科学管理：现代大学管理的内在要求

尹 宁 伟

(岭南师范学院 教务处，广东 湛江 524048)

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是当前高等教育研究不可回避的热点问题，而管理工作则是影响高等教育质量的重要因素。一流的质量要求有一流的管理。现如今，已到了向管理要效益、要质量的时代。正如美国学者厄内斯特·博耶在《大学：美国大学生的就读经验》中提出：“如果大学要成为一个有效的群体，那么有效的管理便是根本。”[1]然而，长期以来，我国大学对管理工作不够重视，跟不上国际发展趋势，仍停留在经验管理时代。在精英教育阶段，高等教育规模较小，大学独居“象牙塔”内，依靠经验管理尚能应对；而目前，高等教育内外部环境已发生巨大变化，为应对各种变化及潜藏的风险，大学管理走向科学管理，这是现代大学管理的新诉求。

一、科学管理的内涵及特征

科学管理概念的界定，可谓是见仁见智，尚未达成一致。狭义的一种理解是指20世纪初期，由美国工程师泰勒经过近30年的工厂管理实践和科学试验提出的一系列管理技术、理论、原则、方法与哲学理念的总称，集中体现在1911年出版的《科学管理原理》中。在这种理解中，科学管理成为一种专名，是区别于传统的经验式管理而开启了现代管理的一种特殊阶段和一种特殊理论。在一些辞典和管理学教科书中，科学管理几乎与泰勒制成了同义词。

广义的科学管理的理解，主要是以下一些学者的观点。萧宗六先生在其所著《学校管理学》一书中指出：“所谓科学管理，一般是指凡是经过反复实践并证明能够提高效率的，是合乎客观规律的管理，它的含义既包括运用现代管理理论、现代管理技术的管理，也包括运用成熟的管理经验、讲究管理方法而实践证明是行之有效地管理。”

有学者认为，科学管理是指普遍遵循客观规律、采用科学方法进行高效管理的统称。其支撑条件是：管理工作遵循管理对象的发展规律和管理的运行规律；管理要以知识、理论作为基础；管理方法是科学的；管理工作实现高质量和高效率；管理具有动态性，要有创新和发展。[2]

科学管理，概括地讲，一是管理要符合事物或系统本身的规律性，二是运用现代科学理论指导以及先进的管理手段和管理方法，三是以人为本，以调动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为管理的核心。[3]

综观以上观点，我们可以从中把握科学管理的特征，主要是以下几方面：一是要以科学发展观、现代科学理论为指导，同时要把握党的教育方针和办学方向。二是要遵循事物或系统的规律性。大学科学管理，既要遵循教育规律也要遵循管理规律，也要遵循大学发展的内部逻辑及其规律。三是要采用先进的管理手段和管理方法。先进的管理手段主要是尽量运用现代科技，如信息系统等。先进的管理方法，主要是指运用调查研究、科学知识、数学工具等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的方法。四是要按照规章制度管理，要制定大学内部各项管理规章和制度，如建立现代大学制度和大学章程，大学严格按照规章制度运作，依法从严治校。五是管理要坚持“以人为本”，充分调动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本文的科学管理，是广义而言的，实则是指科学化的管理，与泰勒的科学管理有一定区别。

二、科学管理：现代大学管理的新诉求

时迁境移，大学的内外部环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此，大学管理必须走向科学管理，这是现代大学管理的新诉求。

(一)高等教育外部环境的变化要求大学科学管理

1.从国际形势来看，高等教育政治化有所加强。在当代，由于高等教育对于国家和社会利益的关系越来越密切，使得高等教育本身高度政治化了。伯顿·克拉克在谈到高等教育系统的权力整合时，对于高等教育问题“政治卷入”的深化做了详尽地描述：“强化的政治渠道，作为结构方面重大争论的必然结果，在这个意义上，西欧各国的高等教育，不管在西德、瑞典、丹麦或意大利，在近几十年来都已经变得更加政治化了。[4]鉴于我国政府对高等教育过于集权化的管理，我们应做出相应改变：应适当放权，扩大高校办学自主权，才能适应国际大势所趋。要扩大办学自主权，就必须吸取过去经验，规避“一放就乱”的风险，这就要求大学必须进行科学管理，做到“放而有序”。

2.从经济体制转型看，我国经济体制由计划经济走向了市场经济。计划经济体制下，政府功能的“万能性”发展到极致，公共资源由政府垄断，按计划配置，公共物品由政府控制，按比例分配。计划经济体制下，一切按计划行事，高校凭经验管理尚能应对。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单一管理主体的格局被打破，管理主体主要是政府、教育行政管理部门、行业、企业、用人单位、高校、学生、教师、学生家长、毕业校友等利益相关者，配置方式也呈现多样化态势。因此，在市场经济中，高等教育必须主动适应，参与到市场竞争中去，才能获得自身发展需要的资源，才能在市场中立足。如果仍是一味听从行政命令、凭借经验管理大学，那只能使得其管理的大学在时代大潮中落伍于其他，难以为继。所以，面临经济体制的转型，要求大学管理走向科学管理。

3.从时代特征来看，大学管理已由随机样本时代走进了大数据时代。随机样本时代，数据的收集具有单一性，受问卷设计者单一主体的知识背景、学术造诣等影响，也受样本选取的影响。大数据时代，海量的数据不断产生，数据不仅繁多，而且更为复杂。大数据时代，“不同专业、不同类型的数据都可能被广泛获取，在学校组织内有序传播，被合理解读，学校组织内部的透明度和沟通效率大幅度提升；同时管理层级进一步扁平化”。[5]大数据时代，大学管理的各种决策将基于众多数据及其分析而得出，而非单一的直觉和经验，这就为大学科学管理创造了条件。

(二)高等教育自身社会功能的变化呼唤大学科学管理

随着高等教育从精英阶段向大众化阶段的纵深推进，就不断为具有就学兴趣的广泛的人(在我国现在可以不受年龄、婚否的限制)提供了就学机会，大学不再是与世隔绝的“象牙塔”，而是由经济社会的边缘走向了经济社会的中心，成为了社会的“动力站”，大学与社会间的界限越来越模糊，高等教育直接服务社会的功能不断彰显。同时，高等教育管理权力格局发生了变化，参与高等教育的管理成为各种力量利用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方式，于是多种力量试图加入由政府和市场垄断的高等教育管理中，逐渐打破了高等教育管理原有的权力平衡格局：高等教育打破政府单一办学主体的格局，社会力量可以参与大学办学与管理，办学主体日益多样化；高等教育参与到市场竞争中来，高等教育市场化运作在加强，与企业、工厂的合作越来越密切，出现了“校企合作”、“工学结合”、“订单式”等人才培养模式。大学毕业生不再完全依靠国家安排与分配，而是被推向市场，实行“双向选择”。面对这一切，大学管理者如果仍以经验进行管理，必将难以应对。只有采信科学管理，才能应对高等教育自身社会功能变化的格局。

(三)大学自身的发展变化亟需大学科学管理

1.大学越来越“巨型化”。美国著名教育家克拉克·克尔在《大学的功用》一书中指出：首先，多元化巨型大学中有多个社群。其次，多元化巨型大学有多个目标。第三，多元化巨型大学有多个服务对象。第四，多元化巨型大学有多个权力中心。第五，多元化巨型大学的组织结构松散。[6]日本学者天野郁夫所著《日本高等教育大众化过程及其结构》论文也提出了巨型大学的概念。他认为，“在日本，在学人数在一万以上的大学称为巨型大学。”[7]在我国，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在“巩固、深化、提高、发展”方针指导下，大学进行了大规模的合并。经合并，部分大学迅速成为巨型大学。我国巨型大学规模更大，管理更为复杂，仅凭经验管理难以应对，巨型大学亟需大学管理走向科学管理。

2.大学分化的复杂性。纵观世界各国当代大学，从组织形态上来看，已具有明显的分化特征，既有公立大学，也有私立(民办)大学；既有非营利性大学，也有营利性大学；既有研究型大学，也有研究教学型大学、教学研究型大学、教学型大学；既有博士学位授予大学，也有硕士学位授予大学、学士学位授予大学、文理学院、社区学院等；既有学术型大学，也有应用型大学、职业技术学院等；既有综合性大学，也有多科性大学、单科性大学；既有“围墙大学”、也有“无围墙大学”、开放大学、网络大学等。总之，大学分化客观存在着，由于大学分化，各种类型的大学，其办学定位、办学理念、大学使命、大学职能、大学承担的社会责任、人才培养目标、专业设置、课程设置、师资队伍建设、校园文化等，也应呈现其独特性。鉴于此，就要求不同形态的大学必须具有相应的管理模式，所以，仍停留在对大学进行经验管理，难以应对这种大学分化的复杂性局面。可见，大学分化亟需大学实行科学管理。

3.大学内部组织机构与教学组织形式的变化。近代大学发轫之时，仅有“教师行会”或“学生行会”便能对大学进行有效管理。现在，我国大学不但有党委、行政机构，还有学术委员会、教学工作指导委员会、工会、教师代表大会等各种组织机构。同时，师资队伍结构也越来越多样化，兼职教授、名誉教授、外聘教授越来越多，对于不同教师群体应有不同的管理制度与方法；教学组织形式日益灵活多样，随着完全学分制、弹性学分制、选课制等逐步推行，使得原来以班级为基本单位和主要载体的管理模式被打破，大学管理必须做出适应性调整；现代信息技术在大学的日益广泛运用，大大拓宽了学生学习、生活的空间、领域和方式，大学管理也应做出相应改变。

三、大学科学管理的基本方略

传统的经验管理，在农业社会、小生产时代和计划经济时代，在高等教育处于精英阶段，在大学规模较小时，应该说尚能应付自如，并做出了较大贡献。但在现代工业社会、大生产时代、知识经济时代和在市场经济的今天，经验管理往往难以适应当代大学发展的需要，难以应付各种复杂的关系和局面，甚至会阻滞大学的发展。同时，当今世界的大学管理早已进入科学管理时代，但我国的大学管理仍处于依靠经验、凭感觉办事的阶段，跟不上时代发展步伐。所以，我国大学管理必须走向科学管理。

(一)转变观念，树立科学的管理理念

传统的大学管理主要存在以下问题：一是传统的政府式管理阻滞大学的科学决策。在以往的大学管理中，往往是依政府政策、文件办学，按少数领导意志办学，广大教师、学生难以参与事关大学生存和发展全局的重大决策，致使大学各种决策的科学性大打折扣。二是传统的行政化管理体制阻滞大学学术活动的健康自主开展和大学自主权的确立。新中国成立后，我国向前苏联学习，实行计划经济体制，大学管理也深深烙上了计划的色彩。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建立与成熟，高等教育的外部环境已发生了深刻的变化，但是，大学内部，学校行政主导资源配置的功能仍未改变，学校行政管理无所不包的全能型职能却没有多大的改变。学校领导及主要部门领导靠的是垂直管理的行政领导，靠的是行政命令，凭的是自己的经验，或者是一任领导，一个计划，一套办法，缺乏企业那种向管理要人才要质量要效益的强烈管理意识，实则就是其工作缺乏科学管理所需要的系统性和连续性。三是传统的学生管理模式阻滞教学管理和质量保障要求。

因此，要想在局势变幻中赢得发展先机，大学管理必须由经验管理走向科学管理。一是必须转变指导思想，更新管理理念，确立法人身份认同，引入竞争意识和现代管理理念，才能适应并保证管理思想在大学的顺利实施。二是各级教育管理部门要从思想上真正重视科学管理，正确地处理好集权和分权的关系；各类大学也要从办学指导思想和发展观上，以及在具体的办学实践活动中，重视科学管理，做到不争权、不越权、不滥用权，同时要正确行使办学自主权，使高等教育管理部门和各类大学各行其责，从宏观和微观上保证大学管理的有序、有力、有效，实现对大学的科学化管理，促进高等教育事业的科学发展。三是应树立“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要尊重教师和学生的主体地位，教师和学生是大学的主体，是大学存在的根本，只有以管理充分调动他们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才能确保大学的生存与发展；要打造平台促进教师和学生发展；要构建民主、和谐的校园文化，促进领导与教师、学生的广泛沟通与联系，提高决策的民主性和科学性。四是应把文化管理当作大学管理的核心，管理文化既要依托科学主义和人本主义理念，又要确立以道德和精神为管理要素的文化软管理指导思想，将情感沟通和人格尊重作为管理的必要方式，遵循管理向育人转变、“他律”向“自律”转变的工作规律。

(二)遵循规律、事实和数据进行管理

多年来，我国大学管理基本上沿袭经验管理模式，很少有管理者钻研管理规律和教育规律并依照规律管理大学，往往是在“不知其然亦不知其所以然”的情况下就贸然行动，实则就是在“不知”、“无知”的情况下行事，只能是“瞎子领瞎子”，结果可想而知。

科学管理，要求按规律办事，确信大学管理是有规律可循的，就是既要遵循教育规律和人才培养规律，也要遵循管理规律。遵循教育规律，就是要正确把握教育的外部关系规律和内部关系规律，教育既要促进社会发展，也要促进人的发展，根本出发点和归宿点在于人。遵循人才培养规律，就是要遵循“内因驱动规律”、“渐进成才规律”和“扬长避短规律”等。同时，科学管理，注重管理中的各项决策，必须建立在事实基础之上。因此，科学管理的基础就是尽量全面占有事实，要求在全面收集信息资料的基础上，对信息进行分析，然后各方面权衡，最后做出科学合理的决策。此外，科学管理必须建立在对各种数据的挖掘、积累、整合和分析的基础之上。目前，我们已进入了大数据时代，数据忠实地记录着学校的办学行为。学校办学理念的提炼、发展规划的制定、人才培养目标的确立、人才培养模式的确立、人才培养评价的完善等，都可以源于数据的统计与分析，并以数据可视化的形式体现出来。大数据时代，数据资源成为了大学科学管理的生命基因。

(三)形成民主协商、基于统计分析、遵循程序的科学决策机制

科学决策在科学管理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和作用。所以，科学管理必须形成科学的决策机制，才能保证科学管理的有效性。

1.由“个人意志”式经验决策走向利益相关者参与的民主协商科学决策。目前，我国大学管理仍停留在经验管理阶段，做决策时更多的是依靠个人意志，凭经验、主观臆断做决策，难免出现“唯领导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不正当现象。大学，是一个典型的利益相关者的组织。在组织内部，主要存在着代表政治权力的各级党委，如学校党委(主要包括校党委书记、党委常委、党委委员、组织部长、宣传部长)，各分属的党支部等；代表行政权力的各级行政领导、管理干部；代表学术权力的广大教师；代表学生权力的广大学生等利益相关者。由于大学内部关涉四方主要的利益相关者，因此，大学要进行科学管理，首要前提就是要建立利益相关者参与的民主协商决策机制，让利益相关者能在良好氛围中表达自己的利益诉求，经不断协商、妥协的过程，最后权衡并达成一致，形成科学决策。

2.由“拍脑袋”式经验决策走向运用“统计分析”进行的科学决策。经验管理，往往采取的就是“拍脑袋”做决定，主观随意性较大。在决策时，往往就是学校领导组织“一帮人”关起门来讨论，看看以往是怎么做的，商量应该怎么做；很少深入实践去调研，了解实际情况等。科学管理，不仅要在收集大量事实、资料的基础上对问题进行定性分析，还要对存在问题进行统计分析，更要深入第一线、深入教师和学生中充分调研，了解问题背后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做出科学决策。同时，为了进行科学和有效的统计分析，应该重视学校基本信息资料库的建立，应全面公开大学的真实状态数据。

3.决策过程的无序走向有序。经验管理，在决策中往往出现“领导怎么说就怎么做”的现象，致使决策往往因领导不同而呈现不同的决策程序。科学管理，要求在决策过程中应遵循步骤的程序性。因为决策过程是一个动态的系统，是由若干个基本步骤构成的有机联系着的整体过程。作为一个动态过程，进行决策就要遵循一定的程序。决策的基本程序大体为这样几步：发现问题，确定目标；多方探求，拟制方案；评估论证，优化决断；控制实施，反馈监督。进行决策、必须遵循正确的基本步骤程序。那种先拍板、后论证的决策，是毫无科学性而言的，按照基本步骤的先后程序进行决策，是科学决策的重要特征。

(四)强化依法治理，完善大学管理制度

经验管理注重“人治”。经验管理的好坏，往往取决于管理者本人的素质、文化、知识和经验等状况，虽然也可能取得一时的成功，但最终难以把握住大学管理规律和人才培养规律，难以做到让大学科学地、可持续地发展。同时，“人治”，往往因调换领导而推翻原有做法，容易致使有限的教育教学资源大大浪费。

科学管理注重“法治”，强化规章制度的作用，强调依法(即大学章程、大学制度)治理大学。因此，制定科学合理的大学章程、健全和完善大学管理制度，是大学走向规范化管理、制度化管理、科学化管理和精细化管理的基本前提。大学章程是大学的“宪法”、是大学的“基本法”。制定大学章程，理清学校、政府、社会等外部关系；正确处理学校内部关系，构建内部管理体制、明晰学术权力和行政权力的边界、了解师生各方面的权利与义务等。完善大学管理制度，例如，建立岗位责任制度，明晰各岗位的责权利，提高各岗位工作人员工作的积极性和责任心；建立教学资源配置制度，实现学校人、财、物的科学合理配置，力争有限的教学资源利用效率最大化，等等。唯有如此，以大学章程、大学制度管理大学，才能促使大学在规范化管理的基础上迈进科学化管理的门槛。此外，应该注意，科学管理必须做到“有章可依”、“有章必依”、“违章必究”，体现规章制度面前人人平等，对事不对人；对大学的管理者和教职员工的管理都应在规章制度的约束范围之内，不搞特殊。

(五)构建科学的评价体系，促进师生发展

科学管理，必须构建科学合理的评价体系：一是转变观念，以系统思维构建全方位立体化的科学评价体系。科学的评价体系就是一个不断制定目标、执行落实和修正完善的循环往复的过程体系，也是一个不断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过程体系，是一项系统工程。因此，作为大学组织和管理者个人，都应转变观念，以系统思维来构建评价体系。二是建立岗位分析，构建分类评价体系。对专业技术岗、行政管理岗、后勤服务岗等每一类岗位进行深入分析，明晰各级各类岗位基本职责，并制定每个具体岗位的说明书、岗位评价指标体系，确保评价内容与岗位职责完全对应，科学评价各级各类岗位工作人员。三是注重发展性评价，扩大评价范围。发展性评价，强调以评价对象的主体性发展为目的，从教师、学生的需要出发，重视教与学的过程、教与学的体验和师生交流；扩大评价范围，强调评价对象不仅限于教师和学生，还应涵盖诸如课程、学科等对教育活动有重大影响的内容。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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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美]伯顿·R·克拉克.王承绪，译.高等教育系统[M].杭州：杭州大学出版社，1994.168～169.

[5]李忆华，阳小华.大数据时代的学校管理变革[J].教学与管理，2014，(6)：48.

[6][美]克拉克·克尔.陈学飞，译.大学的功用[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1993.12，80，97.

[7][日]天野郁夫.沈晓敏，译.日本高等教育大众化过程及其结构[J].外国教育资料，1989，(2)：69.河北科技大学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