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在心里的故事
2013-09-11高阿申
高阿申
给《收藏》杂志投稿始于2003年。那年,笔者连续寄去《历代瓷器龙纹浅议》《明清瓷制笔筒鉴识》《浅谈瓷塑的流变与收藏》3篇稿子。先后刊登在同年《收藏》第7期、第11期和次年的第1期上。《历代瓷器龙纹浅议》一文还有幸获得《收藏》杂志2003年度好稿评选二等奖。2003年正值《收藏》创刊十周年,由于对《收藏》心仪已久,不知不觉中,以文章为她的庆典献上了一份薄礼。现在回想起来,这就是缘分。
记忆《收藏》
20世纪80年代,笔者便涉足收藏,先是搜集钱帀、铜镜,而后是瓷器。对于《收藏》杂志的关注,说来有点可笑,最初是因它的刊名。那“收藏”二字,既神圣又舒心,还直奔主题。《收藏》之所以成为我的挚友和良师,是因为它的“仗义”,爱管“闲事”。常言道“藏宝于民”,其实在许多时候是一厢情愿,得不到法律保障。21世纪初,某地一个公安派出所居然设套陷害收藏者(见2000年12月《收藏》总第96期《李仁杰状告城东派出所设局陷害藏家》)。《收藏》往往会“路见不平”,挺身而出,揭露这一执法者枉法之事即为一例。
又例如,为给收藏者争名份,2000年10月的《收藏》刊登了马广彦《为民间收藏立法刻不容缓》和周倜《“法与非法”何日廓清——京城古玩早市货源地追踪与思考》两篇针砭时弊的文章。马广彦为哲学教授、陕西省哲学学会顾问,曾任《收藏》杂志社副主编和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周倜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任中国新闻社理事、华声报社社长兼总编辑。由两名有一定社会地位又是知名收藏家的作者来呼吁健全法律法规与保护收藏者合法权宜,可见《收藏》杂志之良苦用心。
还例如刊发在2002年第1期《收藏》上的《论出土文物的保护和利用》和第11期上的《论民间收藏文物的保护和利用》(作者吕济民),以及12期上的《保护与利用必须兼顾》(作者孙轶青)和《民间文物收藏势不可挡》(作者张德勤)4篇长文,均出自国家文物局几任局长之手。让文物局领导一一出面为民间收藏请命,摇旗呐喊,可见《收藏》杂志之苦心和魄力。也因此,着眼于完善法律法规的这些文章,对于后来在全国人大通过新的《文物法》起到了推动作用。
《收藏》见证了当代中华文化复兴的历史。这些当初读来让人感到亲切无比的文章,如今则让人有一种苦涩之感:在中国,文化兴国之路竟然会如此的艰难,真不可思议!感慨之余,自当要感谢《收藏》记录了这稍纵即逝的时代变迁,让国人永不忘我们的“昨天”。
与《收藏》同行
21世纪初,《收藏》杂志社相继于西安举办了三届全国性的民间收藏理论研讨会,在收藏界引起不小的震动。2005年10月22日至23日,由《收藏》杂志社主办、陕西省收藏家协会协办的第四届全国民间收藏理论研讨会在西安西部邮政大酒店隆重举行。研讨会议题两个:
1.中国民间收藏发展战略及民间收藏如何为构建和谐社会服务;
2.对各省、市、区收藏组织协办《收藏》的工作,进行总结。
笔者在研讨会上作了题为“民间收藏呼唤有‘才有‘信的专家队伍” 的发言。选择这个课题,是因为专家队伍在真才实学与职业操守方面,当时已经出现问题!比如,南京某大学历史系副教授何某,以古陶瓷专家身份参与造假(见《收藏快报》2005年8月10日卢季君《南京上演“天价古瓷”闹剧》)。另有些专家见钱眼开,用三寸不烂之舌蒙人。更有甚者,自己不学无术,却凭着“专家”二字的光环,信口雌黄忽悠人,乃致“××鉴定究竟谁说了算”的质疑声屡见于报端。
本次大会与会代表计有60余人,发言踊跃。收藏鉴赏家杨鲁安(已故),《收藏》杂志鉴定专家禚振西、马广彦,上海市收藏协会会长吴少华,中国画研究院原副院长赵榆,北京故宫博物院研究员潘深亮等先后作了极具指导意义的演讲。有些建议与呼吁在今天看来仍不乏前瞻性和超前意识。君不见,假“专家”越来越多,文物鉴定体制的“与时俱进”,事实上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回望“当代名窑”评选
中国是瓷器的故里。但是,发明瓷器的中国人,很少谈论自己的创作。
为人称颂的宋代“五大名窑”,始见于明代《宣德鼎彝谱》。其他今人耳熟能详的民间著名瓷窑如宋代耀州窑、龙泉窑、吉州窑、磁州窑、景德镇窑,包括盛唐时的越窑等,大多为后人的补述,鲜见文献实录和同时代人的评说。然而今人要对现今的陶瓷生产及作品作一个宏观检阅,这就是2010年8月由《收藏》杂志社创意策划,与上海大学、南京艺术学院、景德镇陶瓷学院设计艺术学院、新浪收藏、艺超网联合主办,全国26个省市区收藏家协会协办的中国首届“当代名窑”评选活动。
评选“当代名窑”,旨在繁荣创作,引导收藏爱好者更好地认识当代原创艺术陶瓷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所以,达标企业不仅仅在生产规模和行销方面属于同行中佼佼者,在历史传承与时代创新方面,也必须出类拔萃。
中国首届“当代名窑”评选,是对当代陶瓷传人、高级工艺美术师的尊重,也是对当今高端陶瓷艺术作品的一次比美,一次总结。
结语
《收藏》杂志是中国内地创办最早的收藏类期刊,它的诞生,填补了中国出版史的空白。然而,诞生于陕西这片黄土地上的《收藏》杂志,之所以能在中国收藏界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其实,乃是由许多大手笔的“实事”甚至创举垒筑而成。回想起与《收藏》同行的日子,笔者的感受可归纳为10个字:《收藏》杂志,庙小却神仙大!
责编 李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