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城驻防的设置*
2014-03-12吴忠良
吴忠良
(吉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满族文化研究所,吉林 四平136000)
呼兰城驻防的设置*
吴忠良
(吉林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满族文化研究所,吉林 四平136000)
雍正末年,为了防止盗采人参,清廷在呼兰地区设置了驻防城。本文主要利用满文档案对呼兰城驻防设置的原因及背景、城郭的建设、官兵及武器的调配、渡船的建造,以及边界的划定和对出入境人员的管理办法等作了探讨。这对了解东北地区的八旗驻防有一定意义。
驻防城;呼兰;边界;封禁
清代的东北地区幅员广阔、人烟稀少,西邻蒙古,东接朝鲜,南抵长城,北部与俄罗斯接壤。这里不仅是满洲人的发祥地,也是战略要地。因为东北的局势直接影响满洲人在全国的统治,所以满洲人入关后也没有忽略对东北的治理。东北三将军中,黑龙江将军的设置最晚,康熙二十二年(公元1683年)宁古塔副都统萨布素(Sabusu)被任命为黑龙江将军远征俄罗斯,是为伊始。当初的将军驻地在黑龙江左岸的瑷珲旧城。康熙二十四年(公元1685年)收复雅克萨之后,将军驻地迁至黑龙江右岸的瑷珲新城(今黑龙江省黑河市爱辉镇)。《尼布楚条约》缔结后,东北局势稳定下来,康熙二十九年(公元1690年),萨布素将驻地迁往墨尔根(今黑龙江省嫩江县)。由于墨尔根地瘠天寒,加之齐齐哈尔地方的战略重要性日益突显,康熙三十八年(公元1699年),将军驻地最后移到了齐齐哈尔。瑷珲、墨尔根和齐齐哈尔3处,成为黑龙江将军辖区的重要驻防点和最早的开发区,这也标志着东北地区军事驻防布局基本形成。[1][p.82-83]以上3处驻防点的设置完全是出于
军事目的。此后,黑龙江地区局势趋于稳定,很长一段时期内未添加驻防点。但到了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清廷在松花江与呼兰河交汇口的东北角增设了呼兰城驻防。其设置目的与此前的三处驻防完全不同,是出于稽查盗采人参和东珠。
关于呼兰城驻防的设置原因,在一些编纂史料和研究当中已经得到明确。①具体见:黄维翰《宣统呼兰府志》(原著为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黑龙江府县志辑》1,凤凰出版社、上海书店、巴蜀书社,1990年;赵志强,吴元丰《清代呼兰地区的土地开放——兼谈锡伯族的贡献》,吴元丰,赵志强《锡伯族历史探究》,辽宁民族出版社,2008年,143-156页(原载《明清档案与历史研究》,1988年5月)。但是,关于其设置过程的详细情况,好像还没有专门研究。所以,本文主要利用雍正朝末期与乾隆朝初期的《黑龙江将军衙门档案》,对呼兰城驻防设置当初的情况进行探讨。
一、驻防的设置
(一)设置驻防
呼兰(Hūlan)以河得名,又号霍伦,在齐齐哈尔东南240公里,毗连吉林,万山雄峻,间亦产参。[2][卷1]呼兰地区土地肥沃,山林茂密,河流纵横。松花江、布雅密河、通肯河盛产东珠,蒙古尔山、青山、黑山皆产人参。[3][卷3]所以,自清朝初期开始,呼兰地区就被清朝政府设为禁区。雍正九年(公元1731年),呼兰设卡8处,以稽查偷盗之人,保障参珠之贡。卡兵每年3月到防,入秋天寒后撤回,因而,卡兵不在时有偷采参珠之人。[4][p.143]①参见吴元丰,赵志强.锡伯族历史探究,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8年(原载《明清档案与历史研究》,1988年5月)。因此,雍正十一年(公元1733年),御前一等侍卫叶珠(Yeju)奏请在呼兰河设兵500人,以稽查盗采,雍正帝令军机处议奏,军机处赞同了叶珠的奏请。于是,雍正帝令黑龙江将军卓里海(Jorhai)与吉林将军杜赉(Dulai)在呼兰河地区进行实地考察。考察的目的有两点:第一,确定是否有必要设城驻防。第二,如设驻防,应如何设置。[5][p.2-1735:171-175]
两位将军进行实地考察后,上奏了考察结果,认为有必要设置驻防,并请求在呼兰河与松花江汇合口的东北角设置驻防城。因该处附近有一座废弃的古城苏苏古那(Susu Gūna),古城砖石可用作建筑廨舍屋宇,且该地周围土地肥沃,适于耕种,附近还有丰富的森林、鸟兽鱼类等资源。所以,在此处设置驻防,既便于稽查,又有益于驻防官兵的日常生活。两将军的奏请很快得到了雍正帝的许可。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清朝政府从吉林和黑龙江二处调派人力,开始建造廨舍,并设驻防。[6][p.2-1735:795-807]驻防地点在档案史料当中虽被称为呼兰城(Hūlan Hoton),但呼兰城无城郭,不过廨舍一区,宛如山僻村落。[2][卷2]
(二)调遣官兵
关于呼兰城驻防的官兵调遣问题,兵部同黑龙江将军卓里海(Jorhai)和吉林将军杜赉(Dulai)协商后,做出了详细提案,并于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12月3日进行奏请,雍正帝立即予以许可。其提案的主要内容如下。
呼兰城驻防设城守尉1人,左右翼各设副总管1人,佐领8人,骁骑校8人。并制定各员俱係公缺,凡佐领、骁骑校缺出,于满洲、索伦、达呼尔、汉军人员内通融补放。同时设关防笔帖式2人,管仓七品官1人,仓笔帖式2人,管理官屯七品官1人。[7][卷35]官员全部从黑龙江将军与吉林将军辖下的八旗中遴选,二位将军进行选拣后报送兵部,被选中人员到京师各自所属旗分接受检验,经上奏许可后方可履职。[6][p.2-1735:795-807]
呼兰城驻防设置当初,设驻防兵500人,编为8个牛录。兵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从伯都讷的打牲瓜尔察丁当中抽选的180人;另一部分是从齐齐哈尔八旗驻防兵中抽调的320人,由八旗满洲、索伦、达呼尔、汉军构成。另外,还配置了弓匠8人,铁匠8人。[6][卷35]官兵移驻呼兰的同时,其家属也被迁移至呼兰。齐齐哈尔被抽走320人后出现的空缺,由各旗附丁补足。[6][p.2-1735:795-807]此外还有水手,在下文中详述。
(三)调配兵器
从齐齐哈尔抽调的320名八旗兵,移驻呼兰时将原有的盔、甲、弓、箭、箭袋、腰刀和枪等兵器都带了过来。但是,从伯都讷抽选的180名打牲瓜尔察丁原本没有兵器。另外,补入齐齐哈尔空缺的320名新兵也没有兵器。为此,黑龙江将军卓里海(Jorhai)上奏,请求配给兵器。于是雍正帝命令兵部处理此事。恰好在此前的雍正十一年(公元1733年),兵部曾奏请在三姓城增设步兵1000名,并得到许可。为此,兵部准备了1000套兵器。可是后来此计划被变更为只增设骑兵500名。所以,以前准备好的1000套兵器还剩余许多,都保存在兵部。包括盔甲、弓、箭袋、腰刀各500,箭25000支,枪250支。所以兵部将这些兵器调拨给了呼兰的瓜尔察兵和齐齐哈尔的新兵。[6][p.2-1735:795-807]如此,新兵的武器问题得以解决。
(四)设置水师营
因呼兰城西邻呼兰河,南邻松花江,所以黑龙江将军卓里海(Jorhai)要求兵部提供渡船两只。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年10月22日,兵部奏请此事,25日即得到许可。渡船在吉林乌拉建造,造船所用铁、钉、绳等物由兵部配给,派大臣送往吉林乌拉,交与专管造船事物的四品官乌西奇(Ušici)负责建造。造船所用木材在吉林乌拉当地采伐调配。渡船建成后,吉林方面将其交给呼兰城守尉。造船所需物品费用全部记录在案后报部奏请。渡船的建造方式与管理方法,完全依照齐齐哈尔在嫩江建造渡船的前例执行。[6][p.2-1735:795-807]
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渡船建造完成,呼兰城驻防设置了水师营。设六品委官1员,水手40人。[3][卷8]《龙沙纪略》载:(黑龙江将军辖下)水手,皆流人充役。[8]又据《黑龙江外记》载,黑龙江水师营总管驻地在齐齐哈尔,其下有四至六品官,驻扎于齐齐哈尔与黑龙江等处,另有驻扎吉林造船四、五、六官品各一员,皆听吉林管辖。官员照例以汉军为之,其所属亦然。[2][卷3]《龙沙纪略》成书于康熙五十年代,而《黑龙江外记》成书相对较晚,约为嘉庆十五年。据此可以推测,黑龙江将军辖下水师营水手初以流人为主,后来汉军成为主体。
(五)设置官庄
雅克萨战争之后,黑龙江水师营的主要任务是运粮。[3][卷8]所以,呼兰水师营设置当初开始,其主要任务就是给各驻防点运送粮食。这与呼兰优越的地理位置和拥有肥沃的土壤密切相关。呼兰气候较黑龙江流域和齐齐哈尔一带温暖,且黑龙江将军与吉林将军在选择驻防地点时既已强调了呼兰的交通与土质的优越性。乾隆二年(公元1737年),乾隆帝令盛京将军于八旗开户人内选能种田壮丁400人,携带家口前往呼兰开垦。每壮丁拨给田地60亩,盖给草房2间,并给予籽种、耕牛、钱粮等物。每10丁合编1庄,共设官庄40所,每10庄设领催1人。每丁所受之地岁纳粮30石,第一年免纳,第二年交半,第三年全纳。并鼓励盛京将军所辖八旗开户人前往呼兰垦种官地。乾隆六、七年(公元1741、1742年),呼兰地区每年各增设官庄5所。[3][卷12]
关于官庄的管理,《黑龙江外记》卷3载:“呼兰城守尉下设仓、屯官各一。俱七品。仓官掌图记而无俸。初以三年满,离任候升。屯官,管理官屯。先是齐齐哈尔、墨尔根、黑龙江、呼兰既立官屯,事皆仓官兼管。雍正十二年,郎中达善请各设屯官一员,五年满,在任候升。将军宗室恒秀奏改(仓、屯官皆为)四年,诸部人皆可为之。”齐齐哈尔、墨尔根、黑龙江、呼兰四处驻防当中,呼兰地区官屯产粮最多。如呼兰官屯壮丁每名岁交粮25石(这与上面的数字相冲突),而其他三地壮丁每岁纳粮22石。各官屯每年交粮数量分别为:齐齐哈尔6600石,墨尔根3300石,黑龙江8800石,呼兰12750石。[2][卷4]呼兰居各地之首。所以《黑龙江外记》载:“呼兰仓储最裕,余城额尝不足,积欠动10万石,遇水旱倚呼兰接济。其由嫩江运自呼兰者,齐齐哈尔、墨尔根二城也;由黑龙江运自呼兰者,黑龙江城也。”[2][卷4]呼兰成了齐齐哈尔、墨尔根和黑龙江城的粮食供应基地。虽然各驻防城设置当初都有运粮船,但呼兰城以外各城无粮可运,运粮船也随之废弃。唯有呼兰城的10只运粮船一直运营到清代末期。乾隆以降,呼兰城每年供给其他三城的粮食达一、二十万石,或数万石。[3][卷8]足见呼兰城作为后方补给的重要性。这也显示了呼兰城驻防与其他驻防城之间的不同特点。
二、呼兰与哲里木盟的边界划定
因呼兰城驻防地西部与哲里木盟的郭尔罗斯后旗和杜尔伯特旗毗邻,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十一月初六日,呼兰城守尉博罗那(Borona)呈文黑龙江将军衙门,称:
呼兰与郭尔罗斯蒙古相连,我驻防地紧邻禁山。因双方边界尚未划分,稽查杂乱之人多有困难。查,郭尔罗斯[后]旗东端Alak Biyoro庄设有卡伦。……(略)……请以Alak Biyoro卡伦为界,边界南端从松花江沿岸Taktu屯起,经由Alak Biyoro,向北经过Tarhūn河河源、□□□(原文无法识辨)河源、到达Carbadan Mudan。此等地方皆在呼兰河以西六、七十里。再,从Carbadan Madun以北为杜尔伯特旗地。若与杜尔伯特旗划分界线,请由Carbadan起始,以Tungka河为界。[9][3-1735:80-81]
呼兰城守尉博罗那(Borona)要求划定呼兰与蒙旗间的边界,将军衙门同意了博罗那的提案,于同年11月22日分别行文郭尔罗斯后旗与杜尔伯特旗,对郭尔罗斯后旗称:
查,郭尔罗斯[后]旗东端设有Alak Biyoro卡伦,欲以你等居住之Alak Biyoro卡伦为边界。边界南端从松花江沿岸之Taktu村起,经Alak Biyoro,北至Laha Holo止,划为边界。[10][p.5-1735:155-157]
除了将边界北端由Carbadan Mudan改为Laha Holo之外,黑龙江将军衙门基本上全盘接受了博罗那的提案。同时,将军衙门对杜尔伯特旗称:
[杜尔伯特旗与呼兰间]边境的南端从Laha Holo开始,北至呼裕尔河Emece渡口、Orin Moo,[西侧]定为杜尔伯特旗境。[10][p.5-1735:158-160]
11月23日,黑龙江将军衙门将发给两蒙旗的书信内容,告知了呼兰城守尉博罗那(Borona)。[11][p.4-1735:1068-1070]第二年的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4月17日,黑龙江将军衙门行文郭尔罗斯后旗,重申了上年11月22日的行文内容之后,称:
呼兰城守尉博罗那来文称:“在我等驻防之边境处,郭尔罗斯[后旗镇国]公方面,至今尚未设立作为界标之敖包”。因此,公与呼兰城守尉约定日期,各自派遣官员,设立作为界标之敖包。[12][p.5-1736:52-55]
如此,在呼兰设置驻防的同时,呼兰与郭尔罗斯后旗、杜尔伯特旗之间的边界线也被确定下来。
通过这些史料可以看出,黑龙江将军衙门与呼兰城守尉单方面划定了呼兰与两蒙旗的边界线,在这一过程当中,蒙旗方面并没有参与,这也为后来双方的边界纠纷埋下了伏笔。①因为蒙旗没有参与边界划定,所以在此后的乾隆二十年代,郭尔罗斯后旗方面拒绝承认此次的边界划定,该旗与呼兰之间围绕着边界问题展开了一系列的纠纷。具体请参见拙文《清代中期蒙旗渔业权利与旗界形成——以郭尔罗斯后旗为中心》,赵志强主编《满学论丛》第三辑,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13年,208-231页。还有,在呼兰城守尉设置之前,两蒙旗与呼兰之间不曾存在边界线。因为,以前有边界线的话,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划定边界时应将其作为参考,或者黑龙江方面划定的边界与原有边界不符时,蒙旗方面应该提出异议。但是,郭尔罗斯后旗与杜尔伯特旗并未提出任何异议。所以说,此次的边界划定是呼兰与哲里木盟之间边界线的初创。
三、对出入境人员的管理
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十一月初六日,呼兰城守尉博罗那(Borona)在要求划定呼兰与蒙旗间边界的同时,向黑龙江将军衙门提出,从此以后,来往于呼兰的蒙旗人员,必须携带盖章票照。[9][p.3-1735:82-83]将军衙门同意了博罗那(Borona)的提案,于22日行文郭尔罗斯后旗与杜尔伯特旗,称:
传令贵旗(郭尔罗斯后旗)所属人众,今后严禁随意越过边界。如有事往来,应执盖章票照。无盖章票照,即行缉拿。[10][p.5-1735:157-158]今后,严禁杜尔伯特旗蒙古人随意越过呼裕尔河Emece渡口、Orin Moo,进入呼兰境内。如有事往来,应执盖章票照。无盖章票照,即行缉捕。[10][p.5-1735:158-160]
如此,对出入呼兰地区的蒙旗人员有了严格的管理。另外,呼兰城守尉博罗那(Borona)在十一月初六日的呈文当中还提到:
呼兰地方与郭尔罗斯后旗、杜尔伯特旗蒙古人地方,[以及]宁古塔所辖伯都讷、阿勒楚喀相连,呼兰与参山毗邻,稽查杂乱恶人之事尤为重要。互相往来时,如无盖章票照,实难查办。[故],有从齐齐哈尔城来[呼兰]之官兵、商人,请给与其盖章票照。另,从其他任何地方来[呼兰]之所有人等,全部让其携带盖章票照。如我等地方派遣人员,亦皆让其携带盖章票照。如无盖章票照,一律不准入境,方能做到驱逐、缉拿杂乱之人,使其不能[在呼兰地方]居住。[9][p.3-1735:82-83]
黑龙江将军衙门采纳了城守尉博罗那(Borona)的建议,行文宁古塔(吉林)将军,作了上述的要求,并将结果于雍正十三年(公元1735年)11月23日告知了城守尉博罗那(Borona)。[11][p.4-1735:1070-1071]如此,呼兰城驻防设置伊始,就制定了对出入境人员的管理办法。
四、结 语
本文对呼兰城驻防的设置情况作了大体论述。综上所述,可以归纳为以下几点。
首先,呼兰城驻防的设置目的与黑龙江将军辖区的其他驻防城不同。黑龙江城、墨尔根和齐齐哈尔的驻防完全是出于军事目的,此三处驻防北面可以防范俄罗斯,西面可以控制蒙古。[1][p.84-85]而呼兰城驻防是出于保护封禁之地。
其次,优越的地理环境,使呼兰成为黑龙江其他驻防地粮食基地,保障了前线供给。这很可能是清廷在呼兰设置城驻防的另一个目的。
还有,清代的黑龙江将军辖地与内蒙古东部地区交界,交界线绵延近千公里,二者间边界的形成背景及过程,至今还不得而知。呼兰城驻防在设置当初,就与哲里木盟划定了边界,这为研究黑龙江与内蒙古间边界的形成问题提供了很好的事例,这也是清代黑龙江将军辖区形成过程的一部分。
最后,呼兰城驻防设置之后,黑龙江将军衙门为了方便与呼兰之间的联系,于乾隆元(公元1736年)年,在呼兰与乌兰诺尔站之间设置了6个台站。[13][p.5-1736:117-118]所以,驻防城与台站的设置,使呼兰地区的人口突然增加。虽然呼兰对出入境人员做了严格的规定,但仍有大量的民人开始流入呼兰地区,例如,到了乾隆二十年代,呼兰一带台站收容的民人人口已经远远超出了台站本身的人口,[14][p.24-1760:85-89]这可能是呼兰城驻防设置当初未曾料到的现象,这也反映了呼兰城驻防实际效果的一个侧面。
[1] 定宜庄.清代八旗驻防研究[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2003.
[2] 西清.黑龙江外记[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4年(原著约为年嘉庆十五年).
[3] 黄维翰.宣统呼兰府志[M].黑龙江府县志辑1,凤凰出版社、上海书店、巴蜀书社,1990年(原著为宣统二年(公元1910年).
[4] 赵志强,吴元丰.清代呼兰地区的土地开发——兼谈锡伯族的贡献[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 2008.
[5] 黑龙江将军衙门满文档案·雍正十三年六月二十六日兵部咨黑龙江将军衙门文[M].
[6] 黑龙江将军衙门满文档案·雍正十三年十一月十三日兵部咨黑龙江将军衙门文[M].
[7] 钦定八旗通志[M].长春:吉林文史出版社, 2002.
[8] 方式济.龙沙纪略(经制)·康熙五十年代[M].
[9] 黑龙江将军衙门满文档案·雍正十三年十一月六日呼兰城守尉博罗那呈黑龙江将军衙门文[M].
[10] 黑龙江将军衙门满文档案·雍正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黑龙江将军衙门咨郭尔罗斯后旗文[M].
[11] 黑龙江将军衙门满文档案·雍正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三日黑龙江将军衙门咨呼兰城守尉文[M]. [12] 黑龙江将军衙门满文档案·乾隆元年四月十七日黑龙江将军衙门咨郭尔罗斯后旗文[M].
[13] 黑龙江将军衙门满文档案·乾隆元年十二月四日黑龙江将军衙门咨郭尔罗斯后旗文[M].
[14] 黑龙江将军衙门满文档案·乾隆二十五年八月五日郭尔罗斯后旗咨黑龙江将军衙门文[M].
Establishment of the garrison in Hulan City
WU Zhong-liang
(School of History and Culture,Jilin Normal University,Siping 136000,China)
In the late period of Yongzheng Emperor,the Qing government set up a garrison town in Hulan area to forestall the illegal Ginseng business.This paper uses the Manchu documents to study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garrison in Hulan City,covering the causes,historical backgrounds,construction,allocation of soldiers and weapons,boat building,demarcation of the boundary,and the entry and exit administration,which should have some significance to understand the garrison of the Eight Banners in northeast China during the Qing dynasty.
garrison town;Hulan City;boundary;closure policy
K29
A
1000-5110(2014)06-0041-05
[责任编辑: 王德明]
2014-10-20
2014年度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4JD34);2012年度吉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2012BS18)。
吴忠良(1972—),男,吉林镇赉人,吉林师范大学讲师,研究方向为清史、近现代东北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