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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当下“美丽宁波”的文学想象

2014-01-17谢秀琼

名作欣赏·评论版 2014年5期

摘 要:文学作为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分支,应该也可以介入到美丽城市的版图设计之中。发掘“美丽宁波”的文学话语,其起点和落脚点均集中在“美丽宁波”建设和发展上。从这个意义上讲,梳理当下宁波文学所呈现的自然之美、人文之美、人情之美等多层次“美丽”文学想象,分析写作者所持的价值立场,并由此揭示文学与城市的对话与互动关系,不仅丰富了对“美丽宁波”的形象认知,也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美丽宁波”的现实建构。

关键词:宁波文学 美丽宁波 文学想象

“美丽中国”作为未来生态文明建设的新目标首次亮相党的十八大报告,在这个美好愿景的建构之下,一时间“美丽”成为炙手可热的时尚词汇。从广义上讲,“美丽中国”不仅仅是生态学意义上的,作为“五位一体”总体布局之一,必须“把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地位,融入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1}。文学作为文化建设的一个重要分支,而且是“更高层次的精神审美现象”{2},应该也可以介入到“美丽中国”版图设计之中。就历史渊源而言,“美丽中国”的题中应有之意——人与自然的相融相洽,寄予了人们古已有之的期盼和执意追求。从诗经《魏风·十亩之间》“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行与子还兮”青山绿水间的诗意吟唱,到陶渊明笔下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宠辱皆忘的心境,以及后来者王维《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的幽静宁谧,孟浩然《过故人庄》“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纯朴自然,无不描绘了一幅幅静穆恬美的田园风光,抒发了诗人们回归自然的渴望以及与世无争的人生理想。纵观20世纪中国文学,沈从文执着于经营供奉着“人性”的“希腊小庙”,他笔下的湘西世界尊崇本性,充满原始魅力,而乡间小人物如翠翠、夭夭、三三身上更是沉淀了人性最初的温情和纯真。1980年代,汪曾祺寥寥几笔勾勒出“一片没有权力侵染的纯然而宁静的乡土,一片近乎童年般和谐的温馨所在”{3},那里人与自然相依相谐,相融相洽,既远离城市的浮躁与尖锐,也过滤来了传统乡土叙述常有的苦难与沉重,和谐优美的文字重新唤起了人们对安宁无争生活的向往。所以说,“美丽中国”想象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对它的考察可以追溯到新世纪甚至更早,在此我们主要论述新世纪以来“美丽宁波”的文学想象,并对文学与城市的对话与互动关系略作探究。此外,“美丽宁波”并非特指城乡二元结构中的中心城市,在追求城乡一体化的今天,城乡对立的二律背反思维不仅隐含着对广袤乡土生存空间的忽视,甚至这种思维本身就是对美丽的一种诋毁。笔者以为,宁波文学作为一种地域文学而非都市文学来概述,更能涵盖浙东沿海这块土地所呈现的“美丽”的独特性与丰富性。

一、问题的提出:“美丽宁波”视域下的文学、人、城市

有城而无人,那是不可想象的,而文学又是关于“人的文学”,由此,城市、人、文学三者互为交织,构成了交叉重叠又极具张力的人文图景。城市是一个“人造机器”,把城市建设成什么样子,不仅取决于市民对城市功能的定位与理解,也取决他们对幸福、生活本质、人性的追问与理解。“文学的城市想象,与我们当下的生活紧密关联,而我们当下的生活思考和价值取向,又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城市社会的未来。”{4}如果说,城市化进程是不可逆转的发展趋势,那么,在倡导工具理性如论证城市化的必要性以及试图开出各种“城市病”妙方的同时,也不能忽视这么一个事实,文学因关注时代困厄的本质(甚至游离于历史发展主流话语之外),发掘传统文化的有力沉淀,演绎世俗民心的多重变奏,反倒拥有了其他学科无可替代的分量与深刻。宁波作为历史名城、文明城市、最具幸福感城市,理应在传统与现代交融的历史坐标系中明确自己的品味与风格,而不是直接拷贝国际海港城市的浮华表象。而“美丽宁波”的文学想象作为区域文化的重要构成,不仅可以印证宁波市民的当下精神诉求,更为重要的是,使文学进一步参与到区域文化发展的规划和建设之中,在无名的城市背景之下,凸显兼具地域风格与现代特质的城市形象。

城市的文化象征与作家的城市书写紧密相关,如同狄更斯之于伦敦,巴尔扎克之于巴黎,易卜生之于挪威,老舍之于北京,张爱玲之于上海,沈从文之于凤凰,贾平凹之于西安,池莉之于武汉……这其中还与文学批评的兴盛不无关系。20世纪30年代,沈从文挑起了京派海派之争,在这场不免带着“文人相轻”的论战中,鲁迅取折中立场,出手各打五十大板,在《“京派”与“海派”》中称:“要而言之,不过‘京派是官的帮闲,‘海派则是商的帮忙而已。”{5}沿着这一思路,研究者对老舍、萧乾、汪曾祺等笔下的“北京”,张爱玲、穆时英、施蛰存、王安忆笔下的“上海”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梳理当下“美丽宁波”的多重文学想象,分析城市书写者所持的姿态与价值立场,重建文学研究与现实的对话关系,对区域经济文化发展同样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二、内容的考察:多样的“美丽”叙述

新世纪以来,反映“美丽宁波”的文学作品不在少数,笔者以为,文学中的“美丽宁波”想象至少包含三个层次:首先是重生态文明的自然之美;其次是体现古韵的人文之美;再次是展示温暖人心的人情之美。

(一)当下宁波文学的自然之美。可以说,绿水青山蓝天白云是对“美丽宁波”最直观的解读,而从生态文明的视角审视宁波文学对人赖以生存的自然环境的关注,旨在发掘自然之美,人与自然相融相洽的和谐美。“从渔猎社会人类对自然的畏惧和尊崇,到农耕时代人类开始对自然大规模改造,再到工業文明时期人类对自然的征服和支配,直到后工业时代人类对自然的善待和顺应,这一历程体现了人与自然关系从‘人类中心主义向‘生态整体主义的历史嬗变。”{6}当下宁波文学对自然美的书写最多的莫过于人与海的题材。戴中平的诗歌《船眼》《海蓝色启示》《欢迎您,船长》,俞强诗歌《泥涂》《偏僻》,高鹏程的诗很大部分都在写海、写石浦,杨卓娅的小说《青蟹酒》《拾小海的姆妈》中的渔村故事充满了人与海的亲密关系。高鹏程这个出生于宁夏,定居宁波石浦十来年的诗人擅长写海,其笔下的海边小镇,海水腥咸,渔民辛劳,那长长的渔港马路,足以让人走完剩下的流年……所有的这些都给被各种不确定、瞬变包围的现代人一种少有的笃定。他在《我为什么会迷恋它们》中说道,迷恋海边卑微的生物淡菜、牡蛎、沙哈、各种名字怪异的海螺,迷恋它们的微小、粗粝和坚硬,“它们每一幅脱离肉身的硬壳里,/各自记录了一幅完整的大海”,还有海边渔民无声、卑微却坚韧的一生。诗人虞时中不遗余力地歌颂家乡港口城市北仑的巨变,在张扬的欲望与诗意的守候两端小心翼翼地寻求人与海和谐共存的现代形式。“在盛开集装箱的花丛中穿行/然而它每天都这样努力地弯下身去/它身后长长的车厢就是犁铧/要犁开芬芳悠长的春天” (《进港铁路上的火车》),“一枚绿色的宝石戒指/戴在北仑优雅的手指//一根柔和的琴弦/被东海的大潮一次次拨响”(《印象梅山》)。

人与自然相融相洽的叙述中,大多数宁波作家既拒绝廉价地为经济发展大唱赞歌却视而不见其背后所付出的代价,也不屑于对经济发展的得失作简单粗暴的道德评价。这里,两种声音显得格外引人注意,一种是对遥远渐逝的宁谧、和谐乡村生活的追忆。生活在城市的当代宁波作家,他们的精神源头始终未曾离开生于斯长于斯的乡土空间,站在城市遥望乡土,时不时为在城市化进程中逐渐被遗忘,越发贫瘠、荒凉的乡土唱出一曲挽歌。“挽歌式的作品看到了并且勇敢地正视人类社会中出现的历史与道德的悲剧性二律背反,看到了历史的所谓进步付出的常常是良知、正义和诗意感情的代价。”{7}樵夫散文集《倒不了的老屋》中留在老屋的瓦坛盛着童年的快乐与憧憬,两只木箱子隐藏着个人的精神成长史,屋前的菜园子牵连出单纯无忧的年少时光,回忆既是一种心理保护机制,也是对无趣、枯燥、沉闷、压抑的现代都市生活的无声抗议与抵制;徐渭明散文《家园迢遥》对老屋的记忆亦是对精神家园的守望。另一种是对和谐美的保护和重建的呐喊。朱和凤的小说《遥远的桑树林》表现了现代工业文明对和谐生物链的破坏,导致人与自然“失和”的恶果。此外,王静的散文《大树》,俞强的诗歌《上滩头:短暂的逗留》都表达了现代文明异军突起后,对乡土随意破坏的一种隐忧。

(二)当下宁波文学的人文之美。文学赋予了实体城市以丰富的象征意义和文化内涵,传达出城市的本真面貌以及市民真实可触的情绪。当下宁波文学中的乡音之美、历史文化之美、风俗之美是那样深刻地印着“宁波”胎记,呈现了与浙东沿海区域高度融合的人的形象、气质、精神状貌、行为方式。宁波的乡音之美总在作品的某个角落不经意显现,艾伟在《杨梅熟了》一文中指出,人身上有两种东西是很难改变,一个是味觉,一个是口音。这就不难理解,为何“乡音无改鬓毛衰”的诗句能够穿越千年依旧在众多异乡人的内心回荡。朱江平的小说《夏雾火》中的东海边小渔村宁静质朴,人们以打鱼为主业,连人物名字都带着大海的气息,而作品有选择地运用宁波方言,不仅使局面描写更生动和丰满,也使整部作品烙上鲜明的人文地域特色。饶有趣味的是,现实生活中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新宁波人在宁波学会的第一句话便是“阿拉宁波”(我们宁波),“阿拉”一词隐含着浙东地域文化的自豪、自信与包容。不少作家的文字中尽显着地域文化之美。谢志强的小说《牵线木偶》《抹掉足迹的人》,杨东标的散文《说戏与戏说》,韩利诚的散文《也谈十四夜、八月十六》《外婆为何将米洒在我头顶》述说了宁波地区特有的乡风民俗之美。王静的《半生文缘》对江北的名人如庄桥的穆时英、甬江的唐,慈城的冯骥才、梅调鼎、应修人等总是娓娓道来;老剑的诗组《浙东诗笔记》随处可见的城市文化地标“东钱湖”“天一阁”“慈城”“河姆渡”……飘散着浓郁的四明风情;孙建宁的《我从灵桥走過》中,灵桥不仅仅是路的延伸,钢筋水泥的坚硬之下包裹着岁月的绵长与情感的温柔纤细。

(三)当下宁波文学中的人性、人情之美。城市中没有了人,如无根之萍、无源之水。当下宁波文学的人性、人情之美有三个面向:

面向底层叙述,苦难中亦有坚韧。2005年,知识分子围绕“底层叙事”展开了一场激烈论战,其引发的话题效应在信息爆炸的今天早已平息,它给当下文学研究的启示在于,“底层叙事”并非专门写给底层百姓看,也非写作者自身形迹可疑的底层身份,它更应该指向写作者所持的价值立场与情感倾向,“即对社会底层生存状况的关注与揭示,意在唤起社会对社会底层命运的重视,为社会底层遭遇不平等、不公正待遇鸣不平,对社会改革中出现的相对贫困和暂时困难给予关注,对社会底层前途的改变与未来路向充满着忧虑与同情”{8}。令人欣慰的是,当下宁波文学不乏贴近底层、贴近现实生活的作品,且透露出人性的深度与生命的温度。荣荣的诗集《暖色》《看见》始终保持对底层日常生活场景的关注,保持对底层民众的尊重。诗人用悲天悯人的情怀去感知平凡人物如开出租车的张师傅、抄电表的木讷男人、建筑工地上民工们的冷暖、疼痛、艰辛与寂寞,自有一股动人的力量。“她的观照站在一个较高的让人文起点,涌动着一种温暖的爱、一种悲悯的情怀,让人难以释怀。”{9}城市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吸附着原本属于乡村的富足。众多的青年男女来往穿梭于城乡,向城市奉献他们的青春、身体以及可以付出的所有,作为城市的边际人,他们身份看似可疑,经济上并无太多保障,这个人数堪称庞大的“农民工”群体内心所产生的茫然、失落、焦虑不为外界熟知。在城市打工者集体失语的事实面前,高鹏飞的《一个穷朋友》既不沾沾自喜于居高临下的道德优越感,也不从情感上廉价地痛斥城市的冷酷虚伪,他只是述说伴随着城市化发展而出现的时代疑难和某些精神缺失,以悲悯之心去关照被理性价值所遮蔽的底层生活本相。“而明天,像大多数乡党一样,你将学会/与码头边的暗娼,大方地调情/也许,继续怀揣一张旧照片。继续辗转。//失眠/照片上的女同学/如今两个孩子的母亲/同样/延续着她们那拨人//大致相同的遭遇/丰满的乳房正在哺育着陌生城市的饥渴/——她17岁辍学,早早嫁做人妇/同年,你患上了严重的手淫/至今未愈”。

面向商人精神世界的叙述。受地狭人多的地理条件限制,甬地乡民四出营生,素有商旅遍于天下的美誉,近代通商以后,弃儒习贾者渐增,日后还形成了中国十大商帮之一——宁波帮。近年来,表现“宁波帮”精神的佳作不断涌现,王耀成的散文集《石库门的主人》从历史和文化层面对群星灿烂的宁波商帮进行深层解读,远去的商帮背影传达出浓厚的英雄主义情怀。其中,《徽骆驼,咸骆驼》为徽商、甬商正名,为天下背负“无奸不商”恶名的商人正名,在诚信缺失的当下,前商帮坚韧、执着、忍耐的骆驼精神表率了无商不“艰”,无商不“坚”的商家本色。与《石库门的主人》追忆宁波商帮传奇人生遥相呼应的是,徐志明的《知青富豪》直面当下,让读者领略到商潮涌动的四明大地上民营企业家的艰辛创业历程,同时也是他们“精神成长”最为光彩夺目的片段。甚至在儿童小说中也突显了甬地商人善于创业创新的现代意识,“与其他地域的文学相比,宁波儿童文学具有浓厚的商业意识。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文学作品中描写的经济生活;二是体现在作品主人公或作家头脑里的经济意识与经济理念。宁波儿童文学中,有大量正面描写商业生活和塑造商人形象的文学作品。”{10}如王路的《我的星中只有你》《拳击少女》,李树建的《高一新生》《我的同学张艳欢》。

面向人性健康之美的向往。现代文明挤压下的人性扭曲、压抑主题叙述已是屡见不鲜,当下一些宁波作家却独辟蹊径,展现人性健全、美好的一面。李建树的儿童小说《校园明星孙天达》《深沟》《往事》《午夜狂奔》展现了一种迥异于成人世界的纯真、活泼的生命形式。在普遍受到质疑的年代,人本该有的灵性、快乐被现实中事无巨细的车子房子票子孩子挤兑变得势力且枯萎,而那些展现生活的原力,见证人性温暖与深邃的作品反倒成为我们最需要的精神抚慰,报告文学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一缺憾。陆光明的报告文学《一路上有你》叙述了一名普通交警为城市的安宁与秩序默默付出的故事,夏真的报告文学《红门》写的是消防战士黄东华为抢救人民群众生命而壮烈牺牲的英雄事迹,它们汇聚一起奏响了一支时代和谐之曲。

三、文学历史坐标系中的“美丽宁波”想象

文学是每个时代的温暖刻度,虽然不是所有的作品都应该为某个时代代言,但是它们或多或少留下了时代变迁的痕迹,从整体上探照出这座城市、那个时代的精神轮廓和人们的心灵诉求。20世纪二三十年代,宁波籍作家巴人、王鲁彦以浙东人秉有的刚性与坚硬,在揭示农村封建宗法制度黑暗本质方面,独树一帜,也由此确立了他们在现代文学中的地位。然而,随着时代大环境的斗转星移加之文学自身生态环境的更替,当代宁波作家无法复制浙东现代作家名噪一时的文坛奇迹,这确实是问题的一方面。但是另一方面,当下宁波文学在传播宁波的自然山水之美,将秀美的东钱湖、延绵的四明山、象山渔港揽入文中;在发掘城市的精魂,展现独特的人文之美,将天一阁、河姆渡、报国寺、天封塔、慈城等城市精神地标自觉流露于笔端,以及揭示社会转型期被GDP指标遮蔽的人的心灵诉求和复杂精神状貌,都有不俗的表现。

与“苏州文学”“武汉文学”“天津文学”“特区文学”“南京文学”“开封文学”一样,“宁波文学”在城市文化发展中已占据了不可或缺的位置。然而,如果将“美丽宁波”想象放置于中国社会转型背景之下,就不难发现,城市与乡村的碰撞、割裂、流动大有被简单化处理的倾向,当然这绝非是宁波书写的独有现象。一方面,乡土书写者“把乡村作为精神家园,即使描写城市,它在很大程度上也必须是一个逃避之所,精神最终指向的还是乡村”{11}。城市書写者有些讨巧地在现实生活的拐角处幻想“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的宁静田园生活,在大自然的虚拟芬芳以及童年的温馨回忆中暂时忘却眼前的痛苦所在。另一方面,城市与个体生命之间的复杂关系,尤其是城乡居民之间所持的生活方式、行为模式、思想观念的激烈碰撞、分裂与重组,需要作家更深的洞见和观照。如此,城市的坚硬与文字的温暖方能相遇,重现文字展现现代性经验、时代精神困惑与历史文化记忆的力量。从这个意义而言,当下宁波作家站在什么样的价值立场去观照、体察纷繁复杂的城市,不论是表现为对城市无所不在的依赖,或是用批判态度与城市保持适当的距离,或是对城市的历史记忆作出考古式的精细考察,还是对城市投去漫不经心的一瞥,都将极大丰富“美丽宁波”文学想象的复杂状貌。这或许是当下宁波文学亟待加强的方面。

{1} 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面代表大会上的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9.

{2} 陈思和.城市文化与文学功能[J].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2):43—47.

{3} 温儒敏,赵祖谟.中国现当代文学专题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263-264.

{4} 颜敏.城市文学发展与文艺批评[N].文艺报,2012-3-2(3).

{5} 鲁迅.“京派”与“海派”[A].//鲁迅.鲁迅全集:第六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300.

{6} 王晓广.生态文明视域下的美丽中国建设[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2).

{7} 赵勇.批判.利用.理解.欣赏——知识分子面对大众文化的四种姿态[J].探索与争鸣,2011(1):68—74.

{8} 蒋述卓.现实关怀、底层意识与新人文关怀——关于“打工文学现象”[J].文艺争鸣,2005(3):30—33.

{9} 梁旭东.时代涌潮中的宁波文学[M].宁波:宁波出版社,2008:142.

{10} 刘彩珍,张静.宁波儿童文学的文化特征对宁波文化大市建设的启示[J].西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3):98—100.

{11} 陈竞.当下城市文学:“看不见”的城市[N].文学报,2009—8—20(3).

基金项目:本文为浙江省教育厅科研项目《当下宁波文学中的“美丽宁波”想象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批准号:Y201328880

作 者:谢秀琼,文学硕士,宁波城市职业技术学院讲师,主要研究方向:地方文化、中国现当代文学。

编 辑:赵红玉 E?鄄mail:zhaohongyu69@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