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抗日杀奸团”锄奸事迹
2013-12-29刘岳
八道湾的枪声
北京八道湾11号,是鲁迅1919年11月购买的新宅。不久,二弟周作人全家也搬来同住。1922年,周作人与哥哥鲁迅绝交。鲁迅带着母亲和夫人朱安,愤而离开八道湾,搬到砖塔胡同84号。从此,周作人“鸠占鹊巢”,成为八道湾ll号唯一的主人。
1939年1月1日10点20分左右,在八道湾周作人苦雨斋二进院西屋的客厅里,面色平淡的周作人,正在和前来贺年的“四大弟子”之一、家住南锣鼓巷板厂胡同13号(老门牌)的北京女子师范学校教员沈启无聊天。
这时,工役徐田走进来,递上一封信,说有两个学生来拜见“二先生”
(周作人)。周作人接过信一看,是天津中日中学学生的衔头。表面上性情恬淡的周作人,向来对来客都不拒绝。于是,他马上请徐田让两位学生进来。沈启无从桌子对面起来,坐到周作人旁边的沙发上。
两名学生进了客厅,一个穿青色大衣、戴黑毛皮帽、足穿黑皮鞋,一个穿古铜色大衣、戴灰色毡帽。周作人一见学生进来就站了起来,一位学生对另一位学生说:“这就是周先生。”只见离周作人只有一米远的学生,略微迟疑了一下,迅速从衣袋中掏出手枪,抬手就是一枪,击中周作人的左腹部。无巧不成书。子弹恰好打在周作人毛衣的纽扣上,纽扣一方面减缓了子弹的冲击力,一方面改变了子弹的轨迹,结果只是擦伤点皮,但周作人还是应声跌倒。沈启无闻听枪声,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地说:“我是客人”。学生以为他要反抗,又是一枪,射中胸部。沈启无应声仆地。
得手后,两人赶忙向外跑。周作人赶紧从北门退归内室,沈启无也站起来跟了进来。躲在门外的工役徐田,以前在侦缉队混过差使,懂得一点格斗,就跟在行刺的学生后面,拦腰抱住一个,双方扭打起来。
因为是阳历新年,门房里有几个人力车车夫在这取暖闲谈。大家听见枪响,又看到徐田和学生打了起来,便进来协助,四个人扭成了一团。没想到学生有后援,开枪相助,车夫方秉贵胸部中一枪负伤,车夫张启明腹部连中两枪当场毙命。于是,三名刺客迅速向西从八道湾胡同西口撤退。
被击伤的周作人、沈启无和方秉贵,被周家人送到日华同仁医院救治。周作人、方秉贵伤势较轻,敷了点药就回去了。沈启无因子弹穿过肺部留在后背,伤势较重,住院治疗。
刺杀事件发生后,工役徐田11点左右到北平内四区17段报案。伪警察接到报案后,一面赶赴现场,一面电传各区警察,对城门、火车站、汽车站及西北城区加强检查,缉捕凶手。
当天下午,日本宪兵就把周作人叫到宪兵队(现如今沙滩北大红楼)的一间地下室,足足询问了两个钟头的话。从第二天起,伪警区署就派便衣住在周作人家里,既是保护,又是监视。周作人倒也安心接受。出门时,侦缉队员也不离其左右。
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夫子”,为何引来杀身之祸呢?
1937年底,伪华北临时政府成立,周作人的同乡汤尔和出任伪教育总署督办,成了汉奸。他请周作人鼎力相助,周作人没有理睬。1938年4月,上海的杂志突然刊登周作人2月9日出席由日本大阪《每日新闻》社召开的“更生中国文化建设座谈会”的照片和新闻文章。照片上,长袍马褂的周作人夹在一身戎装的日本特务、西装革履的汉奸文人中间。文章和照片一经刊出,舆论一片哗然。1940年12月19日,汉奸汪精卫的伪中央政治委员会31次会议,正式通过了“特派周作人为华北政务委员会委员,并指定为常务委员兼教育总署督办”一案。此后,周作人又出任新民总会委员、华北综合研究所副所长、华北政务委员会咨询委员会委员、东亚文化协会会长、北京图书馆馆长、
《华北新报》理事及报导协会理事、中日文化协会华北分会理事长、安清道义总会顾问等伪职。周作人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文化汉奸。
到底是谁刺杀了周作人呢?既不像周作人自己说的是“日本人”,也不是坊间传说的是周作人的侄子、周建人的儿子周三丰的同学,而是抗日杀奸团的爱国学生。
抗日杀奸团1937年冬由天津爱国学生自发建立,是一个秘密的抗日锄奸组织,其成员多是天津耀华中学、南开中学、汇文中学等十几所学校的学生,一些成员出身名门望族。
“抗团”成立后,在天津秘密开展了一系列的抗日锄奸活动:火烧被日本人收买的“光陆”“国泰”两家电影院;爆破、烧毁与日伪勾结、倾销日货的天津中原公司;炸毁日军公共汽车,炸死、炸伤六七名日本兵;自制燃烧弹,三天放三把火,火烧日军仓库;刺杀天津伪教育局局长陶尚铭,击瞎其一只眼睛;连开七枪,毙杀天津伪商会会长王竹林等等。
1938年冬,传出周作人将出任“华北政务委员会”伪职的消息,“抗团”认为周作人作为文化界的代表人物,出任伪职影响太坏,决定派人来北平,对他执行“死刑”。刺杀行动由“抗团”燕京大学小组负责人宋显勇(燕京大学学生)主持。
12月下旬,天津“抗团”派组织干事李如鹏(南开中学学生)来到北平,先将两只手枪藏在西直门内郑统万、郑昆仑(女)家。因为兄妹二人是郑孝胥的孙子、孙女,其父是伪沈阳市市长,深宅大院,十分隐秘。
开始行动那天,李如鹏、方圻(燕京大学学生)、宋显勇先把枪转移出来,在西单亚北食品店聚齐后,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周宅。方圻坐在前排司机旁边,李如鹏、宋显贵坐在后排座上,还带了一小箱子弹。车刚过西四牌楼,就遇到了日伪军警检查。退回去是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开。
车停下来后,一个伪警察过来检查,大概看出了问题。李如鹏、宋显勇手放在大衣口袋里,握着手枪。伪警察可能怕吃亏,就把车放行了。车一到报子胡同(今西四北三条),他们怕警察追上来,就赶忙下车,钻进了胡同,左绕右拐,害怕有人跟踪。第一次行动无果而终。
再接再厉,又展开第二次行动。
宋显勇、范旭(燕京大学学生)先查清了周作人住宅周围地形和门户情况,其他成员负责运送武器。一切准备就绪,宋显勇前往天津,向“抗团”汇报。
没想到,天津的李如鹏和赵尔仁(新学中学学生)也在这天来到了北平。为了不延误时间,决定立即行动。1939年1月1日,范旭领着李如鹏、赵尔仁,从西直门内郑统万家领出两只手枪,前往八道湾,上演了前面介绍的刺杀周作人的惊天一幕。
刺杀得手后,范旭先跑了出来,见李如鹏没有跟上,急忙返了回去。看到李如鹏被周家的几个佣人按倒在地,就高声喊道:“九哥快来!”“九哥”是赵尔仁的代号,他立即赶来,对着周家的佣人开了几枪,使李如鹏脱了身。三个人一同撤出,但是,范旭的大毛围巾掉在了院子里。
三个人出了八道湾胡同,向西又回到了西直门内,从郑统万家的后门进去,把手枪交还郑统万。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后,从前门出来。李如鹏、赵尔仁返回天津,范旭傍晚回到了燕京大学。刺杀周作人的案件轰动一时,但日本人始终没有侦破。
汉奸程锡庚命丧大光明电影院
1939年4月9日,天津英租界内大光明电影院又发生了刺杀汉奸程锡庚的惊天大案,这是“抗团”的又一个“得意之作”。
时年49岁的程锡庚,早年留学英、美、法等国,获得经济学博士学位,参加过巴黎和会,当过“国联”行政会中国代表团秘书,回国后又给北洋政府财政总长、后来成为大汉奸的王克敏当秘书。天津沦陷后,他积极为日本人卖命,先后担任华北联合准备银行天津支行经理、天津海关监督,在华北地区推行伪“联银券”,对拒不接受的爱国实业家、金融界人士进行疯狂镇压,气焰嚣张。程锡庚的汉奸行为,引起津门百姓的愤恨,“抗团”决定为民除害。
程锡庚住在天津英租界一所很讲究的花园洋房里,四周围墙很高,门口有英国工部局巡捕警卫,环境开阔,行人少,不宜隐蔽,难于下手刺杀。就在“抗团”找不到万全之策的时候,程家门口巡捕换防,新来的巡捕正好是“抗团”成员。于是,“抗团”就想利用他值班的时候,假装把他打晕,冲进程家,实施行动。但这名巡捕说,程锡庚爱看电影,不如到电影院去动手。
经过了解,“抗团”掌握了程锡庚的基本情况:50多岁,秃顶、戴金丝眼镜,汽车号牌是“1657”,爱好看电影,有个女儿在耀华中学读书。但是,没有找到他的照片,搞不清他的模样。
4月9日是个星期天,“抗团”总务干事袁汉俊(南开中学学生)和孙惠书(耀华中学学生)、冯健美(耀华中学学生)到技术干事祝宗樑(南开中学学生)家来玩。下午5点多钟,他们要回去,祝宗棵就拉着他们一起到几家大电影院门前转一下,看有没有程锡庚的“1657”号汽车,结果意外地在大光明电影院外面见到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家决定立即行动。
袁汉俊把刘友深(工商附中学生)叫来协助行动,祝宗棵取来4支左轮手枪和炸炮。行动分工如下:男生持枪,祝宗樑、袁汉俊各一把、刘友深两把,负责楼上刺杀;孙惠书、冯健美两个女生每人带上两个炸炮在楼下,楼上得手后踩响炸炮,制造混乱,掩护撤退。
这天上演的电影是英国导演柯尔,A导演、美国影星艾尔夫林主演的《为国干城》(又名《鼙鼓声动》,英文片名《贡格丁》)。好不容易等到中场休息,大家赶紧持票进入电影院。经过分头寻找,发现在楼上中间第四五排处,一个女孩坐在最外边,中间是个女人,一边一个小男孩,最里边的一个人像程锡庚。但因灯光昏暗,不能确定。于是,祝宗棵灵机一动,请求放映员打出幻灯,上写“程经理外找”几个字。程锡庚站起来的一刹那,负责盯看的刘友深断定,那人必是程锡庚。
晚上7点30分左右,电影又继续开始了。
这时,祝宗棵蹑手蹑脚地来到程锡庚的后排,找了个离他只有一米多远的空位子坐下,假装看电影。突然,就见祝宗棵抽出手枪,对准前排程锡庚的脑袋连开四枪。
一时间四座大乱,祝宗樑趁乱混入人群,向门口撤退。刚到楼梯口,白俄大汉曼舒罗夫(音译)猛然从身后抱住了他,祝宗棵连身子都没转,回手就是两枪,曼舒罗夫中枪,旋即倒地。
往前没走几步,瑞士人格拉萨上前又抱住祝宗棵。祝宗樑手枪内没有子弹了,双方扭打着滚下楼梯。格拉萨用半个身子压住他,他用左手揪住格拉萨的头发。情急之下,格拉萨把祝宗樑的食指狠狠咬了一口。就在万分危急时刻,袁汉俊等人赶过来,用枪顶住格拉萨开了一枪,格拉萨手一松,祝宗樑乘势逃脱。连自行车都来不及取,走了一段路后,叫了一辆黄包车,回到了31号路秘密活动点。
第二天,《庸报》第一版刊登消息:程锡庚当场死亡。祝宗棵等人照常去学校上课,语文老师王则民没有讲新课,而是绘声绘色地把报纸上的刺程消息讲给学生们听。他根本不会想到,刺程的勇士祝宗樑就在下面听课。
1939年9月5日夜,天津英租界工部局警务处长戴尼斯等人,将4名所谓的中国“刺程犯”(不是“抗团”成员)引渡给天津日本宪兵队特高课大田课长,日本宪兵队瞒天过海,“顶包”结案。
刺杀川岛芳子功亏一篑
川岛芳子是清末肃亲王善耆的女儿,叫爱新觉罗·显圩。大清朝灭亡后,肃亲王善耆总是梦想复辟大清的江山。他不但自己行动,还培养自己的孩子。显圩六七岁的时候,肃亲王善耆把她送给了日本浪人川岛浪速,改名川岛芳子。
川岛芳子长大成人后,成为一名为日军服务的汉奸间谍,经常女扮男装,人称“男装丽人”。她仗着日本宪兵队的势力,在北平耀武扬威,欺诈梨园人士,收取保护费、孝敬费,等等。1940年初,川岛芳子在新新大戏院做寿,北平“抗团”负责人李振英(北京大学工学院学生)决定借机行动,刺杀川岛芳子。
这天晚上,川岛芳子把戏院楼上的座位全包了,而楼下照常卖票。当晚的戏是由京剧老生言菊朋与次女言慧珠同台演出。李振英、叶于良(志成中学学生)买票进入戏院。不久,大轴戏开演,楼上响起了一片喧闹声,川岛芳子戴着墨镜,着男式长袍马褂,前呼后拥之下落坐正中座位。
没承想,二三十分钟后,川岛芳子突然起身往外走。这下子把李、叶二人弄了个措手不及,赶忙往戏院门口跑。刚到门口,只见川岛芳子的汽车已经走远了,刺杀计划功亏一篑。
书生枪手弹毙汉奸总编吴菊痴
1940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三周年,日伪政府决定在中山公园召开“庆祝皇军圣战三周年”的庆祝会,大会由伪新民会的机关报《新民报》编辑局局长吴菊痴主办。
吴菊痴本是京城名票,与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砚秋交情不错。他根据唐诗《新婚别》、《兵车行》、《陇西行》等,为程砚秋捉刀新编的历史剧——《春闺梦》(一说作者是金仲荪),堪称经典之作,是个十足的文化人。没承想,他和周作人一样,在日军占领北平后,成了文化汉奸,出任了汉奸报纸《新民报》编辑局局长。
得知这个消息,北平“抗团”决定刺杀这些卖国求荣的汉奸,以示惩戒。李振英安排了两个组,一个组由冯运修(考入辅仁大学、未入学就牺牲了)和李振英组成,负责制裁吴菊痴。另一个组由刘永康(华北中学学生)和叶于良组成,负责制裁陈辋子(因为身躯肥胖,外号“陈胖子”)。
所谓的庆祝会结束后,吴菊痴、陈辋子又前往和平门外同和轩饭庄赴宴。李振英派刘永康进饭馆侦察。刘永康出来后觉得饭店地方小,容易误伤人,不方便下手。大家只好耐心等待。21点30分左右,吴菊痴和伪(《新民报》女记者白洁如先出来了。同和轩饭庄给他们二人每人叫了一辆黄包车,一前一后返回位于石驸马大街(今教育部街)伪《新民报》报馆。李振英、冯运修立即骑车尾随。
行进中李振英压低帽檐,示意冯运修上前下手,自己在后接应。冯运修加快车速,紧紧尾随在黄包车的后面。也巧了,当黄包车到了南新华街土地祠门口时,正赶上刘王氏家里办丧事,给死者送三出庙,唢呐声、哭泣声一片。白洁如的人力车过去了,吴菊痴的人力车被挡住了。车夫周德立只得停下来,给送葬的队伍让路。
冯运修见有机可乘,说时迟那时快,猛蹬两步,靠近吴菊痴的黄包车,单手持枪,对准吴菊痴的脑袋连开两枪,然后迅速撤离,按原定计划绕回西四北家中去了。
隐约听到枪声,前面的白洁如回头一看,发现吴菊痴歪在人力车上。于是,赶紧向日伪外二分局14管段报告。伪警察马上用车将吴菊痴送往市立医院。结果刚到陕西巷南第9管段时,吴菊痴就一命呜呼了。在市立医院,经外科主任、日本医生宫下查验,吴菊痴左耳稍上部、下部各中一枪,子弹穿入脑中。
由于担心日伪军警出动,李振英派王知勉通知刘、叶二人放弃行动,立即撤退,陈胖孑意外捡了一条命。
刺杀吴菊痴的行动,对北平日伪当局震动很大,他们加紧了对“抗团”的侦破。
1940年8月,日军华北方面军特高课、北平宪兵队牵头,根本不和北平伪警察局联系,直接调动伪满洲国警察进入北平,躲过“抗团”的情报眼线,利用已经掌握的线索开始对“抗团”成员大逮捕。
1940年8月7日凌晨,日本宪兵队包围了冯运修在受壁胡同甲12号的住所。警觉的冯运修发觉情况异样,立即起床,取枪走出卧室,将他保管的“抗团”材料、文件,拿到厨房进行焚毁。日伪军警破门而入,将他的父亲冯幌、弟弟等人捕获后,随即发现了藏在厨房里的冯运修,喊话叫他投降。冯运修不予理睬,继续烧文件。日伪军警发觉后,冲向厨房。冯运修开枪还击。
这时,伪警察局特务科科长、汉奸袁规想出了一个坏主意,将冯运修父亲冯幌推在前面挡子弹,逼近厨房。冯运修抬手一枪,正中探出半个脑袋窥视的袁规颈部,特务袁规应声倒下,后来被送到同仁医院救治,保住了一条狗命。
日伪特务一见这枪法,都不敢上前了。纷纷爬上院墙,一面劝降,一面射击。冯运修奋力还击。在日伪军警的枪声中,冯运修的枪声渐渐停止了。日伪特务战战兢兢地走进厨房,发现冯运修右手中弹,左手持枪,身中数弹,奄奄一息。
日伪特务在冯家院子里,搜出左轮手枪3支、勃郎宁手枪1支、子弹28发、电报机1台、短波真空管无线电收音机1台、无线电器材若干,还有电报密码、名单、一捆信件等。
为了获取口供,日伪警察将冯运修送到南边不远的中央医院。此时的冯运修伤情剧烈、气息奄奄,已经不能说话了。1940年8月8日夜,冯运修牺牲在中央医院。
之后,日本宪兵又逮捕了李振英、叶于良等多名“抗团”成员,北平“抗团”大部分骨干入狱,天津“抗团”也遭到重创,残存人员一时处境十分艰难,“抗团”总部被迫转移到重庆。
1945年9月抗战胜利后,“抗团”停止发展成员。1946年春“抗团”解散。“抗团”是中学生自发组织的抗日杀奸团体,“抗团”团员没有加入任何政党,也不隶属任何政府机构,不是“军统”的外围组织或运作组织。由于种种原因,抗日杀奸团的历史鲜为人知。今天看来,“抗团”的抗日杀奸行动是全民抗日斗争的一部分,是值得充分肯定的,也是值得讴歌赞美的。
(编辑 王鸽子)
(作者是中共北京市委党史研究室宣教处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