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历史名校社会责任感教育研究的启示

2014-03-28王彦力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王彦力

(天津市教育科学研究院，天津 300191)

兴起于近代中国饱受西方列强入侵、天津大批有志之士“救亡图存”教育救国运动中的各历史名校，深受世界历史局势与天津地域文化的影响，“不仅有其典型的代表性，也有其极其鲜明的个性”[1]，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教育是天津历史名校最鲜明的个性特点之一，这给当前实施的生命教育提供了一条可行路径，同时也提供了借鉴和启示。

一、天津历史名校社会责任感溯源

以军人为主要早期居民的移民城市，行侠仗义的军人气质，赋予了天津历史名校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尚武精神是真正军人最本质的特征，也是军人所应该具有的最优秀品质。它不仅仅要求军人强身健体、精兵习武，而且要具备一种勇猛无畏、永不服输的“亮剑精神”。即古代剑客在与对手狭路相逢时，明知不敌，也要亮出自己的宝剑。即使倒在对手的剑下也虽败犹荣。侠义也是军人尚武精神的核心内涵。司马迁说：“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史记·游侠列传》)“义”是中国古代一种含义极广的道德范畴。本指公正、合理而应当做的。古代侠义之士，不流俗于社会，遗世独立，但却是言必信、行必果，可以为了社会正义而牺牲自己，从来不缺乏与生俱来的悲天悯人情怀。他们常出没于社会最黑暗、最混乱的时期，大多难逃悲剧性的结局，但为国为民，舍生取义，死而无憾，虽死犹荣。“相反，在一个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的世界，如果侠士在此终老一生，英雄无用武之地，没有地方施展自己的才华，‘绮罗堆里埋神剑，箫鼓声中老客星’那才是他最大的悲哀”。[2]武不离侠义，侠义却不局限于武，侠义既是现实社会生活中武士对于正义的不懈追求，即所谓“替天行道”，又是古往今来文人墨客尽情挥洒想象的平台。可仗剑天下、为国纵横的时候，便当“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王维《老将行》)。在文在武，“侠义”本身在中国文化中都具有极崇高的意象，被看作是中华民族的国魂所在。[3]

传统是一种性格，是一种气质，任何一所历史名校都有自己的传统。这种传统和性格主要由学校创建者或有影响力的校长的性格和气质所决定。他们给不同的历史名校注入了灵魂，从此不管岁月流失，人员更迭，各历史名校的灵魂永在！在中华民族面临民族危亡，列强纷至沓来导致空前民族灾难的近代，在遭遇不幸的重灾之地天津，各历史名校或直接创建于创建者为“开民智”的“教育救国”信念，比如严修、张伯苓开办的“南开系列学校”、林墨青创办的“民立第二小学”、温世霖创办的“普育女学”(今普育学校)、卢木斋开办的“卢氏小学”和“木斋中学”(1952年改为二十四中)、庄乐峰创办的“天津公学”(1935年改名为耀华中学)、刘宝慈执掌的“天津两等模范小学”(今中营小学)等；或创建于外国殖民教会办学校，比如英国伦敦会兴办的“养正学堂”后改名为“新学书院”(今九十中学)、法国天主教圣母文学会办的“法汉学校”(今二十一中)、美国美以美办的“成美中学”(1919年更名汇文中学至今)等，与当时开办者试图“用基督精神征服中国”的愿望相左，后来都被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中华文化所包容，成为近代天津“教育救国”的有机组成部分。纵观这一时期天津历史名校最主要的特点就是面对空前的民族灾难所表现出的以“教育救国”为己任的强烈社会责任感。而不同历史名校的传统又因不同的有影响力的校长所共有的侠义精神的不同表现而不同。

二、天津历史名校社会责任感的体现

通过研究天津近代历史名校校史发现，天津南开张伯苓校长、天津耀华中学钱伟长名誉校长、扶轮中学校友陈省身教授、文昌宫小学校友弘一法师李叔同……几乎所有历史名校的各式人物与他们所在的学校在其成长、发展的过程中都离不开社会责任感的激励。

1929年著名教育家温瀛士胸怀教育救国之志，为弘扬普育精神在宜兴埠创办了普育女子学堂。以“勤劳真实”为校训，以先进理念和办学模式施教于学子，闻名遐迩、英才辈出。1936年起男女兼收更名为宜兴埠士范小学，在民族危机深重、经济困顿的时期，士范小学虽然是私立学校，但仍有超过20%的学生免交学费，以资助培养品学兼优的中华未来栋梁之才。1948年12月27日，国民党守军纵火烧掉士范小学。但温瀛士很快使士范学校获得重生。共和国成立后，温瀛士将学校交给了政府，改为公办，他此后一直任教直至病逝。国难当头，温瀛士不仅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中国近代教育，而且以其感召力为国家培育了十余人的家族教师队伍。

南开创办人之一、历任南开校长46年之久的张伯苓，目睹清政府腐败无能和帝国主义列强对中国的欺凌，立志兴办教育，以“允公允能，日新月异”为校训，用爱国精神和科学知识教育青年，以达到抵御外侮，振兴中华的目的。在南开百年历史中为国家培育了众多杰出的人才，培养新中国的总理2人：周恩来(1917届，下同届别)、温家宝(1960)；副总理1人：邹家华(1941)；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4人：林枫(1930)、吴阶平(1932)、邹家华(1941)、周光召(1947)；全国政协副主席5人：屈武(1922)、王昆仑(1923师范班)、孙孚凌(1938)、万国权(1938)、朱光亚(1941)；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中央研究院正副院长6人；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中央研究院院士，外籍院士和国外的院士55人。还有许许多多党政干部、文学艺术家、科学技术专家、教育专家，可谓星光璀璨。张伯苓在将近半个世纪的岁月里，从传授“新学”的家塾开始，一步一步办起了南开中学、南开大学、南开女中、南开小学和重庆南开中学，历尽艰辛，矢志不渝。在日军全面侵入中国时期，毫不畏惧地在邻近天津海光寺附近日本军营的南开学校开展各种抗日爱国教育。南开学校遭到日本军队野蛮轰炸后，还坚定地说：“敌人所能毁者，南开之物质，敌人所不能毁者，南开之精神。津校恢复，必能于短期实现”，[4]“有我在中国不会亡”！天津人的军人遗风、天津人的骨气通过张伯苓个人永不言败的侠义精神化作了南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南开的倔强、南开的坚定、南开不屈的个性，化作了“巍巍我南开精神”！

耀华中学校长赵天麟以“光耀华人”为办学宗旨，严格秉持高标准、高要求、高质量的办学原则，任职校长第二年，耀华中学在天津中等学校首届会考中，即获得高中毕业生总成绩和个人成绩第一名。[5]面对日寇占领天津，在最危急的时刻，赵天麟慷慨激昂演说：“不应坐视倭奴以华人当犬马，永不当亡国奴，爱国抗日到底！”[6]依据耀华中学地处英租界地，免于日军的轰炸，赵天麟不仅公开进行抗日宣传、开展抗日活动，收留遭日本军队轰炸后流亡的南开师生，还给予租界地的中国共产党地下领导机关很多支持、帮助，使耀华中学成为天津抗日活动的主要据点。对于日军的威胁利诱毫不动摇，早已做好为国捐躯的一切准备，1938年6月27日早上7时余被日本特务暗杀于去学校途中。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耀华中学“勤、朴、忠、诚”的校训，业绩为后来的耀华学子代代相传，永不磨灭。

“教育要遵循人的自然本性”，人的发展决定于人的本性，正如橡果在良好的条件下会长成橡树，而不可能长成为别的树；风信子头可以长出风信子，而长不出别的什么。[7]中国近代力学之父中国科学院院士钱伟长，偏偏以“为国而学”而“光耀中华”，成为“教育遵循人的自然本性”这一原则的一个“特例”。钱伟长出生于声名显赫的江苏无锡钱家，钱氏祠堂的《钱氏家训》中有一句话是：“利在一身勿谋也，利在天下必谋之。”1931年，18岁的钱伟长以中文100分，历史100分，物理5分，数学和化学共考了20分，而英语考了0分，共225分的总成绩考入清华大学，暂且不论当时的清华如何慧眼识才，并未因钱伟长的高考英语考0分，物理考5分，数学和化学共考20分而将之拒录门内。就这样一名出生于诗书世家(其父曾在私塾中教授古诗文、叔父为国学家钱穆)、极具文史天赋、数理上极度“瘸腿”的学生，在1931年的9月18日，日本发动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侵占了我国的东北三省后，毅然决定“为国而学——不读历史系了，要学造飞机大炮，决定要转学物理系以振兴中国的军力”，也并没有被当时个个为“大师”级的教授们当作儿戏，而被其爱国热情所打动，倾力培养。作为一名学贯中西的世界级物理大师，在谈到日军侵华的卢沟桥事变后来耀华教书的动机时曾直言：“因为这里老师们水平强、学生素质高，耀华的学生积极上进，是进步爱国的学生。”[8]作为耀华中学“终身名誉校长”，钱伟长以“忠于祖国、光耀中华”为信念，无论是建国前夕与在美国生活无法比拟的清贫、还是建国后被错划为“右派”，都不能动摇他的信念，而对于1948年在美国大使馆签证填写资料时，一栏写有“如果中国和美国开战，你会为美国效力吗？”他毅然选择了“NO”，而被拒绝赴美一事，钱伟长一生从未后悔过，“我是中国人，我是忠于我的祖国的”。[9]2002年4月23日，钱伟长回到了母校耀华中学。在对母校学生的演讲中，钱伟长多次提到希望学生能“修身”：“先学会做人，才能做到勤朴忠诚的校训。校训很简单，做人要勤奋、朴实、忠诚、诚恳”[10]。斯人长逝，风范永存，精神犹照，钱伟长用他的学术人生诠释了“光耀中华”，诠释了耀华中学校歌中的“敬业复乐群，淑世淑身。为我学界光。”

三、社会责任感教育的现实反思

在有着深厚社会责任感传统的天津，作家航鹰感叹：与西方国家“相比之下，我们的教育缺少了对责任感的强调。”[11]天津尚且如此，全国可想而知。

时移世易，倡导教育“以人为本”，一些学校大力宣传“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个性”受到前所未有重视的当今中国，社会责任感的教育是否已过时？是否与时代精神不符？恰恰相反，2001年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副研究员张宛丽参与撰写了《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一书，2007年，她撰写了《当代中国社会处于发育期的“新中产阶层”正在遭遇“精英陷阱”》，专门对当今中国社会的“精英群体”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中国“精英”的概念随着时代的变迁，虽有变化，但其中以“社会责任感”为核心的“道义精神”、“批判意识”等要素始终未变。[12]2009年环球人物记者采访调查表明：无论是专家、学者，还是精英本身，都不断强调“社会责任”之于精英身份的重要性。中科院国情研究中心研究员康晓光就曾公开表示，在一个健康的社会里，大众必须拥有权利，而精英必须承担责任。[13]社会上普遍期望让孩子成为有权、有钱、有豪宅、有名车、有一定名气或头衔的“精英”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精英教育”、“超人教育”、“状元教育”，实在是由于对“精英”的误解而导致的对教育的误导。如果只是以一种物质的、表面的、肤浅的标准衡量“精英”，忽略精英的“社会责任感”、“平民精神”，生活在大众注视下的所谓“名人”，难免会被名利套牢，有的更以俯视众生的傲慢肆意贬损他人，最终为大众所唾弃，成为大众的“笑柄”，“从精英到笑柄，实际上只有一步之差。”[14]

现实教育中很多人都在感叹，为什么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孩子们什么也不缺了，可是孩子们却越来越不快乐。中小学学生在宣泄着不满：“书包最重的人是我，作业最多的人是我，起得最早的人是我，睡得最晚的人是我，最辛苦的人是我，是我是我，还是我……”摆脱了学习压力的大学生也不快乐，良好的学习环境，衣食无忧，可“郁闷”却始终是时下大学生最流行的口头禅，高校内自杀、杀人事件也屡出不穷。经常被邀请到各大高校对学生们进行心理辅导的陕西阳光心理研究所心理咨询师刘瑶将大学生普遍“郁闷”的原因归结为：“学习生活无目标，人际交往有困惑，太以自我为中心，而另一面又过于自卑。”咨询师认为，如不针对上述原因进行疏导即便有优越的学习、生活条件，学生也不会快乐。[15]其实，上述大学生不快乐的原因并不是他们到了大学才有的，“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是许多孩子从小就感到困惑、迷茫的问题。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甚至从进幼儿园开始就被教育要“好好学习”，可是为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长大成为有权、有钱、有豪宅、有名车、有名气的“精英”一族，而不做扫地的清洁工？“人活着除了物质生活外，还要有精神生活，而且在一个比较富裕的社会里，精神生活往往比物质生活更为重要。”[16]美国作家塞格林在20世纪50年代就曾经针对美国教育中出现的类似现象做出入木三分的揭露，在其著作《麦田里的守望者》一书中，塑造了当代美国文学中最早出现的反英雄形象之一的中学生“霍尔顿”——“他为什么不肯用功读书，被四次开除学校？那是因为学校里的老师和他的家长强迫他读书只是为了‘出人头地，以便将来可以买辆混账凯迪拉克’！”[17]

“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的一切”，良好的“以学生为本”动机，可能在促进每个学生最大程度发展的目的背后，也在客观上使得他们的“太以自我为中心”，却忽视了“我”对于他人、对于集体、对于社会、对于国家、对于人类应负有的责任，使得“我”不懂得厚待他人就是厚待自己，不懂得如何与周围的人交往，做不到站在他人的角度为他人着想、宽容他人、理解他人。因为缺乏以“教育强国”为己任的社会责任感，高瞻远瞩、放眼世界根本就成了空谈。最终甚至失去了“我”对于自身所作所为负责任的意识和能力，导致自身生命意识的淡漠，以至于缺乏对自我对他人生命的敬畏感。

四、社会责任感教育的借鉴与启示

人只有把自己作为社会的一员融入社会中，具有强烈的社会责任感，才会摒弃私心杂念，才有可能培养自己虚怀若谷的谦虚精神和情怀，时时看到自身不足，才能对他人、对他者多一些包容和宽容，最终成就自我，实现生命的价值。

社会责任感能够丰富人的精神生活，是一个人在社会中快乐生活的重要源泉。心理医生史塔勒通过对很多好莱坞有钱、有势、有影响力的明星进行心理咨询后发现，很多“名人”生活得远非一般人想象的那般快乐。由此他对经历过多次不幸婚姻却从没有看过心理医生的赫本进行专门研究，发现赫本是一位具有巨大责任心的演员，无论是成名前还是成名后，她总是尽量早地赶到片场，在一旁默默揣摩角色，把所有的台词一字不落地背下来。赫本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还体现在她曾做过67次亲善大使，在1956年到1963年间，她几乎每个月都到码头、监狱和黑人社区做义工。有一次，她谢绝了贝尔公司每小时5万美元的庆典邀请，去医院给一位小男孩做免费护理服务。对于这一发现史塔勒医生很重视，他推而广之，研究了很多热心公益的名人。由此得出史塔勒定律：当一个人付出的劳动没有得到金钱和物质的回报时，必定可以得到等值的精神愉悦，即一个人付出的没有金钱和物质的劳动等于得到的精神与心理方面的补偿。“一个人从事公益活动，必定可以得到等值的精神愉悦。你帮助别人的越多，自己获得的快乐也就越多。”[18]

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首先要放手让学生真正做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让学生在自由自主自我负责的环境中成长。比如明确提出要培养学生“服务社会之能力”的张伯苓校长，十分重视让学生自己组织课外群体活动，这种课外活动可以使学生多方受益，更是培养学生社会责任感的重要途径。比如南开有“许多学生自发的活动组织，如各种球类运动队，其中有，够5个人就可以组成一个篮球队，预定比赛球场，挑战寻找比赛对手，……参与体育锻炼，丰富了课余生活，也培养了组织能力和未来进入社会所需要的集体美德，例如比赛运动中的公平竞争、公共道德、团队合作精神等，这些教育往往是书本上、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会玩的学生才会读书。张伯苓教育的成功，正是由于这一部分起着关键的作用。”[19]“南开课外活动，学校提倡支持，并提供场所、器材设备和少量的活动费用。学生们完全自主选择。自由组合组建社团、自选领导、自订章程、自聘指导、自筹经费、自己开展活动。这种完全由学生独立自主开展活动的方式方法，培育了民主协商、合作共事、互尊互信的群体精神，增强了关爱集体、维护集体的集体主义思想，锻炼了创新能力、组织能力、办事能力。”[20]事实上，孩子的成长离不开日常生活的一件件具体的事，只有出于自身的意愿，计划了、努力了、做出结果了，才能真正从中吸取经验教训，才能明白这件事的意义所在，一件件“有意义”的事情，亲自体验过，增加了阅历，才能一步步思考人生的意义，真正过自己的生活。也只有在不停自发组织做事过程中，才能体会个人力量的渺小，体会到融入集体、社会的重要，才能培养出“团结、合作、互相激励、互相帮助、不自外于人、工作能力强”[21]的服务社会之意识和各种能力。

张伯苓校长曾多次在不同场合演讲时都曾让听者亲自示范：“把筷子一根一根地撅断，极容易就一下子撅断几十根，但是十几根筷子捆在一起，还能那么容易撅断吗？”[22]事实证明，无论时代如何变迁，通过个人选择、个人实践，将自身融入社会中，深度理解人生的意义、生命的价值，类似的这种社会责任感教育都是非常重要的。

参考文献：

[1][5][6]赵宝琪，张凤民主编.天津教育史(上卷)[M].天津人民出版社，2002.82.368.368.

[2][3]萧逸.萧逸的侠义人生[A].文池主编.在北大听讲座(第20辑)[C].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8.249.

[4]杨坚白.母校重光[A].孙海麟，周鸿飞，武佩铃主编.津门教育家杨坚白[C].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08.4.

[7]第斯多惠语.转引自赵祥麟主编.外国教育家评传(2)[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3.118.

[8][10]吴晓琳，肖萍.钱伟长和天津因缘：曾在耀华学校教书兼班主任[N].北方网，http://www.dayoo.com/ roll/ 201008 /13/10000307_103238755.htm.

[9]方正怡，方鸿辉.我是忠于我的祖国的——钱伟长的科学人生[J].群言，2010.(9).

[11]航鹰.教育的“第五目的”——责任感(上)[J].天津教育，2005，(1)：19.

[12]肖莹.专家深度解析精英人士特质[N].环球人物，92期，2009-12-11.

[13][14]肖莹，李婧，白菊梅，李光敏.当代精英生活调查[N].环球人物，92.2009-12-11.

[15]大学生为何不快乐[N].健康网，http://www.jk265.com/a/xl/cz/2/19482.html.201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