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粗骨料的超高性能混凝土火灾高温性能研究

朋改非，滕 岩，黄艳竹，林力勋，令狐延

(1.北京交通大学，北京100044;2.北京金隅水泥节能科技有限公司，北京102403;3.中国建筑第四工程局有限公司，广东广州510665)

迄今报道的超高性能混凝土(Ultra-high-performance Concrete，UHPC)可分为两类:一是活性粉末混凝土(Reactive Powder Concrete，RPC)，不含粗骨料;二是含粗骨料的超高性能混凝土(Ultra-highperformance Concrete with Coarse Aggregate，UHPC(CA))，这是本文的主要研究对象.

UHPC(CA)以其突出的技术优点(如超高强度与超高耐久性等)以及明显的经济优势(与经济成本较高的RPC相比，UHPC(CA)因含一定数量粗骨料而成本相对低廉)近年来引起了国内外土木工程界越来越多的重视，其发展势头强劲，正有望推广应用到多种建筑结构［1］，尤其是新型超高性能构件、高层或超高层建筑的建设中.然而，如果采用了UHPC(CA)材料的结构物遭遇火灾高温，高度致密的UHPC(CA)微观结构反而极易成为结构安全性劣化的重大隐患，火灾高温将可能导致UHPC(CA)材料发生爆裂、裂纹扩展或者力学性能的显著下降.这一问题已开始引起国内外研究人员的关注与警觉，并开展了研究探索［2－3］，但截止到目前，关于 UHPC(CA)的火灾高温性能，尚缺乏明确的系统研究成果或研究结论，问题并没有得到澄清或解决.

建筑结构的火灾是危及公共财产及生命安全的严重威胁之一.有必要探明UHPC(CA)材料的火灾高温损伤特征，进而研究如何改善UHPC(CA)的抗火性，为UHPC(CA)在建筑结构中的应用提供重要的参考依据.

1 国内外UHPC(CA)的发展历程

纵观近几十年来，包含高耐久性、高工作性能和高强度等特点的高性能混凝土，一直是各国混凝土技术发展的主旋律之一.近十余年以来，高效减水剂技术的发展，使得混凝土的水胶比下限得以进一步降低，逐渐出现了以超低水胶比(0.20或低于0.20)、超高强度、超高耐久性为主要特点的含粗骨料的超高性能混凝土(UHPC(CA))，引起了国内外混凝土前沿领域研究人员的高度关注［4－5］.

我国有关UHPC(CA)最早的探索可追溯到20世纪50年代，相关技术人员采用二次磨细的纯熟料水泥配制了100 MPa的超高强混凝土，用于大型工业厂房的建造［6］，虽然当时并没有采用“超高性能混凝土”这一术语，但此探索可谓是我国 UHPC(CA)技术的最早萌芽.在1990年前后，我国关于UHPC(CA)的研究逐渐活跃起来.作为我国研究UHPC(CA)的主要先驱者之一，蒲心诚教授带领其团队发表了一系列研究成果，配制了超高强的碱矿渣混凝土;蒲心诚团队还长期持续地进行了以硅酸盐水泥为主要胶凝材料的超高强混凝土的研究［7］，推动了我国UHPC(CA)技术的发展.2002年，我国的Jian Yin(尹健)等人采用0.20水胶比、52.5级普通硅酸盐水泥、粒径为5～20 mm石灰岩碎石粗骨料与碎卵石粗骨料，配制了UHPC(CA)，设计强度C100，28 d抗压强度达129 MPa，得出了优良的耐久性(如抗冻性、抗碳化性、干缩性能)试验结果［8］.我国的UHPC(CA)技术还在一些实际工程中得到了应用，如在国家大剧院、广州的“西塔”、深圳的“京基100”等大型公共建筑或超高层建筑的建设中，C100—C120的UHPC(CA)得到了成功应用.

日本也开展了较大规模的UHPC(CA)研究.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头几年，日本主要进行了UHPC(CA)的配合比设计、原材料选用、混凝土制备等探索性研究［9］，逐渐积累了UHPC(CA)的技术基础.在20世纪90年代初以后，其研究逐渐转移到了UHPC(CA)材料的力学性能、耐久性、工作性、UHPC(CA)构件性能和UHPC(CA)的工程应用，抗压强度从100～120 MPa逐渐提高到200 MPa以及300 MPa［5，10］.

在欧、美多个国家也陆续出现了UHPC(CA)的研究报道.1999年，加拿大的Reda等人采用0.18水胶比、粒径4～6 mm的石灰石粗骨料及烧结铝土矿石粗骨料、3～6 mm长的碳纤维等条件，配制了28 d 抗压强度为 140 ～180 MPa的 UHPC(CA)［11］.2002年，英国的 Tsartsari等人采用0.20 ～0.24 的水胶比、粒径为5～20 mm的花岗岩粗骨料与砾石粗骨料等条件，配制了125 mm坍落度、28 d抗压强度达125 MPa的 UHPC(CA).2006年，德国的 Orgass等人采用0.17水胶比、最大粒径5 mm的粗骨料，配制了 UHPC(CA)，28 d抗压强度超过了150 MPa［12］.2010 年，德国的 Riedel等人采用最大粒径为8 mm的玄武岩粗骨料，配制了抗压强度160～200 MPa、抗拉强度 9 ～13 MPa、断裂能10 000～12 000 N/m的UHPC(CA)，用于制作军事工程上承受飞行弹体打击的防护板［13］.

此外，2012年，韩国的Na-Hyun Yi等人采用低于0.20的水胶比、用量将近700 kg/m3的粗骨料等，配制了抗压强度达200 MPa的UHPC(CA)，测试表明其具有优异的抗爆能力.鉴于朝鲜半岛的紧张局势，韩国于2009年修订了建筑规范，要求“在首尔市内任何高出地面200 m或者层数超过50层的高层建筑结构必须进行抗打击能力设计”.此项研究结果，达到了韩国建筑规范的要求［14］.

2 有关国际组织或国家的UHPC(CA)学术前沿活动

超高性能混凝土(UHPC)正在成为国际混凝土界的前沿技术和热点课题.一些重要的国际或国家学术组织或机构要么成立了UHPC的专业委员会，要么编纂、发布重要技术文件，启动大规模的研究项目与合作规划，召开UHPC专题国际会议.国际学术活动颇为频繁.

在欧洲，2002年，法国土木工程学会(Association Francaise de Genie Civil，AFGC)颁布了 UHPC的建议指南［15］.德国研究基金会(German Research Foundation)设立了一个大规模的科研项目，从2005年到2012年，投入经费1 200万欧元，多家大学、研究机构参加，Kassel大学负责组织协调开展研究，内容覆盖UHPC的各个方面［1］.国际结构混凝土协会(The Federation International du Beton，fib)于 2010年发布了混凝土结构的fib规程，内容涵盖了强度等级从C20到C200的普通混凝土、高性能混凝土(HPC)、超高性能混凝土(UHPC).该规程建议，结构混凝土中的纤维，既可作为唯一的增强材料单独使用，也可与普通钢筋或预应力钢筋协同使用［16］.目前，fib下设的专门负责超高性能纤维混凝土(UHPFRC)的 TG8.6 工作小组(Task Group 8.6)正在起草UHPFRC结构设计的推荐指南，包含UHPFRC材料性能参数、性能特征和结构设计等［17］.

在北美，2010年，美国预制/预应力混凝土学会(Precast/Pre-stressed Concrete Institute，PCI)和国际结构混凝土协会(fib)联合成立了北美UHPC工作小组(North American UHPC Working Group，NAWG)，技术活动频繁，包括产学研、业主等多方面成员的数量由最初的76个增加到现在的96个［18］.2011年夏，美国混凝土学会(American Concrete Institute，ACI)成立了UHPC的专业委员会，即239技术委员会(Technical Committee 239-Ultra High Performance Concrete)，并于2011年10月召开了首次会议［18］.美国国土安全部(The U.S.Department of Homeland Security，DHS)正在与美国国家建筑科学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Building Sciences，NIBS)合作，筹备成立UHPC的专业委员会，筹划UHPC的研究应用，着眼于将UHPC开发为美国重要基础设施建设的主要材料之一，推进大规模应用、降低成本、确保重要基础设施的安全防护［18］.美国联邦高速公路管理局(Federal Highway Administration，FHWA)在大约20年前即已开始关注UHPC，开展了UHPC的研究与应用，着眼于通过UHPC实现交通基础设施的技术创新［18］.美国国家预制混凝土协会(National Precast Concrete Association，NPCA)认为UHPC是混凝土技术的一大跨越，目前正在起草用于建筑施工的UHPC质量控制指南［18］.美国材料与试验协会(ASTM)也正在与北美UHPC工作小组(NA-WG)以及 ACI联手，将于2013年6月召开ASTM会议，研讨UHPC的测试技术［18］.

3 UHPC(CA)的主要性能特征与应用前景

UHPC(CA)具有令人瞩目的优异性能，如超高强(多数报道抗压强度为100～200 MPa;少数报道抗压强度超过 200 MPa、达到 300 MPa［4］)、高韧性(断裂能达10 000 J/m2以上)、超高抗渗性(6 h氯离子渗透导电量小于100 C，属于不渗透的混凝土)、高抗冻性(经300次冻－融循环作用后，基本无损伤)、超高抗化学侵蚀性［8］、抗爆 － 抗打击能力［12，14］.上述超高力学性能和超高耐久性主要来源于UHPC(CA)的致密内在结构和低孔隙率.

C100—C150的UHPC(CA)配制技术渐趋成熟，目前国内外正在探索如何将UHPC(CA)推广应用到多种工程领域或工程条件，如高层或超高层建筑、海洋工程、人防工程或军事防御工程、桥梁、输水管道和储水结构、抗爆结构等［18］.

由上可见，源于1990年前后的UHPC(CA)近年来已有了迅猛发展.其发展的动因在于，随着人类科技水平的日益提高和社会活动的日益扩大，各类建筑结构的建造及其可能遭遇的严酷使用环境，要求结构混凝土应具备超高性能，同时兼顾高使用寿命、低资源消耗量、低碳排放［2］.UHPC(CA)已开始应用于多个国家的实际工程，如高层或超高层建筑、特种结构等，预计今后UHPC(CA)将有更为深入、广泛的应用前景.

4 UHPC(CA)抗火性研究的必要性

在目前国内外UHPC(CA)正待推广应用的形势下，有必要对UHPC(CA)的性能特征进行审视、思考与创新:①UHPC(CA)是否存在某一方面的性能缺陷;②如果UHPC(CA)存在明显的性能缺陷，是否应该针对此缺陷进行性能改善.

从现有的 UHPC(CA)研究报道来看［3－4］，UHPC(CA)在某些试验中确实发生了高温爆裂，故对第1个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UHPC(CA)诚然具有超高耐久性和超高强度等优点.UHPC(CA)的这些优点，均是以其内部材料结构的高致密性为基础的，但在火灾高温条件下，这种结构的高致密性则有可能变成负面因素，并容易引发UHPC(CA)高温爆裂，使UHPC(CA)抗火性变差.可见，相对于UHPC(CA)的超高耐久性和超高强度，UHPC(CA)可能存在火灾高温性能不足的缺陷，这正成为不利于UHPC(CA)应用的一个薄弱环节或重要隐患，已开始引起国内外研究人员的关注与警觉［3－4］.

从高温爆裂对混凝土结构完整性与安全性影响的角度看，对第2个问题的回答也是肯定的.高温爆裂的直接危害是导致结构完整性的丧失，即钢筋表面的混凝土保护层剥落.这意味着由于钢筋直接暴露于高温下，致使钢筋混凝土结构在火灾高温下被过早破坏.显然，UHPC(CA)的高温爆裂对UHPC(CA)结构的火灾安全性极为不利.

不过，在有些试验中高温爆裂又可得以避免.目前文献报道还不足以解释抑制UHPC(CA)高温损伤的内在特征，需要开展试验研究，揭示 UHPC(CA)的高温损伤如高温爆裂行为、高温裂纹扩展行为、高温微观结构劣化或力学性能下降等特征，建立改善UHPC(CA)抗火性的机理与措施，为UHPC(CA)在超高层建筑或重要防护设施等结构物中的应用清除障碍，或者明确其应用范围与条件.

现有的HPC，RPC高温研究数据虽可供参考，但也不可简单地类推出UHPC(CA)的抗火性能.在一种新型材料广泛应用于工程之前，倘若对其火灾高温性能没有获得足够的认识与清晰的理解，其应用令人担忧，更不用说有可能用于高层、超高层建筑或重要防护设施等结构物中的UHPC(CA)材料.

综上所述，UHPC(CA)抗火性特征及改善抗火性机理的研究十分必要和紧迫.

5 UHPC(CA)抗火性研究现状

日本学者在1990年前后就开始进行了UHPC(CA)抗火性研究.例如，1992年，桜木文敏等人配制略高于100 MPa的UHPC(CA)［19］，测试多种粗骨料如硬质砂岩、石英片岩、安山岩、石灰岩的使用效果，采用ISO升温曲线加热，发生了显著爆裂.研究发现硬质砂岩、石英片岩粗骨料的UHPC爆裂较轻;以安山岩骨料UHPC最严重，其次为石灰石骨料UHPC.当然，对含水量也有显著影响.1992年，宫本圭一等人也研究发现混凝土的含水量是引起爆裂的主要因素，尤其是混凝土表层的含水量.

2002年，吉野茂等人配制了抗压强度为110～120 MPa的UHPC(CA)，对受压作用下的试件进行高温试验，发现强度越高的混凝土，加载应力越高，则爆裂程度越显著［20］.

2010年，太田達見等人采用石灰石粗骨料、0.245水胶比，配制了设计强度为100 MPa的UHPC(CA)，掺加聚丙烯(PP)纤维，发现在施加应力水平为0.33倍抗压强度的加压作用下，UHPC(CA)在采用适量PP纤维的情况下可避免爆裂，且石灰石热稳定性较好，有利于获得较高的高温作用后残余力学强度［21］.但在2004年，澤田由美子等人得出了不同的研究结论，配制了 0.14水胶比、抗压强度180 MPa的 UHPC(CA)，发现 0.10% ～0.30% 体积掺量的PP纤维能减轻爆裂程度，但尚不能完全杜绝爆裂的发生［22］.2005年，增田隆行等人配制了设计强度为120 MPa、实际抗压强度达170 MPa、水胶比为0.14的UHPC(CA)，单轴加压，证实了0.20%体积掺量的PP纤维可避免爆裂发生，但PP纤维并非越多越好，PP纤维体积掺量为0.30%时又发生了爆裂.

2012年，德国的D.Hosser等人制备了最大粒径为8 mm的玄武岩石子UHPC(CA)棱柱体试件，并制作了用于对比的砂浆试件，高温下UHPC(CA)的爆裂程度明显比砂浆的要轻，表明此研究中石子起到了减轻爆裂的作用［23］.

中国建筑第四工程局有限公司结合广州珠江新城“西塔”超高层建筑、深圳“京基100”超高层建筑的建设施工，开展了C100，C120的UHPC(CA)抗火性试验研究，发现无纤维UHPC(CA)发生了显著的高温爆裂，但掺加PP纤维可抑制爆裂的发生，基本证实了国际上文献报道的UHPC(CA)高温爆裂研究结果.

此外还有一些与上述文献特点大致相似的UHPC(CA)高温性能研究论文［24］，限于文章篇幅，不一一详述.概括来说，这些文献主要是关于圆柱体或棱柱体试件的高温爆裂试验，以及混凝土构件如板、柱的耐火试验等.试验结果均为宏观性能或参数，如高温爆裂的发生、高温作用下或作用后的混凝土力学性能、构件的耐火极限、聚丙烯(PP)纤维的合理掺量等.

然而，关于火灾高温引起的UHPC(CA)内在损伤特征，包括高温造成的微观结构劣化以及基于损伤特征建立起来的抗火性改善机理或措施，迄今尚未见相关报道.

6 UHPC(CA)抗火性研究中有待解决的问题

UHPC(CA)的抗火性颇引人深思.其与RPC的相似之处是浆体孔隙率很低、结构非常致密，其不同于RPC的特殊性是粗骨料存在于浆体之中.如果粗骨料热稳定性好、界面黏结牢固，则粗骨料可能是正面因素，有利于抑制高温损伤乃至爆裂;但如果粗骨料热稳定性差，或者界面黏结随温度升高而劣化，则粗骨料可能变成负面因素，导致高温损伤或者爆裂的加剧.

从另一角度看，Neville［25］曾指出，硬化水泥浆与粗骨料的相互作用，导致了两种作用的叠加:一是普通混凝土中硬化水泥浆的热膨胀系数明显高于粗骨料，当混凝土受热时，硬化水泥浆与粗骨料的界面极易产生热失配;二是随着温度的进一步升高，硬化水泥浆因失水而干燥收缩，粗骨料则持续膨胀，二者之间出现了一种膨胀与收缩的差异.这两种作用相叠加，对普通混凝土的高温损伤造成了显著影响.

不同品种的粗骨料在UHPC(CA)中的热稳定性如何，结构非常致密的硬化水泥浆干燥收缩情况如何，其与粗骨料之间的热膨胀差异如何，目前均未见文献报道给出清晰的结论，这些内容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粗骨料的选择，也需要根据UHPC(CA)的抗火性试验数据做进一步研究.UHPC(CA)的粗骨料通常具有低孔隙率、高强度的特点，但不同母岩类型的粗骨料具有不同的力学参数、热工参数［25］.因此，应针对UHPC(CA)常用的几种天然骨料如花岗岩、玄武岩、辉绿岩、石灰岩及其他种类石子，测定、分析其力学参数和热工参数特点，并配制UHPC(CA)，测定其高温损伤.针对高温性能较好、高温损伤较小的UHPC(CA)，确定其相应粗骨料的力学参数和热工参数特点，为合理选择用于UHPC(CA)的粗骨料提供重要信息.

混杂纤维在UHPC(CA)中的应用，也值得研究关注.根据笔者的前期研究结果［26］，混杂纤维混凝土可实现聚合物纤维与钢纤维或其他纤维的协调、互补，对混凝土高温性能的改善各有贡献.聚合物纤维有利于在高温下释放高压水蒸汽，避免爆裂的发生;钢纤维则有利于提高混凝土强度与断裂性能，在高温下维持混凝土的完整性，避免混凝土的失稳裂纹扩展.因此，应研究混杂纤维(聚合物纤维+钢纤维或其他纤维)UHPC(CA)的高温断裂性能与裂纹扩展行为特征，建立混杂纤维在UHPC(CA)中的作用机理，并定量确定其中聚合物纤维、钢纤维或其他纤维各自对UHPC(CA)抗火性的贡献.从国内外关于 UHPC(CA)配制的文献［18，27］可知，采用混杂纤维(聚合物纤维 +钢纤维或其他纤维)配制UHPC(CA)是切实可行的.

7 结论与展望

鉴于国内外C100—C150的UHPC(CA)配制技术已相对成熟，应针对C100—C150范围内的UHPC(CA)开展高温损伤与抗火性研究.UHPC(CA)抗火性改善的主要目标首先是抑制作为主要损伤模式的高温爆裂，其次是减小高温引起的裂纹扩展、化学分解、孔粗化等其他损伤，使UHPC(CA)具有良好的火灾安全性.而抑制高温爆裂最有效的手段是抑制混凝土内部主要被蒸汽压所驱动的裂纹扩展.

针对这些研究需要，可采用粗骨料如花岗岩、玄武岩、辉绿岩、石灰岩及其他种类石子和不同掺量的混杂纤维(聚合物纤维+钢纤维或其他种类的纤维)配制UHPC(CA)，测定其火灾高温性能，并测定高温作用后UHPC(CA)的微观结构，确定聚合物纤维、钢纤维或其他种类的纤维对混凝土孔结构、微裂纹扩展的影响.基于高温造成的UHPC(CA)宏观断裂性能与微观结构劣化等损伤特征，建立UHPC(CA)抗火性改善机理，提出确保UHPC(CA)具有良好抗火性的技术途径.定量确定其中聚合物纤维与钢纤维或其他种类的纤维各自对抗火性的贡献以及这几种纤维的相互作用，确定混杂纤维中聚合物纤维、钢纤维或其他种类纤维的合理用量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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