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大学战略管理的创新之道:跨学科案例的启示

2014-03-30

关键词:新四军战略大学

丁 建 洋

(盐城工学院 党委组织部,江苏 盐城 224051)

在复杂的国际化、信息化背景下,大学的外部环境无时无刻不在变化,有效实施战略管理对于促进大学明确办学方向、提高办学效益、增强大学适应复杂和快速变化的环境的能力、实现大学的使命具有重要意义。美国高等教育在20世纪80年代初面临“不断恶化的财政状况”和“生育不足”的复杂形势下迎来了“一场革命”,“这场变革的深刻性不亚于19世纪初期高等教育变革对袖珍型宗教学院的冲击。”[1](前言)正是基于“高等教育的新机遇”和“大学领导面临深切危机”, 美国大学比较早地自觉实施战略管理。从词源上来说“战略”一词最早在军事领域产生,“‘strategy’(战略)一词起源于希腊语中的动词‘stratego’,意思是通过对资源的有效利用来谋划如何打败敌人。……很多世纪以来,战略一词主要用于军事领域。”[1](P101)因此,回到“战略”的军事学本原意义,立足军事学的角度来探讨可以为当前大学战略管理问题研究提供一个新的视角。本文以中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史上的一支重要力量——“新四军”的战略管理为案例,挖掘“新四军”的精神本质及其历史影响,运用复杂性理论来沟通军事与教育两种理论,为大学战略管理创新提供借鉴。

一、在复杂性理论观照下军事学与教育学两个理论体系的可通约性

军事学与教育学是两个不同的学科体系,军事学是研究战争本质与规律的综合性科学,“战略”是军事学的逻辑起点,“战略”和“战术”两者构成了军事学理论体系的基本范畴。我国春秋时期孙武所著《孙子兵法》十三篇以“计”为起点,“谋”通全篇。古罗马著名军事家弗龙蒂努斯(S.J.Frontinus)的巨著《谋略》则完全用“谋略”诠释通篇战例,并指出要“注意分清‘战略’和‘谋略’之间的不同含义,尽管两者的性质极其相似。凡指挥官实施的行动是以深谋远虑、目标明晰、决心果断为特征者,应归属战略项下;有些行动具有此类特征中的某些独特的形态,则应归类于谋略。”[2](P3~4)通阅全书可以发现,这里的“谋略”是对“战略”的进一步运用和细化,即现在通常意义上的“战术”。19世纪普鲁士军事史学者克劳塞维茨径(C·V.Clausewitz)在其巨著《战争论》中把“战争理论”的核心看作“军事艺术”,并将其分为“战略”和“战术”,“人们实际上已几乎普遍地把作战方法区分为战术和战略了,……战术是在战斗中使用军队的学问,战略是为了战争目的运用战斗的学问。”[3](P103)那么,军事学和教育学(这里主要指向大学治理理论)如何沟通?从研究对象、研究方法、概念的逻辑体系与基本范畴等方面来看,军事与教育理论的共同特点都是基于复杂性社会活动所建构起来的理论体系。复杂性理论的代表人物埃德加·莫兰(E.Morin)认为,复杂性现象的一个显著特征在于“种种现象的相互纠结、迷雾、不确定性、矛盾”[4](P9),如何进入复杂性现象的“黑箱”,莫兰提出了认识和解决复杂问题的基本原则——“两重性逻辑原则”、“循环原则”以及“全息原则”①,莫兰将这三个原则统称为“复杂性范式”。这三个原则从方法论层面给人们提供了认识复杂事物的基本途径,也就是说可以通过“变”与“不变”的整合、“原因”与“结果”的互照、“整体”与“部分”的关联来认识事物的性质与类型。如果用这样的范式来透视军事和教育两类不同的理论体系,我们就可以推演出军事与大学管理两个理论的逻辑体系和基本范畴在“战略”和“战术”中得到有机统一,两个理论体系具有一定的可通约性②,因为无论是战争还是大学的运行,都是宏观的“战略”与微观的“战术”两个逻辑体系在进行相互渗透与循环往复③。军事学中的战略在大学治理领域主要表现为大学理念,战术主要表现为治校策略。

作为中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史上的一支重要力量——“新四军”在运用“战略”和“战术”过程中所表现的精神本质是什么?④“新四军”在从1937年9月成立、1941年遭受“皖南事变”和重建军部到1947年1月番号撤销的近十年时间里,历经共产党对叶挺的信任与支持、蒋介石对叶挺的拉拢、项英右倾机会主义、打退日军疯狂进攻、对伪军有力争取、对国军进行有理有节地进攻与防御、游击战运动战阵地战并用等过程,“新四军”在复杂的内外部关系中求得生存、发展、壮大,贯穿其中的“战略”与“战术”的不断“创新”则是“新四军”应对复杂关系的“活的灵魂”。这种“活的灵魂”对教育活动、大学治理又具有什么样的指导意义?人们虽然已经突破教育学层面,运用治理理论、现代企业制度理论、法权理论等学科思想,从不同学科角度对大学治理进行了探讨,取得了富有价值的成果,但仍然没有取得令人信服的具有原创性的理论框架和重大突破。而回到“战略”的原初意义,从军事理论的视角来研究大学治理可以为人们提供一个新的视角和方法论。

二、“新四军”的战略目标创新及其对大学理念创新的启示

“新四军”的诞生是在“七·七卢沟桥事变”、“八·一三”事变之后中国共产党人联合国民党一致抗日的重要军事战略举措。“八·一三”事变以后,蒋介石急欲调动红军开赴抗日前线,在国共两党谈判中开始表现出较多的团结合作愿望,共产党以民族存亡为重积极与国民党磋商,“1937年8月中旬,周恩来、朱德、叶剑英在南京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军政部部长何应钦就南方八省红军游击队改编为抗日武装问题达成共识。”[5](P14)共产党请“北伐名将”叶挺“出面将南方红军游击队改编为抗日武装,肩负起民族抗战的神圣使命。”[5](P14)叶挺通过陈诚“向蒋介石提出将南方红军游击队改编为1个军的建议,并提议改编后的部队称为新四军,意在表示继承北伐战争时期第四军的优良传统和国共两党的再次合作。”[5](P15)1937年9月28日蒋介石任命叶挺担任国民革命军陆军新编第四军军长,同年12月14日中共中央任命项英担任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新四军分会书记。“新四军”成立后在抗战中不断发展壮大,但到了1940年3月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顽固派将反共重心由华北转到华中,“不惜削弱对日军的防务”,“抓紧对新四军军部和皖南部队作‘一网打尽’的部署”[5](P170)。但此时以项英为首的“新四军”领导人没有认识到蒋介石的反动本质,固执“守株待兔”的战略目标,没有认识到“新四军”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安徽省泾县和繁昌一带纵横不到100公里的狭窄地区,且北临日伪据点和长江,东、南、西三面有国民党军重兵封锁、监视”的险恶处境,没有认识到“新四军”必须迅速进行战略目标转移。此时,中共中央已经认识到形势的复杂性,毛泽东对“新四军”的项英等领导人及时指出必须进行战略目标转移。1940年10月、12月毛泽东先后提出,“我们应准备对付最黑暗的局面。我们的对策是稳健地对付国民党的进攻,军事上采取防卫立场,他不进攻,我不乱动;政治上强调团结抗日”[6](P15),“形势严重”,“严防袭击”,“速作北上部署”[6](P70)等方针。但是项英对战略目标转移的重要性和迫切性认识不足,迟迟下不了北移决心。“他有时想继续株守皖南,有时想经铜陵、繁昌直接北渡皖东,有时又想经苏南转赴苏北,有时顾虑部队受损失,有时又担心丢失家当,犹豫不决,一拖再拖,以致丧失了在国民党军部署就绪之前北移的有利时机。”[5](P176~177)等到1941年1月4日晚新四军军部以及所属皖南部队9 000余人唱着告别皖南的歌曲、踏上北移征程的时候,等候他们的却是震惊中外的血腥事件——皖南事变。正如刘少奇所总结,“项英在皖南守株待兔,守了三年,没有待着兔,待出一只老虎,结果把自己吃掉了。”[7](P71)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8](P41)战略目标适时转移与创新往往是战争胜负的决定性因素,经历“皖南事变”之后新四军如何进行战略转型是摆在新四军领导人面前的重大难题。刘少奇果断分析形势,摆脱了“有的扼腕饮泣,有的请缨反击,主张打到西边去,向国民党讨还皖南事变的血债,群情激愤已达极点”[7](P59)的状态,提出了新四军新的战略目标。刘少奇1941年1月15日致电中共中央:“全国局面,国民党未投降,仍继续抗战,对共产党仍不敢分裂,且怕影响对苏联关系。”“此时,我党亦不宜借皖南事件与国民党分裂。”提议:“在全国主要的实行政治上全面大反攻,但在军事上除个别地区外,以暂时不实行反攻为妥。”[6](P135~136)历史证明,刘少奇所提出的新四军重大战略转移——“政治上反攻、军事上保存实力”使蒋介石在皖南事件后进退失据,处境尴尬,而新四军却得到了全国各界的同情和支持,声誉大大提高,为在盐城重建军部奠定了政治和军事基础,获得了生存和壮大的机遇。

从新四军正反两方面经验和教训可以发现,作为一个组织能否及时进行战略创新和战略目标转型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也是决定一个组织能否生存和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新四军如是,作为一种社会组织——现代大学更是如是。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大学间的竞争已经成为一场持久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如何战胜牛津、剑桥、哈佛、耶鲁等老牌大学,早日建成世界一流大学,是摆在19世纪后半叶创建的新兴大学面前的课题。斯坦福大学创办于1891年,在二战结束前以老牌大学为师,以探究纯粹科学、传授高深学问为理念,为此而错失了许多发展良机,但是战后斯坦福果断改变战略,迅速崛起,被人们誉为“冷战大学”。“冷战大学”最大的战略创新是“从学术自由主义向学术资本主义的大学制度转变”[9](P120),创建集知识创新、知识传授、知识应用于一体的“研究型大学”。在这一战略转型过程中“硅谷之父”特曼(F.Terman)是站在时代前面的人物,他出任斯坦福大学工学院院长后,提出了“两个办学理念”和“一个战略构想”,旨在推动斯坦福的战略转型,其一,要改变斯坦福的落后局面,必须改变大学的办学理念。特曼有一个很深的信念,“像他这样的工程师有解决国家问题的能力”[9](P120),大学不应该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象牙塔,而理应是为公共服务的机构,大学要改变耻于与联邦政府为伍的态度,认识到联邦科研经费对大学发展的重要性。其二,战后科技和工业会有长足发展,斯坦福不能再错过这次机会。应当将研究重点向应用领域转移,特别是无线电通讯、电话、电视、飞机导航系统等电子工业。特曼将战时在哈佛的无线电研究实验室工作的科学家征召到斯坦福,并主动征求联邦主管单位意见,看谁有获取合同的可能,就马上聘请到斯坦福来。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美国军费开支急剧膨胀,用于科研的开支增长了两倍,高达15亿美元,斯坦福的军事电子技术科研经费也增长近两倍,达到200万美元。其三,特曼的一个天才的战略构想是将斯坦福大学的土地划出一片,创建斯坦福工业园——“硅谷”,特曼将这一创意称为“我们的秘密武器”。斯坦福大学的历史证明,新兴大学能够在较短时间内建成世界一流大学最重要因素就是大学办学理念的革新、大学发展战略的成功转型。

三、“新四军”的战术创新及其对治校策略创新的启示

战术创新同样具有重要意义,“兵以计为本,故多算胜少算”。1944年底,新四军在抗日战场上节节胜利,日军屡屡败退,此时华中广大农村地区已为人民抗日力量所控制,以收复城镇为主的战略反攻条件已经具备。其中阜宁城在华中特别是苏北战场处于战略要地,伪第五军汪清翰盘踞阜宁城及其周围地区,设防坚固,易守难攻,具有较强的防御能力,而且阜宁东南方向之盐城、上岗等地盘踞着伪第四军赵祥云部,阜宁西南方向之涟水、两淮有伪军机动部队,而且这两个方面之敌距离较近,随时可以出动增援,所以时人称阜宁城为“魔鬼之窟”[10](P196),但它的弱点是兵力分散,失去日军支持,处在防务交接之际,内部矛盾重重,城内粮草匮乏,士气低落,难以久守。鉴于此,新四军三师兼苏北军区司令员黄克诚决心抓住这一有利时机攻克阜宁城。1945年4月打响的阜宁战役是新四军创新战术的典范,一改以前游击作战的方式,实施“攻城、打援分工协作”[10](P207)的方针,运用“集中优势兵力、各个歼灭敌人”的战术,采取“先打分散、孤立之敌,后打集中、强大之敌”[7](P349)的大兵团协同作战方法,将整个战役分为两个阶段:首先,以第8旅全部、第10旅主力攻取城北的头灶、七灶、掌庄和大小顾庄等外围据点,并派主力一部在小顾庄以南担任警戒。以师特务团和阜宁、射阳、阜东、建阳、盐东5个独立团分别置于城南和城西,阻敌增援或南逃。其次,在扫清外围据点后再相机攻取阜宁城。阜宁战役从4月24日22时起到26日10时历时36个小时,被伪军第五军军长王清翰吹嘘的“防守严密,固若金汤,万无一失”[10](P198)的阜宁城在新四军创新性战术方法中消灭得干净利落。

阜宁战役的胜利是新四军战术创新的胜利,也“标志着新四军战略战术的日趋成熟和军事实力的显著增强”[10](P349)。同样,大学治校策略的创新对于大学战略发展也具有重要意义,19世纪中后叶创建的“新兴”大学的脱颖而出是如此之难,那么创建于20世纪中叶之后的“新建”大学是否可以建成世界一流大学呢?历史证明,只要进行战略战术创新,这些“新建”大学同样可以在较短的时间内建成或达到世界一流大学水平。加州大学圣塔巴巴拉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Santa Barbara)创建于1944年,作为一所公立大学,该校在随后的五十年办学过程中默默无闻、名不见经传。1994年著名华人科学家杨祖佑出任校长,加州政府希望校长创办法学院或商学院,因为这些学科投入少、见效快,但杨祖佑带领他的团队对大学发展远景进行全球性的比较分析后认为在21世纪前后创办一流的法学院或商学院会十分艰难,即使投入大量资金也很难进入全美前100名。于是他毅然放弃政府的规划,重点发展环境学科,创办环境学院,成为全球最早发展环境科学的大学之一,到2000年前后该校的环境学院就跃居全美大学前列,整个大学的地位也随之跃升。再如创立于1991年的香港科技大学可能是迄今为止世界名校中最年轻的成员之一,以《泰晤士报》(高等教育副刊)2013年发布的世界大学排名为例,香港科技大学达到了第57名,超越了众多老牌大学。港科大的成功不仅是吴家玮校长等创校人秉持“着眼世界”[11](P12)的办学理念,还在于“放弃‘大而全’的发展目标,努力办成‘小而精’的世界名校”、“不惜代价从全球聘请最优秀的教师”[12]等治校策略。

从“新四军”的战略战术创新案例以及一些大学通过大学理念与治校策略的成功转型可以看出,战略管理是应对环境的变化与复杂性而对组织发展的全局和长远利益的创造性规划,战略管理正如战争一样,有时可供战略选择的时间很短暂,犹如电石火花,稍纵即逝,其难点在于要能够从模糊的、非常规的环境中分析可能影响组织未来发展的重要问题。总起来看,战略管理的核心问题可以归结为两个方面:一是战略时机选择;二是战略方向确定。对于大学战略管理创新的重要启示在于:一是大学要因时而变,适应并引领时代发展方能在大学系统中脱颖而出,占据高位。二是大学要权宜应变,大学发展的战略战术变革归根到底是不断回归大学的本质,回归大学的学术本位,因为战略管理在本质上“不单单是一个方法论问题,更重要的是,它还包含了高等教育价值观和大学精神的扬弃与创新。”[1](P288)三是大学要适时善变,为了实现大学的理想与使命,要适时采取个性化的治校之术。

注释:

①莫兰的复杂性范式是由三个原则所构成的认识事物本质的方法论:其一是“两重性逻辑原则”,这是莫兰通过观察生物组织如何解决复杂的生存问题而总结出来,即生物组织既存在着一种不稳定的与生活环境密切关联的蛋白质逻辑,这种逻辑使得生物的多样性成为可能,同时又存在着一种稳定的保证遗传记忆的DNA逻辑,这两个逻辑之间彼此互为条件。其二是“循环原则”,莫兰通过漩涡的过程发现漩涡的每个环节既是产物又是产生者,这与传统的原因—结果、产物—产生者、结构—上层结构的认识事物的线性思维方式完全决裂。其三是“全息原则”,莫兰通过物理学上的全息照片发现不仅“部分”存在于“整体”中,而且“整体”也存在于“部分”当中。这三个原则观念彼此关联,为人们认识复杂性事物提供了新的范式。(参见埃德加·莫兰著《复杂性思想导论》,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74~77.)

②“通约”(commensurability)概念最初来源于库恩的著作《科学革命的结构》,随后费耶阿本德等广泛使用,“在科学革命的时候,常规科学传统发生了变化,科学家对环境的直觉必须重新训练——在一些熟悉的情况中他必须学习去看一种新的格式塔。在这样做之后,他所探究的世界似乎各处都会与他以前所居住的世界彼此间不可通约(incommensurability)了。”这一概念在其后的使用过程中虽不断发生变化,但指向科学革命前后科学范式的变化这一核心内涵基本没有发生变异。本研究用“通约性”在于表达军事学和教育学两个不同学科理论体系在复杂性范式的指导下取得了“融通”。(参见托马斯·库恩著《科学革命的结构》,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102.)

③“战略”一词作为军事学的专用术语首先被迁移到管理学领域,而且主要是企业管理学,20世纪50年代西方企业开始重视战略,60年代开始制定战略规划,70年代开始提出战略管理。把“战略”作为大学治理理论的逻辑起点构建“战略管理”的理论框架,可以作为一个创新大学管理理论的一个新的方法论。(参见弗雷德·R·戴维著《战略管理》(第八版),经济科学出版社,2001.18.)

④如何求解一个事物或现象的精神本质特征?柏拉图曾经深入探讨“学习的本质是什么”这一命题,柏拉图认为理念是世界的本质,人生来就有永恒的知识,“如果关于实在的真理一直存在于我们的灵魂中,那么灵魂必定是不朽的,所以人们必须勇敢地尝试着去发现他不知道的东西,亦即回忆,或者更准确地说,把它及时回想起来。”(吴国盛编《科学二十讲》,天津人民出版社,2008.11.)所以柏拉图得出这样的结论:“学习即回忆”。杜威也曾为“什么是教育”而费尽心机,他站在实用主义哲学立场提出,“教育可以从追溯既往和展望未来两方面解释。这就是说,我们可以把教育看作使未来适应过去的过程,也可以把教育看做利用过去,成为发展中的将来的一种力量。”(华东师范大学教育系等编译《现代西方资产阶级教育思想流派论著选》,人民教育出版社,1980.35~36.)因此杜威提出:“教育即生活”、“教育即生长”、“教育即改造”。柏拉图和杜威探索复杂事物本质的特点给我们这样一个启示,即在“形而上”的层面归结到一个“核”来追寻复杂事物的纯粹实在。

参考文献:

[1][美]乔治·凯勒.别敦荣,主译.大学战略与规划:美国高等教育管理革命[M].青岛: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05.

[2][古罗马]塞·尤·弗龙蒂努斯.袁 坚,译.谋略[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5.

[3][德]克劳塞维茨.战争论(第一卷)[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

[4][法]埃德加·莫兰.陈一壮,译.复杂性思想导论[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

[5] 新四军战史编辑室.新四军战史[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7.

[6] 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新四军·文献(2)[M].北京:解放军出版社,1994.

[7]于利中,等.新四军重建军部60周年纪念文集[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2.

[8] 周传荣.孙子兵法导读[M].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8.

[9] [美]丽贝卡·S.洛温.叶赋桂,罗 燕,译.创建冷战大学:斯坦福大学的转型[M].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7.

[10]江苏省社科联.纪念新四军重建军部四十五周年学术讨论会论文选(内部资料)[C].1987.

[11]孔宪铎.我的科大十年[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12]朱庆葆.新兴大学的战略选择[N].中国教育报,2010-09-13(5).

猜你喜欢

新四军战略大学
“留白”是个大学问
精诚合作、战略共赢,“跑”赢2022!
《大学》
48岁的她,跨越千里再读大学
大学求学的遗憾
战略
战略
导致战略失败的三大迷思
新四军的两个英雄团
《新四军发展史》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