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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与日》中两分领域的研究及女性自我认知

2014-03-20吴丽娟

关键词:伍尔夫凯瑟琳玛丽

吴丽娟

(安徽大学 外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夜与日》中两分领域的研究及女性自我认知

吴丽娟

(安徽大学 外语学院,安徽 合肥 230601)

英国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的小说《夜与日》透过空间视角,关注女性在家庭生活以及公共领域中所扮演的不同角色,呼吁生活在私人领域下的女性逃离家庭的围墙,争取生活的新领地,进入公共领域,并扩展她们在公共领域的可见度与影响力。

弗吉尼亚·伍尔夫;《夜与日》;公共领域;私人领域;自我;自我认识

女作家弗吉尼亚·伍尔夫(Virginia Woolf,1882~1941 )是英国“意识流”小说的鼻祖和现代散文大师,被称为多个学科领域的代言人。发表于1919年的《夜与日》披上了传统的叙事外衣,是伍尔夫在1912年与伦纳德·伍尔夫结婚以后完成的第一部作品。小说出版后,凯瑟琳·曼斯菲尔德很不友善地称伍尔夫为“当代的奥斯汀”,指责她闭门造车,与“一战”以后的现实世界和现代文学实验相脱节。[1]80在现代主义文学运动如火如荼的20世纪,被称作奥斯汀的继承人令伍尔夫非常的不安。近年来,评论界开始重新审视这部作品,试图发现它与伍尔夫现代主义文学实验之间的关系。笔者认为,《夜与日》的现实意义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具有实验精神与颠覆性,小说中,伍尔夫不仅对上个世纪的社会风俗喜剧传统和爱情婚姻叙事传统进行了颠覆,更延续了对爱情、婚姻和职业等20世纪初就困扰女性的身份建构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笔者将以两分领域(私人领域、公共领域)为视角,重新审视该作品,关注自19世纪以来,女性在私人领域以及公共领域两个不同空间里的生活经历,以及女性是如何走出私人领域的围墙并在两种对立的范畴下获得自我认知的。

一、传统的家庭模式与女性现实空间的缺失

英国从16世纪开始就是一个以核心家庭占主导地位的国家。至维多利亚时期,由于资本主义发展、法国革命以及在英国引发的保守意识的出现等原因,英国福音派更加主张对男女角色进行界定。生于维多利亚晚期,成长于爱德华时代,之后又完全地活跃于20世纪初期,这样的生命轨迹无疑让伍尔夫对于这一段历史以及女性的生活模式有着独特的体验。伍尔夫在自传中描述:“我们的生活是多么的简单而富有规律,似乎就这样被划分为两个区域,从不会有多大的事情发生,但是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我们的职责总是显得那么顺理成章,这个世界似乎满足了我们所有的需求一样,一半的生活在室内、在客厅、在婴儿室,另一半则在肯辛顿公园。”[2]28在维多利亚时代,客厅作为私人领域的主要组成部分,扮演着女性生活中至关重要的角色,它集休闲、娱乐、阅读、餐前集合、餐后阅读为一体,从本质上说,它是一个家庭生活的中心,更是女性的生活主空间。伍尔夫在回忆自己与姐姐在海德公园22号的维多利亚老宅里生活的场景时说,“维多利亚的社交圈大约在下午4点半就开始施加压力。我们必须在第一时间‘出现’,因为5点,父亲要喝茶。我们必须穿戴整齐,她(指姐姐瓦内萨)在茶桌旁,我就坐在沙发上,因为格林夫人要来;沃德森先生要来;或者弗罗伦斯·毕晓普;或者克拉克;即使没有人要来,我们也必须在那儿待着,因为按照当时的社会规范来看,是不能让父亲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用茶的。”[2]148

在《夜与日》中,我们虽未看到作者将以客厅为中心的这一女性生活空间与公共空间的划分直接诉诸文字,但是其思想已经随着小说情节的发展得见端倪。对于维多利亚中产阶级来说,家庭作为维持道德、精神价值的基本单位的这一理念在小说中也得到了体现,父亲与母亲成为家庭的两极,在各自的空间里演绎自己的性别身份与社会身份。在希尔贝里家族那座古老的房子里,往事如梭杂陈于厮,交织着过去千百年来的风雨灰尘,偌大的家宅犹如沉默的空间和记忆的储藏间。凯瑟琳与希尔贝里夫人每天的工作除了不厌其烦地向来访的客人介绍着家族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珍宝,就是为祖先著书立传。“小小的房间里堆满了古色古香的文物,把它比作教堂只怕更适当些。”[3]7不同于照片将记忆定格的效果,小说借助于空间能够贮藏时间这一功能,古老的建筑与旧物充当了时间的媒介,连接着过去和现在,使父辈的精神风貌以及古老的时代风尚时刻控制着生活在当下的女人们的命运。希尔贝里夫人,怀揣着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是丈夫合格的助手和称职的家族管理者。她极度反对人们脱离历史而谈论现在,言语中时常流露出对过去的眷恋,她把自己的生活空间变成亲戚和朋友的集会场所,对着客人哀叹已经逝去的19世纪那段显赫的日子,并且常以老年人自居,“慨叹现在竟没有真正名副其实的诗人、画家和小说家。”[3]30透过希尔贝里夫人身上的怀旧情怀,我们能够发现的是,伍尔夫是一个极善于借助人物感官印象打开记忆闸门的作家,虽然过去的经历已经被尘封在记忆深处,但是一旦受到某些外界因素的刺激或者诱发,过去的经历就又会重新浮现在人物的脑海当中,从而进入活跃的意识层面,形成一个流动的画面,从遥远的过去渗透到现在并且一直延伸至未来,控制着生活在当下的家族女人们的命运。当希尔贝里夫人翻开旧影集,停留在她记忆中的是父辈们的名字后面均带有爵位的称号或者是这些高尚伟大的人坐在华丽的办公室里办公等。她自己每天的生活内容则是由繁重的工作堆砌而成,没有止境地为男性家系的历史丰碑添砖加瓦。活在父辈荣耀下的希尔贝里夫人感觉到自己的地位是何等的卑微,以至于她常常觉得自己没法完成工作就会死去。依据阿曼达·维克瑞在《绅士的女儿们:乔治时代的英国妇女的生活》中所示,“上流社会的贵族妇女享受着荣华富贵,但是她们并不是碌碌无为,百无聊赖的‘摆设品’,而是和丈夫共同努力来维持家庭生活的正常运转,她们大多都承担管理活动,并且帮助丈夫在事业上取得成功。”[4]不难理解,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英国,女性的生活范围有一半是缺失的,而这种空间的缺失性往往成了女性在自我表达中的障碍的隐喻,她们的职责是尽量维持自己在一个既定领域内的行为规范,并且已经将这种要求和规范转化为对自身的行为要求。

女性作为自己私人领域的把控者和管理者,训练自己的女儿如何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女性,同样也是她们的本职工作之一。伍尔夫的父亲曾写到:“一个妻子不应拥有法律权利、财产、金钱或教育,这是一个自然法则。而她的母亲也曾在汉弗莱·沃德夫人的反妇女选举权的请愿书上签字。她和她的姐姐不被准许同她的兄弟一样上大学,而是被迫呆在家里接受如何作妻子和母亲的角色教育。”[5]在家族环境的熏陶下,凯瑟琳时常感受到被湮没的自我以及她那难以得到抒发的性情。在《夜与日》一开始,作者就描述了令凯瑟琳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下午茶会,凯瑟琳·希尔伯里一面在倒茶,而思想却早已游离于客厅茶桌之外。这样的情况对于凯瑟琳来说并不陌生,在她看来,自己是一个看不见的幽灵,不断穿梭在过去和现在,游离在想象的空间与现实空间当中。“她常常身在书桌旁,眼望发黄的资料与书信,心却在幻想一幕一幕的离奇场景:有时在美洲的大草原上驯马,有时在狂风暴雨中指挥一艘巨轮绕过黑色巨礁。她有时也幻想一些平静的场面,完全从她的现实环境解放出来,显露了她在新的职业中惊人的才干。”[3]37随着凯瑟琳的心理空间不断延长,现实生活中的狭小领域愈发不能够满足她。凯瑟琳渴望学习数学,了解星星,却一直未能如愿。她曾经发出这样的感叹:“我根本不是你们眼里的那个凯瑟琳。我心不在家务上,不很实际,也不明智,真的。若是我会计算,会用望远镜,并从事数字工作而且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就完全幸福了,而且相信,我将满足威廉的一切要求。”[3]183对凯瑟琳来说,眼下的工作是结婚。在维多利亚和爱德华时代,门当户对的婚姻观念仍起着主宰作用,当这些家庭在选择他们未来的夫婿时,必然会考虑对方的社会地位和阶级背景。中产阶级的女儿们似乎从小就开始为她们的婚姻作准备,但在选择配偶这一问题上,她们是没有发言权的。小说中,威廉·罗德尼被认为是和凯瑟琳最登对的人选,在他眼里,女人如果不结婚,就失去了生存的一切价值和意义。面对威廉,凯瑟琳曾不止一次徘徊于婚姻和自我的抉择之中,最后选择嫁给他,是因为想拥有自己的一间屋,借助婚姻逃离家庭,填补生活当中另一半空白,并找回被湮没的自我。她把婚姻比作要满足自己的愿望就必须穿过去的一扇拱门,并不断发出心底的呐喊,希望能够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我相信,一个人住在乡下,头脑里就会充满一些美好的东西。没有令人伤感的可怕的贫民窟,没有电车,没有汽车;人人都长得丰满,性情开朗。”[3]201足见当时女性总是试图找到属于自己的空间,并以此为契机“找回”失落的自我,也就是与真正的自己归并为一。

家宅、客厅作为女性生活中私人领域的典型代表,实质是为女性建筑了一个围墙,在保护女性不受外界干扰的同时,也囚禁了她们的灵魂与思想,使她们缺失了生活的完整性。女性本身具有无穷的潜力,然而,当她们在为家庭忘我付出的同时,便在某种程度上扼杀了她们自己的身份和创造力。

二、走出私人领域与建立自我认知

既然作为权力中心的公共领域是压迫和奴役处在边缘的私人领域的根源,那么如何找到一个逃离体制的出口,对于当时的女性来说就显得尤为重要。

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发生了一系列明显的变化,进入“丰裕社会”、“闲暇社会”、“发达工业社会”或“新资本主义”阶段。城市空间作为公共领域的主要组成部分,已经不再是简单的都市生活资料库,它与社会生产的关系密不可分,城市景观同样也表现了社会和生活的信念,这一时期重新铸造了英国的生活方式。一方面,都市生活的时间节奏明显加快,另一方面生存空间的经验也变得支离破碎。正如伍尔夫在《贝内特先生与布朗太太》等散文中表示,“在20世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社会生活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传统的社会结构开始解体,现代人的心理感受、精神面貌和自我意识也相应地发生了重大变化。”[6]这样的变化恰恰为女性走出私人领域,进入公共领域提供了更多的物质基础和选择空间,让她们更容易在家庭以外的生活场所获得与男性平等的权利和自由。在伍尔夫的小说中,越来越多的女性已经不再满足于给定的生活区域,纷纷走出闺阁,探寻生活的新领地。无论是一早就出门为晚宴买花的达洛维夫人,亦或是兴奋地前往布鲁姆斯伯里参加聚会的菲丽丝和罗萨蒙德两姐妹,她们仿佛都在努力消除横跨在私人领域与公共领域之间的那条鸿沟,她们将这一行为称之为“出逃的快乐”。

小说中的另一位女主人公玛丽·达奇特是伍尔夫塑造的独立上进的新女性形象。与凯瑟琳所传递出的对独立和权力的隐秘性欲望不同,玛丽是一位复杂的女权主义者。她特立独行并且深知,若想在这个男性主导的社会被认可,就必须努力工作获得经济上的独立,寻找自己的事业和自身存在的价值。玛丽购置属于自己的屋子,争取个人的独立空间。她的房间“高耸入云,即使在十一月,朝阳的光束也会射进房来,使窗帘、椅子和地毯,浸染在紫、蓝、青绿三种耀眼的色彩之中。”[3]69房间因为有了光、声、色彩的融合而充满生气。“几乎没有哪个早上,玛丽在系靴带时,不抬头仰望,从窗帘的黄色吊杆望到餐桌,她常常欣慰地长叹:生活竟然为她提供了如此仙境般的享受。”[3]69这种象征变革与现代主义艺术实验精神的空间,显然是以伍尔夫和姐姐瓦内萨1904年搬入的布鲁姆斯伯里的公寓为蓝本。玛丽的生活空间与凯瑟琳灰暗又充满束缚的老宅形成了鲜明对比,玛丽可以随意支配自己的空间,移动家中陈设,决定是否将自己的房间外租,无需像凯瑟琳一样陷在幽暗的老宅中幻想。当凯瑟琳第一次踏足玛丽的生活范围时,玛丽便感觉到凯瑟琳身上带着某种与生俱来的东西,而这与她目前所处的空间是格格不入的,“凯瑟琳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对她这个世界有破坏性。”[3]76伍尔夫试图通过对两种不同类型的女性的描述,将她们分别代表的私人领域和公共领域的对立释放出来,也通过对立寻找两种领域之间的平衡点。

都市的现代化进程不仅为人们提供了拓展精神空间的物质基础,更为女性进入公共领域提供了更多的选择空间。如果说房屋承载的是女性有限的生活空间,那么,相比之下,敞开式的街道则是另一个轻松而自由的空间。20世纪初期已经进入工业化进程的英国,各种咖啡厅、商场以及娱乐场所的出现使街道早已摆脱了物质空间的单调,并且介入了人们的生活空间和思想范畴。玛丽和凯瑟琳均喜欢漫步于伦敦城中,在陌生的人群与迷宫般的街道中思考、寻找迷失的自我。与凯瑟琳盲目的、漫无目的的漫步不同的是,玛丽的漫步更加具有目的性和导向性。她喜欢在工作之余漫步在伦敦的街道上,思考着自己的工作、未来,或是与拉尔夫的感情问题。玛丽认为,“当头脑在思考,身体在活动时,我们就能在人群中与人并肩而行,别人绝不会发现我们像部空洞的机器,缺了我们自觉缺少的,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东西。”[3]259人们通过运动而不是静止,更好地彰显出了自己的本质,也就是说,女性通过在城市中漫步这一特定的行为更好地认识到了自我,以及自我与社会、与家庭的关系。玛丽和凯瑟琳都是在这一漫步中获得了自己前进的动力以及进入公共领域的方向。

玛丽的工作是负责主持每两周一次的、对各种问题进行自由讨论的社团聚会,这样的聚会给了妇女一个展示自我的场所。同时,玛丽也积极努力为更多的女性争取工作和选举的权力,在公共领域扩大女性的影响力,这与伍尔夫在布鲁姆斯伯里所担任的角色一样。可以看出,女性正极力向社会展示着她们的潜力,她们有能力学习、工作和斗争,拥有进入职场和公共领域的能力。她们以这样的方式进入公共领域,某一方面也是对父权社会主体意识的一种挑战。玛格丽特·富勒曾说:“妇女所需要的,不是作为女人去行动、去主宰什么,而是作为一种本性在发展,作为一种理智在辩解,作为一种灵魂在自由自在的生活中无拘无束地发挥自己的天性。”[7]

伍尔夫通过塑造凯瑟琳与玛丽这两个女性人物形象,揭示了20世纪初期英国女性希望并且有能力进入公共领域,施展自己的才华。在女主人公们逃离她们生活的客厅,摆脱家庭的限制时,我们看到的是凯瑟琳·希尔贝里不仅仅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玛丽·达奇特也不是一个彻底的职业女性。凯瑟琳在整个追寻爱情的过程中,更像是在建立个人的自我认知,她最终的情感流向也就暗示了她找回自我的必然趋势。而玛丽虽然是爱情上的孤独者,却也同时收获了与凯瑟琳之间的友谊。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凯瑟琳从家庭领域的出逃也让玛丽收获了女性主义发展道路上的挚友。

三、结语

在父权社会里,由于男性逻各斯中心主义占统治地位,因此纵使呼吁女性进入公共领域的声音震耳欲聋,女性从私人领域通往公共领域的道路也并非一帆风顺。《夜与日》在传统的叙事外表下掩盖着的是对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男性体验与女性体验等传统秩序的挑战,同时也是对以爱情婚姻所代表的社会体系和价值体系的质疑。作为一个生活在传统的父权制家庭中的女性,伍尔夫认为,女性应该写自己,将自己写进公共领域,重构无名氏的生活。因为只有女性自己才能踏足那片“黑暗大陆”。

对于两分领域的研究不仅能够帮助我们解构父权中心,同时也能够帮助女性冲破家庭主妇的束缚,使她们逃离那些“惬意”的集中营,将她们身上遭到埋葬的力量都施展出来。伍尔夫希望的两分领域的和谐社会,实际上是呼吁女性同胞来冲破一种力量,一种超越生物的力量,一种超越家庭狭窄围墙的力量,是一种努力向未来发展的力量。当男性与女性不仅分享家庭和花园,更分享工作的责任与热情时,女性的自我认知与探寻又进了一步,两分领域日趋和谐的时代,也指日可待。

[1]Robin Majumdar and Allen Mclaurin.VirginiaWoolf:TheCriticalHeritage[M]. London and Boston: Routledge & Kegan Paul,1975:80.

[2] Virginia Woolf.MomentsofBeing[M]. London: The Hogarth Press,1978.

[3] 弗吉尼亚·伍尔夫. 夜与日[M]. 唐伊,译.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4] 王晓焰. 18~19 世纪英国妇女地位研究[M]. 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7:64.

[5] 王丽丽. 时间的追问:重读《到灯塔去》[J].外国文学研究,2003(4):63-67.

[6] 吕洪灵,王秀红. 《夜与日》中空间、行动与自我的追寻[J].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13(2):125-131.

[7] 弗里丹. 女性的奥秘[M]. 程锡麟,朱徽,王晓路,译. 广州:广东经济出版社,2005:77.

(责任编辑文双全)

AStudyofTwoDomainsinNightandDayandFemales’Self-Recognition

WULi-juan

(School of Foreign Studies,Anhui University, Hefei 230601, Anhui, China)

British female writer Virginia Wolf composed her novelNightandDayfrom spatial perspective, concerning different roles women played in family and public. She urged women who were in private domain to flee from bondage of their families, struggle for new domain of life, enter public domain and enlarge their visibility and influence in public domain.

Virginia Wolf;NightandDay; public domain; private domain; self; self-recognition

2014-06-11

吴丽娟(1989-),女,安徽铜陵人,安徽大学外语学院2012级硕士研究生。

I561.074

:A

:1671-9247(2014)05-00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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