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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宪益英译鲁迅作品的翻译策略及其域外传播

2013-12-19卢志宏

宿州学院学报 2013年7期
关键词:杨译杨宪益阿Q

卢志宏,王 琦

1.安徽大学外语学院,安徽合肥,230601;2.安徽国际商务职业学院英语系,安徽合肥,231131

杨宪益作为“翻译了整个中国”的知名译者,他和夫人Gladys Yang合译的《红楼梦》(《A Dream of Red Mansions》)、《楚辞》(《The Songs of the South》)、《老残游记》(《The Travels of Lao Can》)都是耳熟能详的古典名篇。杨宪益在国际翻译领域的声誉主要由他对于古典名著的翻译而确立。其实,除了对于中国古典名著的翻译外,他和夫人还从事过中国现代文学的翻译推介,翻译过《熊猫丛书》(《Panda Books》),其中包括巴金的《春天里的秋天》(《Autumn in Spring》)、茅盾所写的《小巫》(《The Vixen》)。

在现代作家中,杨宪益对于鲁迅可谓情有独钟。他曾指出:“我的译作中最有分量的一部可能是现代中国最重要的作家和思想家鲁迅的四卷本选集。”[1]本文将从作品选择、译介策略和译介接受三个方面对杨译鲁迅作品进行分析。杨宪益的译作对于鲁迅作品的推介作用毋庸置疑,让西方读者了解到鲁迅其人其作,William A Lyell作为另一位鲁迅作品的译者,将杨宪益及其夫人翻译的《Selected Works of Lu Hsun》称之为“用英语系统介绍鲁迅的首次尝试”(the first attempt at a systematic introduction toLuXunin English)[2]。

1 杨译鲁迅作品国内及英美出版

就鲁迅作品而言,杨宪益从事过小说单行本乃至选集的翻译工作。具体内容可以按照时间顺序,以表格的形式呈现,如表1。

表1 国内出版的杨译鲁迅作品

从表1中不难发现,杨宪益对于鲁迅作品的译介是从单行本《阿Q正传》入手的,进而转入短篇小说集以及包括杂文和小说在内的作品选。国内杨译本的出版在20世纪50年代出现高潮,尤以四卷本《Selected Works of Lu Xun》这一鲁迅作品选集为标志。为了弥补前期只有小说和杂文两种文类的不足,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杨宪益及其夫人开始致力于鲁迅散文和诗歌体裁作品的翻译。从翻译选择上来看,鲁迅作品中的小说、杂文、散文、诗歌均有涉猎。其中小说无疑是译介的重点,其次则是鲁迅的杂文,然后才是散文和诗歌两种体裁。杨益宪夫妇翻译合作的主要对象是外文出版社,其译本在由外文出版社出版之后,陆续有译林出版社、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等出版社再版。

杨宪益夫妇的译本在英美国家的传播明显滞后,直到20世纪70年代才出现再版热潮,英美出版社曾先后将外文出版社的版本重印再版,具体请见表2。

表2 英美出版的杨译鲁迅作品

杨译本由海外发行商出版的目前有五个版本,其中除了《Silent China: Selected Writings of Lu Xun》一书包括小说、散文、杂文和诗歌四种体裁之外,其余均为小说作品。其中有四家为美国的出版商,一家(Oxford University Press)为英国的出版商。从时间上来看,20世纪70年代为鲁迅译作的出版热潮期。与国内外国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作品相比,鲁迅在域外接受过程中,其小说作品无疑是重点,作为唯一由外国发行商出版的单行本《阿Q正传》也是鲁迅的小说作品。鲁迅主要是以小说家的形象予以呈现。

3 杨译鲁迅作品翻译策略

以下以杨译《狂人日记》为例,对杨宪益在翻译鲁迅作品时所采取的译介策略给予分析。译介策略主要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翻译策略,即在词汇、句法乃至篇章层面使用的翻译方法;一个是译作推介,发行商对鲁迅及其作品的介绍。

3.1 文化词汇加注释

原文:他们的祖师李时珍做的“本草什么”上,明明写着人肉可以煎吃;他还能说自己不吃人么?[3]20

杨译:That book on herbs by his predecessor Li Shizhen states explicitly that men's flesh can be boiled and eaten;how then can he still deny that he eats men?[3]21

这两段相比,词汇、句法上鲜有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地方是在译文中,为了阐明李时珍其人,杨译对译文中的“Li Shizhen”一词做了如下注释:“(1518-1593),famous pharmacologist.It is not stated in hisCompendiumofMateriaMedicathat human flesh could be used as a medicine;this was one of the delusions of the madman.”[3]21指明了李时珍的生卒年月、著作名称以及此处用这个典故和文章文义之间的关联。在《狂人日记》的杨译本中,共有七个注释:历史人物加注共有两处,“易牙杀子”以及《左传》中“易子而食”典故两个,其余三处分别是有关“盘古”、中国孝道的阐释以及“古久先生”这个人物因其谐音对于中国封建历史的影射。从总体上来看,词汇层面的变动很少,只有文化词汇稍作注释。

3.2 称谓语的归化处理

原文:我想:我同赵贵翁有什么仇,同路上的人又有什么仇;只有廿年以前,把古久先生的陈年流水簿子,踹了一脚[3]16。

杨译:I wonder what grudge Mr.Zhao has against me,what grudge the people on the road have against me.I can think of nothing except that twenty years ago I trod on Mr.Gu Jiu's old ledgers,and Mr.Gu was most displeased.[3]17

赵贵翁一词在汉语中有表达尊敬的意味,这种意味在译文中并未通过“Venerable、Honored”等词来加以传达,杨译在翻译中只是用了英语中惯用的“Mr.”一词加以替代。诸如此类的例子在译文中还有“陈老五”变通为“Old Chen”、“老子”变通为“Little Devil”。

3.3 文言文转为日常用语

原文:某君昆仲,今隐其名,皆余昔日在中学校时良友;分隔多年,消息渐阙。日前偶闻其一大病;适归故乡,迂道往访,则仅晤一人,言病者其弟也[3]14。

杨译:Two brothers,whose names I need not mention here,were both good friends of mine in high school;but after a separation of many years we gradually lost touch.Some time ago I happened to hear that one of them is seriously ill,and since I was going back to my old home I broke my journey to call on them.I saw only one,however,who told me that the invalid was his younger brother.[3]15

《狂人日记》中这一段引子和后文的语体风格差别很大,后文基本使用的是白话文、日常用语,只有这一段引子的文体特征是非常正式的文言文,其间有很多诸如“昆仲”、“余”、“晤”等古语,但在译文中这种古语(archaism)全部被转化为日常用语,“昆仲”作为古汉语一字一义,“昆”指“哥哥”、“仲”指“弟弟”。这两个词在译文中直接简化为“two brothers”;“余”作为古汉语指“我”,在译文中直接译为“I”;“晤”也直接译为“saw(see的过去时)”。

3.4 句法和段落结构上的亦步亦趋

原文:今天晚上,很好的月光。

我不见他,已是三十多年;今天见了,精神分外爽快。才知道以前的三十多年,全是发昏;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

我怕得有理[3]14。

杨译:Tonight the moon is very bright.

I have not seen it for over thirty years, so today when I saw it I felt in unusually high spirits. I begin to realize that during the past thirty-odd years I have been in the dark; but now I must be extremely careful.Otherwise why should the Zhaos' dog have looked at me twice?

I have reason for my fear.[3]15

比较原文和译文,不难发现,原文的三段在译文中毫无变化。就单句而言,句子结构基本没有变化。以第二段为例,原文中的两句译文也用两句加以呈现。第一句中稍有变化,原文中用分号隔开的两个并列结构的短句在译文中被处理为主句和从句。第二句杨译中用了断句,将分号后的一句切分为两句。就句中各语法成分的安排而言,基本是亦步亦趋。

就翻译策略而言,杨译比较忠实于原文的句法和段落结构,但在词汇、语体和称谓语处理上较为灵活。文化词汇加注、语体简单化、称谓语归化处理使得读者容易理解也易于接受;句法乃至段落结构方面的亦步亦趋,能让读者体会鲁迅的行文风格。这与杨宪益本人翻译过程中的文学性诉求密不可分。正如杨宪益自己所说:“对我来说, 翻译就是一种职业。我要翻译我更喜欢的东西。”[4]这些所谓“更喜欢的东西”就是文学作品,杨宪益和戴乃迭所从事的大都是文学翻译,作为文学翻译,保留原文的行文方式就显得非常重要。正是基于此,杨宪益在段落结构和句法上基本是亦步亦趋,鲜有变动。

4 杨译鲁迅作品的推介

20世纪50年代,杨译作品明显承载有意识形态的印记。外文出版社出版的《The True Story of Ah Q》(1953)是杨译鲁迅作品中最早的一篇,该译本除正文之外,还有出版前言、冯雪峰所写评论文章和作者简介三个部分。在出版前言中,《阿Q正传》一书得到如下评价:“鲁迅所写的《阿Q正传》是对旧中国的劳动人民的深刻描绘,同时反映了现代中华民族受压迫的历史。”[5]preface在译文结尾作为后记出现的冯雪峰这篇《论〈阿Q正传〉》的评论文章,其英文译文也颇具象征意义。这篇评论文章原本发表于《人民文学》(1951年第4卷第6期)。冯雪峰作为当时的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和总编辑,在这篇评论文章中指出:“它(《阿Q 正传》)虽然还不是社会主义的现实主义的文学, 但已经是比古典的批判的现实主义前进了一大步的、有它的新的发展的革命现实主义文学。”[5]109-110很显然,冯雪峰对鲁迅作品的革命意识和现实主义手法给予凸显,文中不乏此类意识形态的折射。“阶级”、“革命”和“批判”等词汇的出现和复现体现出当时文学翻译活动和意识形态之间的紧密联系,对于文学作家的判断往往从意识形态的角度加以归类。这一点在作者简介中也得到了印证。作者简介中,鲁迅被归结为“现代中国文学之父的同时也是中国文化革命的最伟大的旗手。”[5]111

20世纪70年代,意识形态的印记已经不像50年代时那么明显。牛津大学出版的《Silent China:Selected Writings of Lu Xun》一书较具代表性,该书由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书中包括了鲁迅的小说、散文、杂文、诗歌。该书是1957年杨宪益和戴乃迭合译、外文出版社出版的《Complete Works of Lu Xun》(《鲁迅全集》英译本)的改写版。书的封面用的是鲁迅的一首诗:“万家墨面没蒿莱,敢有歌呤动地哀。心事浩茫连广宇,于无声处听惊雷。”该诗所用并非鲁迅亲笔手书的原作,而是毛泽东所写。《Silent China》这一作品集的名字与诗中“于无声处听惊雷”一句有关联,主要是来源于鲁迅的一篇名为“无声的中国”的演讲。译者简介中,Gladys Yang主要介绍了鲁迅的生平和文学创作经历,其中一再复现的核心词汇就是革命“revolution”,简介中指出:“虽然鲁迅从未加入过中国共产党,但是那动荡的年代使得他逐渐意识到共产党的领导是拯救中国的唯一出路。”[6]prefacex书中还援引了毛泽东对于鲁迅的评价:“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6]preface xi-xii从整体上来看,译者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是一个文学家和革命者兼而有之的形象,鲁迅的革命者意义被着意凸显,这在书封面毛泽东的书法、文中对于“革命”一词的复现以及文中所引用毛泽东对于鲁迅的评价这三个方面得到有力的印证。

2000年之后,编者在杨译本的推介中,凸显鲁迅的文学地位和作品的文学价值,出现了向文学性的倾斜。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于2002年出版了杨译《阿Q正传》的中英文对照本。在译作之前,有该校知名汉学家、翻译家卜立德教授(David Pollard)写的有关鲁迅的简介。卜立德教授将鲁迅定义为:“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文坛首屈一指的巨匠”[7],并详细介绍了他辗转日本、弃医从文、以笔为檄的创作经历。他认为,将《阿Q正传》这部作品与伏尔泰的《老实人》、乔治·奥威尔的《1984》以及约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条军规》相提并论。从整体上来看,与外文出版社的1953年版本和牛津大学的1973年版本相比,不论是对鲁迅生平的介绍以及其文学地位的评价,还是对阿Q这个人物的分析以及《阿Q正传》这部书的评论,都是文学范畴的描述与评价。这客观上从推介的角度减少了该译本在西方传播的阻力。

5 杨译鲁迅作品的读者接受

5.1 文学批评

杨宪益译介的鲁迅作品在50年初期国内就已经出现,但当时在英美国家却并未引起较为积极的文学反馈,文学评论仅有一篇。Percy Buchanan在杨宪益所译《The True Story ofAhQ》出版后发表了一篇书评,其中对于该书的价值有如下评价:“《阿Q正传》是个奇怪的故事。该书作者是20世纪早期的中国作家,译者是现代的共产主义者,译者发现原先的意识形态不合时宜,因而添加了一个23页的附录来向读者证明原作者实际上遵循了基本的共产主义信条。如果没有附录,这本书可以看成是一个中国内地典型的苦力的真实写照——自甘堕落、欺软怕硬。如果想要简要了解一下苦力的生活以及对于这个人物的共产主义阐释,这部《阿Q正传》值得一读。”[8]对于《阿Q正传》这本书的文学价值,Percy Buchanan的评论只有一句,即“这是个奇怪的故事”。原书的文学价值并未得到批评家的承认。在批评者看来,该书的价值仅限于两个方面:其一,史料价值。读者可以通过该书了解“苦力的生活”,即中国社会的现实状况。其二,意识形态价值。读者可以通过该译本了解杨宪益夫妇从共产主义主义角度对于20世纪早期中国现状的诠释。这种对于文学价值的忽略以及史料乃至意识形态价值的凸显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相当普遍。

20世纪70年代,出现了两篇与杨译鲁迅作品有关的文学评论。M.Lavery曾有对Oxford University出版的《Silent China:Selected WritingsofLuXun》一书的评价。此时,Lavery对于鲁迅本人乃至译作的评价和50年代相比有了明显不同,指出:“该书将为我们提供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帮助英语世界了解现代中国文学。”[9]鲁迅本人的贡献以及其在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都在逐渐扩大,评论中以鲁迅作品的日译文和俄译文作为例证,进一步扩大了鲁迅作品的影响力。Swan P.Chong对于1972年出版的《Selected Stories ofLuHsun》的评论也是对上述转变的印证。鲁迅此时被定义为“一个有创造性和想象力的作家”[10]。评论者对于《阿Q正传》的描述也明显发生了变化:“这个故事很吸引人同时也启发人思考。该书融合了浪漫主义和现实主义,取得了让人瞩目的文学成就。”[10]

将这两个评论与50年代时杨译本得到的评论两相对比,就不难发现,这一时期的评论已经开始有对鲁迅本人文学成就的评价,对《阿Q正传》这部鲁迅代表作的评价也颇高,鲁迅的文学成就开始得到认可。对于他的价值也分为两个方面:一是可以了解中国文学,二是可以了解中国思想和社会历史,而对于意识形态方面的内容已逐渐淡化。

从整体上看,就文学评论而言,20世纪50年代杨译鲁迅作品的推介因为意识形态色彩过于浓重对文学接受产生了消极影响,文学批评家将译本界定为了解中国国情的史料;20世纪70年代,鲁迅本人的文学地位、其作品的文学价值都已经得到认可,杨译本的翻译技巧也得到了承认,实现了向文学性的回归。

5.2 馆藏情况

为了进一步证实杨译鲁迅作品在域外的传播,本文选择了英美两国藏书量最为丰富、影响力也最大的图书馆:大英图书馆(The British Library)和美国国会图书馆(Library of Congress)的馆藏作为数据基础,以分析杨译鲁迅作品在域外的实际接受。

在大英图书馆,《Selected Stories ofLuHsun》有四个版本,分别是外文出版社1954年版、纽约金莺出版社1973年版、旧金山的中国图书与杂志出版社(China Books & Periodicals)1994年版、纽约和伦敦同时发行的诺顿出版社(W.W.Norton)2003年版;牛津大学1973年出版的《Silent China:Selected Writings of Lu Xun》。

在美国国会图书馆,《Selected Stories of Lu Hsun》有如下五个版本:外文出版社1954、1972年版,纽约金莺出版社1973年版,诺顿出版社1977、2003年版;牛津大学1973年出版的《Silent China: Selected Writings of Lu Xun》。

就鲁迅作品选集的馆藏而言,大英图书馆和美国国会图书馆总共有11个版本,其中仅有2个版本是20世纪50年代的版本,6个版本是20世纪70年代的版本,1个是20世纪90年代的版本,2个是2000年以后的版本。20世纪70年代的版本占总量的55%,恰好印证了前文中提到的20世纪70年代是杨译鲁迅作品在西方接受高潮期的事实。

6 结 语

文学译介是一个“译”和“介”相辅相成产生的合力。杨宪益的词汇、语体乃至称谓语方面的变通处理以及句法和段落结构上的亦步亦趋为西方读者的接受做了易于理解的铺垫。但文学接受上,20世纪50年代,在国内兴起出版热潮的杨译鲁迅作品在西方却受到冷遇。这更多应该归因为意识形态对立的外部环境和译作推介过程中较为明显的意识形态印记。20世纪70年代,意识形态的对立相对缓和,译作推介也逐渐向文学性回归,西方出版商开始重印杨译本鲁迅作品,文学评论家积极反应,从而出现了杨译鲁迅作品文学接受的高潮。这其中作为外部要素的意识形态,作为文学接受参与者的读者、译者、出版商、文学评论家都发挥了各自应有的作用。

参考文献:

[1]黄乔生.杨宪益与鲁迅著作英译[J].海内与海外,2010(1):12-16

[2]Lu Xun.Diary of a Madman and Other Stories[M].trans Lyell,William A.Honolulu: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1990:xlii

[3]鲁迅.呐喊[M].杨宪益,戴乃迭,译.北京:外文出版社,2010

[4]李国文.杨宪益的翻译人生[J].今日中国,2006(7):38-39

[5]Lu Xun.The True Story of Ah Q[M].trans Yang,Hsien-yi & Gladys Yang.Beijing:Foreign Language Press,1953

[6]Lu Xun.Silent China:Selected Writings of Lu Xun[M].trans Yang,Hsien-yi & Yang,Gladys.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73

[7]鲁迅.阿Q正传[M].杨宪益,戴乃迭,译.香港: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2002:序言xxix

[8]Buchanan,Percy.The True Story of Ah Q by Lu Hsun[J].Books Abroad,1954(2):224-225

[9]Lavery M.Silent China:Selected Writings of Lu Xun.Edited and translated by GLADYS YANG[J].The China Quarterly,1974,57:182-184

[10]Chong,Swan P.Selected Stories of Lu Hsun by Yang Hsien-yi and Gladys Yang[J].International Fiction Review,1975(2):187-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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