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当代视野下的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
2014-03-26管锦绣
管锦绣
(武汉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 430205)
论当代视野下的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
管锦绣
(武汉工程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北武汉 430205)
早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马克思就开启了对理性化资本主义的批判,沿着马克思理性批判方向,西方马克思主义特别是法兰克福学派继承了异化劳动理论,将马克思的研究方法延伸至对晚期资本主义社会批判中。在当代视野下,对于促进我国当代工业社会的科学发展、生态文明建设和现代性问题的反思等方面,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都彰显出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时代气质。
马克思;理性批判;当代意义
“理性”,作为现代性的核心概念,指文艺复兴时期所倡导的、并在启蒙运动中进一步高扬的、体现着与中世纪“神性”、“神权”相对立的人性、人权与人的主体性力量。在理性所开启的现代性的“元叙事”中,人们相信,凭借理性的力量,人类不仅可以摆脱物质上的匮乏,还可以化解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一切矛盾。于是,在启蒙精神的鼓舞下,在现代化进程中,理性代替了上帝成为了一种新的神话。
作为现代社会的时代精神,当理性似乎带来人类社会的空前繁荣而被一路讴歌时,韦伯从社会学角度对理性作出了反思。韦伯将资本主义的发展视为社会理性化的过程,这包括资本主义的经济生活、技术、科学研究、军事训练、法律、行政机关等等的合理化[1];从文化哲学视角出发,他认为中世纪经院哲学与新教伦理为西方近代理性主义发展铺平了道路,资本主义正是在理性主义的文化土壤中产生和发展起来的[2]。韦伯把理性分为两种:形式理性(即通常所言的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并且注意到了社会的理性化过程导致的是工具理性对价值理性的僭越,理性的高扬并不能解决各种问题,反而会加剧人的生存危机,最终是人的自由和生存意义的丧失。
实际上,在韦伯之前,马克思就运用异化劳动理论与实践人道主义,对理性化资本主义市场原则下的异化劳动和反人道主义的异化生存状态给予了深刻的批判和反思。稍后,又运用唯物史观和政治经济学批判,用政治经济学实证研究的方法对理性化的资本主义生产和市场经济领域展开了深入的解剖,进而揭露和抨击理性化的资本主义经济运行下的剥削、压迫和统治。沿着马克思对理性化资本主义批判的路径,西方马克思主义,以法兰克福学派为代表,将马克思的理性批判思想运用于晚期资本主义社会的研究中,进而形成了法兰克福学派的社会批判理论。
一
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即对理性化的资本主义的批判,是依托于马克思哲学的理论形态展开的。
首先是异化劳动理论与实践的人道主义。马克思将劳动作为对象性的、自由自觉的人类活动,从理想化的劳动出发,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异化生存状态,认为人的异化生存状态集中体现为劳动的异化,劳动异化的直接结果是资本主义的资本与私有财产的统治。通过对异化现象的反思,马克思展开了对理性化的资本主义批判,但是马克思的批判不是出于“理论的人道主义”原则,而是出于“实践的人道主义”实证的批判精神,他认为要消除异化来实现人的真正解放,从而实现对人的本质力量与对象世界的真正占有与享受,只有通过人的本质力量对象化、异化及其扬弃的现实道路才具有可能性。
其次是唯物史观与政治经济学批判。作为对现实世界改造和革命的理论,马克思对理性化的资本主义的反思,既不是脱离于资本主义物质生产历史情境的思辨、先验的哲学式批判,也不是对资本主义生产、经济现象的经验主义式(如古典经济学家那样)的直观[3],而是在运用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和方法的基础上,从对“市民社会”、对理性化的资本主义经济结构、经济运行的实证解剖中发现资本主义剩余价值的生产过程,从而揭示了伴随着资本主义的社会理性化过程中的人的生存论危机之社会根源和剥削秘密。
最后是贯彻于异化劳动理论和唯物史观的实践唯物主义以及共产主义。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是对近代理性形而上学的变革,这个变革表现为马克思对理性化的资本主义的批判不是止于对理论本身的意识形态批判,而是要改变人的异化生存状态。随着对异化生存状态实证批判的深入,以及对扬弃异化的现实途径的思考,实践唯物主义的发展便进入到了“物质生活”的生产与交往理论这一理论阶段。从而,马克思对人类整个历史实践活动作出了全面的研究,唯物史观作为实践唯物主义的成熟形态最终得以形成和确立。实践唯物主义即共产主义要求人们用现实的行动与手段去改造现存的事物,“改造工业和社会结构”,从而使现存世界革命化来实现人的自由与解放。这种现实的手段不仅包括改造物质世界的物质生产活动,也包括以物质生产活动为基础的政治斗争、“共产主义革命”。以物质生产活动作为人类历史的基础,历史的运动才是现实的运动,共产主义,作为异化劳动的扬弃即私有财产的“积极的扬弃”,才有可能由“应当确立的状况”变成“现实的运动”[4]。
在实践唯物主义所确立的唯物史和政治经济学批判之基础上,马克思的理性批判突出地表现对理性化资本主义经济运行和对科技理性的批判。
虽然,由经济理性支配的资本主义经济结构与经济运行,促成了现代资本主义的社会发展、经济增长与工业、生产力的极大增强。但是,“资本增殖”的理性原则也演绎出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非理性的结果,导致了种种异化,这包括剥削和人性的堕落,以及阶级对抗、经济危机、生态问题等等。资本增殖的理性原则是生产力的破坏和人与人的对抗、人与自然的对抗为代价的,进而,理性化的市场却衍生出从人的异化生存条件来看的一个非理性社会。
与经济理性相伴随的是科技理性,由科技理性支配的现代科学技术渗透到资本主义的经济活动与生产运行中,也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在马克思看来,资本对劳动的支配和剥削不仅仅通过资本利润逻辑,还要借助技术力量才能有效的实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对工人有效的强制是大机器生产方式确立以后才最终实现的。在大机器生产方式下,技术力量表现为分工、机器和简单协作的结合,它们被视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的特有东西。“亚当·斯密没有把分工看成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特有的东西……他没有看到由于分工同机器和简单协作一起,不仅仅在形式上改变了劳动,而且由于把劳动从属于资本而在实际上使劳动发生了变化。”[5]在资本主义的经济活动与生产运行中,正是借助科技理性与经济理性的相互渗透和结合,资本主义社会特有的剥削关系才得到有效地运行。
二
法兰克福社会批判理论是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的当代发展形态。法兰克福学派深受卢卡奇的影响,他们着重从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中解读了其资本主义批判,发掘了其中的人本主义思想,在运用韦伯的合理性概念的基础上,进一步扩展了马克思的理性批判思想。法兰克福社会批判理论受卢卡奇的“物化理论”概念直接影响,后发展为法兰克福学派理论家的工具理性批判和哈贝马斯的“交往理性”理论,这是一个在当代视野下对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的逐层深入解读的过程。
首先是卢卡奇的物化理论。从批判前苏联理论家们对历史唯物主义的机械“决定论”的解释出发[6],卢卡奇发掘了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中的人本主义内容。在《历史和阶级意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研究》(G.Lukacs,1923)一书中,“物化理论”是卢卡奇发展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的概念基础,这是他直接地从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批判中解读出的理论,它与后来公开发表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的异化劳动理论是一脉相承的,从而开启了西方马克思主义流派研究《手稿》的热潮。但同时卢卡奇又没能贯彻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原则,而是在韦伯形式合理性(工具合理性)和黑格尔“总体性”概念框架下,揭示了人的商品化或物化。[7]借助黑格尔“总体性”概念,卢卡奇发现“阶级意识”的形成是无产阶级革命能否出现和胜利的至关重要的主观因素。同时,在韦伯的工具合理性概念框架下,他揭示了商品化与物化内在结构存在着内在的联系。因为,商品化引起了社会的理性化,从而有了技术的进步和生产力的发展,但是社会理性化和技术的进步并不必然地有助于无产阶级的解放事业,相反的是,社会理性化过程却造成了人的“物化”的生存。这突出地体现为“物化意识”的形成,人的主体性和对现实的批判性意识也因而丧失。从而,以“物化理论”作为对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的发展,卢卡奇开启了工具理性批判的先河。
其次是霍克海默、阿多诺的工具理性批判。在《启蒙辩证法》(M.Horkheimer,T.W.Adorno, 1944)一书中,霍克海默、阿多诺以二战期间法西斯主义的成功和战后的大众文化盛行的经验事实对卢卡奇的黑格尔式逻辑予以质疑,这表明了大众意识是被操纵的,作为“物化意识”的大众意识难于转化为批判的阶级意识。因此,霍克海默、阿多诺认为有必要进一步挖掘物化理论的基础。在他们看来,虽然物化现象是建立在劳动力成为商品的历史事实基础上,但是物化的思想形式比商品形式的物化存在更具有基础性意义,物化现象只不过是物化意识结构在资本主义历史条件下在世界史上的展现而已。在对西方文化的研究基础上,他们认为,物化意识结构早就扎根于人类文明之初,但是最初它并没有对世界史产生影响,到了十六和十七世纪,当“商品成为整个社会存在的普遍范畴”[8],它才在世界史中建立起影响,并在十九世纪晚期发展成熟。“物化是一个可以追溯到有组织的社会之开端和对工具的使用的过程。但是,把人类活动的所有产品都当作商品,则只是随着工业主义社会的出现而达到的。”[9]于是,物化概念不仅从特殊历史情境——资本主义经济系统中剥离出来,而且从所有的人际关系中分离出来。物化意识结构就成为了人类文明的思维形式,即工具理性。这样,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对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的扩展,就由物化概念框架过渡到工具理性概念框架。在韦伯的工具理性概念框架下,霍克海默、阿多诺以工具理性批判作为研究逻辑展开了对西方主体性文化的批判,并结合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和工业社会的特点,在工具理性批判的视域下,他们将对西方主体性文化的批判深化为技术批判和大众文化批判的理论,进而确立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文化哲学的转向[10]。
第三,是马尔库塞的技术理性批判。从霍克海默、阿多诺的工具理性批判出发,马尔库塞重点考察了技术理性问题。在《单向度的人》(H.Marcuse, 1964)一书中,马尔库塞用“单向度”来总结发达工业社会的总体特征,“单向度”意味着原本立体的、多个向度的、丰富多彩的东西被整合为单一的向度,这个单一的向度就是以技术理性为主要特征的工具理性向度。他分别用“单向度的社会”、“单向度的思想”和“单向度的人”等概念表达技术理性对发达工业社会的全面而深入的影响,进而,在技术理性批判的框架下对晚期资本主义社会进行全面的批判。在马尔库塞看来,尽管任何社会都有统治,但是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不同于传统社会,传统社会是人身依附关系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直接政治权威和统治,而晚期资本主义的统治是通过技术理性中介的间接政治权威而组织起来的,这是一个借助于社会的理性化过程而将工具理性的霸权推行社会的所有领域,包括人的生活世界的过程。于是,科学技术不再是解放的力量,而成为了一种取代传统政治统治的新的统治形式,“科学-技术的合理性和操纵一起被焊接成一种新型的社会控制形式。”[11]科技的控制形式表现为一种的意识形态,它以更加隐蔽的形式和不可抗拒的力量塑造了社会和生活于其中的人,使得社会成为了单面的社会,人成为了单向度的人。从而,免于物质上的匮乏被视为自由的全部和实质。
第四,是哈贝马斯以交往理论来实现对工具理性的批判与超越。针对“晚期资本主义”的两个引人注目的发展趋势——“科学成为第一生产力”和“国家干预主义”[12],哈贝马斯在交往合理性视域下,批判和发展了以往法兰克福学派理论家,特别是马尔库塞的科学技术意识形态论的思想,提出了以技术理性为特征的工具理性对“生活世界的殖民化”的观点。在哈贝马斯看来,当科学作为了第一生产力时,工具理性不仅渗透到经济活动中,而且也渗透到重新政治化的制度框架中,迫使制度框架层面上的以语言为媒介的交往活动屈从于工具理性的逻辑。这样,目的理性活动遮蔽了制度框架所固有的以语言中介的交往活动,语言成为了技术化的语言,失去了主体间理解、交流以及对社会批判、反思的功能,沦为了论证统治合法性的意识形态。
因而,科学技术的统治性不是根源于技术本性,而是出于技术行为或工具理性活动的僭越,即对生活世界的殖民化,使得工具理性活动所取代了以语言为媒介的相互作用行为。从而,哈贝马斯不像第一代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家那样,将工具理性和技术理性看成是现代性问题的“原罪”,而是试图以他的交往合理性概念框架来重建体现启蒙精神的理性。通过引入语用学的理论,哈贝马斯用交往合理性理论来强调话语民主政治建设的意义,并在人的存在论意义上,探讨主体性的人在话语平等意义上的合理交往。
第五,是法兰克福理论家的“消费异化”理论。在工具理性批判的理论框架下,法兰克福理论家以“消费异化”理论来取代马克思的异化劳动理论。他们认为,晚期资本主义社会中,社会为了克服经济危机、促进经济的持续发展以及资本不断的积累,需要借助科技来促进生产力的增长。在这个过程中,科技在发挥生产力功能的同时,也发挥了“意识形态”的功能,这表现为科技也营造了引导消费的大众文化——一种以资本增殖的社会需要来同化个人需要、以消费的满足感来排解异化劳动的压抑感、营造出消除阶级差别幻影的社会机制。
技术理性以消费的大众文化形式来消弭人们对现实的批判意识。在消费的大众文化引导下,个体无法理性地批判现实和认识自身的存在状况,个体反而是认同强加于自己身上的消费,并于其中获得满足,进而个人需要与社会需要到达了直接的统一,这就出现了异化消费。这样,原本由社会引导和强加的“虚假需求”变成了被社会所同化的个人需求。自由的主体意识被异化消费文化所吞没,物质上的进步表象掩盖了主体受消费文化所操纵的异化本质。异化消费满足并强化人们的物质欲望,并使大自然屈从于商业组织,迫使自然界成为商品化了的自然界,引发了生态危机。由于人与人的对抗从属于人与自然的对抗,因而,科技在加剧人与自然的矛盾的同时,也加剧了人对人的控制。科技的进步是人对自然统治的加强,科技的进步没有带来人的解放,却导致了人的退化。
三
虽然,当代工业社会发展与马克思所处的时代大不相同了,但是,世界各国依然要进一步发展科技和工业、运行市场经济,并推进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改革,从而促进社会发展。在科技与经济全球化的世界潮流中,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对于促进当代中国工业社会的科学发展、生态文明建设和现代性问题的反思都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首先,当代社会如何发展?技术性生存的人如何发展?等等当代工业社会发展的问题,也是马克思那个时代里所面临和反思的首要问题。在世界和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工业社会的发展应该走科学发展的道路。一方面,推动现代化进程仍要大力发展科技、工业生产力和运行市场经济,促进社会经济的持续增长。在此基础上,人的主体性精神才能得以弘扬,民主政治才可能真正地得以实现;另一方面,在现代化进程中要不断地进行包括经济、政治、文化体制等多方面的改革与调整,适应并促进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与此同时,还要强调技术与生产的改进与转型,通过改革、制度建设来尽量地扬弃技术异化,探寻技术的科学化和人性化发展之途。
其次是生态文明建设。中华传统文化崇尚人与自然的和谐,但是,那仅仅是小农经济下的和谐。当我们沉迷于“地大物博”的观念中时,却忽视了人口众多、人均资源相对匮乏的现实。在现代化的浪潮下,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工业和经济活动造成了严重的资源浪费和生态环境的破坏。在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的同时,我们也面临日益严峻生态问题,生态问题已经成为制约着我国可持续发展的瓶颈。
面对生态与发展的难题,如何处理好人与人的关系、社会与自然的关系,以及如何处理好经济增长、科技和生产力发展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从而合理地规范工具理性活动,这些都是我们必须认真思考并予以解决的重大问题。党的十七大报告首次将“建设生态文明”列入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这是我党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理念的又一个重大理论创新。十八大报告又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强调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这体现了我国当代工业社会发展的主旨是从生态与发展的矛盾中寻求可持续发展。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既包含着对理性化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现象的批判,还蕴含着重建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思想。法兰克福学派正是在吸取马克思人与自然关系理论的基础上,并结合了当代资本主义社会发展问题,来分析全球性的生态问题,从而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理论在当代的意义。因此,在合理地吸取法兰克福学派生态观的基础上,马克思理性批判思想无疑是我们用来指导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理论资源。
最后是对现代性问题的反思。在世界与中国现代化进程中,随着科技、工业生产力、市场经济的普遍发展与一体化,往往会伴随着包括工具理性的急剧扩张,会由此引发一系列现代性问题。在工业社会的发展与现代化建设中,要走科学发展的道路、要推进和谐社会的建设,必须注重现代性的批判与道德文明建设。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批判和异化劳动理论、法兰克福学派的工具理性批判和交往合理性理论为现代性批判提供了极其重要的理论资源。我们应该以此为根据,同时吸纳其他现代性批判的思想资源,做好文化建设与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促进工业社会的健康发展与和谐社会的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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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陈浩凯]
On Marx’s Criticism of Rationality from the Contemporary Perspective
GUAN Jin-xiu
(School of Marxism,Wuha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Wuhan,Hubei 430205,China)
In the early eighteen forties,Marx launched the criticism Rationalized Capitalism.Along with Marx’s criticism,Western Marxism,especially Frankfurt’s School inherited the alienation theory of labor,and extended Marx’s research method to the criticism of late capitalism.From the contemporary perspective,the important implication of Marx’s criticism of rationality has been revealed for development of modern industrial society of China,ecological construction,the criticism of modernity,which further shows its characteristic of era.
Marx;criticism of rationality;contemporary implication
B0-0
A
1672-934X(2014)01-0051-05
2013-09-29
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09BZX007);湖北省社科基金资助项目(2012053)
管锦绣(1972-),女,湖北蕲春人,哲学博士,武汉工程大学副教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技术哲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