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大理国时期白族教育发展机制及其当代启示
2014-03-21田夏彪
田夏彪
(大理学院教育科学学院,云南大理 671003)
南诏大理国时期白族教育发展机制及其当代启示
田夏彪
(大理学院教育科学学院,云南大理 671003)
南诏大理国时期,白族文化发展呈现出开放性与民族性辩证统一的历史特征。与其文化发展历史特征相适应的是,白族教育存在着共生互补的教育机制,具体表现为:“儒、释、道、‘土’”兼具的多元教育内容;“释儒”结合的交融教育形式;制度教育与习俗教育并存的教育形态。而现代化、全球化背景下,多元共生教育是当下大理白族文化认同良性发展的教育应然选择,这正是大理白族文化认同与历史教育机制关系给予我们的启示。
南诏大理国;教育发展机制;启示
汉代以降,大理白族先民开始展开了与汉文化之间积极主动的教育交往,而且教育交往的范围和深度随着大理白族同中原王朝关系的变化而不断扩大,使得大理白族文化发展经历了历史的考验和洗礼,形成其文化发展开放性与民族性辩证统一的历史特征。赵寅松先生在《浅释南诏大理文化的成因及启示》一文中提出:“开放带来发展,重视教育是一个民族发展进步的动力”〔1〕。可以说,教育是大理白族文化历史发展的重要力量。那么,南诏大理国时期大理白族教育为何能成为其文化发展的动力?与其开放性与民族性辩证统一的文化发展相适应的教育机制是什么?这种教育机制对民族教育改革和发展有何启示?
一、南诏大理国时期白族教育发展的多元内容:“儒、释、道、‘土’”兼具
汉代以降,汉文化教育在大理白族地区不断得到推广,同时大理白族本土的习俗教育也在发挥着效用。可以说,大理白族教育发展过程中形成了“土流”结合、相得益彰的互补教育结构。
首先,南诏大理国地方政权积极发展儒学教育,整个社会深受儒家思想的影响。南诏地方政权建立后,其统治阶级“不读非圣之书,尝学字人之术”〔2〕。异牟寻时期,剑南节度使韦皋奉准招收南诏上层子弟到成都读书学习,三年学成后回国,前后延续五十余年,为南诏培养了众多汉文化程度较高的知识分子。“择群蛮子弟聚于锦城,使习书算,业就辄去,复以他继,如此垂五十年,不绝其来,则其学于蜀者,不啻千百”〔3〕。这些人学成回国,广泛传播汉文化,对儒家思想在南诏的传播推动很大。公元937年,白族贵族段思平建地方民族政权,取名曰“大理”。方国瑜先生称:“段氏称大理国,当以大礼旧名而改字”〔4〕。显然,将国号和皇城都定名为“大理”,其用意旨在效法中原,奉行礼治。由上可知,在意识形态方面,南诏大理国积极效法中原,以儒家思想来治理国家和教化臣民。随着儒家思想在南诏大理社会的深入,大理地区社会风气逐渐向着重文雅、尚礼仪、懂博爱、推仁义等方面嬗变,人们的伦理道德、价值观念、思想意识、行为准则中充溢着浓郁的儒家气息。
其次,南诏大理国时期,其宗教信仰是多元的,儒、道、佛都在这一地区得到了生存发展。佛教作为一种信仰在南诏大理国时期有很深的基础,“家无贫富皆有佛堂,旦夕击鼓参礼,少长手不释念珠,一岁之中斋戒几半”〔5〕。清代诗人吴伟业在评论大理一带佛教盛行的情况时,也概叹:“洱水与苍山,佛教之齐鲁”〔6〕。可以说,南诏大理国时期佛教得到大理民众的笃信。至于道教,也得到了发展。唐代宗大历元年(公元766年),南诏王阁罗凤于国门外立《南诏德化碑》,碑文中不乏运用道家话语,如“阐三教,宾四门……”等。唐德宗贞元十年(公元794年),唐王朝与南诏举行“苍山会盟”,誓文说:“……上请天、地、水三官,五岳、四渎及管川谷诸神灵同请降临,永为证据”〔7〕,明显具有早期道教的祭祀仪式特点。大理国政权则承袭了南诏时期的道教传统,并一度颇为兴盛。明诸葛元声《滇史》卷八记载:“段氏五世素顺,开宝二年己巳立,改元明政。素顺好黄老,慕恬静无为之教,于是道教始盛,黄冠遍满国中”〔8〕。可见,在南诏大理国时期,佛教、道教都在大理地区有了生长的土壤,并都得到了民众的信仰,且“三教”能和谐并存,相互交融在白族民众的信仰当中。
再次,尽管大理白族在历史发展过程中接纳吸收了多种文化元素,但对这些文化元素的吸收并没有全盘照收,而是经过了选择过滤,从而将自我民族的文化特色保持下来。以大理白族本主崇拜为例,其是由白族先民“鬼教”(表现对祖先的崇信、对自然物的崇拜)信仰演化而来的。南诏大理国时期随着儒学、佛教、道教在大理地区的传播、兴盛,白族先民的原始宗教逐渐演变成本主崇拜,并发展成一种全民信仰,一直延续至今,当下几乎每一个白族村落都有自己的本主庙。然有趣的是大理白族本主崇拜不是一个封闭的系统,而是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吸收了原始宗教、佛教、道教和儒家文化的许多成分,是一个自成一家又开放兼容的体系,它不像佛教、道教、基督教一样形成统一的主神和理论化的教义教规,也未形成专职神职人员组织体系。相反,大理白族本主崇拜体现出很强的世俗性和功利性,只要是对本民族、本村落有所贡献,能给民众带来福祉和利益的,均可被白族人民加以包装而变成本主。徐嘉瑞说:“本主庙之神,祀有功德于民者,正祭法所云:‘以死勤事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以能太灾则祀之,能捍大患则祀之’”〔9〕。从上可知,虽然大理白族民众信仰佛教、道教,但并没有丢弃自我民族的宗教信仰,而是通过对其他宗教的吸收内化,发展成为集多元文化在内的独特的民族宗教信仰。此外,自南诏时期大理白族共同体形成以来,大理白族生活的许多方面都受到了其他民族文化的影响,特别是内地汉文化的影响尤甚,许多白族的风俗习惯都有汉文化的影子,且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发生着改变。但不管怎么说,大理白族生活中依然保留了具有较强民族色彩的生活习俗,虽然受汉文化的影响,但各种汉文化因子已融化在大理白族生活习俗之中,使其极具民族特色。
综上所述,南诏大理国时期大理白族有着积极向外发展的取向,采取一种学习包容的态度,其社会成员所接受的教育内容是多元的,“儒、释、道、‘土’”兼具,这种多元杂糅的教育实践无疑为大理白族成员培育了“多重一体”思维,在对待各种外来文化时并非采取排斥、拒绝、回避或放弃自我文化特色的极端认同形式,而能将之与本民族文化“兼和共荣”。
二、南诏大理国时期白族教育发展的交融形式:佛寺教育的“释儒”结合
唐宋时期,除了儒家文化在大理传播外,佛教在大理地区也十分盛行,而且二者在大理白族教育中互相交融,形成特色鲜明的“释儒”结合的佛寺教育形式,这种教育形式培育了大理白族民众的“双重性格”,使其既学会用儒家文化来“修身、齐家、治国”,又能用佛学来陶冶“心性”。
南诏大理国时期的学校,不是和文庙同设,而是和佛寺圣地联在一起,形成“释儒合一”的独特教育形式。这种“其流则释,其学则儒”的释儒教育形式是南诏大理国时期的一大教育特征。当时儒与释、释与儒相互依赖,浑然一体,境内又实施“劝民崇儒敬佛,祭祖教子,持斋饭僧”的方针。当时那些为数众多,遍布境内的大大小小的寺庙,就变成了佛教僧徒修身养性、弘扬佛法、传经授徒的场所。佛教僧徒在传经授徒的过程中,既宣扬了佛法,同时也传播了汉文化。那些大大小小的寺庙,无形中也就成为境内子弟学习佛法、汉文化的学校,寺庙里的僧徒,理所当然也就成为宣讲佛学、教授汉文化的教师。那些寺庙里招收的弟子,他们都获得了学习佛经、汉文化教育的机会,为在洱海地区推广学习汉文化,创造了优越的环境与条件。久而久之,南诏、大理地方民族政权也逐步演变成“政教合一,以儒治国、以佛治心”的局面,形成治国安邦之道,主要体现为:其一,大理国时期的官员,上至相国,下至一般官吏,几乎都从佛教僧徒中选任。阮本《南诏野史》说:“段氏有国,亦开科取士,所取悉僧道读儒书者。”其二,寺庙成了学府。僧侣掌握知识,他们既念佛经,也读孔孟之书。郭松年《大理行记》说:“师僧有妻子,然往往读儒书,段氏而上有国家者,设科选士,皆出此辈”〔10〕。这些佛教僧徒,可以出家修行,为入门弟子;也可以在家修行,成为佛家俗门弟子;他们可以当和尚,成为寺庙主持人,也可以做官,无论是佛家俗门弟子或入门弟子,都可以娶妻生子。他们平时既念佛经,行佛事;也读儒书,讲孝悌忠信,礼义廉耻。其三,佛教传入洱海地区以后,由于王室成员和河蛮大姓都崇奉佛教,一度成为国教,许多王室成员都皈依佛法。南诏中后期,经常在境内大兴土木,修建寺庙。南诏王蒙世隆认为:“四方八表,夷民臣服,皆感佛力维持;于是建大寺八百,谓之蓝若,小寺三千,谓之珈蓝,遍于云南境中,家知户达,皆以敬佛为首务。”这些充分说明了佛教对南诏大理国及其民众身心发展的重要影响。
总之,南诏大理国时期佛教鼎盛,寺庙成了学府,僧侣掌握知识,他们既念佛经,也读孔孟之书,释儒相互融合,“瑜伽邹鲁成为一体”〔11〕。大理地区的白族先民在这种“释儒”交融的佛寺教育影响下,深受儒家思想和佛教教义的双重熏陶,这无疑有利于大理白族文化认同“复合基因”的生长发育,能使其出于生存的需要而积极寻求发展之路,接受发达于己的他文化来改造自我,同时又能在吸收的过程中对他者或他文化进行审视反思,并与本民族文化加以综合,从而创造性地提升本民族文化发展水平。
三、南诏大理国时期白族教育发展的共生形态:制度化教育与习俗教育并存
南诏地方政权建立后,代表主流文化的汉学教育体系在大理白族地区不断系统化,然其民间习俗教育也并未就此被主流的制度化汉学教育所取代,反而一直伴随着大理白族社会历史进程,并坚实地延续着其文化的传统性或个性。
首先,系统的制度化汉学教育体系。大理地区的汉学教育可以一直追溯到南诏国之前的汉代,《大理府志稿》记载:“吾邑之有学校,肇自汉元和二年(即公元85年)。”当然,这一时期的世俗学校教育无论从其规模,还是普及程度都是零星的,而到了南诏时期则变成地方统治阶级以及社会民众的一种自觉行为。南诏诏主细奴逻曾“劝民间读汉儒书,行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之事”,盛逻皮在“开元十四年,效唐建孔子庙”,通过孔庙的修建来使人们了解、接受儒家思想。到了南诏地方民族政权建立以后,制度化汉学教育体系逐渐发展起来。《道光云南志钞》中记载南诏劝丰佑时期,“设学校,置教官,以益州人张永让,国人赵永本为之。”方国瑜先生认为:“所谓立教官,可能就是倡导儒学,因为那时汉学在南诏已普遍,而且本地人也有教官了。”在唐朝的扶持之下,南诏仿效唐王朝的礼仪制度,在政权机构内,“立官号曰九爽三托”,并让九爽中的慈爽主礼,负责管理境内的文化教育工作。大理国时期的文教政策除了沿袭南诏旧制度外,还在政权机构中设置“儒官”来管理境内的文化教育工作,并通过“开科取士”的方式来选拔官吏。
其次,民间习俗教育。通过主流的制度化汉学教育,大理白族民众能够广泛地接触到汉文化知识,使得大理白族文化能在开放吸收汉文化的过程中不断得到发展。那么,大理白族文化认同中的民族性又如何保持呢?这就离不开白族民间习俗教育的作用了。“中国封建社会的学校(包括私学)对传播传统文化确实起了重要的作用,但广大的下层人民并非都有受教育的机会,他们对传统文化观念与知识的获得,更多的是靠蕴藏于风俗习尚之中的非学校教育。这种教育的实施大多是通过口耳相传以及风俗仪式等而世代延传的”〔12〕。而就大理白族民众民族传统文化保持、传承来说,民间习俗教育的作用就更为普遍和重要了,民间习俗教育存在于大理白族民众的生活世界之中,主要通过宗教、风俗、节日等活动来体现,人们能够在习俗中潜移默化地形成本民族的伦理道德、人生价值、生产生活技艺等等。借助于民间习俗教育,白族文化中的民族性的东西或白族传统文化才得以在历史长河中流淌延续。
同时,白族民间习俗教育之所以能够起到传承本民族传统文化,凝聚和增强本民族文化认同的功能,主要在于其自身所具有的特点。其一,白族民间习俗的广泛性。一方面,白族民间习俗参与主体的众多,很多习俗都可以是全员参加的,比如本主崇拜、婚丧习俗等,参与这些活动能够使得白族社会各层次的人们在自我生活中采取积极的态度。其二,白族民间习俗的融合性。白族传统习俗并非是一成不变的,其“形”多少会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有了一定的更新。由于许多外来文化的传入,白族习俗因而在传承本民族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又融进了部分的外来文化因子。如大理白族的本主崇拜、婚丧礼俗及其语言等等方面既有着外来文化的影子,但又都经过了改造而具有了白族民俗的特色。总之,白族习俗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白族民众在“习俗世界”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生活价值观,通过参与习俗生活而获得了对生活、生命的理解,并借助这些习俗活动而将白族传统文化一代代传递下来。
四、南诏大理国时期白族教育发展机制的启示
大理白族文化发展与历史教育机制的关系带给我们什么样的启示呢?为了回答这一问题,我们先从文化认同谈起,张诗亚先生在《强化民族认同——数码时代的文化选择》一书中指出,文化的认同或民族的认同其实就是弄清自己,作为一个民族的主体性,认同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由内向外的认同,而是一个民族自己的内部反思〔13〕。杜维明先生也认为:“既然每个文化都有其特殊和具体性,那么一个特殊而具体的文化应当有其个性。从一个文化的基本价值取向来掌握其个性,便成为探索该文化内在统一性(也就是文化认同)的课题”〔14〕。无疑,文化认同的实质在于反省自我,在接受他者的同时需要保持自我文化的个性,也即文化认同理应在开放性和民族性之间保持平衡,这样才能更好地促进民族文化的发展。
有了这样的认识和定位后,试问什么样的教育才能促使当下大理白族学生及社会成员形成文化认同的自觉呢?以教育内容来看,单一的现代化课程知识体系能完成这一使命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这样的教育内容不包括民族传统文化知识在内,学生接受这些知识虽能增强其科学技术知识及技能,却导致了学生对民族传统文化知之甚少的后果;以教育形式来看,“高居庙堂”和“分割”式的教育形式能完成这一使命吗?答案也是否定的,因为这样的教育形式将学生封闭起来,加以分科教育,学生虽能增加其知识容量,却在教育中远离了民族文化生活,并肢解了生命发展的完整性;以教育形态来看,一元独尊的学校教育形态能完成这一使命吗?答案还是否定的,因为学校教育以主流文化为导向,学生虽能借助其获取“名利”,却丢弃了对民族文化的热爱。因此,当下大理白族学生及社会成员文化认同的良性发展,需要一种多元共生教育的支持。即教育内容方面,提供给学生的教育内容不仅仅是主流的现代科学文化知识,民族传统文化内容也应该成为其学习的一部分;教育形式方面,在注重对学生“高效率”的分科教育同时,也应对学生进行将民族传统文化同各种学科加以整合的综合教育;教育形态方面,学校教育在有目的、有计划地发挥其对学生培养的主导作用的同时,也应关注学校之外的民族传统文化事象及活动对学生发展的意义。可以说,多元共生教育是当下大理白族文化认同良性发展教育的必然选择,而这正是大理白族文化认同与历史教育机制关系给予我们的启示。
为什么这样说呢?从大理白族文化认同发展的历史来看,大理白族文化认同始终在开放性与民族性之间保持平衡,在积极吸收强势的汉文化的同时,也能将本民族文化传统保存下来。大理白族之所以在历史发展进程中有着这样良性的文化认同,与其身上所具备的文化认同“复合基因”是分不开的,这种“复合基因”使得大理白族文化认同在处理“向内和向外”两个方面的关系时,既不排外,又能坚守个性。而大理白族文化认同“复合基因”形成过程中,教育扮演了十分重要的角色,具体表现为:“儒、释、道、‘土’”多元兼具的教育内容使得大理白族民众受多种文化的熏陶;“儒释”结合的交融教育形式为大理白族民众培养了“双重意识”;而制度化教育和本土习俗教育并存的共生教育形态则保证了大理白族民族文化的传承延续而不被主流文化所同化。显然,历史进程中大理白族教育发展走的是一条多元共生的道路,如果缺失了多元共生教育的支持,大理白族文化认同“复合基因”就难以形成,也就不可能出现其文化认同历史的开放性与民族性的辩证统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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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杨朝霞)
Bai Educational Mechanism in Nanzhao-Dali Kingdoms and its Comtemporary Englitenment
TIAN Xiabiao
(College of Education,Dali University,Dali,Yunnan 671003,China)
In the Nanzhao-Dali Kingdoms,openness and nationality being the historical features of Bai culture are dialectical unity. Bai educational mechanism,correspondingly,featured in complementarity and symbiosis.The mechanism displayed a diverse content of Confucianism,Buddhism,Taoism,and local regions,and a Buddhism-Confucianism oriented educational mode,as well as the education form of system education and custom education.Under the background of modernity and globalization,the enlightenment of Bai educational mechanism suggests that the multiple accretion of education should be the natural choice for the contemporary education.
Nanzhao-Dali Kingdoms;educational mechanism;enlightenment
K207:G759.2
A
1672-2345(2014)01-0005-05
10.3969∕j.issn.1672-2345.2014.01.002
云南省教育厅科研基金资助项目(K143);大理学院博士科研启动项目(KYBS201105)
2013-06-26
2013-10-15
田夏彪,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民族教育、农村教育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