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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发展研究方向探讨

2014-03-30刘卫东邹嘉龄

地域研究与开发 2014年1期
关键词:区域间区域经济

刘卫东 , 邹嘉龄,2

(1.中国科学院 a.地理科学与资源研究所, b.区域可持续发展分析与模拟重点实验室,北京100101; 2.中国科学院大学,北京100049)

0 引言

2000年以来,为解决区域发展差异过大问题,我国政府颁布实施了若干重要的区域发展战略,包括西部大开发战略、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战略、中部崛起战略等;为解决区域可持续发展问题,颁布实施了主体功能区战略。此外,国家还批准实施了一批重点区域规划。尽管这些战略和规划都考虑了宏观环境,但它们主要还是从区域自身出发制定的,较少考虑不同区域及其战略之间的相互关系。这与现阶段区域发展研究的广度和深度不够有关,其中,主要是对区域间相互作用的学术研究不足。从另一方面来看,近几年有关全球气候变化的研究,特别是碳泄漏和碳流动的研究,也开始大量涉及到地区间相互作用的分析,其原因在于各地区的碳排放与其在全球生产体系中的劳动分工密切相关。因此,无论是从国家重大需求来看,还是从推动地学研究的发展来看,揭示地区间相互作用的机制都是一个重要的研究任务。针对这个现实,本研究在简要综述西方经济地理学对区域发展研究的进展的基础上,提出地理学要加强区域间相互依赖和相互作用的研究。

1 区域研究的传统

地理学家对于区域的关注由来已久,最早可以追溯到人文地理学的鼻祖李特尔(C.Ritter),但一般认为赫特纳(A.Hettner)是地理学区域学派的奠基人。李特尔主要从区域的角度探究自然环境与人类历史的因果关系,而赫特纳则在其《地理学,它的历史、性质和方法》中明确提出:地理学具有区域特性,其任务在于了解区域,其对象是人类和自然的区域性,重要方法是区域-比较方法[1]。赫特纳的区域研究思想影响了美国学者哈特向(R.Hartshorne),后者在20世纪30年代开创了区域学派。实际上,在哈特向之前已经有不少学者反思和批判了经济地理学的研究对象。经济地理学自19世纪后期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后,主要研究工作集中在商品生产的地理分布和贸易上,如Chisholm所著《商业地理学手册(Handbook of Commercial Geography)》和Smith所著《工商业地理(Industrial and Commercial Geography)》[2]。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一些学者如Whitebeck和Finch开始倡导研究区域和区域分异,而不是商品贸易[3-4]。但是,在哈特向的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地理学的性质》出版之前,英美经济地理学界并未形成以区域为研究对象的共识。

一般认为,20世纪30年代英美经济地理学进入区域主义阶段,以描述和归纳区域特性为主,强调区域在地理上的独特性与差异性。其中的代表性人物为哈特向,他的《地理学的性质》主要解决了“用来将各种地理事物集合起来进行分析的地理单元”问题,这样的分析单元就是区域。而如何定义区域是核心问题。哈特向认为区域不是什么明确具体的物体,而只是学者对地球表面做的任意划分[5]。哈特向的区域主义有以下几个特点:强调田野调查和区域描述,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分析统计数据;强调地理上的独特性,各区域的要素或许相同,但要素的组合方式是独一无二的;强调地理学的目的是解释现象,而不是预测未来。对于哈特向而言,区域是由诸如工厂和土地、建筑和生物、生产工具和方法、价格与市场、实践和抽象知识等要素组成的相互连接的复杂体,而世界则是由经济上定义的区域构成的“马赛克”。尽管区域主义在20世纪50年代淡出了地理学的主流,但这个学派给经济地理学留下了重视田野调查的传统。

由于区域主义强调描述而不是揭示规律,二战后遭到强烈的批判。F.K.Schaefer批评哈特向关于地理学是综合且独特的观点是无知和傲慢的,认为地理学不应是研究区域本身、寻找独特的区域,那样只会使得地理学局限于描述,地理学应该寻找区域之间的普遍规律,将地理学向科学靠拢[6]。在“谢弗-哈特向之争”后,地理学开始走向计量化,在借鉴经济学假设的基础上广泛采用统计方法和计量方法,将逻辑实证主义奉为神明。计量革命的兴起忽视了区域的综合性,在某种程度上打压了区域研究。

20世纪70年代初,由于一系列广泛的经济、社会和政治的原因,计量学派遭到广泛的质疑,淡出了地理学的主流研究。其主要原因是计量学派基于假设的研究方法忽视了对于日常生活现象的理解,使得模型的合理性受到质疑。另外,其注重个体的研究方法也不能适应当时西方国家广泛的结构性变化。以第一次和第二次石油危机为标志,70年代初西方国家出现了滞胀问题,劳动密集型产业大量外迁,曾经繁荣的产业区开始陷入严重的危机之中,很多地区失业率攀升并居高不下。一些代表性的制造业中心,如美国中西部地区、英国的英格兰中部地区以及德国的鲁尔区等,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计量方法没有能力解释这些社会现象。这迫使学者们开始思考能够解释这些问题的新视角。以哈维(D.Harvey)为代表的地理学家开始转向借鉴马克思主义观点来解释这些问题。1973年,哈维的《社会公正与城市(Social Justice and the City)》出版,打开了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角度对地理学问题进行阐释的全新窗口,形成了政治经济学派。该学派主要关注贫困、逆工业化、区域衰退、劳动地域分工、不平衡发展、资本主义积累方式等问题。20世纪70年代中期之后,在政治经济学视角的牵引下,经济地理学者开始逐渐关注区域的独特性,区域研究获得了新生。

2 过去30年区域发展研究的特点

20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经济地理学发生了重大转变,进入了一个多元化时代[7]。区域研究在经济地理学领域开始全面复兴。一方面,在“新区域主义”的旗帜下,经济地理学家纷纷提出新产业区、产业集群、学习型区域、创新环境、创新生态系统、区域创新体系等概念,主要是从区域综合和区域独特性的角度出发,关注区域的内生性增长。另一方面,全球生产网络、全球价值链和全球商品链等概念的出现[8-10],为解释技术革新引发的全球产业空间新变化及理解各区域在全球生产网络所处位置提供了宏观视角,这些研究特别关注全球化因素对本地的影响。这两个研究视角成为过去30年经济地理学在区域研究中的主流视角。

2.1 注重研究地方发展的影响因素和动力机制

20世纪70年代意大利西北部传统工业化地区遭受世界经济危机的沉重打击,开始出现衰退,而其东北部和中部等以轻工业为主的地区经济蓬勃发展,显示了强大的活力和较强的危机适应能力,快速成长为新兴的工业化地区,这被学者称为“第三意大利”现象[11]。此外,还有世界其他一些类似的地区,如德国的巴登-符腾堡和美国硅谷等,它们依靠后福特式产业增长获得令人瞩目的经济成就。这引发了地理学家、经济学家和其他社会科学学家的极大兴趣。意大利学派重新利用马歇尔产业区思想来解释第三意大利的崛起,提出了产业氛围、制度厚度等概念。加利福尼亚学派试图说明区域的独特性,强调垂直非一体化、产业间贸易网络、地方劳工市场以及不可交易的相互依赖等因素,来揭示后福特式产业集群的发展机制。欧洲创新环境学派则强调区域创新对于区域增长的重要性,提出了区域创新系统、合作经济、学习型区域、创新环境等概念,试图将网络、技术和制度创新、制度环境联系在一起以解释区域经济增长[12-15]。以Boshma为代表的演化经济地理学派认为企业和区域的竞争力是基于它们的知识、惯例和能力等形成的,而这些是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形成,是难以被模仿的[7]。这个学派主要研究区域环境的空间特性对技术变革的新变化形式的潜在影响以及新事物如何影响空间系统的长期演化[16]。

国内学者的研究更多是以案例研究为主,关注具有代表性的区域的发展。王缉慈深入调研我国传统工业区、新兴工业区以及智力密集型代表区域,探索新产业区理论在中国的应用价值,同时也长期关注各区域形成的特色产业集群[17-18]。李国平等以北京市高新技术产业为例,研究了高新技术产业集群的影响因素[19]。李学鑫等则从微观尺度着手,以河南民权“画虎村”为例,探究文化产业集群的形成及其演变因素[20]。从诸多相关研究可以看出,中国的快速崛起为学者们提供了大量代表性的区域,为新区域主义的理论提供了很好的实证平台。同时,通过这些典型区域的研究也在某种程度上验证了区域内生性因素对于区域发展的重要作用。

新区域主义的兴起体现了当代西方经济地理学与社会学和非主流经济学的紧密结合。它基于经济社会学、制度经济学、演化经济学和新经济地理学的原理,通过制度、文化的地理集聚性和区域特定性、路径依赖性的分析,解释了后福特主义时代全球经济格局的马赛克结构和区域经济动态竞争优势的来源[21]。它的研究方法也承袭了区域主义的地理综合传统,再一次强调区域的独特性和差异性,在理论上对理解区域发展的动力机制具有重大贡献。

2.2 注重全球化对区域发展的影响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全球化和信息化的加速,跨国企业的生产活动在全球范围内的空间组织变得更加活跃,在此背景下地理学出现了另一个新的研究脉络,即对经济全球化的研究。Dicken等学者在价值链研究基础上提出生产链的概念,主要研究跨国公司产品链中各生产环节的参与主体及主要活动,强调在某种商品或服务的生产过程中价值增加的一系列机能不同但相互联系的生产活动的集合,每一活动过程需依靠不同技术投入串联起来,透过企业组织的协调、合作与控制,嵌入到特定的政策体系中,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生产网络系统[10]。通过这样的分析框架,能对跨国公司与生产链各环节的特定区域如何相互作用进行分析,最终将价值链框架纳入到经济地理的研究中。

随着全球化程度的进一步加深,经济全球化的研究在经济地理学领域蓬勃发展,其中,以曼彻斯特大学为代表,形成了“全球生产网络学派”。20世纪90年代开始,全球生产网络的研究开始从社会学引进“嵌入”的概念,探讨地方如何嵌入到全球生产网络之中成为一个重要研究议题[22-23]。除此之外,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行动者网络理论、新经济地理等纷纷被引入到全球生产网络的研究框架内[24]。然而,全球生产网络与区域发展之间的关系一直并不是很清楚,直到Coe提出地区与全球生产网络之间的“战略耦合”能力。他认为,通过“战略耦合”可以促使区域在全球生产网络中创造、提升以及获取价值,进而促进区域发展[25]。此后,战略耦合的具体过程引起了一些学者的关注[26]。近年来研究趋势则开始更多地关注生产网络中的劳动力这个重要因素。

国内学术界对全球生产网络的研究开始于2000 年以后,主要在经济学和经济地理学领域展开[27]。刘卫东等利用全球生产网络分析框架对中国汽车产业空间变化进行了研究,提出了“被动嵌入”的概念,强调国家作用和市场规模是“被动嵌入”的主要因素[23]。宁越敏关注到由于模块化生产,发达国家和地区企业把高科技产品生产链中劳动密集部分转移到了发展中国家进行生产,分析了上海集成电路及微电子组件的生产特征[28]; 文嫮等分析了全球领先公司的治理行为对嵌入生产者驱动型价值链的浦东集成电路地方产业网络升级的影响[29];卜国琴对我国服装、电脑和外设等加工制造行业与区域网络发展关系进行了探讨,针对中国相关产业网络进一步升级提出了相关建议[30]。还有一大批国内学者在此领域做出了贡献。这些研究让学术界和社会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全球化对我国产业及区域发展的影响。

全球生产网络的分析框架在研究不同地理尺度的问题时非常灵活,其将生产网络中的所有参与者而不仅是生产者纳入到网络的分析框架[31],更加便于理解各参与者所在地区、国家、全球之间的尺度关联。然而,对于全球生产链上的不同区域之间的联系,则主要是各参与者之间关系上的定性分析,对于各网络节点之间联系的定量分析比较困难,这也显示出全球生产网络分析框架在分析区域联系时的明显不足。

3 被忽视的视角——区域间相互依赖

根据美国科学院国家研究理事会的总结,地方综合、尺度关联和地区间相互依赖是地理学的3个主要研究视角[32]。整体上看,主流经济地理学在过去30年中忽视了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视角,即地区间相互依赖性。究其原因,经济地理学本身是一门高度关注社会实践的学科,其核心研究有其历史随机性[15]。过去30年经济地理学者对地方发展动力机制和经济全球化的关注使得区域间相互作用没有得到重视。

事实上,地理学家对于地区间相互依赖性的研究由来已久。19世纪末期和20世纪初期的贸易地理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视为这种研究的开始,揭示了西方发达国家和其他国家在工业产品和初级资源产品上的相互依赖关系。20世纪60年代,地理学者开始运用交通“流”调查数据分析地区间相互作用。随后,“流”不再局限于交通流,而是发展形成各种有形的商品流以及无形的信息流、资本流。进行地区间相互依赖和相互作用研究,难点在于数据的可获得性。一方面,贸易数据只有在国家尺度上才有统计;另一方面,“流”的调查数据受样本量的限制很难反映地区间全部流量。为此,一些学者开始运用数学模型估算地区间贸易流量,其中,最著名和应用最广的模型就是重力模型。在区域间相互作用和相互依赖研究上也出现了一些理论,如“新国际劳动地域分工”理论提出的“核心-边缘”模式、克鲁格曼在多重均衡性和集聚研究基础上提出的“核心-边缘”模型[33]。这些理论证明了“核心-边缘”格局的存在,也说明了区域相互作用的一种模式。此外,“溢出”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区域相互依赖性,但并不能具体描述区域间在增长上的相互影响。

然而,在区域间相互依赖和相互作用的研究中还有另一个强有力但未被地理学家广泛重视的工具,即地区间投入-产出分析。其最大的优势是可以完整地定量刻画出区域各部门之间的贸易联系,因此,对分析区域相互依赖和相互作用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投入产出分析最早是由经济学家里昂惕夫所创立的、研究部门之间投入与产出相互依存关系的研究方法[34]。为了揭示区域间贸易联系,艾萨德(W.Isard)开发了区域间投入-产出模型(IRIO)[35],分析两区域间各部门间的贸易流动,随后出现了多区域间的投入产出模型(MRIO)等模型。也有越来越多的学者利用投入产出分析框架分析区域间相互依赖关系。Polenske利用区域间投入产出分析框架在理论与实践应用上都做了大量研究工作[36]。在投入产出基础上,有学者对于其线性模型并不满意,又开始引入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CGE)进行区域间相互依赖的研究,但是,CGE模型在区域发展分析中尚未成熟。Bergmann利用GTAP数据编制SAM表,计算了全球各区域之间实际碳排放贸易量,得出了中国等新兴经济体的碳排放量中用于供给欧美部分的碳排放量远远大于被认识到的部分,说明了区域之间是如何通过碳排放联系的[37]。Partidge和Rickman对CGE模型在区域发展研究中的应用进行了总结,指出CGE模型并未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主要分析方法,认为若CGE要在区域发展分析中取得更为广泛的应用,自身仍然需要完善[38]。

国内对于区域联系的研究也日益受到重视。一直以来,引力模型是国内学者研究区域联系的重要手段,苗长虹等计算了河南省省内省际联系方向和联系强度[39],孟德友等利用类似的方法计算了江苏的经济联系方向和强度[40]。刘卫东等在引力模型的基础上加入了产业内贸易的竞争或互补因子以及空间滞后因子,开发了“产业-空间模型”,使得流量估算的结果更精确[41]。在此基础上他们编制了《中国2007年30省区市区域间投入产出表编制理论与实践》,目前已经得到比较广泛的应用。除此之外,国内地理学者也开始重视投入产出分析框架,石敏俊等利用区域间投入产出分析的方法分析了中国区域经济联系,并对中国各地区产业增长驱动力进行了判别[42]。刘红光等充分考虑了区域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利用中国八区域投入产出表分析了产业结构调整对于CO2减排的影响,依此得出重点减排区域[43]。李方一等利用区域投入产出方法分析了隐含碳排放在中国区域之间的转移,发现发达地区通过区域间贸易将自身的污染排放负担转移到中西部地区[44]。这些研究让学者们对中国区域相互依赖与相互作用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区域相互依赖的研究,相比于全球化的视角以及地方综合的视角,其更强调的是区域之间平行尺度的相互关系。区域之间的各种有形物质流以及无形的信息流或者资本流等则是区域联系的重要表现,是区域相互依赖研究中的重要内容。

4 结论与展望

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生产活动专业化分工加深,产业链的“片段化”非常明显。在经济全球化过程中,原来分散在全球各地的生产“片段”被整合为各种尺度的生产网络。地区间相互依赖和相互作用已成为区域发展的重要影响因素,也是很多重大科学研究不可回避的问题。但相对于科学研究和宏观决策需求而言,地区间相互作用的基础研究显得比较薄弱,是地理学亟待加强的一个研究领域和未来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向。关于区域相互依赖性研究,今后应重视以下两个议题。

其一是区域相互作用对区域发展的影响研究。一个区域的发展必然受到其他区域的影响,即区域相互依赖的影响。通过区域相互依赖的研究,可以探究某区域的发展会对其他与之相互依赖的区域产生何种影响,当其发展条件发生变化时,其他区域的发展又会受到什么影响。比如,我国的进出口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大量研究也揭示出外贸是沿海地区经济增长的重要贡献因素。但是,沿海地区的经济增长对中西部地区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还缺少实证性研究,这使人们很难判断外贸变化对我国区域发展格局的全部影响。

其二是区域分工与区域公平等问题。在全球化深入发展的趋势下,区域专业化分工增强,区域发展很大程度上依靠区域协作,而这也引发了区域公平问题。如何真正保障区域公平发展就必须考虑区域之间的相互依赖关系。这一点在节能减排上尤为重要。例如,2000年以来内蒙古发展了大量的煤电产业,碳排放强度很高,但是,其电力主要供应京津地区。这表明节能减排指标的分配不能“一刀切”,应该考虑区域间相互依赖性而有所区别,才能保证指标的公平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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