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产业投资对江苏区域经济的溢出效应研究

邢亚彬 许长新

文化产业投资对江苏区域经济的溢出效应研究

邢亚彬 许长新

本文在分析江苏省文化产业发展的现状、特点以及存在的问题基础上，从理论上探讨了文化产业投资对江苏经济的溢出效应:技术诱导效应、文化生态效应、产业融合效应。根据2005～2011年江苏省相关数据，基于技术效率视角，实证分析文化产业投资对江苏区域经济的溢出效应。得出结论为:一是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与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均与技术效率正相关，而且，后者对技术效率的影响更为显著。二是历年平均值苏南地区技术效率最高;江苏技术效率总体水平不高并逐年下降，提高技术效率有较大空间。三是增加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与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文化财政支出是提高江苏技术效率的有效途径。

文化产业;江苏区域经济;溢出效应;随机前沿分析

一、导言

近年来，江苏文化产业总量不断扩增，内部结构进一步优化，文化产业总体规模、发展速度和发展潜力均居全国前列。2010年，江苏广电集团收入跃居全国省级台第一，江苏新闻出版业营业收入约占全国新闻出版产业的十分之一;2010、2011、2012年江苏省广电网络公司连续三年当选“中国文化企业30强”。江苏省财政系统从战略和长远发展全局高度，研究落实财政支持文化建设的政策措施，加大文化事业投入，保证财政文化支出增幅高于财政一般预算支出增幅、占财政总支出比重达到2%以上①。

David Throsby(1988)②认为文化资本对经济增长的影响途径是文化资本的报酬递增，报酬递增的特性使得文化资本具有很强的“溢出效应”。从本质上来看，文化产业投资对经济发展产生溢出效应，主要归因于文化作为产业化的生产力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促进作用。

“文化生产力”自19世纪提出以来得到广泛关注，Freidrich Liszt③首次提出国家生产力的概念，并将其区分为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强调了精神力量和脑力劳动者的重要性，这形成“文化生产力”的理论基础。英国文化学派认为文化产品是可以批量生产的，文化是可以产业化的生产力，“文化生产力”理论得以成形。Kibbe④、Ashworth＆Tunridge⑤和陈宪⑥等则对“文化生产力”进行了实证研究，Kibbe认为文化产业可通过提高人力资本以拉动经济的发展;Ashworth＆Tunridge主要从文化产业发展提升地区形象，以此吸引高层次的投资者和高素质的劳动者，促进地区的经济增长的视角进行研究;陈宪等关于“文化生产力”的研究主要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文化要素通过影响企业家职业选择和企业管理者选择机制，从而影响企业层次生产率和总生产率，促进经济的增长，二是文化作为知识资产进入总生产函数，能够决定经济增长率和增长路径，并影响经济增长方式和经济竞争方式。文化产业还可通过优化产业结构和转变消费模式等方式间接促进经济的增长。Ashworth＆Tunridge研究表明，文化产业的迅速发展，能够提升并重塑当地的文化资源，以提高各地文化资源的历史吸引力以及艺术魅力，吸引更多的游客增加文化旅游收入;Lawrence和Phillips⑦则认为文化产业的迅速发展促使文化产品渗透到工业产品的生产过程当中，提高了工业产品的文化内涵和设计理念的密集度，进而增加了工业产品附加值;Allen⑧采用2001年美国48个州的截面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的结论还表明文化产业的发展促进了产品消费结构升级，从而拉动经济增长。

现有研究一致认为文化产业对经济增长存在积极的推动作用，其中还不乏有将此推动作用进行量化的，但缺乏从技术效率视角进行文化产业支出对经济溢出效应研究的文献。本文以致力于建设文化强省的江苏为研究对象，从技术效率的视角分别评估苏南、苏中、苏北三大区域文化产业支出对江苏区域经济的溢出效应，有利于确定江苏文化产业合理的财政投入规模，对于进一步推进江苏文化改革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对中国其他省市亦有借鉴意义。

二、江苏省文化产业发展简析

(一)江苏省文化产业发展的现状与特点分析

1．江苏省文化产业覆盖面广

江苏具有丰富的文化资源，为文化产业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宽度基础。文化艺术、新闻出版、广播电视、体育、娱乐、艺术教育等设施相对完备，这些都成为江苏省重要的物质文化资本。此外，江苏拥有渊源深厚的非物质文化资源。江苏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存量极大，民俗文化、民间文学、表演艺术、手工技艺以及各种民间知识，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占有较大的份额和重要的地位。江苏有近百种民俗节庆活动，有吴门画派、扬州八怪、金陵八大家以及泰州学派、常州学派等艺术学术流派，有昆剧、京剧、锡剧、扬剧、淮剧等7个地方剧种。江苏还有着众多优秀的民族传统工艺，如南京的云锦、苏州的刺绣、无锡的泥人、扬州的漆器、南通的蓝印花布等等。江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得到高度重视，有33个县(市、区)、乡镇被命名为国家级民间艺术之乡、特色艺术之乡，56个县(市、区)、乡镇被命名为江苏民间艺术之乡⑨。

2．渗透力和影响力强

江苏省在发展文化产业时，注意与江苏城市化进程相适应，高标准、高水平地规划建设城市文化，增强城市文化的影响力、竞争力，强化辐射带动功能。近年来，全省各地在经济社会发展大局中积极谋划加快文化产业的发展步伐，文化产业持续繁荣蓬勃发展，对全省国民经济的促进作用亦明显增强。2010年江苏文化产业(含个体经营户)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为3．34%(现价，下同)，比 2009 年(3．1%)提升 0．2 个百分点。文化产业法人单位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为2．9%，比2009 年(2．8%)提升0．1 个百分点。

3．正外部性强

文化产业逐步成为江苏经济新的增长点和支柱产业，文化产业在快速发展的同时，增加了就业岗位，吸纳的从业人员显著增加。据统计，2010年江苏省文化产业法人单位从业人员为111．9万人，文化产业岗位吸纳的从业人员比2009年增长了1．75%，明显超过全社会从业人员0．6%的幅度。文化产业从业人员占全社会从业人员的比重为2．35%，比2009年提高0．02个百分点。文化产业已成为能提供较多就业机会的重要行业。

(二)江苏省文化产业存在的问题

江苏省文化产业发展规模与速度全国领先，对区域经济的带动作用显著，正逐步成为江苏经济新的增长点和支柱产业。但是，江苏文化产业存在的问题亦不容忽视。

1．文化产业对江苏经济贡献份额仍然偏小

近年来，文化产业对江苏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虽呈日益增强之势，但由于文化企业单体规模较小，导致文化产业总量水平不高，整体竞争力不强。统计数据显示，江苏省文化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这与江苏经济大省地位明显不相符合。

2．文化产业内部结构需做进一步调整

“十一五”期间，在文化产业增加值中，新闻服务、出版发行和版权服务、广播影视服务和文化艺术服务等“核心层”产业，以及网络文化服务、文化休闲娱乐服务和其他文化服务等“外围层”产业的增加值占全部文化产业增加值的比重虽有所提升，但总体水平仍然偏低，这表明江苏省文化产业在人力和财力等生产要素的配置上还有待进一步调整。

3．文化资源产业化经营不到位

文化产业发展的关键是要培育具备市场竞争力的文化企业，但由于受传统文化事业管理体制的制约，使得真正意义上的文化资源整合困难较大，从而导致文化资源的产业化开发不足，文化企业成长比较缓慢，尤其是专业性文化企业和现代化文化企业不多，产业主体发挥群体力量和作用不到位，文化产业链的完善和壮大距离市场需求差距悬殊。

三、文化产业投资对江苏区域经济溢出效应的理论分析

文化产业投资对江苏区域经济的溢出效应主要体现在技术诱导效应、文化生态效应、产业融合效应三方面。

(一)技术诱导效应

文化消费市场的快速成长和广阔前景诱导新技术的开发和应用。大量文化产品的高新科技含量表明，新科技与文化的有机结合将为文化的创新和发展提供更为广阔的前景，文化创新则与技术创新一起，构成了未来社会经济持续高速发展的不竭动力，这些新技术往往会催生出新兴行业，推动江苏经济结构优化升级⑩。由此可见，文化产业发展加快了江苏工业信息化步伐，从而促进经济的增长。

(二)文化生态效应

人力资本作为一种社会资源，不断由低附加值、低技术含量产业流向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产业，即素质较高者往往倾向于向产业技术水平、生产效率、利润较高的部门转移，以得到较高报酬。文化产业的发展在提高人力资本方面具有正外部性，即文化产业的迅速发展，能够提升并重塑当地的文化资源，通过提升地区形象来吸引高素质的劳动者，劳动者作为生产过程的主体性要素，作为知识、技能和经验的载体，在社会经济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增加文化产业投入，可以吸引更多的高素质的劳动力，以此促进江苏经济的增长。

(三)产业融合效应

文化产业通过扩散与渗透效应带动江苏其他产业的升级。这种带动作用通过竞争关系和投入与产出技术关联关系两种路径实现。从竞争关系来看，文化产业的发展吸引资源逐步从传统产业流入文化产业，从而加剧了传统产业之间的竞争，促进江苏传统产业内部自身的结构调整。从投入与产出技术关联关系来看，文化产业的发展通过产业链条对其上下游产业起到带动作用。文化产业以工业品的大量投入为条件，它的发展将拉动工业品的需求;文化产业可以赋予市场上的最终产品更多的文化魅力，不同文化含量产品之间的价格差异，会诱导企业更多地使用文化创意与文化要素，将与文化产业相关的文化理念渗透到设计、生产、营销、市场、品牌、经营管理等环节，产品价值创造链条的变化会引致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增加文化产业投入，可以改变资源的配置结构，影响江苏传统产业发展，推动产业结构调整，促进江苏经济增长。

四、文化产业投资对江苏区域经济溢出效应的实证分析

(一)随机前沿分析模型的构建

本文采用测度文化产业支出对江苏区域经济技术效率影响程度的方法，研究文化产业投资对江苏区域经济的溢出效应，考查由于文化产业的投资支出对江苏区域技术效率的提升作用。对于技术效率的测度，学术界在应运中使用较多的是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C－D)和对数函数。C－D生产函数计算较为简单，具有一定优越性，但存在各生产要素产出弹性固定和技术中性的限制，用此衡量江苏省技术效率以及文化产业对其影响将产生较大误差。对数函数较好地避免了以上限制，同时由于江苏省区域经济相关数据差异较大，可以避免对数函数产生多重共线性问题，因此，本文采用对数函数测度苏南、苏中、苏北三大区域的技术效率。

本文的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模型设定为:

(1)其中，Yit为第t个时期第i个区域的产出;

Kit为第t个时期第i个区域的资本投入;

Lit为第t个时期第i个区域的劳动投入;

uit表示第t个时期第i个区域的技术效率水平，服从非负断尾正态分布，uit～N(mit，σ2it)(mit与σ2it分别为 uit的均值与方差)，即uit≥0;

z1it为第t个时期第i个区域单位文化产业财政支出创造的GDP，z2it为第t个时期第i个区域单位财政总支出的文化产业财政支出，δ1、δ2为待估参数向量。

vit为随机误差项，反映非可控因素对产出的影响，服从对称的正态分布，即 v～N(0，σ2(σ2itvv为vit的方差)。

其中，Xit=(Kit，Lit)，为投入向量。

(二)数据的收集与处理

由于江苏省各区域间地理位置接近，区域间技术外溢效应明显，因此，本文假设苏南、苏中、苏北三大区域技术水平相同。本文数据来源于《江苏统计年鉴(2006～2012年)》。数据为2005～2011年跨度7年的苏南、苏中、苏北三大区域的面板数据，共105个数据。苏南包括南京、无锡、常州、苏州、镇江;苏中包括南通、扬州、泰州;苏北包括徐州、连云港、淮安、盐城、宿迁。

产出Y采用区域生产总值(GDP)指标。根据《江苏统计年鉴(2006～2012年)》，苏南、苏中、苏北区域的生产总值为各区域内城镇的GDP总和。

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资本K用城镇固定

生产的技术效率TEit可表示为:资本存量表示。采用永续盘存法对2005～2011年江苏省的苏南、苏中、苏北的固定资本存量进行估计。具体计算公式为（12）:

公式(4)中，K0用表示基年的城镇固定资本存量，本文选择2005年作为基年。It为当年城镇固定资产，可从《江苏统计年鉴》中查得。Δt为当年折旧，根据第三产业固定资产折旧数据，本文采用直接扣除城镇固定资产折旧的方法，假定折旧率为6%。

劳动力投入L用就业人数表示，将各地区按三次产业分类，就业人员数加总表示劳动投入。

对于文化产业投资的度量，考虑到各区域经济总量的差异，本文认为采用相对量度量更科学、合理。同时，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以及政府财政支出是文化产业投资的重要来源，本文对文化产业支出的度量采用两个指标: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单位财政总支出的文化产业财政支出。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为区域GDP与地方财政对文化体育与传媒的一般预算支出的比值，反映文化产业投资对经济的拉动程度。单位财政总支出的文化产业财政支出为地方财政对文化体育与传媒的一般预算支出与财政总收入的比值，反映地方政府对文化产业的重视程度。本文初步设想，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和单位财政总支出的文化产业财政支出均与技术效率正相关。

(三)结果分析

根据《江苏统计年鉴(2006～2012)》，江苏三大区域文化产业投资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2005～2011年江苏三大区域文化产业支出

从表1看出，对于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指标，2005～2011年苏南与苏北的平均值几乎相等，苏中的平均值最高;对于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文化财政支出指标，2005～2011年平均值由高到低的顺序为苏南、苏中、苏北。可见，苏南地区的地方政府对文化产业的重视程度高于苏中、苏北。

本文采用Frontier4．1程序对公式(1)～(3)进行估计，根据2005～2011年面板数据，随机前沿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随机前沿分析估计结果

本文采用随机前沿分析进行参数估计，旨在分析文化产业支出对江苏各区域技术效率的影响，表2中的参数δ1、δ2分别反映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对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在随机前沿分析的效率函数部分，参数的估计系数为正，就表示随着该参数的增加，技术非效率也随着增加，即该参数与技术效率二者之间负相关（13）。反之，如果该参数的估计系数为负，则表明它与技术效率之间为正相关关系。

根据表2，δ1=－0．001表明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与技术效率之间为正相关关系，即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越大，地方的技术效率就越大。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增加1单位，地方的技术效率提高0．001。事实上，单位地方财政支出创造的GDP反映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对地方经济带动的效率，该效率越高，表明一定的购入下，创造的价值越高，即地方的技术效率越高。δ2=－0．011表明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文化财政支出与技术效率正相关。即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财政支出越大，地方的技术效率就越大。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财政支出增加1单位，地方的技术效率提高0．011。事实上，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财政支出反映地方政府对文化产业的重视与支持程度。地方政府对文化产业发展越重视，对文化产业的投入越大，越有利于文化产业提高管理水平，促进产业发展，提高文化产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从而提高地方技术效率。两个系数的符号与本文的初步设想完全一致。从δ1、δ2的估计值可以看出，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对技术效率的影响更为显著。可见，提高政府对文化产业的重视程度，增加对文化产业的财政支出将有力促进技术效率提升。苏南、苏中、苏北的技术效率如表3所示。

表3 2005－2011年江苏三大区域技术效率

根据表3，本文总结苏南、苏中、苏北地区技术效率具有如下趋势和特点:第一，从历年技术效率平均值来看，技术效率由高到低的顺序为苏南、苏中、苏北。该排序与江苏三大区域的经济发展程度完全相符，苏南地区经济最发达，对资源的利用程度最高，因此技术效率水平最高。第二，从各年技术效率平均值来看，2006年技术效率平均值最高，而后逐年降低，到2011年仅为0．59。即使是2006年技术效率平均值最高的时期，江苏技术效率也仅为0．89，这说明江苏技术效率总体水平不高，提高技术效率有较大空间。第三，从2005－2011年各区域技术效率变化规律来看，苏南地区技术效率增长显著，到2007年达到最高，技术效率为1，尽管后面有所下降，但是为江苏三大区域中技术效率最高的地区;苏中、苏北地区技术效率逐年下降。江苏经济发展迅速，然而，在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江苏的技术效率却逐年下降，这个问题值得江苏省政府相关部门关注。技术效率的下降表明，江苏经济发展对人力资源、物质资源等的利用程度降低，造成资源的浪费，不利于江苏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提高江苏技术效率势在必行，增加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与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文化财政支出是提高江苏技术效率的有效途径。

五、总结

本文通过分析认为，文化产业对区域经济的溢出效应主要体现为技术诱导效应、文化生态效应、产业融合效应，即通过对文化产业投资，促进文化创新与技术创新，实现产品价值创造链条的变化，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升级，实现技术诱导效应与产业融合效应;同时，文化产业投资促进人力资本不断由低附加值、低技术含量产业流向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产业，即素质较高者往往倾向于向产业技术水平、生产效率、利润较高的部门转移，实现文化生态效应。

本文基于技术效率的视角对文化产业投资的溢出效应进行研究。构建随机前沿分析模型，根据2005～2011年江苏省面板数据，对江苏三大区域文化产业投资的溢出效应进行实证分析。实证结果表明: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增加1单位，地方的技术效率提高0．001;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财政支出增加1单位，地方的技术效率提高0．011。事实上，单位地方财政支出创造的GDP反映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对地方经济带动的效率，该效率越高，表明一定的购入下，创造的价值越高，即地方的技术效率越高。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财政支出反映地方政府对文化产业的重视与支持程度。地方政府对文化产业发展越重视，对文化产业的投入越大，越有利于文化产业提高管理水平，促进产业发展，提高文化产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从而提高地方技术效率。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财政支出的溢出效应更显著。

本文的实证测算表明，在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江苏的技术效率却逐年下降。通过增加单位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创造的GDP与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将有效提高江苏技术效率，特别是提高单位财政总支出的地方文化财政支出对提高江苏技术效率的效果更显著。

注:

①社会和科技统计处:《科学技术引领江苏文化产业快速发展》［EB/OL］．http://www．jssb．gov．cn/tjxxgk/tjfx/sjfx/201202/t20120220_110732．html，2012 －02 －20。

② David Throsby．Assessing the Impact of a Cultural Industry．Journal of Arts Management and Law，2004，34(3)188 －204．

③李斯特:《政治经济学的国民体系》，商务印书馆1961年版。

④B Kibbe．Creative workers，cultural industries and technology in the United States In Cultural industries．A challenge for the future of culture，1982，7(1)120 －135．

⑤B Graham，GJ Ashworth，JE Tunbridge．A geography of heritage:Power，culture，and economy．Includes bibliographical references，2000，261 －276．

⑥陈宪、韩太详:《文化要素与经济增长》，《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2008年第9期。

⑦TB Lawrence，Phillips．Understanding Cultural－ Products Industries．Journal of Management Inquiry，2002，11(4):430 －441．

⑧Allen J Seott．Cultural－products industries and urban economic development prospects for growth and market contestation in global context．Urban affairs Review，2004，39(4)461 －490．

⑨章剑华:《确立发展目标、盘活文化资本》，《群众》2006年第8期。

⑩文化产业的诱导作用和溢出效应［EB/OL］．http://news．cntv．cn/20110307/107246．shtml．

（11）GE Battese，TJ Coelli．A model for technical inefficiency effects in a stochastic frontier production function for panel data．Empirial economics，1995，20(2):325 －332．

（12）（13）何枫、袁晓安:《我国SFDI产业内溢出效应机制及其实证效果研究》，《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0年第6期。

〔责任编辑:清 菡〕

A Research on the Spillover Effects of Cultural Industry Investment to the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 in Jiangsu

Xing Yabin＆Xu Changxin

As a kind of productivity，investment in cultural industries has a role in boosting economic growth．After analyzing the present situation，the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remaining problems of the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industries in Jiangsu Province，it will be found that the spillover effects of the cultural industry investment on the regional economy mainly include technology－induced effects，cultural and ecological effects and industrial integration effect．According to the panel data from 2005 to 2011of Jiangsu Province，based on the technical efficiency perspective，the empirical method is used to analyze this spillover effects．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the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local fiscal expenditure of culture per unit GDP and technical efficiency，the local fiscal expenditure of culture per unit total financial expenditure and technical efficiency is positive related and the latter has a more significant impact on technical efficiency．It shows that the south of Jiangsu Province has the highest average value of technical efficiency;The overall level of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Jiangsu is not high and has decreased year by year，so a larger space exist to improve the technical efficiency．So increasing the local fiscal expenditure of culture per unit GDP and the local fiscal expenditure of culture per unit total financial expenditure is an effective way to improve th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Jiangsu．

cultural industry;the regional economy of Jiangsu;the spillover effects;stochastic frontier analysis

G124

A

1001－8263(2013)12－0023－06

邢亚彬，河海大学商学院博士生 南京210098;许长新，河海大学商学院教授、博导 南京2100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