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休闲经济发展的城市休闲空间体系及其拓展

◎ 付达院

休闲是人们在一定的社会制度或外界环境约束下对闲暇时间的自由支配和有效利用,是一种基本的生活方式和行为方式,也是人们普遍存在的生存状态和精神态度。休闲对生存的意义不仅在于恢复体力和保持健康，更重要的是通过愉悦的体验，获取心情的舒畅和心灵的宁静。在激烈的社会竞争中，城市居民不仅需要通过休闲活动来消除身心疲劳，而且迫切需要走向自然和社会，在对大自然的欣赏品味和生命感悟，以及在对社会群体意识和社会规范的认同过程中，不断吸收能量并转化为自身素质，从而获得自身的全面发展，这些都在客观上促进了对城市休闲空间的需求。

一、城市休闲空间的内涵与经济社会意义

1.城市休闲空间的内涵

从史前人类对空间的直观感觉，到17世纪直角坐标系导入之后的空间可测量阶段，人类对空间的认识经历了极其漫长的发展历程。城市空间的概念最早源于地理学家的空间观，现代城市实际上是一个以空间利用为主要特征的集约人口、集约经济、集约科技、集约文化的时空地域系统。在依托人口要素这一主体来实现聚集效益目标的过程中，城市空间汇集着区域内的物流、人流、资金流、信息流，并经过内部优化组合和与外部传递交换后产生能量的放大效应。在经济社会转型的背景下，除了生产功能、服务功能、管理功能、协调功能、集散功能、创新功能之外，休闲功能与上述传统功能的量和质的叠加越来越成为城市空间功能发展的新趋势。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和城市化水平的提高，城市人口的迅速膨胀和信息社会的多元交流共同造就了大众休闲文化，而城市休闲空间则为这一文化的交流与扩散提供有效载体。与游憩空间相比，休闲空间范围更广，外延也会更大。一般而言，凡是在城市建成区或其都市圈内可以达成人们休闲意愿和能够进行休闲活动的空间，都可以称之为城市休闲空间。城市休闲空间一般可分为两个部分，即私人休闲空间和公共休闲空间。其中，公共休闲空间在空间归属上是指城市公共空间中能满足人们在闲暇时间里按自发自足、集体组织或其他方式所进行的，并通过观光游览、兴趣参与、随机交往等多种逸乐活动，旨在缓解疲劳和畅神愉悦，以达到自我完善和自我发展为目的的公共休闲场所。城市公共休闲空间构成城市休闲空间的主体，亦是城市休闲空间规划和建设所关注的核心内容。

2.城市休闲空间的经济社会意义

在休闲作为一种个人生活情趣和普遍行为方式的背景下，城市休闲空间为人们亲近自然、陶冶情操、感触文明、理解文化提供了适宜的空间环境和优质的生活体验，在促进经济增长与社会发展等方面均具有重要意义。

其一，城市休闲空间有助于整合城市经济，创造附加价值。通过为人们的休闲活动和休闲消费提供适宜场所，城市休闲空间不仅可以直接参与城市经济的价值创造过程，而且能够间接支持城市经济的价值创造结果。与此同时，休闲空间建设亦可以整合城市经济，改善区域投资环境，并有效带动一系列相关产业的发展，如旅游业、餐饮业、娱乐业、交通业、房地产业，从而创造附加价值。在一些西方发达国家，城市休闲空间开发甚至已经成为促使城市经济复苏的一种有效手段，起到有效拉动城市中心区经济繁荣和社会进步的作用。

其二，城市休闲空间有利于促进城乡功能互补，加快城乡一体化进程。目前中国城乡经济社会发展仍然存在很大差距，如何创造城与乡之间互惠互利的桥梁显得尤为关键。大自然的魅力吸引着城市人，现代都市文化和生活方式又诱惑着乡村人。改变长期形成的城乡二元经济结构，搭建城市休闲空间与乡村休闲空间建设之间的通道，在城乡结合部着力于城乡一体化的休闲空间开发，对于整合城乡休闲资源并使休闲经济模式从单一向综合方向发展具有重要作用。

其三，城市休闲空间提高城市综合效益，推进和谐社会建设。从社会角度来看，休闲空间开发可以为当地闲散劳动力提供工作岗位，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就业问题并缓解了社会矛盾；从环境角度来看，休闲空间开发实现了人文环境与生态资源的空间整合，并优化城市的人居环境和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从文化角度来看，休闲空间开发是对城市文脉的延续，不仅可以丰富城市生活的内涵，还加深了城市的文化底蕴；从民生角度来看，休闲空间开发为每个社会成员的各种休闲活动提供空间支持，既有助于激发灵感和提升自身价值，又有助于化解矛盾和推进和谐社会建设。

二、休闲经济对城市休闲空间的重塑

早在2000多年前，欧洲古希腊和古罗马已经出现了较大规模的城市，并开始注重公共生活空间和公共休闲空间的构筑。美国著名城市理论家芒福德说过：“真正影响城市规划的是深刻的政治和经济的转变”。在某种意义上，休闲空间建设过程本身也是一种经济过程，与城市经济结构的变化有着密切关系。当前国内外城市经济结构中休闲性比例呈逐渐增大趋势，经济结构的转变必将产生新的产业及其相关功能，引起巨大的社会变革，而社会变革又要求新的城市空间环境去适应人们的新的休闲需求，这就要求新的空间模式与之相适应。因此，城市休闲空间发展模式被社会经济的生产方式所左右，而整个社会的休闲消费特质也必然对城市休闲空间的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休闲经济的快速发展使城市休闲空间拥有了更多的内容和形式。首先，经济的休闲化带来了人们精神生活需求和心理意识的变化，人们的注意力开始转向高层次审美需求的满足，追求文化和精神方面的丰裕，休闲空间建设的取向必然发生着从单纯追求数量逐渐向更加注重内涵和效益的转变。其次，休闲经济的发展也使传统旅游产业的深度和广度不断拓展，形成集吃、住、行、游、购、娱等为一体的多功能复合式休闲服务体系，改变了城市原有的空间布局结构。最后，休闲空间与休闲经济的相关性，也要求在城市规划和空间布局上积极地适应新的休闲需求，以形成休闲产业的合理区域分布。因此，进行合理的城市空间配置，是能否充分发挥城市规划与经济发展的互动作用，并适应和促进经济增长的关键。由此可见，休闲经济的发展不可避免地带来社会形态和城市休闲空间形式的变化，并将极大地促进城市休闲空间的发展。从某种意义上讲，城市休闲空间的发展不仅仅是满足市民更高层次的需求，更是社会群体经济利益再调整的过程。当休闲行为主体提出越来越多的休闲需求时，城市休闲空间也随之发生改变。

三、基于休闲经济发展的多层次开放式城市休闲空间体系

通过现代城市休闲空间的实践考察，根据其形态特征和结构层次的不同，可以将城市休闲空间划分为社区公共休闲空间、市区休闲组团空间、环城延展休闲空间、城郊多维休闲空间以及虚拟动态休闲空间。其中，市区休闲组团空间包括城市广场、城市公园、公共绿地、游憩商业区（RBD）、休闲步行街、标志性景观休闲区等，环城延展休闲空间包括主题公园、娱乐中心、风景名胜等，城郊多维休闲空间包括沿着连接中心城镇的城际干道分布的点轴或带状多维复合型休闲空间，如休闲度假区、休闲农业空间等，虚拟动态休闲空间包括虚拟网络休闲空间、数字娱乐休闲空间等。总体来说，从社区公共休闲空间—市区休闲组团空间—环城延展休闲空间—城郊多维休闲空间，发展到虚拟动态休闲空间，从而形成一个基于休闲经济发展的多层次的开放式现代城市休闲空间体系。

1.社区公共休闲空间

在整个城市休闲空间中，社区公共休闲空间是层次最低的休闲空间形态，也是城市休闲空间开发的起点。尽管随着信息渠道的多元化、视听装备的多样化以及互联网的普及，以家庭娱乐为核心的“客厅”休闲空间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但社区公共休闲空间的功能仍不可低估。从小区模式到社区模式的转型，是按照功能机械组织和按照阶层分异的社会内力整合向综合调控为基础的组织形式的转型。从城市多元化的社会阶层和多样化的需求出发，通过适当的公共休闲空间的布局，适当平衡城市休闲空间的总体布局，真正实现基于居住空间、塑造人文关怀生活空间和邻里模式，是和谐城市的一个空间基础。休闲设施的完备与否是社区公共休闲空间发展的一个主要标志，休闲行为的丰富与否是社区公共休闲空间发展的重要体现。

图1 现代城市休闲空间体系及其层次图

2.市区休闲组团空间

市区休闲组团空间往往是满足整个城市的休闲功能，或者承担重大文化活动和体育赛事的大型公共空间。市区休闲组团空间是城市休闲空间的主体，主要包括城市广场、城市公园、公共绿地、游憩商业区（RBD）、休闲文化步行街、标志性景观休闲区等。其一，城市广场是为满足多种城市社会生活需要而建，由多种软硬质景观构成，具有一定的主题思想和规模的结点型城市户外公共活动空间。其二，城市公园是城市生态系统和城市景观的重要组成部分，代表着一个城市的政治、经济、文化、风格和精神气质，也反映着一个城市市民的心态、追求和品位。其三，公共绿地不仅影响着市民的生活质量，还具有调节城市小环境、改善城市空气质量、维系城市生态平衡和防灾减灾等多种生态效应。其四，游憩商业区是指在城市内部空间范围内围绕一定数量的观光、游憩、休闲活动吸引物集聚区带，配备相应的娱乐、康体、休闲活动设施，并能为一定规模旅游者和本地市民提供游憩、娱乐和休闲服务的城市特定系统空间。其五，休闲步行街除注重商业购物功能之外，重点考虑观光休闲功能和展示城市风貌，还依托古老街区、文化遗迹、新建设文化街等，设置演出场所、休闲吧、影剧院等休闲场所，并配备休闲座椅等休闲设施，从而成为名副其实的文化休闲一条街。其六，标志性景观休闲区包括宫殿类、塔体类、雕塑类和公共设施类，往往成为一个城市本地休闲者和旅游者聚集所向。

3.环城延展休闲空间

伴随城市中心的不断聚焦和城市外围的飞速膨胀，世界城市一度呈现“炸面饼圈”式或“摊大饼”式向外扩展，同心圆模式成为城市休闲空间的典型模式。环城延展休闲空间包含四大要素，“环”表明了区位；“城”体现市场（客源）；“延展”体现分布形式，一方面说明环城延展休闲空间不是一个点，需要比较大的单体规模及群体规模；另一方面也表明环城延展休闲空间要因地制宜且适度发展，而不是发展成为一个封闭的圈。围绕着城市中心区域，近年来不少中国城市形成了以主题公园、娱乐中心、风景名胜等为主体的环城延展休闲空间。由地理位置、人气特征等多种因素决定，环城延展休闲空间是创建体验式休闲空间的最佳区位。体验式主题休闲空间是在休闲经济引导下，具有特定的休闲主题与文化内涵，并将人的创造、感受和体验融入休闲空间的构建过程中，从而为人们提供一个内容丰富多样的人性化和特色化的休闲空间。环城延展休闲空间形成的根本原因，往往是在土地租金和旅行成本的双向力量作用下，投资者和旅行者达成的一种妥协。离开城市距离越远，级差地租越低，投资者的资金压力越小；但若离开城市越远，消费者的旅行成本就越高，其出行意愿和实际出游率就越低，以致最终在某个适当环城空间形成游憩区域。

4.城郊多维休闲空间

城郊多维休闲空间指沿着连接中心城镇的城际干道分布的点轴或带状多维复合型休闲空间，主要包括休闲度假区、休闲农业空间、海上休闲空间等类型，人们可以进行温泉疗养、旅游度假、农业体验、修身养生等休闲活动。其一，旅游度假区。旅游度假区是由单一疗养功能逐渐转变成集康体、休闲、娱乐、健身、观光多功能于一体的城市休闲空间。随着休闲旅游产业由观光型向度假型的转化，中国城郊蓬勃发展起一大批各级旅游度假区，如海滨旅游度假区、温泉旅游度假区为重点的主体旅游度假区，以高尔夫、足球、滑雪等体育体验项目为重点的专项旅游度假区等，而全年经营运转的四季型旅游度假区成为现代旅游度假区开发的典范。其二，休闲农业空间。在城市外围郊区地带，依托良好的自然资源、农业资源和土地资源，可以形成休闲农庄、休闲农业观光园、城郊农业示范区、高科技农业园区等休闲农业空间。随着城市规模的急剧膨胀，居民生活质量的不断提高和人们对大自然的无限向往，社区公共休闲空间、市区休闲组团空间、环城延展休闲空间、城郊多维休闲空间渐趋拥挤，休闲农业空间将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其三，海上休闲空间。海上休闲空间是充分利用海洋资源而建的包括海上休闲运动和生活体验的休闲功能区。其中，前者包括海水浴、阳光浴、沙滩排球、沙滩足球、海上摩托艇、海上垂钓、帆板等以海洋为依托的休闲运动项目，后者包括乘船海上捕鱼、观赏海上风光、体验渔民风情等以海洋为依托的生活体验项目，是集知识性、趣味性、健康性、新奇性为一体的城郊多维休闲空间。

5.虚拟动态休闲空间

互联网的发展和基于数字媒体的信息传播技术的进步，给城乡居民生活方式带来新的变化，也给传统城市休闲空间带来了巨大冲击，从而出现包括虚拟网络休闲空间、数字娱乐休闲空间等在内的虚拟动态休闲空间。随着信息时代的发展，虚拟动态休闲空间淡化了传统城市休闲空间的边界，并赋予休闲空间更加丰富的内涵。通过虚拟动态休闲空间，城市居民可以越过时空的羁绊，充分享受由科技进步带来的休闲愉悦。其一是网络休闲空间。网络社会来临的背景下，网络休闲越来越成为大众休闲的常态。网络休闲不仅使个体主体性地位增强，而且带来了全新的生活休闲娱乐体验。其二是数字娱乐休闲空间。当前在全球范围内,除了传统的语音电话以外,各地的无线电话运营商也都在已经在提供移动电视、音乐下载和网页浏览等新兴服务。除了传统的广播方式发展引动媒体之外，流媒体技术的发展为打造移动数字化休闲娱乐空间提供了大量技术支持，促进虚拟动态休闲空间以更快的速度发展。

四、基于休闲经济发展的城市休闲空间拓展趋势

1.综合性与集中化

随着现代经济模式的休闲化转变和人类休闲需求的日趋多样化，人们希望在同一休闲空间中实现对多种休闲方式的选择，并尽情体验休闲生活的情趣，从而推动城市休闲空间朝着更加综合性与集中化的方向发展。国内外实践证明，休闲空间的综合性与集中化，可以有助于实现城乡居民休闲消费的相对集聚，并促进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直接的休闲交流，使物质休闲、文化休闲、社会休闲等休闲生活得以在同一时空范围内展开，从而丰富休闲的本质内容和内在价值。城市休闲空间的综合性主要体现在功能和内容两个方面。首先，现代休闲城市倾向于将旅游、休憩、餐饮、购物、娱乐、文化、健身等多种休闲功能在同一区域内进行综合配置，并且在不同功能之间挖掘其内在联系，以形成针对不同层次消费者的休闲空间布局，从而形成整体优势以达到吸引休闲群体、延长休闲时间、增加休闲效益等目标。其次，城市休闲空间的休闲内容尽可能宽泛，但体现自身特色和差异化竞争，以满足不同消费者的休闲需求。除了休闲空间的综合性之外，不同休闲空间的相对集中以构成整体区域优势，也是未来城市休闲空间发展的主要趋势之一。譬如美国南部佛罗里达的奥兰多即为集中数家世界一流大型主题公园的地区，该地区建有占地130平方公里的“迪斯尼世界”和“奥兰多环球影城”等。多家公园共存一地的优势在于可以组团吸引游客，依靠彼此间的最佳合作而延长游客的停留时间，从而大大增强了城市休闲空间的整体吸引力。

2.体验性与人性化

“以人为本”是实现社会和谐的奠基石。对于休闲经济来说，其本质也是追求人文关怀的回归与注重生活品质的提高。城市休闲空间是公众去建设的，也是为公众而建设的，因而休闲经济的发展必将使城市休闲空间更加趋向人性化。休闲空间人性化的主要体现，即为实现人的参与、体验以及人与休闲空间的互动。这里所强调的参与、体验和互动，主要有两个层面的含义。首先是在生理层面上，即主体参加某项活动，并通过自己的实际体验感受生理上的反应。其次是在心理层面上，即人们不是被动地参观，而是主动进入特定的空间或场景，并在视觉感受和心灵体验等方面对城市休闲空间及休闲活动产生共鸣，从而上升到人的休闲价值的升华。进入21世纪以来，受来自于西方发达国家体验经济的影响，中国城市居民的休闲观已有所转变，更加注重心理需要、情趣爱好和特定感受。近年来以“农家乐”、“渔家乐”、“自助果园”等为代表的假日休闲旅游产品的开发，就是为了满足城市居民对良好生态环境的渴望和对农村生活的好奇心理或怀旧心理。这种农业休闲空间通过与休闲旅游产业相结合，为城市居民提供体验农业劳作或农家生活的机会，对快节奏和高压力的城市生活起到了良好的调剂和补充作用，因而逐渐受到广大城市市民和家庭的青睐。在这种休闲消费观念转变的背景下，城市休闲空间的发展也就必将在功能、价值方面顺应人们对休闲生活的利益和价值诉求，而逐渐向体验性与人性化靠近。

3.健康性与生态化

随着近年来中国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一系列诸如环境、交通、社会等外界问题和精神压力过大、身心健康不佳等内在问题频繁出现，使人们不得不越来越关注自身的身心健康和生存空间的质量。对城市休闲空间来说，其开发建设的本质就是为人们提供修身养性的活动场所，而健康既是前提也是基础。通过物质性的建设使自然环境与人工环境相协调，从而引导人们热衷于积极的休闲行为方式，显得尤为重要。因此，健康性是未来城市休闲空间发展的必然趋势。城市休闲空间的健康性，主要表现为空间环境的生态化发展。城市休闲空间是在自然环境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而城市现代化与城市可持续发展依赖于城市生态平衡和城市生态发展。譬如深圳华侨城旅游社区休闲空间，走出的即为一条“以环境创造效益”的可持续发展之路，堪称生态化城市休闲空间塑造的典范。事实证明，生态环境是影响休闲空间质量的重要因素，并且休闲空间的生态化发展还有助于引导人们积极的休闲行为方式，从而促使人们的行为方式富有健康性。大力提倡城市休闲空间的生态化，既是顺应城市演变规律的必然要求，也是推进城市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迫切需要。

4.文化性与特色化

城市休闲空间是城乡居民休闲生活的空间载体，在这里不仅汇集了经济要素，同时也汇集了文化要素。正是这些经济要素和文化要素的有序运动，才形成了城市休闲空间与居民休闲生活之间的互动。随着时代的发展和进步，中国社会正在发生着由重视物质经济消费向关注精神文化消费的转型，城市休闲空间的文化性的重要性不言自喻。譬如以上海新天地改造为例，通过把具有石库门文化特征的建筑与部件保留下来并加以利用，使整个休闲空间富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并以其独特的海派文化风韵和格调时尚的中外餐厅、茶坊和艺术展廊等为依托，逐渐成长为上海最具吸引力的文化休闲场所。此外，休闲生活的趋新和趋异需求，也推动着城市休闲空间的特色化发展。再如北京798艺术社区，则是特色化休闲空间的典型代表。该艺术社区内矗立于人行道中的雕塑随处可见，行为艺术表演经常性地被充分展示，这些都给消费者以独特的视觉冲击和心灵感受。另外，独特的艺术效果与陈旧的工业建筑形成鲜明的色彩反差，无不透露着建造者强烈的个性艺术表达和休闲生活主张。正因为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和独特的艺术特色，798艺术社区早已发展成为国内外休闲者游览北京时不容错过的重要景点。

总而言之，随着城市经济与社会的发展，未来城市休闲空间还将在广度和深度上得到进一步拓展，以一种更趋综合性与集中化、体验性与人性化、健康性与生态化、文化性与特色化的面貌出现。把握休闲经济与城市休闲空间两者之间的关系，着力营造集中化、人性化、生态化、特色化的城市休闲空间环境，让城乡居民的生活和生命充满阳光，这既是和谐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城市规划者承担的重大责任与面临的严峻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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