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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符号学在跨文化交际中的功用探析

2014-01-21

关键词:符号学跨文化符号

赵 玲

(公安消防部队昆明指挥学校,云南 昆明 650031)

语言符号学在跨文化交际中的功用探析

赵 玲

(公安消防部队昆明指挥学校,云南 昆明 650031)

由于语言和符号具有可听化、可视化等被感知的特点,在跨文化交际中,它们是信息传递的基本形式,拥有强大的携带信息的能力。而且符号可以将个人的感觉准确的传递给他人,因此跨文化交际本质上就是一种符号的交际。在对语言符号学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探讨了语言符号学在跨文化交际中象征功能、情感功能。

情感;符号;语言符号

一、语言符号学概述

人是符号动物,符号系统使人不再赤裸裸地面对物理世界。在与外部世界交流与沟通的活动中,人类在符号媒质的帮助下,对外界刺激的反应,将由以往本能、被动的接受转化为积极主动的求知和建构。究其根源,符号系统有助于使人脱离固有的情景,通过与现实的接触,以自身意识去探索现实,并对现实反映做出理性的认知和反应,并且这种反应是延迟的[1]。因此,通过符号学,人类对外部世界的认知,不仅可以通过以往的经验,更可以借助想象。在此基础上,以符号学的感性和理性相结合的独有特质,人类能够将那些以往难以描述的、莫可名状的感觉,尤其是一些转瞬即逝的感觉,以书面化、条理化的思维呈现除外,也才能在操作中渗入以往的经验和对未来的想像。

符号最大的目的在于传递信息,因而离开符号的帮助,人类间对于实践的认知将无法传递和分享,个人感觉将是孤立的、分离的。从现实来看,人类间相互传递的感受或知识,往往是大家相互认同的,而这种认同基本都要基于符号才能相互传递,并且这种认同也只能传递给由环境条件决定而能共有这些感觉的人[2]。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缺少符号,人的知识无法形成,也无从让别人知道。符号系统为人类在由遗传变异。自然选择形成的生物进化路线之外,又铺设了一条文化进化的道路,从而在很大程度上使人类摆脱了自然选择的压力,为自己的发展提供了无限的可能性。人类在思想上、实践上取得的—切进步,都使自己的符号系统更加精巧,更加牢固。

符号是什么呢?美国哲学家、符号学家皮尔斯(Peirce, Ch.)说:符号是在某些方面或某种能力上相对于某人而代表某物的东西。古罗马哲学家奥古斯丁(Augustine, S.)说:符号是那样一种能让人类想到在它加诸感觉的印象之外的某种东西。我们可以把符号学定义为研究符号及其意指活动的学科[3]。这个定义从跨学科的角度解释了符号学的性质。理论而言,符号可以分为语言符号和非语言符号两大类。本文中主要讨论前者,即语言符号。

语言符号学是研究语言符号以及用符号学的思想和方法研究语言学的学科。其包括口头语言和书面语言符号两大部分。通常具有随意性、线条性、组合性、传播性、形式与内容的非对称性、跳跃性、社会性等特征。语言是用于记录文化的符号体系,是文化的主要载体。语言符号不同于非语言符号等其它符号,由于语言和符号具有可听化、可视化等被感知的特点,在跨文化交际中,它们是信息传递的基本形式。语言符号拥有强大的携带信息的能力,包括音(形)和义,具有双重特性。一般而言,词、句子作为交际和信息沟通的基本单位,执行着指代、称述等功能,通过他们把语言与人类思维以及社会联系在一起。从这个意义上讲,在符号这个大家庭中,语言符号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二、语言符号学在跨文化交际中的功用

(一)跨文化交际下的语言符号学

包括跨文化交际在内的各种文化交际中,语言符号的转换将经历编码——解码过程,即对于一种已经编码的语言符号必须有相应的解码方式[4]。编码的对象不仅有符号信息,在跨文化交际中,更有对文化信息的编码。与此同时,在解码时,由于解码方与编码方不同的文化背景,必然导致编码方与解码方二者对文化理解的不同,可能因为编码的误解或者其他原因出现文化信息的改变,甚至某些时候会出现解码的错误。因此,在跨文化交际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由于双方文化不同所导致的各种误解和冲突的发生。比如,柳树一词,在中文英语里,比英文英语拥有更广的涵义和意境。举例说,汉语中的“柳”同“留”能使我们联想到离别。曾巩在《咏柳》诗:“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以柳树隐喻奸臣和邪恶势力。而在英语语境里,“willow”具有与汉语中“柳树”完全不同的文化含义,它更多的是让人产生悲哀、忧伤的情绪,具有失落和死亡的象征意义,比如“wear the willow”表示“失恋”或“哀悼心爱者的去世”。一个最为典型的例子,就是在《威尼斯商人》中,Lorenzo提到女王Dido她所爱的人遗弃了她时,莎士比亚就用柳树象征悲哀。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同一物体却会让人产生迥异的联想,即不同的文化背景赋予人的不同文化底蕴,从而给交际造成一定的困难。

此外,不同文化氛围里所有物体的表意也不是完全不同的,汉语语言和英语也有许多相通之处,例如,无论在汉语语境还是英语语境下,“蛇”都表达了“阴险、毒辣、狡诈”的含义。“a snake in the grass”就特指那些擅于伪装,并且阴险狡诈的人,而汉语中的“地头蛇”、“蛇蝎心肠”同样将蛇那种可恶、可怕的形象赋予了这些词。另外,还有鳄鱼的眼泪crocodile tears,都是含有假慈悲的意思、狼来了在我国暗含说谎之意,英文中cry wolf 呼喊“狼来了”,是发假情报的意思。如,That politician cries wolf in every speech he makes.(那个政治家在他的每次演说中都发假情报)。

语言是人类交流的基本方式之一,里面包含着人类对于外部世界的编码与解码。从这个意义上讲,不同民族所拥有的不同语言就是各自民族认知世界的特有方式。因此,应充分了解和发掘他国的文化、思维,加强对外来文化的吸收和借鉴,才能更好的发挥语言符号学在跨文化交际中的功用。

(二)语言符号学在跨文化交际中的功能

1.象征性功能

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个表达思想的符号系统,从功能上讲,宗教符号、标记、手语等都是“语言”,只是前者较后者使用得更为广泛,因此,其重要性更大,这就是语言符号学的二元符号模式特征(能指和所指)。后来丹麦语言学家叶姆斯列夫在继承索绪尔符号所指的基础上,发现符号会在某一语境而带上特定的修辞色彩。这便将符号的意义与意识形态紧密挂钩。如,听到“浪漫”、“烛光”、“美酒”等字眼时,人们总是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一场美妙的约会。

“象征”是指用具体事物来表示某种抽象的概念、思想或感情的行为。这种行为是通过使用象征符号来传达象征意义现实的。在语言的世界里,某些动物,植物造型已经被赋予了固定的符号信息,如松柏、仙鹤寓意“长寿”,蝙蝠为“福”,梅花鹿为“禄”,鱼象征“丰年有余”,猴骑马上寓意“马上封侯”,大猴上有小猴寓意“辈辈封侯”,以及牡丹“富贵”,兰花“典雅”、竹为“君子”、菊为“傲骨”。西方与中国观念不同,以菊花为丧花,用仙鹤指淫荡之男子等等。

语言符号在跨文化交际中的象征性功能,指的是在跨文化交际中通过传递象征符号和意义而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过程:它是一种通过语言象征符号来交流或者交换意义的活动;传播过程中的意义只有通过交换才能成立,才能产生互动效应。如诗歌《Seeptre and Crown》Must tumble down;And in the dust be equal made;With the poor crooked scythe and Spade.(显责王侯,全会倒毙,与贱农并肩,齐埋在尘土之中)在这段诗歌里诗人借皇冠(crown)和君主的节杖(sceptre)来代替显贵王侯、君主贵族。借工人农民的工具大镰刀(seythe)和铁铲(spade)代表工农大众。

不过象征功能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也会随语境、环境变化。例如,在汉语中“狗”象征着忠诚、勇敢,有时候含有“狗腿子”、“汉奸”等意思。而出于对“狗”的特别喜爱,英文中的“dog”更多的体现为褒义[5]。然而,这种用法也并非一成不变,用作贬义之处的dog也是常有的。例如,莎士比亚笔下《Merchant of Venice》这样写道:“Shall I bend low,and in a bondman's key With betcd breath ,and whispering humbleness Say this; …You call'd me dog;and for these courtesies I'll lend you thus much moneys?”在这是,夏洛克对安东尼奥以前将它称为dog表现了极大的愤怒,实则也说明dog在这里表达的是贬义。

从中可以看出,“语言是文化的反映。”文化变化,语言也变化。由于语境还受文化背景、语言国情、民族特点等诸多方面的制约,因此在某一特定的语境中,人们产生的联想就会不同[6]。我们要想在完美的运用语言符号在不同文化交际中获得成功,必须了解语言符号的象征功能。最终达到不因文化背景、语言国情、民族特征等诸多方面的制约而产生的差异,导致交际双方的“文化休克”。

2.情感功能

语言无论历史的长与短,难与易,雅与俗,都在起着传递信息的作用同时,也在起着传递着人类复杂情感的作用.可以表达愤怒、遗憾、无奈、兴奋、嫉妒、赞许、鄙夷、厌烦等,在跨文化交际过程中起着至关的作用[7-8]。

语言符号在跨文化交际中情感表达至关重要。如果不了解他国文化,会产生情感歧义。例如,英国人非常注重个人隐私,当人们不愿意做某件事,不想参加某项活动或拒绝别人的邀请,往往用含糊其辞的话语来推脱以免别人再继续发问,如:“I’m going out。”(我要外出。)“I have an appointment .”(我有约会。)、“I have a headache.”(我头痛。),这类回答是暗示拒绝对方,听者也不必过于详细追问“到哪去?”、“有什么样的约会?”或“需不需要吃药?”。

在跨文化交流过程中,总是要用到大量的礼貌用语。如,谢谢、不客气、请之类的,对他人帮助的承认和感谢,是促进人际关系的文明举止,也是促进感情交流的必要用语[9],但是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表示感谢的方式会有差异,对待感谢的反应——答谢亦不同。在英美国家,人们致谓的范畴甚广,大到对他人所给予的巨大帮助要表示感谢,小到找钱、指路、传递东西等举手之劳亦要表示感谢。售货员对顾客购物致谢,主人对前来赴宴者致谢,听到他人赞美之辞致谢,收到礼物致谢。总之,一天到晚人们会感到致谢之辞不绝于口,随处可闻,请看下面的例子 “You can speak English f l uently.(你说英语很流利。)”“Thank you.(谢谢。)”感谢对方的赞扬。亲人之间也常要向对方表示感谢和赞美。如下面儿子和母亲对话:Son: What can I do to help our earth?Mother: It is very easy. Always remember to reduce, reuse and recyle.Son: Thanks, mother( 儿子:我可以做些什么来帮助我们的地球呢?母亲:这是很容易的。永远记住要减少,再利用和再循环。儿子:谢谢,妈妈!)上述的致谢反映出的文化价值在于,通过言辞不断认定、维系、巩固无论远近亲疏的良好的人际关系,体现出礼貌和教养的文化内涵[9]-[11]。

需要注意的是,答谢时应避免套用汉语中对致谢的答谢“没关系(Never mind.)”或“这是我应该做的(That’Smyduty.)”因为前句英语是对致歉语的回答用语,后一句则是有任务在身的人的用语,含义在于“责任在身,必须完成”,而不是诚心诚意的答谢。对他人的感谢做出合乎礼仪的回答表现出一种文化的规约,回答不得体或对致谢表示沉默都会令人难堪,也不利于情感表达。

[1] 刘智锋,陈建初.关于文字性质问题的再思索[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4(2):96-99

[2] 王铭玉.语言符号学[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3] Abraham Rosman, Paula G Rubel. The Tapestry of Culture-An Introduction to Cultural Anthropology[M]. 3rd ed. New York:Random House, 1989.

[4] 胡文仲.跨文化交际学在美国[J].外语研究,1994,(1):35-38.

[5] 贾玉新.跨文化交际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97.

[6] 胡文仲.文化与交际[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4.

[7] 陈建明,谭志明.语言与文化多学科研究[M].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3.

[8] 张 曲.符号学视角下格式塔理论与隐喻的认识功能探讨[J].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学报,2011,(2):149-152.

[9] 李念培,孙正达.英国[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88.

[10] 郭 滨,林 春.认知视域下英语动词被动语态的原型及其语义特征研究[J].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5(5):61-64.

Functional Analysis of Language Semiology in the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ZHAO Ling
(Kunming Fire Service School, Kunming 650031, Yunnan, China)

Due to the basic form of communication and information to sign language, they are the basic form of information transmission in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which have a strong ability to carry information.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language symbols,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language semiotic symbolic function and emotional function in cross-cultural communication.

feeling; symbol; language symbols

H030

A

1673-9272(2014)01-0145-03

2013-10-15

赵 玲(1971- ),女,云南文山人,昆明消防指挥学校文化教研室副教授,研究方向:大学语文、应用文写作和演讲与口才。

[本文编校:罗 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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