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平：对莎剧和《红楼梦》著作权的争论说明了什么？

举世公认的影响了亿万人民生活、思想的伟大作家，他们有说不完的故事，“说不完的莎士比亚！”就是歌德的名言。说不完的莎士比亚，其中说不完的一个问题就是莎剧的作者究竟是谁？至今有人还认为其著作权不是莎士比亚的。有人认为莎剧的写作者或是培根、或马洛、或是牛津伯爵。但莎士比亚也是幸运的，那时英国已有版权登记制度，市民阶级已悄然兴起，资本原始积累的活动也遍及世界许多地方。尽管对莎剧的作者，人们也还有许多疑惑，但经过长时间的争论，英国的公众和专家仍把莎剧的著作权授予最初认定的作者莎士比亚，并在心目中将莎士比亚视为英国文化的先驱代表，欧洲文艺复兴的重要代表。莎翁的著作权已在西方文化中得到解决。

但曹雪芹则没有莎士比亚那么幸运，他生活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后期，欧洲文艺复兴的春风还远在玉门关之外，他不但生活上不如他，曹公作品问世时的命运也不如他，而且曹雪芹著作权问题近年来竟惹上了越来越多的官司。截至目前已有37 人非自愿地被推上原告的位置。这是百家争鸣吗？我认为这是文化推手们制造出的“市场”，而且仅仅是写手们销售的“卖方市场”。真正的市场必须货真价实，一分钱一分货，真正的学术研究也应秉持有一分事实说一分话的原则。这场著作权之争，绝不是什么百家争鸣，解放思想，红学繁荣的好现象！《红楼梦》的著作权介入的古人越多，对我国曹雪芹、《红楼梦》研究来说越是灾难。

北京曹雪芹学会坚持维护曹雪芹对《红楼梦》的著作权，已有42 年的历史。这一期间，进行了大量的调查、研究、论证工作。对曹雪芹离开京城后，著书《红楼梦》的居处、环境、墙壁诗、传世书箱，旗营中的朋友、新婚妻子、字画鉴定、《废艺斋集稿》和祖父曹寅的文化传承等方面的新发现，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并形成了系列的论据链。

就拿正白旗村三十九号墙壁诗来说，其中一副对联是：“远富近贫，以礼相交天下少；疏亲慢友，因财而散世间多；真不错”。对联是1963 年几名红学专家采集的口碑传说，这副对联是朋友拙笔送给曹雪芹的。1971 年该房墙皮脱落舒成勋先生最先发现了它。这理应成为研究曹雪芹生活的一个新起点，但被一些专家忽视了，甚至有人认为此联卑俗不堪，完全是无聊文人的涂鸦。对联果真是那么俗气无聊吗？此联敬佩的是一位“远富近贫”，天下少有高贵的文化人，和那种世态炎凉、嫌贫爱富的伪君子完全不同。这是多高的赞誉。《哈姆雷特》伶王念的诗句不是也在无情揭露那种世态炎凉的势利小人吗？伶王有一句诗云：“失财势的伟人举目无亲；走时运的穷酸仇敌逢迎。”墙壁上还有拙笔抄写的另一首诗：“富贵途人骨肉亲，贫贱骨肉亦途人。试看季子貂裘蔽，举目亲人尽不亲。”如果我们承认中西文化可以比较，比较之中还有共性，那么莎士比亚的作品，他的文化思想也可以为以后曹雪芹的思想、遗物作证。我们能够接受莎翁为曹公的文物做“考证”的穿越吗？其实“穿越”就是信息技术的蓝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曹雪芹的崇拜者明义也把某种信息称为蓝牙！否则只能任由人拨乱其间，致使曹雪芹的著作权永远成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