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道路与苏联模式:社会主义性质之辨析*
2014-03-11戴运娜
戴运娜
(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上海校区,上海,200433)
中国道路与苏联模式:社会主义性质之辨析*
戴运娜
(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上海校区,上海,200433)
“一大二公”的苏联模式曾被当作唯一的社会主义发展模式移植到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社会主义国家中,随着时代的发展,其弊端的显现已被历史证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发展道路摆脱了苏联模式的束缚,创造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实践表明:判定社会主义性质的标准是人的全面发展的实现程度,而不是公有制所占国民经济比例的多少。只有回归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本质才能真正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才能进一步彰显社会主义性质。
中国道路;苏联模式;社会主义性质
中华民族“睁开眼看世界”、探索民族复兴的道路可追溯至19世纪40年代,其间100多年历经坎坷曲折,效法过不同国家,却始终没能找到一条属于中国人自己的道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历史进程里,贯穿着一条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成功线索,当然其间也发生过背离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失误与损失。而失误与损失的思想理论根源,究其因,与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条化解读和对苏联革命建设模式的盲目学取密切相关。直至1978年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中国的发展道路开始摆脱苏联模式的影响,逐渐形成自己的体系与特色。回顾这三十多年的发展历程,我们走过的是一条全新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①此处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即是指本文标题中的“中国道路”。毋庸讳言,对于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党领导人民群众遵循马克思主义实事求是思想路线所走过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所形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所彪炳于世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并非所有人都具有高度共识。其间,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误读、曲解、偏见,一直是存在的。尤其是在改革进入充满复杂性与艰巨性的深水区以后,在发展中积累的新问题新矛盾不断凸显,这些问题与矛盾必然会引起思想领域的涟漪甚至波澜。诸多争议中,对以高度集中为特征,片面追求“一大二公”的苏联模式相比,引进市场经济体制、公有制在国民经济中比例的下降等引起的颇多争议引人注目。那么,这条中国道路是否还具有社会主义的性质?判定社会主义性质的标准又是什么?中国道路未来将走向何方?这是我们在发展过程中必须要厘清的问题。
一
所谓苏联模式,是指20世纪20年代下半期至50年代斯大林执政时期建立起来的苏联社会主义模式。斯大林去世以后,从赫鲁晓夫开始,苏联历届领导人对这一模式进行了改革,然而直至戈尔巴乔夫宣布实施“全面的根本的改革”,这些改革只属于局部改革范畴。苏联模式是人类历史上一次重大的社会实践,它同时影响了整个二十世纪国际共运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历史,并被当作唯一的社会主义模式移植到包括中国在内的社会主义阵营中的其他国家。这一模式的主要特征是:以个人迷信为核心的高度中央集权和个人专断;以扩军备战为主导的国家统制经济,即行政命令的计划经济;以闭关锁国(由一国扩大为一个阵营)为特征的僵化体制,并满足于这种保守和落后的体制,还把这一体制认为是优越于一切制度的社会主义制度。
中国道路的起点是1978年12月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在此之前,中国的发展模式基本是苏联模式的翻版。此后中国摆脱了苏联模式的影响,走上了改革开放的道路,实现了体制转型;形成了复合型所有制经济结构,引入和鼓励包括民营、合资、外资等其他所有制形式,一改过去公有制占绝对主导地位的局面。中国道路重新概括了社会主义社会的基本特征,提出了社会主义也可以搞市场经济;强调社会主义的根本任务是发展社会生产力,指出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深刻揭示社会主义的本质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
中国道路与苏联模式有很多不同之处,同作为在落后东方大国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这二者常常被拿来进行比较。对于中国道路的发展方式也一直存在着争议,经常有人认为中国道路是在转向资本主义,认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其实就是中国特色资本主义。因为,从传统共产主义的立场上来理解的社会主义是一种没有商品生产、没有雇佣劳动、一切由国家控制和“计划”的社会。传统的社会主义理论一直把市场与资本主义联系在一起,不承认社会主义会有市场。普遍的共识是社会主义实行的是计划经济,而资本主义实行的是市场经济。在中国,最“左”的主张是反对改革开放的方针,反对按照现实的生产力水平发展多种所有制并存的经济,反对在社会主义国家中搞市场经济,要求中国回到改革开放之前的发展道路上去,搞纯而又纯的社会主义。
这种观点在一部分人中相当有市场,在他们看来《共产党宣言》早已明确指出:“共产主义的特征并不是要废除一般的所有制,而是要废除资产阶级的所有制。但是,现代资产阶级私有制是建立在对阶级对立上面、建立在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剥削上面的产品生产和占有的最后而又最完备的表现。从这个意义上说,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概括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因此,人们通常用来判断进入社会主义的标准就是公有制所占国民经济比例的多少。普遍的观点是私有制消灭的越多越彻底,社会主义的性质就越明显。共产党人坚信“工人阶级要获得真正的解放,必须进行资本主义全部发展所准备起来的社会革命,即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把它们变为公有财产,组织由整个社会承担的社会主义的产品生产代替资本主义商品生产,以保证社会全体成员的充分福利和自由的全面发展”。
长期以来,由于对马恩的理论存在误读,导致我们一直把公有制和计划经济当做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把私有制和市场经济当做资本主义的本质特征。若是以公有制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例为标准来衡量和判断,那么无疑苏联模式比中国道路看起来更像是社会主义性质的。然而,究竟谁是真正的社会主义性质,是从公有制这一特征上来判断,还是从社会主义的本质上来判断?邓小平同志曾说过:“社会主义究竟是什么样子,苏联搞了很多年,也没有完全搞清楚。可能列宁的思路比较好,搞了个新经济政策,但后来苏联的模式僵化了。”
事实上,按照马克思的设想,公有制是由社会化大生产发展所决定并与之相适应的一种所有制形式,其实质在于社会占有全部生产资料;而计划生产是经商品经济充分发展后的自然结果。而当时的苏联模式是在经济落后的前现代条件下启动的,由于没有经过私有制和商品经济的充分发展,因此这实质上是资本主义前的社会主义。而马克思提出的社会主义是在资本主义生产力高度发展的基础上向更高的社会形态过渡的设想,这是资本主义后的社会主义。两者根本不能错位,更不能把生产力低下条件下的粗陋的平均主义标榜为真正的社会主义。但是,包括苏联和中国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曾一度离开生产力的发展和人民生活的改善抽象地谈论社会主义,把许多束缚生产力发展的、不利于人民生活改善的、并不具有社会主义本质属性的东西,当做“社会主义原则”加以固守;把许多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有利于生产力发展的东西,当做“资本主义复辟”加以反对。例如中国的人民公社制,表面上具有社会主义的公有与计划特征,但实质上是扩大化了的自然经济模式。在社会主义阶段还难以避免小农社会里始终根深蒂固的平均主义,而这一经济上的“必然性”再与旧传统下的个人集权、个人崇拜相结合,则很容易使现代化建设带有封建主义的色彩。个人崇拜、计划生产成为统治经济、在低水平上的平均主义,所有这些都严重地制约着人的全面自由发展这一本质目标的实现。
二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社会主义国家追求现代化道路的方式表现为苏联模式。通过这样的模式,苏联的确创造出经济高速增长的历史性记录,并且取得了工业化的成功。在短短20多年的时间里,苏联不但走完了西欧、北美发达国家花费一、二百年才能实现的工业化过程,而且在国民教育水平、全面通讯网、先进的现代知识积累等方面,也“已经赶上了最先实现现代化的国家”。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苏联进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制度特征、战略方针、发展方式等已经成为社会主义道路的代名词。对于中国共产党来说,如何在一穷二白的新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照搬苏联经验几乎是唯一的选择。这样的发展方式,在新中国前三十年的建设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效仿苏联模式的时代是中国工业革命的时代。
然而,这种先天不足的发展模式所实现的增长依靠的是增加资源投入:越来越多的劳动力投入到生产过程中,同时不断延长劳动时间;国民经济的投资率持续增大,而资源开采和利用效益却很低。苏联工业化模式的特点是牺牲农业和农民的利益来发展重工业而忽视轻工业,并且还将这种模式看成是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的必由之路。当时的苏联人民对物质供应不足,特别是生活必需品的极度匮乏严重不满,“人们连日常最必需的物品都没有,全都生活得像乞丐”。同时,在政治上推行三权合一的国家体制,权利集中于党的最高领导人之手,残酷的“大清洗”和党内斗争夺去了数百万人的生命。在思想文化领域则推行对领袖近乎疯狂的个人崇拜,僵化、教条的意识形态禁锢了人们的头脑,极大地妨碍了社会进步和科学文化事业的发展。在改革开放以前中国的情况跟苏联很相似,虽然社会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是人民的贫困状况并没有任何改变。尽管人们常常超负荷地劳动、工作,但他们始终生活在贫困之中。十年文革更是将“左”倾错误推向了顶点,不仅使国民经济濒于崩溃,更重要的是用残酷的阶级斗争的方式来统领国家政治生活的各个方面,忽视人的价值,不尊重人的生命。在那样的年代里,国家领导人对国家强大的重视程度超过了对人民幸福程度的关注。
以苏联模式为代表的这样一种发展道路显然无法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无法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凡是实行这种模式的社会主义国家,其民主制度都不健全。在一个生产力落后、商品经济不发达的国家,人们很难理解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把未来社会表述为以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的联合体,很难把握这种充分重视个体价值的集体主义。科学社会主义之所以具有科学性的,是因为它所奋斗的一切归根到底是为了人民的利益。在这里,实践标准具体化为生产力标准和人民利益标准。而中国道路对于社会主义本质的论断正是尊重实践、尊重生产力、尊重人民利益的产物。这也是中国道路与苏联模式在社会主义本质认识论上的真正区别所在。邓小平认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归根到底体现在这两方面目标的实现上。他说:“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归根到底要体现在它的生产力比资本主义发展得更快一些、更高一些,并且在发展生产力的基础上不断改善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社会主义最大的优越性就是共同富裕,这是体现社会主义本质的一个东西。”
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的最高命题。而中国道路所追求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的全面协调发展,正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在2003年中共十六届三中全会的《决定》中明确提出“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胡锦涛同志在十七大报告中阐述科学发展观时指出:“必须坚持以人为本,……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做到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在十八大报告中进一步强调:“必须更加自觉地把以人为本作为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核心立场,始终把实现好、维护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尊重人民首创精神,保障人民各项权益,不断在实现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上取得新成效。”从以物为本转向以人为本,是改革与发展核心理念的重大转变。以人为本的发展观意味着我们在发展中努力让最广大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确保人的一切基本权利和社会地位、维护人的尊严和安全;改善人的生活状况并全面提高人的生活质量和健康水平、最大限度地满足人们的发展需要和切身利益;全面提高人的思想道德素质、科学文化素质和健康素质;充分发挥人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不断开发人们的智慧和增强人的能力,实现人的自身价值。以人为本的可持续发展进一步促使人们学会正确地对待人,努力维护人的尊严,尊重人的价值和实现人的潜能。
在中国道路的背景下社会主义的实现是根据人的解放程度来判断的,而其中的首要任务是实现人的现代化,把我国现代化逐步实现的过程同社会主义本质逐步体现的过程结合起来。中国在这条改革开放的道路上探索了三十余年,虽仍存在不足,但已经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大规模减少了贫困人口,这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最大发展成就,也是中国对人类发展所作出的最大贡献。1978年中国的基本国情不仅是“人口多、底子薄、耕地少”,11○而且还是世界贫困人口第一大国:按每人每日支出1美元的国际贫困线估计,中国的国际贫困人口可能高达8.6亿,国际贫困发生率为90%左右。以每人每日消费支出1美元、1.25美元、2美元三种国际贫困线计算,1981-2005年期间中国对全球的减贫贡献率分别达到95.1%,122%,951%。人民生活水平有了极大提高,教育、医疗、社会保险等保障体制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同时,在民主选举、政治协商、言论自由、社会公正、法制社会、舆论监督等政治民主和文明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毫无疑问,如果没有对外开放,没有外部的冲击和影响,在完全封闭的状态下,不可能发生上述深层次的政治文化变迁。”13○这些变化有力地说明了只有回归社会主义的本质、努力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才能真正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
三
中国道路摆脱苏联模式之后所取得的成就有目共睹,但也存在许多质疑的声音,这主要是基于发展过程中所付出的代价和社会成本。这些代价和成本可分为物质的和非物质的两种类型。
物质的代价包括弱势群体的出现和对生态环境的破坏这两方面。其一,让一部分人和一部分地区先富起来的政策推动了经济的发展,但是也带来了很多问题,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地区差距的拉大使一部分人成为相对弱势的群体。弱势群体在很多方面受到不公平的待遇,这种两极分化的趋势与社会主义的价值目标是背道而驰的,一旦超过社会所承受的程度则可能导致社会的动乱。其二,在经济高速增长的背后是对生态环境的过度掠夺和破坏。严重的浪费和污染造成土地资源退化、水资源短缺、矿产资源耗竭等等。人与自然的矛盾日益突出,由此还引起了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矛盾,这些矛盾都会严重影响和制约人的全面发展。
非物质的代价包括体制性腐败的出现和道德标准的滑坡这两个方面。其一,由于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和健全的民主法治,中国公共部门官员和管理者的腐败没有得到有效的抑制,在很大程度上还有恶化的趋势,披露出来的大案要案涉及的金额常常是惊人的天文数字。腐败的广度、深度、层次已经到了危及共产党执政地位的地步。其二,伴随着经济的增长,社会的道德状况却在很多指标上有严重的落差,道德衰败情况令人堪忧。近年来持续曝光的危害生命的食品安全、质量安全等事件不断挑战道德的底线,反映出道德素质的普遍滑落和精神家园的缺失。
一部分质疑的声音认为出现这些问题是由于我们引进了资本主义的发展方式,资本主义的剥削带来了两极分化的后果,资本家追逐利益的本性带来了道德的滑坡。他们要求回到苏联模式的发展老路上去,搞“一大二公”的社会主义。事实证明,苏联模式下的共同贫穷是无法体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的,也不能称其为真正的社会主义道路。这些问题和矛盾的存在,在很大程度上也昭示着中国道路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我们改革的目标和焦点。面对问题和矛盾,中国将向何处去?胡锦涛同志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当代中国发展进步的旗帜,也是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旗帜,我们必须毫不动摇以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我们必须抓紧工作,抓紧落实,在未来5年为到2020年如期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打下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基础,进而到本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我们必须毫不动摇走党和人民在长期实践中开辟出来的正确道路,不为任何风险所惧、不为任何干扰所惑。解放思想始终是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强大思想武器,改革开放始终是推动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强大动力,我们必须毫不动摇推进改革开放,永不僵化、永不停滞,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信心百倍战胜前进道路上的一切困难和风险。”
通过三十多年的实践摸索出来的正确道路我们必须坚定地走下去,在继续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全面深化经济体制改革的同时,还要加快推进政治体制改革的步伐,发展更加广泛、更加充分的人民民主,保证人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更加注重发挥法治在国家和社会治理中的重要作用,保障社会公平正义,保证人民依法享有广泛权利和自由;还要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发展道路,坚持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方向,树立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全面发展,建设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还要在改善民生方面继续努力,多谋民生之利,多解民生之忧,解决好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在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依、老有所养、住有所居上持续取得新进展,使改革发展成果更多更公平惠及全体人民;还要把生态文明建设的理念、原则、目标等深刻融入和全面贯穿到我国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建设的各方面和全过程,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着力推进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为人民创造良好生产生活环境;还要坚持党要管党、从严治党,全面加强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坚定不移反对腐败。只有实现人的全面发展才能保证中国道路最终走向成功,才能彰显社会主义的实现和成功。
苏东剧变、苏联解体使世界社会主义事业遭到最严重的挫折,但这是僵化的苏联模式的失败,而并非社会主义的失败,并非社会主义“历史的终结”。恰恰相反,中国道路的进一步发展,“不但是给占世界总人口四分之三的第三世界走出了一条路,更重要的是向人类表明社会主义是必由之路,社会主义优于资本主义”。中国道路不是一个封闭自守、脱离当今世界的独立体系,而是融入人类文明发展大道,面向世界、面向未来、面向现代化的开放性的体系,只有坚持这条道路才是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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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胡锦涛同志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研讨班开班式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2-7-24.
(责任编辑 高云)
D616
A
1671-0681(2014)01-0043-04
戴运娜(1982-),女,江苏盐城人,解放军南京政治学院马克思主义理论专业博士研究生。
2013-08-28
本文为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研究”的阶段性成果,课题批准号为2012XAL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