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外来词互译的话语权转向
——外宣媒体视角
2014-01-29王催春
王催春
(浙江水利水电学院国际教育交流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
0 引 言
语言是人类最重要的交际工具,社会生活中的任何变化都会在语言中有直接而深刻的反映.词汇,作为语言中最敏感、最有活力的部分,能够迅速感受到社会生活的图景和变动.这其中,外来词的借用则成了一种语言与异质文化交往时不可避免的普遍现象.
纵观今日,与文化紧密相关的西方节日如愚人节、感恩节、圣诞节等,在我国被商家和部分媒体宣扬得轰轰烈烈.西方的“情人节”和“丘比特”在中国妇孺皆知,可又有多少外国人听说过中国的“七夕节”和“月老”?我们将“梁祝”译为“Chinese Romeo and Julia”,将某某水城称为“Oriental Venice”,却在外来词的译借上,推行“宁顺而不信”的理念.“伊妹儿”(email)、“布林”(plum)、“车厘子”(cherry)、“血拼”(shopping)、“奇异果”(Kiwi fruit)等生硬的外来音译词大行其道.这种集体意识上的自我殖民化[1],在语言层面已初见端倪,大量缺乏文化原质的翻译案例,制约了中国文化的输出与传播,动摇了国人的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也进一步加剧了文化逆差,5000年的中华文化在与欧美文化的全球化竞争中已然落后.
在世界翻译史上,文质之争由来已久,具体到外来语的译借上,文质之争已不仅仅是语言的一种文体选择,更是民族文化策略的体现.通过对英汉双语中外来词译借的研究,有助于分析两种语言在权力差异上的动态发展轨迹和话语权转向.
1 话语权威与话语压迫
后殖民主义理论熔多种文化政治理论和批评方法于一体,它所侧重的不是经济、政治上的殖民霸权,而是与政治、经济统治并行的文化上的殖民霸权.它关注的是“前宗主国与前殖民地之间文化话语权力的关系,以及第三世界精英知识分子的文化角色和政治干预”(雷志梅,2010:133).在后殖民理论看来,语言世界里话语权威的占有和失落,取决于不同文化间的权力差异.词汇乃至语言的变异,都受到来自这种权力体系的影响,语言的交流和对话想要保持其单纯的独立性几无可能[2].正因为这种势差的存在,使得不同社会、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总是处于不平衡之中,强势文化总企图以自己为中心,通过文化媒体、翻译手段将第一世界的价值观和思想意识渗透给第三世界,控制或占领弱势文化[3].
这种文化霸权在翻译上是非常隐秘但又是无处不在.在后殖民语境下,翻译研究的重要内容就是揭示西方文化在翻译非西方文化或文本时存在的话语压迫现象,翻译从本质上成了一种以价值选择和意义阐释为前提的政治行为,翻译的过程变成了对隐藏在语言背后的权力的追寻[4].在这种权力差异语境下,翻译,作为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不平等对话的产物,已经不可能再是一种以价值中立、文化无涉为前提的纯语言转换活动[5].
1.1 话语权威:权力差异在语言世界的直接产物
汉语历史上规模较大的外来语引入发生在鸦片战争到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资本主义国家用坚船利炮敲开了中国的大门,自此,世界上最具文化底蕴的汉语和世界上最具文化权力的英语有了第一次广泛而深入的交流,大量科学技术和社会体制方面的外来语随之涌入.为了了解这种当时代表着先进和权力的语言,人们在翻译策略上便倾向于外来语的拼音语言,造就出大量看不懂的音译词,处于弱势的汉语选择了文化上的屈从,被动向强势文化靠拢.这种文化不对等关系最明显地体现在对外来词的译借中.“science”(赛因斯)、“democratic”(德谟克拉西)、“ideology”(意德沃罗基)、“sentimental”(生的门脱儿)、“inspiration”(烟士披里纯)、“insurance”(燕梳)、“sofa”(沙发)、“cement”(水门汀)、“telephone”(德律风)、“stamp”(士担)、“bowling”(保龄球)、“radar”(雷达)、“engine”(引擎)、“bus”(巴士)、“ballet”(芭蕾)、“hamburger”(汉堡包),“penicillin”(盘尼西林)、“vitamin”(维他命)、“No.1”(拿摩温)等等,最初均以“异质他者”的身份出现在汉语中,想要获得来自先进文化信息的愿望成为其传播与流行的最原始驱动力.被动地打开了国门的中国人,在大量引进西学以图富国强兵、民族复兴的同时,也不经意地落入了帝国主义意识形态潜移默化的陷阱中,自身的意识形态也随之发生不自觉的嬗变[6].
1.2 话语压迫:强势文化和弱势文化间不平等的对话
除去文化和思想意识的渗透,殖民霸权思想还表现在殖民文本的话语霸权.在牛津英语在线辞典(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网站上进行“advance search”,可检索出245个汉语词汇,其中最先进入英语的是“China”(1555年),最近一个进入英语的是“goji(枸杞)”(2002年).汉语词汇进入英语的高峰不是在中国崛起的21世纪,而是在积贫积弱、落后就要挨打的19世纪(80个),如“Tai-ping”(太平军)、“p’o”(魄)、“moutan”(牡丹)、“kow-tou”(叩头)等,以及20世纪(112个),如“putonghua”(普通话)、“wok”(砂锅)、“mien”(面)、“wonk”(黄狗)、“ganbei”(干杯)、“pung”(碰)、“tangpu”(党部)、“Mao-tai”(茅台)等.如果把这245个词分类来看,多以国外没有的古董、动植物、土特产名词为主.当西方人最初接触这些中国文化特有事物时,往往依照中文发音进行音译,但这绝不是简单的直译,就拿“kow-tow”来说,“叩头”即以头叩地,是旧时最敬重的礼节.而英文的“kow-tow”意为“be submissive, humble or respectful to somebody or something”(谦卑、顺从,对某人或某物的尊敬),跟礼节没有一点关系,西方人只用自己的理解来评判和反映这些中文词语.对宗主国殖民者而言,“殖民地的真实成为他们言说之外的缺席者”(雷志梅,2010:131),他们只需要殖民地以一个具有异国情调的“他者”身份作为陪衬.在汉语和英语的交流、对峙中,中国传统文化的原质被西方的强势文化一点点撕裂、肢解.
同时,来自异域的文化和意识形态也给目的语系统带来不可避免的文化混乱,面对强势文化的侵袭和渗透,被殖民者逐渐陷入对自身文化权势不自信的泥潭中,习惯于借用殖民者的话语来确定自己的文化身份,渐渐丧失了自己独立的话语权力.在向西方介绍“冬瓜”、“大白菜”、“灯笼”、“象棋”、“墨汁”、“七夕节”等中国文化特有事物时,我们看到的是简单叠加的直译处理:“Chinese watermelon”、“Chinese cabbage”、“Chinese lantern”、“Chinese chess”、“Chinese ink”、“Chinese Valentine’s Day”.这样的翻译方式靠近了西方读者,但在语码转换过程中,中国特有的文化意义和民族色彩流失殆尽,隐藏在这些文字背后的是“强势文化的输出与占领和弱势文化的妥协与附和”(张霞,杨磊,2010:208),殖民者外在的渗透与强迫变成了被殖民者内在的认同与自觉,其实质就是赤裸裸的文化霸权和文化统治关系[7].
2 后殖民主义译论与话语反抗
后殖民主义理论介入翻译研究,关注的是隐藏在译本背后不同文化间的权力斗争和话语构建,其焦点由传统的语言学范式转向对社会文化、政治、权力和意识形态等影响翻译活动的外部因素上,消解了翻译过程中文本、作者和译者的中心地位,这种认识论直接促使了翻译学研究的文化转向,瓦解了主动占领与被动妥协的二元权力结构,倡导在翻译平台之上形成对话、互渗、共生的新型关系[8].
2.1 后殖民译论下话语权力的消解和转换
在全球化过程中,霸权文化不断地以自己的价值观念影响着弱势文化,旧殖民地国家的文化身份变得日益模糊;但一直被压抑在文化边缘地带的第三世界也无时无刻不在进行默默的抵制和无形的反抗.在后殖民时代,随着第三世界国家的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艺术等各方面实力的增长,当初处于弱势文化地位的民族迫切需要寻找自己民族文化的价值和文化身份的认同,渴求在国际事务和社会生活中摆脱失语境地,极力要求撕裂原来语言交际中的不平等关系.语言世界也随着原先固有的权力体系的分崩瓦解,迎来新一轮话语权力的构建.
在后殖民语境下,殖民化和解殖民化进程在翻译策略上,表现为“异化”与“归化”的价值取向.殖民地人民也开始借助翻译这一文化政治行为,有选择地运用翻译策略,以实现对本土文化遗产的一种自我肯定[9],摆脱来自强势文化的束缚,保存或重构民族文化特征.就在这弱势文化和强势文化的交锋、民族主义和世界主义的对峙过程中,汉语对英语世界的态度也在发生着巨变.“Yin-yang”(阴阳)、“Feng shui”(风水)、“Pa-kua”(八卦)、“功夫”(Kong fu)、“Erhu”(二胡)、“Titzu”(笛子)、“xiucai”(秀才)、“koolie”(苦力)等,均选择异化的翻译策略,旨在破坏目的语文化的规范,给强势语文化带来异己他者的文化焦虑[10].同时,那些在进入英语时,为靠近西方读者而丧失了自我文化色彩的词语,也开始剥离不合身的西式外衣,“朝着自己独立的民族文化强势回归”(张霞,杨磊,2010:209).“君子(junzi)”自古坦坦荡荡,是“gentleman”无法代表的理想人格;“清明节”就是“Qingming Festival”,而不是什么“Chinese Easter”;“琵琶”就该是“Pipa”,有着“Chinese lute”无法传递的风情;“太极”仍然是“Tai chi”,哪来什么“以影子为对手的拳击”(shadowboxing);“饺子”还是“Jiaozi”,而不是指代不明的“Chinese dumpling”.对那些舶来的英语,汉语有权拒绝和淘汰,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治愈汉语痛了百年的失语症.
2.2 从话语反抗到话语权利的伸张
面对掌握着文化输出主导权的第一世界,仅仅做到从被动意译到主动直译,来反抗和消解来自第一世界的文化霸权,这不是汉语最终想要的话语权力[11].我们需要的是,在尊重各自差异的基础上,不借助英语语符的转换,创造一种与第一世界文化进行平等交流和对话的空间.
早在2004年,台湾学者就提出了中华民族的图腾“龙”的英译:“Loong”,而不使用西方神话中的喷火怪兽“dragon”.“Loong”的选用一方面避免了与西方文化相冲突的尴尬,另一方面又借用了“oo”极具龙眼的象形特点.这种英译处理,突破了语码转换和翻译技巧的窠臼,实现了从文化层面审视翻译过程的转向[12].
据“全球语言监测机构”(美国,得克萨斯)发布报告称,自1994年以来的英语新词汇中,中文借用词以5%-20%的比例超过任何其他语言来源,涉及范畴包括食品类、生物类、宗教哲学类、社会政治类等.从体现中国传统文化的“Four Books”(《四书》)、“Five Classics”(《五经》)、“IChing”(易经)、“TaoTeChing”(道德经)、“Confucius”(孔夫子)、“silk road”(丝绸之路)、“kang”(炕)、“hutong”(胡同)、“yang ko”(秧歌)、“cha”(茶)、“Spring rolls”(春卷)、“t’ien”(天)、“qigong”(气功)、“Wushu”(武术)、“Erguotou”(二锅头)等,到由现代汉语衍生的“moon gate”(月洞门)、“barefoot doctor”(赤脚医生)、“paper tiger”(纸老虎)、“iron rice bow”(铁饭碗)、“guanxi”(关系)、“Long March”(长征)、“pay New Year call”(拜年)等,再到略带诙谐的口语式表达“Long time no see.”(好久不见)、“lose face”(丢脸)、“save one’s face”(给面子)、“no can do”(不能做)等等,都已经成为影响英语世界的重要力量.近些年来,这种倾向越来越明显,如:“Toumingdu”(透明度)、“hukou”(户口)、“peaceful rising”(和平崛起)、“lianghui”(两会)、“taikonaut”(太空人)、“bu zhe teng”(不折腾)、“grassroots”(草根阶层)、“cyber-diaist”(网络红人)、“Likonomics”(李克强经济学)等,无不折射出现代中国的文化软实力.近年来,《牛津英汉汉英词典》在线版将“dumbfounded”(囧)、“knock-off products”(山寨)、“old spinster”(剩女)、“angry youth”(愤青)、“mortgage slave”(房奴)、“free individual travel”(自由行)、“dia”(嗲)等收入词条.另外一些带有浓厚政治色彩的中文借词,如“struggle meeting”(批斗会)、“Sanfan”(三反)、“reform through labour”(劳动改造)、“capitalist road”(资本主义道路)、“running dog”(走狗)、“Red Guard”(红卫兵)、“Ta tzu-bao”(大字报)、“son of heaven”(天子)等,被牛津或韦氏词典收录,考验着西方人的想象力.甚至许多国外的报纸在报道中也开始选择一些中国词语.撼动国际金价的“dama”(中国大妈)被美媒多次借用,戏谑的“niubility”(牛逼)和“erbility”(二逼)登上新加坡联合早报,大西洋月报则直接使用“Diaosi”(屌丝)指代出身卑微却渴望获得社会认可的年轻人,不再添加“hip、young、wired”等词做修饰,时代杂志和维基百科上也出现了“chengguan”(城管)一词,BBC还专为“Tuhao”(土豪)做了一次意义普及的专栏.还有一些中国人自创的英语热词,象“vegeteal”(上网偷菜)、“smilence”(笑而不语)、“antizen”(蚁民)、“suihide”(躲猫猫)、“gelivable”(给力)、“stupig”(笨猪)等,虽然暂时没有被字典收录,但是依然没有妨碍他们成为Twitter上最火的英文词.在这些外白内黄的“鸡蛋词(egg words)”盛行的背后,我们看到的是以前被讥笑为不当使用的“Chinglish”(中式英语),完成其向“China English”(中国英语)的改造[13].
近年来,中国国际话语权引热议,要掌握国际话语权,我们不仅要弄懂对方的价值观,也要积极用对方能听懂的话语来诠释我们自己的价值观.赵启正先生曾提案,建议将“京剧”译为“Jing ju”,他指出国粹京剧被英译为“Beijing opera”甚为不妥.“opera”在西方国家意为“歌剧”,“Beijing opera”一词无法让外国人体会到京剧艺术的内涵,日本的“歌舞伎”就是按日文发音译的“kabuki”,而非“Tokyo opera”.2008年5月,北京奥组委把“福娃”的国际译名正式改为“Fuwa”,否弃了当初选择的、极易造成歧义的“Friendlies”,“Fuwa”以其简约而富有强烈中国味的发音获得了国人和英语国家读者的广泛支持.2008年12月,中央民族大学将校名中的“民族”一词直接翻译成“minzu”,这种更准确更自信的翻译,就有助于外界对中国的民族情况和民族事务特殊性的理解.因为英语中的“nation”(国民、民族)、“nationality”(国籍、国民性)、“ethnic group”(族群)和“minority”(少数人),均有别于我国“少数民族”意义上的“民族”,任何特定的外语都无法代替其中的中国特色[14].在当今的国际交流中,“民族”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国际话语体系,不仅反映各国的历史文化传统,也体现着民族问题上的国家意志,中国理应用“minzu”来表达与我们少数民族相关的“民族”概念,参与国际话语构建.
近年来,在国内、国际英语网站上也频频出现有中国特色的英文短语,如“one country two systems”(一国两制)、“Open door policy”(对外开放政策)、“Scientific Outlook on Development”(科学发展观)、“Three Represents”(三个代表)、“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小康社会)、“great renewal”(伟大复兴)、“laid-off workers”(下岗工人)、“macro economic control system”(宏观调控体系)、“floating population”(流动人口)、“vegetable basket project”(菜篮子工程)、“knowledge economy”(知识经济)、“keep pace with time”(与时俱进)、“drop the curtain”(落下帷幕)、“spiritual pollution”(精神污染)、“erroneous path”(邪路)、“vacation-style treatment”(休假式治疗)等[15].随着中国国际影响力的不断扩大和跨文化交流的不断深入,我们更应用自己的话语表达、宣传和伸张自己的文化权力,中国英语必将以其较强的语言创新性和交际功能,极大地丰富译文语言的表达力.
3 结 语
在后殖民主义视阈下,语言之间的互译和以语言为媒介的文化间的交流,都不可能是透明的、中性的.作为文化传播的重要手段和主要载体,翻译必将受到政治和意识形态斗争以及其他社会、经济因素的制约[16].在全球化的语境下,各个文化势力都在为寻求自身的发展竞争着,比拼的就是国家的实力.以保持本土文化异质性为目的的中国英语在英语世界的兴起与流行,将助力汉语词汇进入“他者”话语,从文化霸权压迫下的妥协者转变为话语权力伸张的领头羊,这既是国际社会对中国经济实力和政治地位的认同,也是世界权力走向在语言层面上的直接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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