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核心价值建设方式的特征及启示*

2014-03-11魏建华

云南行政学院学报 2014年1期

关键词：价值观念核心价值

魏建华

（江西中医药大学思政部，江西南昌，330004）

美国核心价值建设方式的特征及启示*

魏建华

（江西中医药大学思政部，江西南昌，330004）

本文对美国核心价值建设方式中具有普遍意义的特征进行了系统的梳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果能够透过现象，看到存在于其背后的规律，就能够对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建设提供有益的启示。

美国核心价值；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建设方式

当今美国的文化软实力与文化影响力有目共睹，中央党校原副校长李君如教授认为，美国的文化现象值得研究。“我们研究美国的文化现象，并不是要崇洋媚外，不是简单地肯定美国文化，而是要好好地思考一下文化建设有什么规律，建设文化强国应该有什么样正确的途径。”［1］其中，美国核心价值建设方式中的具有普遍意义的特征，对于更好地推动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建设而言所具的意义，理所当然值得认真加以对待。

一、主体的多元化

在美国，国家机关、学校、宗教组织、文化产业、企业、个人能够发挥出各自的作用与优势，采取不同的途径，形成合力，共同推动美国核心价值的建设。

一是国家机关。为了维护与贯彻核心价值理念，以达到对公民进行价值观念教育与美国在精神与思想方面领导世界的目的，政府制定与实施教育政策，也通过文化、商业与外交政策，为美国的政府、企业、教育机构与个人向国外输出价值观念提供可能。政府推行全球化，消除贸易壁垒，发挥美国的经济优势，使本国文化产业的发展能够充分利用世界的商品市场、劳动力市场与金融市场。政府还直接承担核心价值输出的具体工作，如美国新闻署为了加强对亚太地区的新闻攻势，用专款成立东西方中心。立法机构以核心价值作为自己活动的依据，并进行文化方面的立法，制定文化活动的方针，司法系统则将核心价值贯彻到司法解释与司法实践之中，以维护与丰富美国核心价值为己任。作为资本主义法治国家，美国的法律体系覆盖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是协调社会运行与人际关系的基本原则，有力地维护了核心价值。

二是学校与学术交流基金会。美国的学校除了承担对本国国民进行教育的工作以外，还向外国人进行开放，尤其是大学每年都会吸引大批来自世界各地的留学生到美国学习。美国的高等教育重视通识教育与各种探究能力的培养，塑造学生的人文精神、科学精神与行动能力，对于核心价值建设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美国有许多学术交流基金会，如盖茨基金会、富布莱特基金会等。它们为本国学者提供机会到世界各地学术机构开展学术活动，开阔眼界，提高水平。它们也资助外国学者到美国学术机构进行研究与交流，这不仅使美国文化获得外国学生与学者本人的认同，他们还会把这些文化带回自己的国家，使之获得更多的认同者。

三是基督教会。基督教是美国核心价值的最重要的神学与道德基础，对于塑造美国人的精神信仰发挥着重要作用。它具有世俗化的特征，人们信教不是为了进入天堂，而是为了看到生活还有希望的存在，解决现实生活中所遇到的困难，取得个人成功。教会不仅是美国进行价值输出的重要力量，同时美国向海外推广民主制度与价值观念，与基督教赋予给美国人的使命感也有很大的关系。清教认为，美国人作为上帝挑选出来的选民，应义不容辞地承担起拯救世界的义务。

四是文化产业。文化产业是价值观念与资本的一种融合。二者相互作用，促进各自的发展。美国的文化产业通过跨国公司的经营方式，广泛利用国际资本与市场，借助于科技与媒体，已经取得了世界霸权地位。世界文化市场的话语权已经掌握在美国的手中，这是一个无需置疑的事实。中国目前的文化产业与文化产品还缺乏世界影响力，正像约瑟夫·奈所言，中国没有大众文化的生产机制，中国没有像好莱坞、印度宝莱坞这样庞大而富有吸引力的文化工业。［2］

五是个人。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够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个人，除非他拥有自由的判断力。美国文化尊重个人的个性与创造力，排斥思想上的平庸与重复。思想家对核心价值深思熟虑，进行理论构建，向民众普及。文学艺术工作者则以形象的方式传达核心价值。个人在一定范围内发挥自己的独创性，这对于文化建设至关重要。如果人云亦云，看起来是许多人在思考，其实只是一个人在思考，这是对智力的怠慢与浪费。

美国的国家机关、企业、学校、教会、个人各自通过自己的努力，推动文化建设，不断创造出各种文化成果，使美国成为世界的一个文化中心，使其价值观念深刻地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持久的影响。主体多元化不仅在于有多个主体参与核心价值建设，还在于各个主体都能够相对独立地发挥自己在核心价值建设中的特有的替代不了的作用。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建设中，应充分调动与解放各个主体特有的个性、积极性与创造力，从而真正做到群策群力。

二、问题意识

美国的核心价值建设既要维护国内团结统一、稳定有序与经济繁荣，同时也要实现在世界范围内拥有无可比拟的文化软实力，具有显著的问题意识，体现了以问题而非固有的观念为中心的实用主义哲学的内在要求。

一是塑造国家形象，实现国家认同、民族认同与世界认可。一个国家需要一个容易识别的独特形象，体现其历史、意识形态、政治制度与价值观念。美国通过国家形象，给国民以民族自信心与优越感，使之认为美国是自由、民主与平等的完美象征。实现民族认同自然是塑造国家形象的重要考虑。美国目前有二百多个种族，如何使处于不同文化背景中的人，对于美国具有归属感，这是美国核心价值建设的应有之义。美国的国家形象，一方面内化为人们的精神结构，另一方面则外化为人们的行为举止，从而构成美国文化的灵魂，使具有不同种族、肤色、信仰的人拥有了共同的价值观念。

同时，塑造国家形象能够使美国对世界具有吸引力，获得世界的认可。领导世界是美国的重要国家战略，为此，它利用几乎覆盖全世界的媒体、大众文化与商业渠道等各种途径塑造美国的形象，传播美国的价值观，推行文化霸权，以实现对其他国家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思想观念、意识形态施加影响。同时通过不断塑造美国形象，以修补它所遭受的损害。

二是培养符合美国社会需要的公民意识。公民意识有助于公民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够明确自己的权力与义务，从而为国家发展提供精神动力，保证社会的稳定与有序。美国的宗教活动与学校教育都把公民意识教育作为重要的任务。公民意识教育的主要途径有学校教育、宗教活动、政治活动、社区与团体活动、大众传媒。培养美国社会生活所需要的道德与价值观念，是大学通识教育的重点。从总体上看，美国公民意识教育不是思辨活动，更不是去储存来自过去的知识，而是立足于学生的个性与生活，提高辨别自己社会角色能力的活动。

三是资本增值。对于财富的追求是美国社会发展一个首要的动力。经济发展的指标是衡量政府工作与政治人物能力的极为重要的标准。财富也是衡量其他人的人生价值的重要标准，以财富为标准把人们分为三六九等，比如资本家阶层、中产阶级、劳工阶层、贫民阶层。美国的宗教信仰的世俗化色彩浓厚，清教等宗教把获得财富作为激励信徒的动力。《圣经》认为富人升入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但是在清教则认为进入天堂的条件是在此岸世界勤劳、节俭、富有与成功。这样，成功与财富就成为了个人主义的应有之义。

美国的核心价值理念在美国的文化背景下，都是人们生活中的耳熟能详的普通概念。托克维尔在《论美国的民主》中就认为美国的国家观念与社会生活保持一致，是美国崛起并影响世界的原因。建设中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也应该发现、重视与立足于群众生存所遇到的各种现实问题，全面反映群众的各种诉求，切合群众的迫切愿望。

三、本土化与时代化

美国的文化价值吸收了世界各地的尤其是欧洲价值观，体现出其文化大熔炉的特点。欧洲文化是美国价值观念的母体，美国的民主、平等、自由等概念都是来自于欧洲。欧洲文化对于美国来说，既是传统文化也是外来文化。如果美国人没有对这些概念的自我理解，美国就没有思想上的独立。爱默生等美国的思想家很早就意识到政治上的独立并不等同于思想上的独立，没有思想上的独立就没有国家的真正独立。于是这些概念被放置在美国生活之上加以重新解释，或者说被赋予美国特色。这一过程既是对于外来文化的本土化的过程，也是一个文化时代化的过程，具体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本土哲学的产生与发展。虽然美国没有国家哲学，但是实用主义哲学在实际上承担着国家哲学这一角色。［3］P176它为美国的核心价值获得独立进行哲学上的奠基。美国意义上的个人主义、自由、平等、民主等价值观念是它的应有之义，美国人对于宗教的理解也体现出实用主义的特征。实用主义哲学强调实验精神、行动与效果，是美国价值观念的哲学基础，是美国民族精神和生活方式的理论依据。对于现代科学方法的信仰是美国文化的一种深沉的气质，自然科学的方法被广泛地运用于管理学、经济学、心理学等领域。美国的哲学主流哲学实用主义与分析哲学都具有推崇科学方法的特征。协调自然科学方法与价值的关系，把自然科学所体现出来的方法推广到价值领域，是实用主义的极为重要的使命。

二是基督教精神的本土化与时代化。美国核心价值形成的起点是清教，并且在清教中它获得了道德的维度。“清教传统像一条红线规范了从殖民地时代到如今的美国的政治文化与社会文化。清教主义可以说是美国文化的根”［4］P2清教不同于传统的基督教，提倡通过个人理性可以与上帝直接沟通，提倡财富与成功。清教之所以形成这样的特征，是因为它所立足的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在英国与美国所发生的重大变化与美国的社会特征。

三是核心价值概念的本土化与时代化。自从文艺复兴以后，自由、民主、平等已经成为西方世界普遍认同的价值，但是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中它的内涵有所区别。在美国文化中，它们成为了实现个人主义的途径，并且成为了美国精神的重要的代名词。虽然不同的美国人对自由、民主、平等的信仰没有区别，但是对于其中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内容，在理解上却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分歧，从而使它们的内涵处于演变之中。同样，个人主义的内涵也是如此。

“个人”在美国文化的“主语”，国家与社会存在的价值被认为在于个人。个人主义源自文艺复兴以后的欧洲文化，作为一种价值观念早已存在。但个人主义这一概念由托克维尔提出来的，是为了描述美国人对社会生活采取疏远态度而偏向于家人与朋友在一起的生活态度。后来爱默生对它重新定义，表示重视个人权利、个人独立、自我设计、自我成功等价值取向。从此，它就成为了美国价值观念的核心。杜威把以自我为中心的态度与自私自利从个人主义中剔除掉，赋予其社会性。许多思想家都为了更好地将美国社会的特点与正在发生的变化吸纳进这个概念中，而对之从不同的角度不断加以诠释。

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一个国家的发展不能够无视自己的传统，也不够忽视外来文化，它们构成人们理解与解决现实问题的重要前提与生存不可或缺的依据。同时，一个国家的传统文化也需要在新的时代背景下加以重塑，使之具有时代性，而外在文化则需要本土化。中国的传统价值观内容深刻厚重，已经融入到国民的精神气质与思想境界之中。但是，为了解决当代的问题，需要对其进行现代化。也要结合中国的国情与问题，需要不断深入地进行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与时代化。同时，也应该看到，美国的核心价值观念从本质上是仍然是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这就减弱了美国核心价值的包容性，为种族问题的激化留下了隐患。对中国而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要充分吸纳整个中华民族的价值观念，尽量具有最大的包容性与概括力。

四、内在能动性

除了国家、宗教组织、文化产业、企业、个人等核心价值建设的外在动力之外，美国核心价值也具有各种来自于自身之内的能动性。

一是感召力。美国的核心价值包含着对于探索、冒险、勤奋、个性、财富、个人成功等内容的崇尚。在每一核心价值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就是其终极目标。在美国价值体系中，这一目标就是与个人主义密切相关的“美国梦”：依靠自我努力，白手起家，出人头地。“美国梦”是美国核心价值的凝结，是它的灵魂。美国的核心价值反映了它的传统、生活方式与经济基础，在国内获得了很大的认同，迎合了当今许多人心理与精神的需求，在世界许多地方也获得一定程度的认同。美国的文化产品之所以能够畅销国内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其中所包含的价值观念因各种原因所具有的感召力。

二是开放性。美国核心价值因其开放性，能够在一定的限度内宽容地对待其它的文化与价值，承认异己文化的存在，并能够加以吸收。总统奥巴马在09年与上海青年学生的交流中认为文化的多元性是美国生命力之所在，处于不同文化之中的人相互学习，给美国社会带来了活力。同样，世界各种文化当中的人也应该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保持谦虚。［5］美国价值观中的这种开放性反映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国内各种文化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处于并存的状态，保持着文化的多样性。二是国内非主流文化不断受到认可，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并促进了主流文化的发展。三是重视其它国家文化对于美国文化的补充与促进。各种文化相互碰撞与相互影响，不断融合，使美国的文化处于不断的形成与发展的过程之中。

三是内在张力。在不同的时期，在不同的人与社会团体那里，对于构成美国的核心价值的概念与观念的内容理解不一致，甚至大相径庭。因此，美国的核心价值理念总是处于张力之中，并会不时陷于冲突与危机之中。这种张力存在于传统与变革、宗教文化与世俗文化、传统文化、现代文化与后现代文化、精英文化与大众文化、主流文化与边缘文化、个人主义与社群主义、理想主义与现实主义等等不同的思想主张之间。在这种对立之中，核心价值不断革故鼎新，体现出时代的要求，反映出多元化的诉求。但是观念的张力所带来的不只是思想上的论辩，也可能是社会混乱，甚至是战争，使社会付出或轻微或沉重的代价。

美国核心价值具有自身的能动性，是其得以发展的内在原因，是其发展的一个关键。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与“中国梦”更具有自身的优越性与先进性。为了进一步提高它的能动性，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建设需要进一步凝聚与提炼群众的理想与信念，汲取各种文化与价值观念中有益的因素，理性地体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

五、国际视野

美国始终以全球为生存的背景，构建起自身的发展战略，而不是把目光仅仅局限于国界之内。其核心价值建设也自然而然始终具有国际化视野，这一特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向世界各地传播美国的文化。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一些美国政府与学者皆主张利用这样的机会，进一步推行文化霸权，把其价值观包装成为普世价值，进行推广，压抑其他民族的价值观念，推行美国化的文化全球化，以美国的价值观念重构世界秩序。亨廷顿认为，如果美国不在全球推行其文化，使其他国家的人们接受美国的价值观念，美国将会衰败。［6］P76美国的国家政策同样竭力实现文化全球化，使美国文化为中心的西方文化成为主流文化，取代世界文化的多元化。美国的“文化霸权”体现在政治文化、大众文化、商业文化等各个方面。美国利用其经济、政治、军事等优势，通过对外援助、文化交流、大众文化，进行文化扩张，向其它国家输出自己的价值观念。文化输出使美国获得文化以外的回报，正如一位美国总统曾经说过的那样：“哪一个国家能够做到教育中国青年人，哪一个国家就能由于这方面所付出的努力而在精神和商业上得到最大的回报。对于商业来说，精神比军旗更可靠。”［7］P3

二是进行文化输入。在推行文化霸权的前提下，美国也积极吸收对其他文化中对其有益的价值观念，而不是处于单向的输出状态。美国是个移民国家，每一年都有许多外国人移民到这里，这些来自不同文化背景之中的人，为美国的文化与核心价值注入了新的因素与活力。在美国吸收大量留学生与学者到美国学习的同时，每一年也有许多美国学生与学者前往世界各地吸取其他文化的长处，提高文化的包容力以及与其他文化背景中的人相处能力。美国大学大都要求学生掌握一定的外语，熟悉外国文化与世界文明。

三是与各种文明展开对话。美国文化具有重视对话的传统，哲学家杜威否定意义与观念是先验的，认为它产生于人们的对话之中。“作为工具，或者为了达到结果而被使用的手段，语言是抚育一切意义的体贴的母亲。”［8］P186对话是美国进行文化输入与文化输出的重要方式。美国政府承认其他文明存在的价值，许多学者也都主张各种文明进行对话。《外交》杂志前主编扎卡里亚认为美国如果要想领导世界，必须加入世界，不能够当世界开放的时候，美国却封闭了。［9］中国也应进一步加强与其他国家与民族的文化对话，使中国的文化与核心价值为外界所了解，消除对于中国的偏见、误解与缺乏了解，也发挥其在促进世界进步中的应用的作用。［9］

但是自我中心主义却是美国核心价值的一个重要特征。在清教的传统中，清教徒自认为是世界上最优越的人，美国也是一个最优越的国家，是一个“例外”，是一个“山巅之国”。在二战以来一般美国人的观念中，美国的价值观是普世的，美国把它作为衡量他国政治、文化与生活的标准。这就致使美国的文化霸权在世界范围内不断受到挑战，因为这样，才有了亨廷顿与约瑟夫·奈要分别提出文明冲突理论和软实力理论。

如果核心价值能够保持独立性与自主性，在与外来文化的对话之中，能够激发出新的灵感与思想，也有助于为他国的人民所了解与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建设理应具有更加开阔的世界视野，更能够恰如其分地处理好外来文化与本土文化的辩证关系，使核心价值的时代性与独特性相得益彰。

结语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优越性之一在于它具有面向世界的视野与学习借鉴外来文化的能力。美国核心价值的建设方式中这些具有中性特征的规律，资本主义可以用，社会主义同样也可以用。但并不是说，可以把它直接拿来生搬硬套。如果使它真正有益，必须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建设的具体问题、目标、任务与途径相结合。

［1］李君如.美国文化发展值得我们好好研究［EB/OL］.人民网：http//theory.people.com.cn/GB/148980/16031450.htm l.

［2］美国前助理国务卿约瑟夫·奈教授访问并发表演讲［EB/OL］.北京大学网：http//www.oir.pku.edu.cn/Item/288.aspx.

［3］刘放桐.新编现代西方哲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4］朱世达.当代美国文化［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5］奥巴马对话中国青年［EB/OL］.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world/obama/

［6］黄慧玲.美国文化价值观与文化霸权之研究［D］.广州：暨南大学2007年博士论文.

［7］袁明.美国文化与社会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8］John Dewey，Experience and Nature［M］.New York:Dover Publications，Inc，1958.

［9］俞新天.中国核心价值体系建设的国际视野［J］.国际问题论坛，2008，（冬季号）.

（责任编辑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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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0681（2014）01-002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