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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析马克思主义灌输论

2013-08-15范大明吴秀兰李善勇

湖北文理学院学报 2013年10期
关键词:灌输工人阶级马克思主义

范大明,吴秀兰,李善勇

(1.湘南学院 思政部,湖南 郴州 423000;2.上海大学 社科学院,上海 宝山 200444)

一、灌输论的形成与发展

1.马克思、恩格斯的有关论述

马克思早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就说过,“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物质的力量只能用物质的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但是,人的根本就是人本身。”[1]9“哲学把无产阶级当作自己的物质武器,同样,无产阶级也把哲学当作自己的精神武器;思想的闪电一旦彻底击中这块素朴的人民园地,德国人就会解放成为人。”[1]15这就已经论述了革命理论必须与无产阶级相结合,必须灌输到无产阶级中去的思想,而且还说明了灌输的方法即“说服”,而说服的方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人本身。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进一步阐述了“灌输论”的思想:“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1]285“共产党一分钟也不忽略教育工人尽可能明确地意识到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敌对的对立,以便德国工人能够立刻利用资产阶级统治所必然带来的社会和政治的条件作为反对资产阶级的武器。”[1]306说明工人阶级需要从外面来“灌输”社会主义理论。马克思在《国际工人协会成立宣言》中再一次地强调了工人运动与科学理论相互结合的重要意义,他指出,“工人们所具备的一个成功因素就是人数众多;但是只有当群众组织起来并为知识所指导时,人数众多才能起决定胜负的作用。”[2]可见,马克思、恩格斯已经明确了灌输的主体是共产党人,把革命理论灌输给工人是共产党人的任务。

另外,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和文章中使用了大量关于“宣传”、“宣传工作”、“政治宣传工作”、“鼓动”、“宣传鼓动工作”、“政治鼓动工作”、“政治教育”和“理论教育”等提法,这些都是与政治思想灌输密切相关的基本概念,可见,马克思和恩格斯非常重视政治思想灌输。

2.列宁的论述

列宁是在与经济派的斗争中逐步完善灌输论的。自19世纪90年代始,经济派逐渐在俄国社会主义运动中占据上风,他们推崇西欧的伯恩施坦主义,认为工人运动能够自发产生社会主义意识并自动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从而鼓吹自发论,他们醉心于同工厂主的经济斗争,反对进行政治斗争并忽视无产阶级的政治任务,否认党对社会主义运动的领导作用,轻视甚至否认科学社会主义革命理论的重要性。经济主义思潮的发展加剧了社会民主党人的思想混乱和组织涣散,使社会民主党进入一个混乱、瓦解、动摇的危机时期。所以,揭露和批判党内的经济主义倾向,已经成为俄国工人运动发展的迫切需要。在这种情况下,列宁开始了对经济派及其主张的经济主义的批判。1894年在《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主义者?》中明确提出必须把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理论灌输到工人运动中去,以提高工人运动的觉悟性和组织性的思想,并且初步从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意义,工人运动自觉性的产生和社会民主党的任务等诸方面论述了这一思想。应该把马克思主义理论通俗化,然后灌输到工人中去,并帮助工人领会它。1897年在《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任务》一文中,列宁第一次明确提出了“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的著名论点,并强调现在只有科学社会主义学说才能作为革命运动的旗帜。1900年,在《我们运动中的迫切任务》中,他明确指出:“由此自然产生出俄国社会民主党所应该实现的任务:把社会主义思想和政治自觉性灌输到无产阶级群众中去,组织一个和自发工人运动有紧密联系的革命党”。当然,列宁在《怎么办?》中对灌输论进行了集中而系统的阐述。列宁说,“工人还没有意识到而且也不可能意识到他们的利益同整个现代的政治制度和社会制度的不可调和的对立,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而且也不可能有社会民主主义的意识……我们说,工人本来也不可能有社会民主主义的意识。这种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进去,各国的历史都证明:工人阶级单靠自己本身的力量,只能形成工联主义的意识,即确信必须结成工会,必须同厂主斗争,必须向政府争取颁布对工人是必要的某些法律,如此等等。而社会主义学说则是从有产阶级的有教养的人即知识分子创造的哲学理论、历史理论和经济理论中发展起来的。现代科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马克思和恩格斯本人,按他们的社会地位来说,也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3]29“阶级政治意识只能从外面灌输给工人,即只能从经济斗争外面,从工人同厂主的关系范围外面灌输给工人。只有从一切阶级和阶层同国家和政府的关系方面,只有从一切阶级的相互关系方面,才能汲取到这种知识。所以,对于怎么办才能向工人灌输政治知识这个问题,决不能只是作出往往可以使实际工作者,尤其是那些倾心于‘经济主义’的实际工作者满意的那种回答,即所谓‘到工人中去’。为了向工人灌输政治知识,社会民主党人应当到居民的一切阶级中去,应当派出自己的队伍分赴各个方面。”[3]76可见,“列宁接受了考茨基的观点,但不是简单地重复,而是进一步发展了。这至少可以从以下几点看出:第一,列宁认为,自发的工人运动只能产生工联主义意识;第二,工联主义的思想体系也就是资产阶级的思想体系;第三,列宁并不认为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的产生,同工人运动没有关系。没有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斗争,也就不会有科学社会主义。”[4]这样,列宁就全面地论述了灌输的必然性、主体、客体、方法等方面,使灌输论成为了马克思主义思想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3.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的论述

在中国革命、改革和建设过程中,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始终注重政治思想工作,注重把党的先进思想灌输到党员和群众之中。党的“一大”通过的《中共第一个决议》就明确规定:党的基本任务是成立产业工会,“党应在工会里灌输阶级斗争的精神。”1934年2月,周恩来首次提出“政治工作是红军的生命线”这一重要论断。1938年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指出“军队的基础在士兵,没有进步的政治精神贯注于军队之中,没有进步的政治工作去执行这种贯注,就不能达到真正的官长和士兵的一致,就不能激发官兵最大限度的抗战热忱”。[5]5511940年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指出“应该扩大共产主义思想的宣传,加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习,没有这种宣传和学习,不但不能引导中国革命到将来的社会主义阶段上去,而且也不能指导现时的民主革命达到胜利。”[5]7061945年毛泽东在《论联合政府》中说,“掌握思想教育,是团结全党进行伟大政治斗争的中心环节。如果这个任务不解决,党的一切政治任务是不能完成的。”[6]1981年6月,党的十一届六中全会通过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提出“思想政治工作是经济工作和其他一切工作的生命线”。邓小平认为,在任何时候,思想政治工作都是“我们的真正优势”。他在反思动乱的教训时候说,“十年来最大的失误是教育,主要是思想政治教育。不单纯是对学校,青年学生,是泛指对人民的教育。”[7]江泽民提出“一定要将马列主义基本原理真正灌输到全体党员和人民群众的思想之中,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崇高理想不断深入到全体人民的头脑之中,成为我们共同奋斗的思想要求和行为规范。”“适应新形势要求,思想工作要在继承优良传统的基础上,充分运用大众传媒和文化设施,采取容易为群众所接受、所欢迎的方式方法进行”。“我们应该不断发挥理论灌输在群众工作和奋斗中的精神支柱作用,用群众喜闻乐见、生动活泼的形式,引导群众的思想认识。”“要重视和充分运用信息网络技术,使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高实效性,扩大覆盖面,增强影响力。”胡锦涛在十七大报告提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本质体现。要巩固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坚持不懈地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武装全党、教育人民,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凝聚力量,用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鼓舞斗志,用社会主义荣辱观引领风尚,巩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基础。切实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融入国民教育和精神文明建设全过程,转化为人民的自觉追求。”“积极探索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的有效途径,主动做好意识形态工作,既尊重差异、包容多样,又有力抵制各种错误和腐朽思想的影响。”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又提出要“广泛开展理想信念教育,把广大人民团结凝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之下。大力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深入开展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和主导权,坚持正确导向,提高引导能力,壮大主流思想舆论。”可见,这些论述既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灌输论的基本原理,又结合中国实践,体现出中国特色,并推进了马克思主义灌输论的具体化和时代化发展。

二、灌输论的科学内涵

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灌输论的论述中,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灌输论的科学内涵应该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灌输的前提

一方面,工人阶级由于自身经济条件、教育状况等方面的限制,他们只能认识到自己与厂主的经济方面的对立,只能通过结成工会、工联等组织来和厂主作斗争,但是他们不能认识到他们与厂主对立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政权,只有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政权,建立工人阶级自己的社会主义的制度和政权才能实现自己的物质利益,才能发展自己各方面的利益,因此,工人阶级单靠本身的力量不可能产生社会主义理论,而他们的革命斗争又需要科学理论的指导。另一方面,社会主义理论产生需要科学文化知识,而科学文化知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只有资产阶级才能掌握,因此,科学社会主义理论“只能从有产阶级的有教养的人即知识分子创造的哲学理论、历史理论和经济理论中发展起来”,“现代科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马克思和恩格斯本人,按他们的社会地位来说,也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而科学社会主义的理想又必须依靠先进的阶级才能实现。这样,工人阶级的斗争需要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指导,科学社会主义的革命理论需要工人阶级的物质力量,所以两方不仅相互需要,而且必须相互结合,这就要把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从外面“灌输”给工人阶级。

2.灌输的涵义

所谓灌输就是要把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从工人阶级的阶级斗争外面“带给”工人阶级,就是要用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武装”工人阶级,就是要使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实现”自身价值,就是要使科学理论与工人阶级相互“结合”,从而能够“引导”工人阶级的斗争,最终实现工人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因此,灌输论本身没有任何“强制性”的意蕴,列宁所说的从外面灌输并不是指工人阶级“思想”外面,而是指“即只能从经济斗争外面,从工人同厂主的关系范围外面灌输给工人”。恩格斯1887年在给参加美国工人运动的德国工人阶级先进分子弗·凯利·威士涅威茨基夫人的信中就告诫她,“我们的理论是发展着的理论,而不是必须背得烂熟并机械地加以重复的教条。越少从外面把这种理论硬灌输给美国人,而越多由他们通过自己亲身的经验(在德国人的帮助下)去检验它,它就越会深入他们的心坎。”[8]列宁说,“每一个觉悟的社会主义者都说,不能强迫农民接受社会主义。”[9]“共产党人的全部任务,就是要善于说服落后分子,善于在他们中间进行工作。”[10]毛泽东说,“思想斗争同其他的斗争不同,它不能采取粗暴的强制的方法,只能用细致的讲理的方法。”[11]

3.灌输的方式

实现灌输的方式有多种,如组织工会、政治斗争、经济工作、宣传工作、文化教育等,列宁说“我们应当既以理论家的身分,又以宣传员的身分,既以鼓动员的身分,又以组织者的身分到居民的一切阶级中去。”[3]79“在社会民主党的政治活动中,现在和将来始终都有某种教育因素:应当培养整个雇佣工人阶级去担任为全人类摆脱一切压迫而斗争的战士的角色;应当对这个阶级一批又一批的阶层不断进行训练;应当善于接近这个阶级的既最少接触我们的科学又最少接触生活的科学的最不开化、最不开展的成员,只有这样,才能够跟他们交谈,才能够和他们打成一片,才能够坚持不懈地耐心地把他们提高到社会民主主义的觉悟上来,而不把我们的学说变成干巴巴的教条,不是光靠书本来教这种学说,而是还靠无产阶级的这些最不开化和最不开展的阶层参加日常生活中的斗争。再重复一遍,在这一日常活动中是有某种教育因素的。”[12]可见,实现灌输的方式并不仅仅是通过教育这种方式,如果只依靠思想政治教育就把灌输论片面化、狭隘化了。

4.灌输的要素

马克思主义灌输论说明了灌输的主体、客体、内容、方式等要素,从而使灌输成为一个各要素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发挥特定功能的系统。灌输的主体是掌握先进思想的工人阶级的先进分子和由他们组成的自己的政党,客体是广大党员干部、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内容是科学的社会主义理论也就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方式是工会、政治、经济、宣传、文化、教育等多种方式,发挥的功能也就是要达到的目的是武装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最终实现全人类解放的共产主义社会。所以,认为灌输仅是方式方法而否认灌输论是一个理论体系的观点是站不住脚的。

5.灌输的地位

灌输论主要解决的是如何把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相结合的问题,是如何让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掌握马克思主义的问题,是如何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灌输是一种方法,并且是一种根本方法。同时,使马克思主义理论与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相结合,让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掌握马克思主义,实现马克思主义大众化也是工人阶级先进分子及其政党的历史任务,是一个必须坚持的原则。所以,灌输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马克思主义和工人阶级都有重要意义。

三、灌输论的重要意义

马克思主义灌输论自产生以来,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表现出了重要意义:

1.理论意义

只有把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灌输到工人阶级中去,工人阶级才能认识到自己的历史使命,才能认识到自己斗争的方向和道路,工人阶级才能由自在的阶级转变为自为的阶级,工人阶级的革命运动才能由自发阶段发展到自觉阶段,马克思科学社会主义事业才能依靠工人阶级的革命实践最终取得成功,工人阶级才能最终放自己并解放全人类。同时,既使在社会主义革命成功后,工人阶级及其政党也有灌输的任务而必须坚持灌输原则,马克思说“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也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1]98因此,灌输原则也是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原理的基本要求,任何一个统治阶级必然把自己的意识形态灌输给阶级成员和社会成员才能形成共识、凝聚力量、稳定社会和维护统治。另外,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人类解放的科学理论只有灌输到广大人民群众中,才能由科学理论化为思想武器,才能变成改造世界的物质力量,才能实现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功能,才能指导广大人民群众认识和改造世界的实践取得成功。因此,马克思主义灌输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基本原理,是马克思主义体系的重要部分。

2.实践意义

从实践上看,是否坚持灌输论,是否坚持把马克思主义理论灌输给工人阶级和广大群众,关系到是坚持工人运动的无产阶级方向还是资产阶级方向的问题,是关系到工人阶级政党充当工人运动的领导力量还是做工人运动尾巴的问题。因此,归根到底是关系到工人阶级政党的性质,从而也是关系到工人阶级革命的前途命运的问题。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和中国革命、改革、建设的实践也已证实,是否坚持灌输论和灌输原则关系到社会主义事业的成败,坚持了灌输论和灌输原则就为无产阶级事业的成功创造了条件,放弃了灌输论和灌输原则就为无产阶级事业的失败埋下了祸根。

在俄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中,列宁应用“灌输论”抵制了“经济派”的错误倾向,建立和巩固了无产阶级政党、团结和教育了工人群众,实现社会主义和工人运动的紧密结合,取得了社会主义的胜利,这证明列宁提出的对工人和群众进行社会主义意识“灌输”的科学性和重要意义。但在列宁之后,斯大林用政治斗争、警察监狱等暴力手段实行严格的“思想控制”,引起了人们的反感和反对。赫鲁晓夫虽然破除了斯大林的个人崇拜,但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未能与时俱进,实现理论创新发展,反而导致思想僵化,教条主义和形式主义弥漫,“1966年11月,勃列日涅夫在苏共中央政治局召开专门讨论意识形态问题的会议上说,能捍卫马克思列宁主义、能捍卫我们党避免遭受反马克思主义者攻击的、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科书,至今仍然没有;年轻一代的大部分人对列宁和马克思的著作不感兴趣,甚至在许多方面把自己同党对立起来。”[13]戈尔巴乔夫提出“人道社会主义”,公开倡导“民主化”、“公开化”、“多元化”等错误理论,这种极端思潮扰乱了广大群众辨别是非的能力,冲击了人民群众对社会主义、对苏联共产党的坚定支持,动摇了人民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理想信念,为各种反共反社会主义势力打开了方便之门,最终使人民群众在强大的反社会主义、反马克思主义思潮面前真假难辨而思想混乱,完全丧失了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信仰,苏共垮台和苏联解体也就是不可避免的历史命运。

中国共产党和领导人在领导革命之初就注重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灌输给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注重政治思想工作,使中国共产党形成了坚强的政党、军队和人民,仅仅用28年的时间就取得了中国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建国后,继续发挥政治思想工作的优势,但也逐渐出现了政治工作泛化、激进、教条化、形式化、运动化等问题,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思想混乱,引起了人民的反感和反对。改革开放后,随着经济建设中心政治路线的确立,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政治思想工作弱化的问题,没能处理好改革开放中的思想问题,以致于出现了学潮风波。之后,开始强化政治思想工作,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和民族化发展,坚持“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并不断推动理论创新和理论武装,“理论创新前进一步,理论武装紧跟一步”,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形成共识,引领思潮,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获得了广泛支持,促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马克思主义灌输论根本没有“强制性”的意蕴,那么它又为什么被认为“具有强制性”、“是教条主义”、“限制思想自由”呢?首先是望文生义。他们从“灌”字出发,片面地认为“灌输”就是把人作为“容器”,把思想意识从外面“灌”进去,而不管人们是否愿意。同时,“灌输”这个词一旦在列宁原著中被固定下来,甚至被“绝对化”,也就导致了一些有教条主义倾向的人误解了它的精神实质,把灌输理解为“强行灌注”。其次是受实践中一些不恰当做法的影响。一些教育者总认为自己掌握真理,自己具有权威,夸大自己的主导地位,认为教育对象必须绝对相信,绝对服从,从而习惯于用“以权压人”、“以势欺人”的强制性方式来做思想政治工作,所谓“灌输就是我灌你入,说服就是我说你服”就是这种情况,这样自然会使人们认为灌输本来就有强制性的意义。再次是受教育学对灌输式教育批判的影响。因为当灌输论被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学的理论依据或理论基础后,灌输论也就被作为一种教育理论和方法,灌输原则也就被误认为等同于灌输式教育,从而就受到了教育学对灌输式教育的批判。正如俗语所说,“谬误经常披着真理的外衣,使人们误认为谬误就是真理”,然而真理终究是真理,谬误终究是谬误,认识真理的本质就要认清谬误的面目。所以,在认识马克思主义灌输论的真理本质后,也有必要去认识那个教育学中“灌输式教育”谬误的面目。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06.

[3]列宁全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

[4]李宗禹.关于“灌输论”的一场争论[J].国际共运史研究资料,1985(1):1-13.

[5]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毛泽东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094.

[7]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06.

[8]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681.

[9]列宁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402.

[10]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164.

[11]毛泽东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231.

[12]列宁全集:第1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336.

[13]王汝秀.从苏共垮台看“灌输”理论的现实意义[J].烟台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1):4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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