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奖打来的电话

●汤姆·惠普尔 著 董小源 译

诺贝尔奖打来的电话

●汤姆·惠普尔 著 董小源 译

有没有人会被误认为是骗子，其实肩负着最光荣的使命？斯塔凡·诺马克就是这样一个人。

每年有3个早晨，作为瑞典皇家科学院常任秘书长的诺马克教授，总会给一些人最为难忘的惊喜。如果10月的第二周起能接到他的电话，说明你很可能在进行你生命中最重要的通话。如果是周二接到电话，你可能是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如果是周三，物理学奖；接下来的周一，经济学奖。其他奖项则由另外3个评奖机构的工作人员通知。

有些评奖可能会提前数周将结果告诉获奖者，诺贝尔奖却不会如此。瑞典时间上午9点30分，学院成员开始投票。11点15分，诺马克开始通知获奖者。如果你没接电话，没关系，总有人能设法通知你，就像居住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索尔·珀尔马特（2011年物理学奖得主），睡得正熟的他是被记者叫醒的。

在诺马克看来，打电话是他最喜欢的工作内容，虽然有时他承受的压力也很大。早在几周前，诺马克的同事就开始搜寻入选科学家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得到这些号码的，”可以明确的是，打通知电话的时候，诺马克的办公室里充斥着紧张又激动的情绪。诺马克更愿意直接联系本人，会先拨打私人电话。一次委员会拿到的是错误号码，于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科学奖项在电话中被颁给了科学家一头雾水的邻居。

一般接到电话的人会有3种反应，诺马克最期待对方能够表现出巨大的惊喜。塞尔日·阿罗什（2012年物理学奖得主）接到电话时正和妻子一起散步。他说好在附近就有个长椅，听到获奖的消息后，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太令人震惊了。”就像布赖恩·施密特（2011年物理学奖得主）所说，“有些事情人们会有所希冀，却不认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诺贝尔奖就是其中之一。”

诺马克也常常被电话那边的人质疑，詹姆斯·莫理斯（1996年经济学奖得主）接听电话后礼貌地表示：“我需要一些证据来证明这是真的。”

对一些获得诺奖的科学家来说，也许奖项来得太晚了，才特别难以相信事实。约翰·格登（2012年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接到自己获诺奖的电话时，正在实验室里克隆一只青蛙，考虑到自己是50年前在细胞核移植和克隆研究领域取得的突破性进展，他以为有人在和他开玩笑。而拉尔夫·斯坦曼（2011年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去世后4天，其家人才被告知他获奖了。

诺马克不怕被人质疑，他说自己的王牌就是，“一口标准的瑞典腔。”

（暖冰摘自《新民晚报》2014年10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