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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歌者

2013-09-10

上海制造 2013年6期
关键词:乐队专辑创作

有人说过,天才与疯了只是一线之差,跨过这条看不见的鸿沟就能天差地别。那是否那些埋藏在地狱的鬼才就是未能冲出防线的天才呢?大不了解他(她)的身世你是不会理解她音乐中的凄凉悲抢的,来自德国的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这是一个另类的乐队,一个无法被模仿及超越的乐队,你必须一只脚踩在墓穴中,另一只脚踏在疯人院里,才能聆听那样的音乐。

地狱孤魂的鸣唱

终日与骷髅及骸骨为伍,颜面苍白得吓人,黑色眼脸,没有头发和眉毛。指爪特别长及尖锐,全身就像被吸干了似的瘦。那颤抖的嗓音便是地狱火湖中倍受煎熬的冤魂在哀号。

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是一个古典歌剧和人声为主,黑暗浪潮哥特风格的乐队Sopo Aetemus,德语,意为永恒沉睡或死亡沉睡,又指那些徘徊在地狱大门外,没接引收留的孤魂野鬼。他们的肉身早已腐烂,灵魂却没有归宿,只能在无人的夜晚游荡在墓地,唱那些哀伤的歌。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成立于1989年。虽然它被称为是一个乐队,但实际上,自从1992年乐队另一个成员Holger离开后,就只剩下Anna-Vamey。与其说opor Aetemus是一支乐队,不如将其看作一个来自德国的神秘的哲学家团体。多年来,Anna—Vamey带着她(他)自己的乐队创作了无数摄人心魄,震慑灵魂的曲子,但是,人们对他的了解也只限于那些在人间听不到来自地狱的旋律,而对于那个创造它们的灵魂,却一直无从得知。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Anna-Vamey的真实相貌。他总是一个人悄悄的隐居起来,白天休息,晚上开始创作。据说,夜晚是灵魂与地狱最为接近的时刻,不知道,是否这些来自地狱的讯号必须只有是深入接触过地狱的人才能够接收到,而那些由Anna-Vamey写出来的哀怨旋律也正是地狱里的孤魂们发出的哀嚎。Anna-Vamey总是说,她(她)有—个影子乐团,只有在夜晚才会出现,而那些歌曲也并非她(他)的创作,而是接收了影子乐团的信息,由她(他)整理成形。于是,为了每天按时接收影子乐团的讯息,Anna-Vamey没日没夜的创作,很少吃饭,整个人已经瘦的只剩下了骨头,但是在他体内却依然有着最顽固的灵魂,支持他继续创作下去。

十多年来,Anna-Vamey一直这样生活着,他(她)不断的接收着影子乐团的信息,把那些最为诡异的旋律编织成世人能懂的音乐,将来自地狱的讯号传播出来。这其实并不只是来源于影子乐团的指示,更多的其实是来自Anna-Vamey自己的心声。在这些靠近地狱的日子中,Anna-Vamey将自己的每一颗牙齿都磨成了利齿状,一口尖牙成了他(她)的标志形态。他很少与媒体接触,即便是露面也是带着浓厚的妆容,表情痛苦,看似是一个来自地狱的冤鬼。

在德国唱片店里,基本上找不到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的唱片。很多人觉得Anna-Vamey这种隐居神秘的做法很可能是属于自我炒作,但如果是听过那些属于他(她)的旋律,你就会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个有着异类思想人的自我宣泄,那些不屑、那些厌世、那些诡异、那些哀怨,只有这个人自己能够完整体会。经常有一些新闻记者、乐评^通过传真采访Vamey,希望得知如此令人惊异的音乐作品,其灵感究竟从何而来。Vamey的回答总是像谜一般高深莫测。但从只言片语我们可以感到Vamey有非常痛苦的过去,他的经历一定非同常人。

身世之谜

那些歌不像是在唱歌,而是像在哭。是什么让他那么悲伤?是因为真切感受到了地狱里的惨痛吗?

传说很久以前有个叫Vamey的青年。他生在一个贫苦家庭,他的童年有着一段非常痛苦的回忆。不幸的遭遇和母亲的毒打给Vamey的童年留下了怨恨的烙印,他曾把他的母亲称为“提供食物、衣服和打骂的女人”。这些经历使得Vamey成为一个异常敏感的孩子,他几乎封闭了他自己,因为他那脆弱的内心受到了太多创伤。

成年后的Vamey,生活的窘迫和无奈使他彻底绝望。1989年,Vamey与Holger在德国一个哥特俱乐部相逢后,两人一拍即合。那时的他们。连购买最基本的乐器和设备的钱都没有,但仍坚持创作音乐。直到有一天,他们创作的磁带小样终于得到了唱片公司的认可,但他们却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Sopor Aetemus,并在1992年终于发行了自己的样品唱片,随后,由厂牌Apocalyptic Visions为他们发行了首张录音室唱片。然而,好景不长,也是在这一年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Holger离开了Sopor Aetemus永恒沉睡,只剩下Vamey。而这时的Vamey则选择了消失。有人说他早已死去,但他的灵魂却久久停留在原处,终日闭门不出,与骸骨为伴,脸色惨白,消瘦得像扯掉了亚麻布的木乃伊。终日创作音乐。并且发行了数张专辑,只是那音乐荒凉凄美得不似来自人间,人声更像在炼狱油锅中受煎熬的厉鬼,令人在毛骨悚然之余感受到一种发自内心的绝望。

加多年来,Vamey一直受到严重的精神症状和恶劣情绪的折磨。他曾经被家人送入精神病院中。在他看来,他不是Vamey,不是男人,不是女人,而只是一个没有性别之分的灵魂,一个世界上唯一雌雄同体的生物。他将自己的名字改为Anm-Vamey,紧接着,做了变性手术,将自己的性别模糊化,并在2000年的专辑《Dead lovers Sarabande(Face Two)》的唱片内页中展示了它的女性器官。人们不了解他,嘲笑他,但他不在乎,他受的伤害已经足够多。在Anna-Vamey的第二张专辑“Todeswunsch—Sous le Soleil de Saturne”(厌世一在土星的光芒之下)中,他将这种痛苦解释为“七个地狱的剧场”(The Theater of Seven Hells)。如此看来,在Sopor Aetemus表露出的对黑暗的病态向往甚至对死亡的迷恋是不足为怪的。Vamey没有作秀,所有的对阴暗世界的歌颂,都出自他的灵魂深处。Anna—Vamey一直持他自己的一套唯心主义哲学观点。他相信宇宙中的万物都是相联系的,包括虚幻和真实。他认为:人生于世目的就是寻找自身和万物的联系;人们认为只是可以看到和感知的事物才是“真实”,Vamey告诉人们:只有精神世界才是“真实”,才是“永恒”——所有的人都应该从梦中醒来。Sopor Aetemus意为“永恒的睡眠”,就是象征着“充满痛苦的令人憎恶的现实世界”。看穿生死,从那永恒的睡眠中醒来,这一直是Vamey的音乐和诗歌的主题。从某种意义上讲,Anna—Vamey进行音乐创作也是一种“自救”,音乐作为一种逃避现实、逃避痛苦的工具,已经成为Anna-Vamey生命的一部分。Anna-Vamey曾把音乐创作称为“自我暴露”,的确,Anm-Vamey有在音乐里才用隐晦的语言诉说内心的感受,讲述痛苦的往事。而这些歌词通常很难被听众理解,也是这个原因,使得Sopor只是从表面上被大众接受,而音乐到底讲的是什么以及音乐后面的悲剧故事则鲜为人知。他在一次采访中说:“我没有解释歌词含义的习惯一甚至我根本不想解释……虽然我希望我可以通过音乐来让人们勇于面对真正的自我,或者更深地了解自己的内心,通过这些暗示让他们明白真实的世界,或者释放被压抑的精神世界。然而那不可能,因为人们总是自以为是,他们永远无法摆脱在他们脑中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

Anna、影子乐团、曲

没人能做到这些,只有阴影演出者。“实际上,我虽然作为一个肉身存在于这个现实世界,但我的灵魂一直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中,那是阴影演出者的世界,我与他们在一起。”——Anm-Vamey

nna-Vamey并不孤单,他有—个精神上的朋友——The Ensemble of Shadows,一个虚幻的伴侣。Vamey童年时常幻觉有精灵相伴,并称它们为The Ensemble of Shadows,成年后Vamey成为撒旦信徒。Sopor Aetemus在拉丁文中意为“永恒沉睡”(即死亡)。而The Ensemble of Shadows则被其创始人喻为“非物质的存在,整个乐队的良师益友”。他和他的影子朋友一起创作音乐,甚至表示:他并没有创作,而只是接收影子们的作品而已。他说:“音乐遍及整个宇宙。”他几乎是用音乐来生活,而他仅仅肉体是存在于现实世界而已,大部分时间,他在自己的虚幻空间里和音乐以及影子朋友们一起生活。在他看来,阴影演出者是一群已经死去的人们,他们帮助它,开导它,安慰它。

Sopor Aetemus从1989年就开始录制唱片,但其第一张Demo直到1992年才发行。随着该张名为亡魂的快速旅行的样片的发行,一个特立独行的形象诞生了。专辑中的三支样曲The Debut、Fufus和Till The Times And Times Are Done在一起组成了“BlurDer Schwarzer”(意为黑玫瑰之血)三部曲。直到1994年,首张专辑才正式发布,专辑后面附有一首短诗。该专辑虽然未命名,但有的时候却被称为“Ich T?te Mich Jedesmal”,意为“我一次又一次地杀死了自己”。该专辑的第一版是和一些附带的照片以及一份单独的歌词一起上市的,直到最近又一次发行。专辑的歌词英语德语并用,同时也隐藏了Vamey富于诗歌性的、极其个人的创作思路。他的音乐是十分悲伤的dark wave,但却朴实无华。

第二张专辑“To Deswunch”(意为“希冀死亡”)在1995年以精美的收藏装形式上市。在CD附带的小册子中可以看到不少关于Vamey的怪异图片,尤其是大量鼻子和耳朵上的穿孔十分引人注目。该专辑曲风更加中世纪化,有的甚至带有民谣风格,以至有人认为“过于欢快”。但细听专辑的旋律和歌词,就会发现歌词仍旧是关于精神上的挫折和对少年时代的回忆,以及首次在性别选择的问题上表示迷惑。

从其后一年发行的MCD“Ehjeh Ascher Ehjeh”的标题中可以看出犹太教神秘哲学对乐队的影响。Ehjeh Ascher Ehjeh是特定的神用称谓(意为“我就是我,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专辑仍旧是包装精美典藏装,但歌词却是用一种几乎无法辨认的字体书写的。其内还附有一些可以挂在墙上的以Sopor的独特行为为主题的海报。

第四张专辑“The Inexperienced spital Traveller”于1997年发行,歌词还是使用其特有的难以辨认的漂亮手写体,配以沉重污秽的图片,甚至是浓妆艳抹的男人肖像。歌曲沿袭一贯的中世纪的风格,且其中只有一首较为悲伤。也许这是因为Sopor喜欢在不同的专辑中自如地演绎不同风格的歌曲。没有多久,Sopor Aetemus的第五张专辑“Voyage-The Jugglers Of Jusa”面市了。其中不再有浓妆艳抹的图片,但却充斥着Anna Vamey的绝望面容。歌词中他对现实世界的憎恨削弱了,对自己男性身体的厌恶却与日俱增。近几年发行的“Dead Lovers Sarabande(Face One)”中,尽管歌词似乎比以前积极,音乐却尤为悲伤。凭借这张专辑,他也许挽回了“To Deswunsch”发行后失去的歌迷。在此之前提到过,Sopor Aetemus的歌词主题曾一度从对死亡的寄托转变为对性别的质疑,最终成为对现实的一种屈从。歌词中倾注了一种诗歌性的表达方式,使用的语言有英语、德语,有的时候是拉丁文。诗歌似乎对他创作歌词的方式有很大的影响。同时这些歌词也涉及到一些众所周知或是无人知晓的作家和素材。

在他的专辑中可以找到一些歌词创作的线索:对少年时期的回忆。看起来Vamey在年少时曾有一个他无法追溯的假想中的朋友,但是他认为总有一天他们会再次相遇。

提到他“失去的爱人”。有的时候给人感觉是这就是他假想中的朋友。也许是他幼年时代失去的朋友。但从另一方面说这似乎又不可能,因为他不止一次的提及此人是一个同性恋者。在早期的专辑中我们可以得知此人的死亡,而在“Dead Lovers Sarabande(Face Two)”中我们可以了解到他提如何死亡的。有的时候他见到了“一个老人”,这个老人似乎是上帝。也许这也是他幻想中的朋友?在性别问题面前踌躇不前。最终以特殊的方式接受了现实,但在有的时候又急于结束他作为男性的时光(“我看见我的生殖器正在腐烂”“颤抖颤抖颤抖,另一面将苏醒”)精神上的挫折,经常用众所周知的传统方式表达,但有的时候是用他自己的语言描述的。眼睛的无用。不清楚究竟为什么意思,但是出现频率很高。一方面,置身于完全的黑暗中时,眼睛是无用的;另一方面,在试图深入了解精神世界的同时眼睛也是无用的。也许这和Vamey所说的我们的第三只眼睛还没有睁开这个事实有某些联系。

Sopor Aetemus是真正投身于黑暗的隐者,他那外形与音乐中的绝大的反差都令人毛骨悚然。我想在听过的所有声音中,Anna-Vamey最贴切的表达了“悲苦”一词的含义。不管事实真相怎样,它都是一则动人的黑暗传说。

真实的Anna—Vamey

这是有关于Anna-Varney的一段采访,从这里,可以看到一个真实的Anna-Varney

Q:在Sopor Aetemus的作品可以很容易发现其他国家和文化的传统,这说明了你的音乐和文化背景。你是否学习过音乐,或者这只是你“旅行经验”的结果?

A:哦,你让我很为难。实际上,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我只是为“死去的孩子”做音乐,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Q:你平时主要听哪些音乐?是古典的吗?

A:这完全取决于我当时的情绪状态,以及外部的环境。是的,的确有些节令音乐(seasonal music,大致是一些节假日音乐,比如圣诞节音乐等)。大致说来意思是,天气暖和的时候,我的音乐就更加简约(也电子化一些)。但是这当然也有例外。我说过了,这取决于我的情绪状态,而且我经常会连着听一些极端不同的音乐类型,为了让自己更加平衡。

Q:你是否有过灵魂出窍的体验呢,(如果有)你是否可以描述一下呢?

A:嗯,是的,当我六岁时做手术处于麻醉状态时有过。结果是我更加憎恶我的身体,而且这使得我花了大约20年的时间才治疗好创伤。

Q:你是否和别人一起住,或者说你是否宁愿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只和精神进行交流呢?

A:我并不是完全隐居的,尽管我一天说不了100个字。但是这很好。无论如何,大多数时候是这样。

Q:你是否对别的人有兴趣,比如对他们的行为?

A:只在一种理论的层面上是这样。为了更好地理解我自己的行为。就是这样。

Q:你是否遇到过一些看起来真正对你有趣的人呢?

A:面对面遇到?没有。

Q:你是否相信爱?你恋爱过吗?

A:我宁愿认为这是一种“意志下的爱”,一种无私的爱,或者说我相信怜悯。另一方面,那种浪漫的爱情在我觉得是完全神经质的,只是一种性欲冲动,就像爱上某个人一样,只是一种身体或头脑中的荷尔蒙或者化学反应。我对此毫无兴趣。

Q:你能否描述一下你的日常生活?你最喜欢如何打发时间?

A:抱歉,不能。

Q:就你个人而言,世上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

A:噢,我前段时间自己也在想这件事。好多次,实际上我提得出的唯——件事情就是音乐。

Q:就我所知,你从来没有工作,所以一直很缺少钱。你为什么这么憎恶工作呢?

A:你为什么认为我一定噌恶工作呢?你怎么会觉得艺术创作不是工作呢?只是因为我没有固定收入,或者别的?请说一下……

Q:你最“闪亮”的童年记忆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一些你记忆深刻,对你生活或者个性影响最大的事情)

A:哦,我几乎什么都记得。

Q:你能记得你自己最早是什么时候?

A:我说不准……(笑)

Q:你认为自己是个快乐的孩子吗?

A:嗯,从五六岁开始,我就一年比一年忧郁。在十二岁时,我在玩耍时第一次开始想自杀。我是孩子时,我经常被我父母痛打,我的学校生活,看起来就像行尸走肉。极为可怕。但是,这些成为了我改变的来源,我成功地活到现在,而且还很美好,所以,我是一个非常快乐的孩子!!!

Q:你家庭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

A:双盲。

Q:你是独生的吗?

A:不,我有个姐姐。

Q:你最喜欢什么书?

A:没有,真的。

Q:你对酒精和毒品的态度如何?有些^使用它们来扩展他们思想的范围,来获得不一般的感觉。你对此有什么意见?

A:我对此没有任何兴趣,或者说,我不吸烟,也不喝酒。但是,在控制范围内使用致幻药物来,比如说经验某种特定的景象,的确很妙。但是,使用究竟能扩展你的意识范围?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Q:据说你的名字,Anna-Vamey,来自于Edward Lioyd的《Vamey the Vampire》?真是这样吗?你选择这个名字是因为你喜欢这本书吗,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

A:啊,回到老问题了,哈哈。是的,为什么不是呢,我有这样的情绪。噢,首先这本书并不是Edward Doyd写的,他只是出版者。实际上,这本书的作者是谁还不能100%肯定,有些人说是Thomas Pecketz Prest写的,别的人说是James Malcolm Rymer。不管怎样,那是他们都在Lioyd的公司里做事。我取这个名字的第一个原因是完全一个直觉的选择,我觉得。我当然喜欢那本书,我沉浸入主角的一些特征中。不要忘了我那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改变我的姓名,我的身份是一种自杀的美丽的方式。你的这个提法更加有趣,因为我现在正在重新构思这个主题。我指的是吸血鬼……现在我正在清洁我的厨房,以便更好地讲话。

Q:成为“freie Kriegerin”意味着什么?

A:一个(至少看起来)雌雄同体的精神武士。

Q:我知道,你厌恶而且讨厌这个话题,但是……我再打扰你一次。你知道……就SOPOR,AETERNUS来说,一些评论家认为你是男性,有些则认为你是女性。谁说得对呢,或者你愿意被看作什么性别呢?

A:我只是Anna-Vamey,可以看作是“[S]he”(s加括号),哈哈!!!噢,这是个老问题了:你是男是女?答案永远是:当然,是的!

Q:在你的歌词中,我看到了很多来自于超自然、神秘和宗教系统的符号,名称和意念(可能除了基督教的以外)。有种看法认为世界上所有的宗教和信仰都是述说着同样的事物,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尽管用不同的文字叙述和用不同的形象描绘。你是否同意呢?

A:是的,这个世界上所有伟大的宗教都是在讲述同样的事情:真理。但是由于人们具有不同的特征、个性、气质和因缘。我们因而需要不同的方式和练习来实现我们的长期目标,这就是启迪。你知道,这完全显而易见,如果你思考过的话,有些人喜欢苹果,或者巧克力,有些人却不是,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天堂的东西可能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只是最可怕的地狱。

Q:你认为所有的宗教能够融为一体吗?

A:为什么要这样?!我一点都不明白。通过某种“拼凑的精神活动”修炼是极端危险的。

Q:人们很容易注意到你对英语的熟练知识,这不是你的母语?你在哪里学的呢?

A:很抱歉让你失望了。但是,实际上我的英语非常糟糕,真的。有时我发现我都很难组成一个主-谓-宾格式的句子。我的词汇量也有限得可怜。

Q:在一次访谈中你提到Holger(前乐队成员)成为了你的仆人。你这样说是意味着什么呢?我猜想,不是施虐——受虐吧?

A:嗯……某种程度上是的,哈。这要看你的定义和观点了,你知道的。实际上,我叫他为我的仆人只是开个玩笑。这是散布开来的—个最愚蠢的谣言。实际上,我相信这是某些法国(或者比利时)的音乐杂志创造出来的,它们说我一直住在一个地下洞穴里,我的手指甲多年以来长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我显然不能自己穿衣服或者做别的事情……因此脚,我的仆人不得不每天早上帮我穿衣服。我第一次听到这个都忍不住笑出来,因为我觉得这个想法如果要所有^相信的话就太荒谬了……但是,显然许多^的确相信了。

Q:你最想访问哪个地方?

A:睡觉……

Q:你觉得哪个地方最为舒适呢?

A:在达到快眼动睡眠状态前的那段短暂时间。

Q:你曾经说你的灵感来自于你的梦境。你知道,还没有一位科学家能够对梦的过程作出完美的解释。我们梦中拜访的—个地方,我们所做的事情,等等。你对睡眠是什么样有什么看法吗?你能否解释它呢?睡眠和死亡有没有相似的地方?

A:是的,当然,记住睡眠经常被看作是“死亡的小兄弟”。某种程度上,它像是在预演死亡的真实过程。它意味着,在一个(有时可能十分危险的)始终在变化的投影世界中旅行,有时(当我们明白的时候)甚至就在我们的意识状态中。有些人说所谓的“深度睡眠”实际上是将我们带进那些宗教,或者领域中,那里安置着一道门,带领我们穿出这个世界或者生命……我有过几次体验,我必须挣扎着唤醒自己的身体,我觉得否则我就会掉进某个空间的一处地方或区域中,那里我只被允许在很短的时间内才能够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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