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自创生理论视野下的国民生态道德教育
2013-08-15周光迅郝好永
周光迅,郝好永
(1.浙江理工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8;2.杭州电子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人与自然的关系之所以具有道德意义,是因为这种关系反映着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1]自从生态概念被引入道德教育领域之后,其发展就与道德教育紧密结合起来,对我国生态道德教育的发展将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国内学者张永缜等从自创生的价值观方面分析得出,“自创生”是指所有生命存在的动力学的自我产生和自我维持的活动,意指物质系统的活的特性,主要指系统所具有的自我塑造和自我维持的性质生态[2]。本文试就为何、如何运用自创生理论推动国民生态道德教育的发展略陈管见。
一、“自创生”理论概述
“自创生”理论的历史大约可以追溯到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的“自然界的阶梯”说,“自然界是按连续不断的顺序由无生物经植物而最后形成动物的。”[3]后发展到十七世纪的机械论者的“神创造一切”说,但自创生学说真正的鼻祖应该是法国博物学家布丰(Georges Buffon),他认为,物种的原型是由有机分子自然结合而成的。后来,德国的沃尔沃(Volvo)和布鲁门·巴赫(Blumen bach)继承并发展了这种学说。大约在1972年,由智利生物学家马图拉纳(H.Maturana)和弗莱拉(F.Varela)将“Auto(自我)”和“Poiesis(创造或自造)”合并而成一个新词—“自创生”。他们创造“自创生”这个词是用来说明生命的自我维持和自我创造的自治、循环特性。它最早出现于生物学领域,后逐渐进入到社会学领域。随着不断的发展,现在的“自创生”理论已经扩大到其他门类的学科,例如心理学、建筑学、管理学等领域。
“自创生”在生物学中的定义和在人文社会科学中的含义略有不同。生物学中“自创生”定义比较单一,专指生物自身在其内部自己生产出自己的一个自治系统。这个词意味着自我生产,细胞中正在发生的就是不停地生产它自己。生命系统是自创生的(autopoietic)——它们将那些能够产生必要部件,并能够持续发展的过程组织了起来。在人文社科领域,一般采用贡塔·伊布托曼关于“自创生”的定义,他认为:“‘自创生’是指在没有特定外力干预下具有生命体的生物自身从无到有的自我生产、自我关联、自我管理和自我维持发展的过程。”[4]
“自创生”的主要特性可以概括为:(1)自我生产。生命的所有组成部分,包括它的内容和边界都是由系统自身转化产生的。“自创生”自我产生的环境一般都是一个内部的闭合系统,这个闭合系统承载着等待更新的所有内部物;(2)自我关联。一个系统的特;性或行为的显著性与自身有意义,即首先与自身有关。新系统产生的基本方式是差异的整合,即许多被当作未来系统的元素和子系统的事物或实体经过整合而形成统一整体;(3)自我管理。自创生强调复杂系统在自我维持和自我创造的自组织过程中,各组成部分(Components)在自治(Autonomous)的同时,通过运作的整体性(Operational Unity),连续地自我再生产新的状态、结构、功能的自组织系统,促进复杂系统的不断进化;(4)自我维持。“自创生”是通过事物内部各方面之间的相互作用,在没有样本或母体的条件下,一种全新的结构、功能、模式、形式自行产生出来。
简言之,“自创生”理论是一个包括生物系统和非生物系统在内的,系统可以进行自我再创造,并且通过这种再创造可以产生或者复制出一个全新个体的系统理论,它具有自我生产、自我关联、自我管理和自我维持并可以从无到有、保持内部不断创新等特征。
二、国民生态道德教育的“自创生”特质
(一)国民生态道德教育
“生态教育”由西方的“环境教育”概念发展而来,应该说“我国的生态道德教育还处于初始阶段。有关学者分别探讨了生态伦理、生态道德、生态道德教育等概念。”[5]刘经纬等认为,“生态道德是指将生态伦理思想付诸实践的主体思想素质和精神评价机制。”[6]李金春认为,“生态道德教育是一项系统的德育工程,德育内容的合理设置是做好教育教学工作的关键。德育内容是指体现德育目标,直接对受教育者产生教育作用的教学内容。”[7]刘湘溶等认为,“依靠道德的力量,进行生态道德教育,是维护人与自然和谐关系的重要内容,是21世纪德育的重要主题:树立维护生态环境的道德意识;确立维护生态环境的道德责任;订立维护生态环境的道德规范。”[8]杨帆等认为,生态道德教育是社会公德建设的“基础工程”,是公众形成可持续发展理念的关键[9]。华启河认为,生态道德教育应从塑造理性生态公民等三个方面来展开,其根本目的是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造就可持续发展人才[10]。综上所述,国民生态道德教育即是在社会这个大系统之中运用生态科学的概念、理论、观点和方法研究来研究我国国民的道德教育现实状况。我国生态道德教育的理论基础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中国古代的朴素生态伦理思想。生态道德在中国古代朴素生态伦理思想中主要体现在儒家、道家的学术理论中。儒家认为,“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德也,食味、别声、被色,而生者也,故圣人作则,必以天地为本”(《礼记·礼运》)。这种思想肯定了人在天地之间的中心地位,但同时也说明了即使是圣人也必须要以天地为根本,因为天地正是生养我们的基础,也说明了对人的教育、培养是离不开自然天地的。这种思想反映了儒家的生态道德教育观点。在道家思想中,《老子》二十五章指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无为而治”的思想也可以理解为“无为而教”,指我们在进行教育的时候,更应该顺从人的天性,更应该以人与自然的结合为教育基础。
第二,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自然观。建立在人与自然关系基础上的马克思主义哲学自然观是对古希腊的“万物有灵”的自然观、中世纪的神学自然观、近代的机械自然观、德国古典哲学的批判和超越。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从人类实践的角度来理解和规定自然的,于是,自然就不再是与人相隔绝的、纯粹不变的客体世界,而是伴随着人类实践活动不断发展和变化着的、与人的历史发展相统一的人化自然。马克思主义自然观从工业资本主义的现实状况出发,强调我们应该运用辩证的观点去看问题,辩证的看待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从中国古代的生态伦理思想和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观中可以看出,我国的国民生态道德教育蕴含了“天人合一”、“道法自然”等生态思想和马克思主义关于“人与自然紧密关联”的观点,这正是现代国民生态道德教育的基础理论所在,要使国民生态道德教育有一个良好的发展,就必须从我国古代自然观和马克思主义自然观中汲取养分。
(二)国民生态道德教育“自创生”特征的具体表现
早在1867年,约翰年缪尔就提出乐这样的道德批判:“我们这个自私、自负的物种的同情心是多么的狭隘!我们对于其他创造物的权利是多么的盲目无知!”20世纪中叶以后,随着环境问题的不断加剧,生态道德问题受到了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于是,西方一些环境保护者和社会学家开始关注生态环境现象,并积极倡导和开展环境教育和生态道德教育。1974,“绿色和平”组织宣称:“人类不是地球上的生命中心。生态学告诉我们,整个地球都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我们必须学会尊重它,就像尊重我们自己那样。”[11]20世纪70年代,国内有学者也开始陆续关注、探索、研究生态环境教育。在研究生态环境和环境教育的基础上,结合我国的道德教育问题,逐渐形成了生态道德教育。但是我国生态道德教育还很不完善,效果也不尽人意,因此需要不断发掘其内在发展潜力,扩大其发展的外延,特别要注意与其他学科的交叉性发展,我们认为,在国民生态道德教育中加入自创生理论的元素,或许将大有裨益。
国民生态道德教育“自创生”的特征有综合复杂性、主体间性、可持续性和传承性的特征,这些特征的具体表现如下:
第一,综合复杂性。生态的道德教育的综合复杂性主要从其内部结构的复杂性和生态道德实施上的综合性两方面出发。(1)生态道德教育内部结构具有复杂性的特征,“自创生”是指在没有特定外力干预下具有生命体的生物自身从无到有的自我创造、自我生产、自我形成的过程。生态道德教育与我们平日讲的人常伦理道德有着本质的区别。在其产生方面,它是根据自身内部的环境结构的不断变化、组合而自发地把各个部分进行分配、重组的,这就比普通的伦常道德规范的形成更加复杂。研究生态道德教育不仅要从价值观、思维方式出发,还要立足于发展观、世界观的整体性观点,将道德的生态性和教育性有机地结合起来。(2)生态道德教育在具体实施方面也与普通伦理道德有很大区别。生态道德教育的实施,一要讲求科学的把握生态道德的特性,清楚道德教育与生态、以及和自创生理论的结合点;二要认清生态道德教育的覆盖面之广,整个实施过程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三要在实施过程中认识人类在自然界的地位,人在自然之中要有一个清楚的定位;四要在生态清楚地漏洞出现的时候勇敢的承认人类的错误,积极的做出应有的回应。从道德教育自身内部结构和实施过程这两方面来看,生态道德教育是作用在道德教育上的生态型解释,自身和其发展实施分别具有复杂性和综合性的特征。由于道德的实施必须和自身的特点结合起来的,所以我们可以将生态道德教育的这两种特征概括为综合复杂性。
第二,主体间性。所谓主体间性是指主体与主体之间的相关性、统一性,是自我主体与对象主体的对话、交往,是主体间的共在。意味着主体间的权利平等、尊重、互善和多元的价值依存,实现的是对等的生存法则。国内学者郑保章等认为,主体间性理论是现代生态学和现代哲学思想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研究对象是主体间性的相互交往关系,是自我主体与世界主体(对象主体)间的对话、交往,是对自我与他人的认同,是主体间的共在。按照这种理论,在国民生态道德教育中,教育活动就是国民之中不同主体之间的交流与对话的过程。国民生态道德教育具有主体间性,只有国民与自然、国民与社会之间相互和谐、彼此促进,人与自然才能可持续共存下去,国民道德才能稳步提高;只有国民道德教育的主体——国民与国民之间不断地进行彼此间的交流,才能够相互理解,相互信任,及时发现影响彼此之间所共同存在的问题,才能更好地促进国民道德水平的提高。
第三,可持续性。可持续发展最初是由于人类工业化社会因为盲目的发展自身,并且对自然环境无止境的破坏,同时对自然环境的不理不顾,最终造成自然环境的被破坏和自然对人类的报复的境况,在这样的背景下发展而成的自然生态环境的发展理念。从生态学的角度看可持续发展,第一,大自然不能够满足人类的所有要求,她为人类提供的资源总是有限度的,人类不能够过度的索取,不能过度的“剥削”大自然。第二,人之所以区别动物,是因为人类具有主观能动性,可以改造世界,但是在改造世界的同时,也应该注意避免自然被破坏。第三,人与自然是和谐统一的关系。自然和人类的发展,特别是人类的发展,必须遵循有序、均衡、协调的发展规律,这才有利于人类社会和自然环境的良性、全面、持久地发展。学者李金在《生态道德论》中认为,生态道德教育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尤其是要提高全人类的生态道德素质,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而是需要全人类长期不懈的努力。所以,生态道德教育要持之以恒的发展。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国民生态道德教育的可持续性体现在其自身的生态发展上,因为生态循环发展正是生态道德自身所需要的,也自身所具有的特点。只要国民生态道德教育的主体之间可以相互容纳,相互包容,彼此促进的话,国民生态道德教育会有一个质的飞跃,国民生态道德素质会可持续提升。
第四,传承性。“自创生”虽然是指在没有特定外力干预下具有生命体的生物自身从无到有的自我生产、自我关联、自我管理和自我维持发展的过程。但是一个新事物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我产生,国民生态道德也不是凭空就存在的。国民生态道德的产生也有其理论基础,即我国古代的生态伦理思想和马克思主义自然观。“自创生”理论的自我生产是需要内部各部分的重组、内部管理结合而成的,若没有我国传统文化和马克思主义自然观的支撑,国民生态道德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也就无所谓产生,更不会涉及到以后的发展。国民生态道德内各部分虽然可以自我产生、发展,但是组成这些部分的因素是首先必须存在的。其实,国民生态道德是在传统伦理道德和马克思主义自然观这些“原料”基础之上的自我加工而形成的“成品”。同样,国民生态道德以后的管理、维持和发展也必须依靠这些“原料”,将来国民生态道德的重组、更新也是需要这些“原料”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国民生态道德的自创生过程也是一个自我文化传承的过程。
三、自创生理论对国民生态道德教育的启示
道德教育解决的是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的矛盾,生态道德教育则处理的不仅仅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还包括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国的生态道德教育是旨在协调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教育,它不断提升国民的生态道德意识和生态道德行为。从生态道德教育的结构和特征来看,它具有将人与自然看成是一个整体的综合复杂性、人与自然之间互相交往的主体间性、国民生态发展可持续性和不断更新发展的文化传承性。运用自创生理论来分析国民生态道德教育这些特征,我们可以得出以下几点启示:
(一)构建整体性的生态道德教育观
自古以来,我国国民心目中往往只有“凭良心做人”、“凭良心办事”之类的朴素道德意识,这些只是在个体层次之上的朴素的道德意识,却没有形成整体性的道德观念。“自创生”理论的综合性、复杂性给予我们的启示是要构建一个整体性的生态道德教育观念。从个体的单个道德意识变成全社会的整体性的道德教育观。个人道德素养是一切道德建设的基础,建立整体性的生态道德观,需要全面加强个人品德素养。如同“木桶理论”一样,如果把全社会比作一只木桶,把品德高尚的人比作长木板,把品德低下的人比作短木板,建造木桶的时候即使我们拥有大部分长木板,也势必会用到那些短木板,这样仍会影响整个木桶的蓄水能力,也即会降低全社会的道德层次。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构建整体性生态道德观念对于国民生态道德提升的重要性。
人对自己在自然中的地位要有整体性的认识。人与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人与自然之间都不是单向索取关系,而是双向的互利共生的关系。一直以来,我们在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和人在自然中的地位时都有些片面化,我们总是认为人既然是社会的主导,那么也是自然界的掌控者,但是事实证明人类虽然可以利用自然、改造自然,但毕竟只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不按自然规律办事必将受到自然的报复。目前,我国道德教育没有形成完成的体系,没有科学的、合规律性的理论基础支持。根据“自创生”理论的综合性、复杂性的特点,将其理论运用到国民道德教育事业上,在民众思想上树立整体性的生态道德观念,培养人们的整体性思维方式,让人们感受到自己是自然、社会的一部分,只有人们亲身感受到,人们才会树立生态道德观念,也只有建立起这种观念,才会大大提升我国国民的道德素质,我国的生态道德事业才会有所发展。
(二)创建主体间互动型的生态道德环境
“自创生”理论的主体间性特征给予我们最大的启示就是人类与自然发生关系、与社会发生关系,但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是通过与自己周围的人或事或自然才与外界发生关系的。而这周围的人、事和自然就是指我们周围的环境。创建良性互动的系统内部环境正是“自创生”理论所要求的。
根据生态道德教育“自创生”主体间性,我们知道生态道德教育的主体之间是一种交叉互动型的关系。这种关系超越了单一主体的“自我中心化”困境,走向了交互主体性。在树立整体性生态道德教育观的情况下,国民的生态意识的培养还要依靠创建一种存在于国民之间的道德氛围,即道德环境。环境的作用不言而喻,古语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及“孟母三迁”的故事都说明了环境对人影响的重要性。我们要建设的生态道德主体互动型环境与以往的环境还不完全一样,以往的环境都是依靠环境内的绝大多数主体去影响、感化小部分主体,这种环境影响效率不高,发挥作用时间较长,不适合正处在文化转型期的大环境。而生态道德环境要建立的是通过各种教育渠道对每个单个主体都进行教育,从而使每个主体都拥有一定的道德的水平,而不同主体之间的交流互动只是将自己内化的道德分享给别的主体,起到在一个小范围就可以互相影响的效果。
只有在国民与国民之间、国民与周围的事物之间创建一种良性互动的关系,国民个体之间的小环境才会建立起来,无数个这样的小环境最终会形成一个大环境,那就是一个良性发展的主体互动性国民生态道德教育环境。
(三)提升国民道德素质可持续发展机制
恩格斯早就指出:“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每一次胜利,在第一步都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在第二步和第三步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往往把第一个结果又取消了。”[12]恩格斯警示我们,只顾眼前而不管将来必将受到自然的报复。当今地球生态环境一经破坏就很难修复,所以我们在与自然相处的时候,必须有预见性的建立一种可持续发展的机制。我们的道德教育建设就如同自然环境一样,需要我们建立起整个国民的生态道德可持续提升机制,不能在我们进行“第二步和第三步”建设的时候,却将“第一步”的结果丢失了。这种持续提升机制旨在通过环境内的主体之间的互动不断地提升国民生态教育意识、促进国民道德素质的提升。
人们对待道德教育也曾如同对待人与自然的关系那样,不顾长远利益,只顾眼前利益。“自创生”理论的可持续性启示我们:人们素质的提升不是一蹴而就,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而是要经过长期的积累才能得到提升。国民道德素质的提升需要可持续发展,建立国民道德素质的可持续发展机制正是国民道德素质稳步提升的保证。
(四)建设和谐的生态道德文化
新时期,在我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社会诸领域,文化建设势必会成为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来源。没有繁荣的文化、没有和谐的文化就培育不出立体性的生态道德观念。打造和谐的生态道德文化必将成我国今后文化建设领域的重要内容,必将推动我国核心文化的创建。在我国国民生态道德素质发展的道路上,存在着许多不履行生态道德义务的现象,这对社会都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新时期将生态道德建设当作是人生的一项文化义务来看,那么人们在遇到一些生态道德突发情况的时候,我们的方式将会有更大的改进。把生态道德建设当作一种义务正是“自创生”理论的自我生产特性的合理表达。国内学者陈泽环认为,在当代社会的道德建设、特别是公民德性伦理建设中,必须立足传统的道德根基,必须传承民族的主体价值[13]。必须立足传统的道德根基,否则在要求公民养成德性和承担义务上的任何努力,往往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必须传承民族的主体价值,否则就会极大地限制我们承续民族文化和伦理的范围,导致在世界文明冲突剧烈、社会生活普遍商业化的条件下难以确立国家和社会的合理文化认同,难以避免信仰危机和道德真空。道德建设必须有自己的文化根基,西方道德的根基在于基督教,而我国道德的建设也必须从我国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以传统文化为根基来打造社会主义现代核心文化。把传统文化确立为根基,并不是对外来文化的排斥,而是要使我们自己的根基深厚,吸收其他民族文化时才能坚持自我,更好地汲取营养。确立道德文化的根基,从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有利于我国优秀文化的传承,有利于我们国民生态道德教育事业的发展,有利于国民生态道德素质的提升,有利于加快我们和谐社会的建设。
四、小结
我国目前处于一个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大变革、大发展的时期,社会发展蒸蒸日上,然而我国国民素质的发展却着实令人堪忧,国民素质教育也发展缓慢。假如国民生态道德素质止步不前,得不到相应的提升,中华民族就会很难立足于世界民族之林。“自创生”理论可以使一个系统或一个组织从无到有、从有到好、自我修复、自我整合。“自创生”理论将对我国国民的生态道德素质提升产生巨大影响,对于我国国民构建整体性的生态道德教育观、创建主体互动型的生态道德环境、提升国民道德素质可持续发展机制以及建设和谐的生态道德文化具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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