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交际的语言之谜

王庄林

“取一张纸，在上面写上‘求求你，老鼠，请别再来咬坏我的东西，也不要让你的其他伙伴这样做。现在我已经把你带到野外，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假如我发现你又回来了，我发誓，一定把你砸得稀巴烂。字条写好以后，在天亮前把它贴在田野里的石头上。注意，一定要字面朝上。”

这是古希腊一篇防鼠文章中的一段话。动物当然是听不懂的，但是它们生活在瞬息万变的地球上，要战胜恶劣环境、抵御凶残天敌、繁衍后代，种群与种群之间，个体与个体之间必须保持联系。那么，它们通过什么方式保持联系呢？

有一种电脉冲语言，靠神经细胞神经突触传递信息，语言由神经元之间新的神经腱在错综复杂的神经突触中构成。

还有一种化学语言，靠某些化学介质传递信息。目前，生物学家已经译出了化学成分语言的部分编码。美日的一个联合研究小组分离和破译出了一种基因结构，它能为乙酰胆碱编制译码。他们从电鳐细胞中分离出了这种基因，并把它移入了青蛙的性细胞中。这无疑是解开大脑语言之谜的关键一步。

动物的声音语言

动物在不同情况下发出的声音是不一样的，这些声音就是动物的语言。

蟋蟀的声音清脆动听，像乐曲一样。在雌雄相处时，它们轻幽的声调犹如情人窃窃私语；在独处一方时，它们会发出强音招引“朋友”；在互相格斗时，则以高亢的叫声来助威。

猪通过简单的呼噜声表达对主人的情感；雄海豹用大声咆哮表达它们保卫自己领土的意图；松鼠则发出啁啾的声音和颤鸣来宣示领土权。至于犬吠、马嘶、虎啸、狼嚎、狮吼、猿啼等也都是动物信息或情感的交流。一般来说，动物在异性相互吸引、求偶交配时会发出欣喜欢快的鸣叫声；而在痛苦感伤时，又会发出委婉悲凉的鸣叫声。

动物的声音是用各种方法产生的。青蛙鸣叫时，在它的两颊鼓起圆圆的气泡，犹如两个小皮球，随着口腔气流的流动时胀时缩。原来青蛙除了有两条声带之外，在咽部喉头两侧，还有一个共鸣的装置，这就是可伸缩的鸣囊。两边的鸣囊起着共鸣作用，所以青蛙的声音特别洪亮。

蝉有一套与众不同的发音系统，它不是从口腔发出声音，而是用肚皮“说话”。雄蝉腹部两侧各有一块圆卵形的发音膜，肌肉收缩使薄膜振动发音，腹部的特殊扩音系统使音量加强。肌肉收缩的程度不同，振动频率也不同，声音时高时低。蜜蜂、蚊子“嗡嗡”的鸣音是翅膀摩擦振动产生的。昆虫的膜状翅膀每秒振动频率很高，蚊子每秒振动160至500次，蜜蜂一般每秒振动约440次，振动频率越高，声音越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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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的气味语言

动物还常常靠体内腺体分泌的某种微量化学物质进行通讯联系。这种微量化学物质被生物学家称为信息素。这种物质常伴有特殊气味，在空气中扩散迅速，达到引诱异性，通知群体集合或分散、迁移或冬眠等目的。这种气味虽然不发出声音，可也算是一种语言，生物学家称其为“气味语言”。

目前，人们已经查明100多种昆虫气味的化学结构，如引起同种异性个体产生性冲动的性气味，帮助同类寻找食物、指引道路的示踪气味，通知同种个体对劲敌采取防御措施的示警气味，召唤同种昆虫聚合过冬的集合气味……

生物学家曾捕起一种船舸鱼后再放到河里，结果河里所有的船舸鱼都逃离了。这种鱼的皮肤里有一种警戒激素，一旦它的皮肤受伤，这种警戒激素就会在水中迅速传播开来，其他的鱼就会隐蔽起来。

一只老鼠遇到另一只陌生的老鼠时，会竭力撵走不速之客，甚至会把对方咬死，因为陌生老鼠身上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

雄鹿身上有几个芳香腺，两个在内眼角，一个在尾下，一个在腹部，两个在后足，每个蹄子上还各有一个。它把芳香腺往树上擦，树上便留下了自己的气味。这种气味雨打风吹都不会消失，雌鹿闻到后就会跟踪而来。

气味语言是几乎所有动物都会用的信息传递方式。

动物的行为语言

动物还会用不同的行为来表达它们的意思，这也是一种无声的语言。

一匹马需要搔痒时，会去咬另一匹马的后颈或肩部以及需要搔痒的部位，另一匹马能领会它的意思，转身去轻咬同伴痒的部位。长颈鹿在发生危险时，用猛烈的奔跑来传递警报给同伴。有一种鹿的尾巴内侧呈白色，当它竖起尾巴时，就成为一种醒目的信号。它的尾巴下垂不动，就表示平安无事；如果它尾巴半抬，就表示处于警戒状态；如果它尾巴完全竖起，白色完全显露，就表示发现危险。

蜜蜂除了会发出“嗡嗡”声之外，它的盘旋飞舞也是一种“语言”，但这种“语言”是有地方色彩的。如意大利蜂在9米以内发现蜜源时会跳起“圆舞”；蜜源超过9米，它就改跳“镰形舞”；蜜源超过37米时，它又改跳“X形摆尾舞”。印度蜂在距离蜜源3.05米时，就要跳“X形摆尾舞”，但节拍较缓慢。目前，科学家仍无法解释动物的这些行为产生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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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人与动物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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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岁的德国妇女卡罗拉·鲍曼曾戴着一顶奇特的有“耳朵”的“帽子”，缓缓向马群走去。她离马群越来越近，马儿警觉地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位不速之客。突然，奇特的一幕出现了：一匹黑色的马离开马群向鲍曼走来，俨然一副领袖派头。它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蹄子踢了踢草地，接着向前走去。鲍曼此刻正将“帽子”上的“耳朵”直直地指向那匹黑马。那马似乎明白了“耳语”的含义：“你可以想念我。”

鲍曼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马鬃……接着，鲍曼把“耳朵”的位置调整了一下，一只朝前，一只向后，表示“我想和你一起玩耍，我很温柔”。黑马看来理解了，它靠得更近，闻了闻鲍曼的衣服，然后朝马群扬了扬头。这时，一匹小马驹离开了马群，踱到鲍曼的身边……

近些年来，美国科学家采用手语、塑料片符号甚至计算机键盘等与猩猩交谈，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果。黑猩猩在人的强化训练下，逐渐学会了100至400个常用词。沃休在4年中学会了130个手语；柯柯6年学会了395个手语；萨拉掌握了130个塑料片符号的含义；拉纳学会了一种叫做“耶基斯语”的经过改造的英文，也能通过计算机键盘与人交谈。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