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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梦·出版梦

2013-12-29姜革文

出版广角 2013年2期

我们的梦想,不要也不能从天上掉下来,而应从泥土里生长出来,根植于泥土,梦想才能开花结果。

我们的梦想,不要也不能从天上掉下来,而应从泥土里生长出来,根植于泥土,梦想才能开花结果。

麦睿博说:“领袖的野心不应是个人野心,而应是组织的雄心。”习近平同志就任总书记之后关于“中国梦”系列表述,似乎又印证了这句话。他一个经典表述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就是中华民族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 历史上,中国的经济总量曾经长期稳居全球第一;中国在科技、文化、典章制度等多方面曾经被认为是一种典范。

中国梦,梦复兴。

现在,中国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是屈指可数的军事强国。就物质层面而言之,中华民族,复兴在即。但在精神层面,还路漫漫其修远兮。放眼世界,尽管有五千年文明史,尽管新闻出版从业人数世界第一,但当下中华文化在世界上影响力并不大。“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每年公布的影响世界的一百本书,影响世界的一百种报纸,影响世界的一百条新闻,影响世界的一百首歌曲,很少有中国的,我们的基本不能入围。”(柳斌杰语)另外一个广为人知的事实是:汉语全球使用人数最多,也是联合国的工作语言之一,但联合国真正使用中文的文件却不到百分之一。

国内很多物质层面的问题,其实根本不是物质问题。我们不缺草、不缺牛,十几亿人却找不到几袋合格的奶粉;不缺喂生猪的饲料,不缺埋死猪的土地,黄浦江上却惊现上万头死猪。奶粉问题、死猪问题,林林总总,表面上是物质问题,实质上是精神问题,是道德与精神的滑坡,是信念与灵魂的遗落。把所有的东西货币化,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来交易,这个世界即使物质丰盈,依然是“悲惨世界”。

民族要复兴,精神要复位。现在,物质与精神,没有两条腿走路,精神方面为明显短板。精神方面的短板往往是致命的短板。英国的前首相撒切尔甚至说过这样的话:“中国不会成为超级大国。因为中国没有那种用来推进自己的权力,从而削弱我们西方国家的具有国际传染性的学说。今天中国出口的是电视机而不是思想观念。”另外一个反面典型,是希特勒统治下的德国。当时的德国是毋庸置疑的经济与军事强国,但没有成为幸福文明的国度。

物质与精神的巨大落差,让从事精神领域工作的人有了深深的紧迫感。温家宝曾经说:信心比黄金更贵重。一切“新”问题都是“心”问题。要有信心,还要有梦想。梦想和空气一样重要。中国人有中国梦,出版人还有出版梦。每个人的梦千差万别,我的梦,大致会梦到以下这些吧!

一为全民阅读梦。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将“开展全民阅读活动”第一次写进党的政治报告,体现了我党对全民阅读活动的高度重视。世界主要发达国家都以国家战略的高度推进国民阅读。

全民阅读是改变“物质至上”的得力方法,是提升国民素质的重要途径。马克思说,动物只有一个生命的尺度,即所属的物种的尺度,动物只能是本能的生命活动;而人有两种尺度,既是按照自己的目的活动,又是按照所有物种的尺度活动,这就是既“合目的”又“合规律”的活动,所以人是一个超越性的存在、理想的存在。全民阅读能够帮助大众逐步从哲学的意义理解生命的目的,理解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因此,全民阅读梦基于出版而又超乎出版。

全面阅读,有两项基础工作:

其一,是人们需要丰富的有正能量的作品。对实践型作品,弘扬主旋律就有正能量。所谓主旋律,在我看来就是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导向,就是发现问题、显现问题、直面问题、解决问题。出版之发现、显现社会问题,好比中医治疗“未病”。“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出版同样应该是贬抑邪恶、弘扬正气的力量。如果一位人大代表根本提不出任何的施政建议,那就不只是摆设,而是可恶——因为占着茅坑不拉屎。同样,那些附庸风雅只唱赞歌的作品,浪费了企业的纸张和人们的精力。如果是对于不正之风的附和,实际上形同于“附逆”,沦为“家奴”。对理论型的作品,体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原则的有正能量。真理越辩越明,哪怕是片面的深刻也要比完全正确的废话好一百倍。社会越是复杂,越是需要解决问题的耐心,越是需要从多个角度思考别人的观点。

其二,城市与农村,都需要阅读的家园。政府连续致力推进农村书屋,成效显著,接下来的问题是如何继续维护和发展。在城市,则需要有更多的公共图书馆、地标性书店。书店是推进全民阅读最有效的场所,尤其是万圣这样的地标书店,是阅读的场所,更是精神的高地。这样的精神高地是许多城市欠缺的。比如,南宁市是每年东盟各国领袖聚会的地方,是一个国际化的都市,但有哪家书店人文荟萃、独树一帜,能够成为城市名片?从业者还真需要努力。

二是体制改革梦。

为了促进社会的和谐、健康发展,新闻出版业需要提升传播效率。国家正倡导体制改革,倡导企业“去行政化”;李克强在新闻发布会上说,“要把市场的还给市场”,这些都正确又美好。希望政府越来越小,企业越来越大;民营企业来越来越多,国有企业越来越少。毕竟,社会应该追求的,不是生产资料的公有制,而是公共权力的公有制。

市场经济就是平等的经济。买卖只有在多方面平等的条件下能够很好地实现。常识告诉我们:级别是行政单位具有的,而企业不应该具有。企业靠产品说话。有级别的企业家,是典型的“官僚企业家”,官僚企业家很难避免权力寻租。如果一个行业有垄断的官僚企业,则更加可怕。权商一体,垄断的官僚企业是腐败与腐朽的温床,还是市场畸形的具体体现。畸形的市场经济必定有畸形的各类产品——包括文化产品。从国家层面,政策正引领着正确的方向,但是,要走的路还很长,我们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耐心。不信?看看我们周围,主力的销售或者出版企业有几个没有级别?

三梦 “每个人的自由发展”。

世界基本上有两种状态,理想状态、现实状态。现实常常让人难以接受:屈原对他的楚国很愤懑,巴尔扎克对他的法国很愤懑,马克·吐温对他的美国很愤懑,不满现实而梦想着另外一种“理想国”存在。数千年以来,人类一直梦想着追求更加美好的社会。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里有这样一句名言,界定真正理想中的社会主义:“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

为了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新闻出版业的先辈为此付出了很多努力。邹韬奋先生梦想中的期刊是“一个经济独立的刊物,有自由精神的读物”;邹韬奋先生高尚的理想与躬行的实践,受到全国人民的高度肯定。不是每位从业者都能够获得“韬奋奖”,我梦想每位从业者都以邹韬奋先生为楷模。

为了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需要激发、集中大家的意见,发现智慧之光,这种“集中”与“发现”,也是出版应有之义。如何集中大家的智慧?我们的领袖提出了很多可行的意见。毛泽东同志曾经提倡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邓小平同志指出:“一个革命政党,就怕听不到人民的声音,最可怕的是鸦雀无声”;习近平总书记告诫全党,“对中国共产党而言,要容得下尖锐批评”。这些观点,体现了胸怀,更展示了自信。我梦想出版业的管理者与从业者,也能够有这样的自信。

为了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我们需要脚踏实地工作。实现“每个人的自由发展”,就是要构建一个有理想、和谐的世界,就要暴露不理想、不和谐的地方,进而改进之。鲁迅先生在《答托洛斯基派的信》中回击别人:“你们的理论确实很高,高到天上,但要掉下来,掉到地上最肮脏的地方。”我们的梦想,不要也不能从天上掉下来,而应从泥土里生长出来,根植于泥土,梦想才能开花结果。习近平总书记要求:“要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 要“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为此,我们要明辨哪些是“老虎”、哪些是“苍蝇”,否则,“老虎”“苍蝇”就有可能披着“人皮”偷笑;我们要对“制度”这个“笼子”进行很好的设计,否则,就有可能“权力”把“制度”这个“笼子”提在手上玩耍。我梦想新闻出版业在这样一个过程中大有作为,真正成为立法、行政、司法之外的“第四种力量”,助力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