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赛博空间电子战应用研究

肖卫东，管 飞，丁建军

(1.海军驻沪东中华造船(集团)有限公司军代室，上海 20080;2.江苏自动化研究所，江苏 连云港 222061)

1991年美军在“沙漠风暴”行动中针对国家通信系统的作战，标志着赛博空间作为一个崭新的概念出现。近年来赛博空间的战斗大量涌现，赛博战已成为一种重要的非流血战争方式［1］。目前世界大多数国家和组织均把赛博空间作为战略重点展开研究，例如，2009年美国把赛博空间安全列为美国的最高国策，美国空军更是将赛博空间列为其第三作战领域［2-4］。赛博空间作为一个新作战领域，如何将电子战应用于赛博空间成为新的热点。然而，围绕着电子战和赛博空间的关系问题还存在着大量的争论，焦点之一就是是否应该将电子战完全纳入赛博空间范畴。尽管有关赛博空间相关概念的争论还未尘埃落定，深入探讨和研究电子战与赛博空间的关系及应用等问题对于赛博空间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针对目前电子战与赛博空间的关系及应用问题，国内外均出现了不少相关研究。例如，美国空军Rauch少校研究了赛博空间电子战培训教材［5］，Arnold上校对比分析了电子战与赛博战及赛博空间之间的关系［6］。美国海军Van Brunt指挥官研究了未来电子战在赛博空间中相关应用概念［7］。土耳其空军军事学院Nurgul等人研究了一种新的赛博空间电子战概念“赛博电子战”［8］。国内李昊等人探讨了赛博行动与电子战关系［9］，王源等人研究了电子战武器在赛博空间的应用［10］，丁建林等人对赛博战与传统电子战进行了对比分析［11］。

1 电子战与赛博空间的关系

赛博空间最早的定义是指计算机网络空间，随着认识的不断深入其概念已经发展到涵盖所有电磁频谱和电子系统的物理领域。目前，赛博空间已成为与陆、海、空、天相并列的领域，如图1。伴随着赛博空间在民用上的飞速发展，赛博空间也在现代军事上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应用。与赛博空间概念相比，电子战逐渐成为战场制胜最为重要的因素之一。目前，电子战已经从最初单一的无线电通信对抗发展为包括雷达对抗、通信对抗、光电对抗、战场信息网对抗以及其他电子对抗在内的综合电子对抗［12］。显然，随着赛博空间相关技术的发展，传统的电子战方法和应用也将随之改变。

对于电子战与赛博空间之间的关系问题，一种观点认为电子战应完全纳入赛博空间，而另一种观点则认为电子战不应完全纳入赛博空间范畴。虽然把电子战完全纳入赛博空间的做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是第二种观点更具有充分的理由［9，13］。电子战与赛博空间对抗的相同点可列举为:均需以电磁频谱为媒介;均依赖于精确的电子信息和情报支持;面对的对象都是信息系统;均可以通过技术欺骗影响对手。而电子战与赛博空间对抗的不同点可列举为:前者无需联网，而后者以网络为物理基础;前者不以网络为作战目标，后者以网络为中心;后者中网络战的概念与前者概念差别很大;前者对信息环境产生影响，而后者可作用于硬件、软件和数据成员。通过上述对比可以看出，电子战并不能够完全归属于赛博空间，两者的关系可以用图2表示。

图1 陆、海、空、天和赛博领域［1］

图2 电子战与赛博空间的关系

2 电子战在赛博空间中应用

赛博空间需要依赖电子战来实现控制和自由进入电磁频谱。电子战对赛博空间的影响包括影响赛博空间能力和支撑赛博空间行动。电子战结合其他信息手段在赛博空间中的应用可使赛博空间行动具有军事行动优势，表1列出了不同电子战操作结合其他信息手段通过赛博空间在物理、信息和感知维度可能会产生的影响。

表1 电子战通过赛博空间可能产生的影响

根据赛博空间和电子战的特点，电子战在战场赛博空间的应用可归结为:

1)电子战为接入敌赛博空间提供途径。战场上的军事网络系统往往是隔离和封闭的，传统网络战对此无能为力。但这些系统均不可避免地装备有信息处理、通信和传感器等无线装置，如图3所示，这些无线装置为电子战接入赛博空间提供了切入点。

2)电子战为战场赛博空间的侦察、攻击和防御提供技术。电子侦察可以对敌赛博空间节点进行精确定位和参数测量;电子干扰可以降低敌信息获取能力和扰乱其信息网络，电子欺骗可以通过虚假信息影响敌决策判断，实体打击可以破坏敌物理层基础设施;电子防御可以阻止敌方电磁频谱接入我方赛博空间。

3)电子战装备为未来赛博武器的提供平台。对于战场赛博空间，保持赛博武器的机动性具有重要意义，机动的电子战装备(如电子干扰飞机)可以为赛博武器提供平台。例如，美国空军“舒特”项目的赛博攻击武器就集成于EC-130电子干扰飞机上。

4)电子战技术与其他信息技术结合为赛博空间对抗提供优势。例如，文献［9］提出将网络技术与电子战技术结合的赛博电子战(CEW)技术，使得攻击封闭的战场信息网络成为可能。

图3 战场上的无线网络系统

3 赛博空间电子战的关键技术与挑战

从电子战在赛博空间的应用可以看出，赛博空间电子战的关键技术有以下几方面。

1)适应赛博对抗要求的电子战技术:该技术为战场赛博空间的侦察、攻击和防御提供了技术手段，赛博空间依靠电子战来实现控制和自由进入电磁频谱。目前新技术仍在不断地涌现，电子战装备功能也在不断得到增强。

2)电子战技术与其他信息战技术相结合:通过与其他信息战技术的有效结合，电子战可以为赛博空间对抗提供优势。例如，与网络技术相结合形成的赛博电子战概念(CEW)、舒特计划等。

3)赛博空间电子战指挥控制技术:研究针对赛博空间特点的电子战情报处理、信息融合、辅助决策和作战指挥等相关指挥控制技术，从而优化资源配置、提升赛博空间电子战作战能力。

由于赛博空间对抗的非对称特性，传统的电子战方式和应用不再适用。因此，赛博空间电子战面临着多方面的挑战。首先，从己方对赛博空间电子战的使用来看，赛博空间电子战面临如下挑战:1)赛博空间电子战技术必须能够实时地与其他信息战技术结合;2)电子战技术必须能够协调赛博空间传感器网络;3)针对对手C4ISR基础设施的电子攻击必须能够与其他攻击手段相结合且同步。其次，从对手对赛博网络电子战的使用看，赛博空间电子战面临如下挑战:1)对手通过对重要的物理层(例如海底光缆和无线通信)攻击可能重创电子战网络;2)对手可能借助电子战手段攻击赛博空间的导航、防空、通信、情报等系统;3)对手的电子战攻击可能引起额外破坏效应，例如一个电子脉冲弹可能破坏和摧毁一个地区所有电子设备，特别是对民用赛博系统伤害很大。

4 结束语

赛博空间在军事上得到了越来越广泛的应用，从最初网络的概念逐渐发展为与陆、海、空、天相并列的领域。但赛博空间的相关研究还处于起步阶段，很多概念性的东西还存在着大量的争论。本文通过对比赛博空间和电子战的相关概念，给出了赛博空间与电子战的关系。在此基础上，分析了赛博空间电子战的应用、关键技术和面临的挑战。赛博空间电子战概念随着赛博空间和电子战技术的发展而不断变化。深入研究电子战在战场赛博空间中应用的新概念和新技术，对于未来在信息战中取得优势具有重要的意义。

［1］ R．M．Crowell．War in the Information Age:A Primer for Cyberspace Operations in 21stCentury Warfare［R］．Rhode Island:Naval War College，2010．

［2］ M．W．Wynne．Flying and Fighting in Cyberspace［J］．AIR ＆ SPACE POWER JOURNAL，Spring，2007:5-9．

［3］ H．Stephens．War in the Third Domain［J］．AIR FORCE Magazine，April，2007:58-60．

［4］ W．T．Lord．USAF Cyberspace Command To Fly and Fight in Cyberspace［J］．Strategic Studies Quarterly，Fall，2008:5-17．

［5］ D．E．Rauch．Electronic Warfare for Cyber Warriors［M］．Ohio:Air Force Inst．of Tech．，2008．

［6］ J．T．Arnold．The Shoreline:Where Cyber and Electronic Warfare Operations Coexist［M］．Alabama:Air University，2009．

［7］ D．C．Van Brunt．Future Operating Concept for Employing Electronic Warfare in the Cyberspace Domain［M］．Alabama:Air University，2010．

［8］ Nurgul YASAR，Fatih M．YASAR and Yucel TOPCU．Operational Advantages Of Using Cyber Electronic Warfare(CEW)In The Battlefield［C］//Proc．SPIE 8408，Cyber Sensing 2012，84080G:1-9．

［9］ 李昊，龙晓波．赛博行动与电子战［J］．中国电子科学研究院学报，2011，6(3):240-242．

［10］王源，张博．赛博武器的现状与发展［J］．中国电子科学研究院学报，2011，6(3):221-225．

［11］丁建林，张勇．赛博空间的结构和攻防研究［J］．技术研究，2012，4:39-42．

［12］熊群力．综合电子战——信息化战争的杀手锏［M］．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08．

［13］ J．Bourque．Why EW is not Part of Cyberspace［J］．Journal of Electronic Defense，2008，31(9):38-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