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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型时期中国制度的利益容纳——以投资移民为切入点

2013-08-15曹媛媛

重庆与世界(教师发展版) 2013年3期
关键词:企业主中产阶层移民

曹媛媛

(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昆明 650500)

一、核心中产阶层群体分析

中间阶层是转型期中国新出现的阶层。核心中间阶层包括企业主、中高级管理层。中国体制改革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加大社会整合力度,容纳与平衡更多的利益。可是,最近几年出现了“投资移民”热,一些拥有较高资产的人群——主要是企业高管和私营企业主——已经或正准备移民海外。此现象的实质是核心中产阶层对代际传递的忧虑,更进一步地说,是中国制度的利益容纳与平衡能力。中间阶层整体是活跃的,还原为个体则是脆弱的。

笔者从掌握的投资移民申请者的申报资料中,分析整理了30个案例。以此对核心中产阶层进行分析。案例分为两组,一组是企业高管,12个案例;一组是私营企业主,18个案例。

1.年龄段与初始位置分析。私营企业主组中,以60后居多,占72.22%;50 后占11.11%;70 后占16.67%。而高管组中70后占58.33%,60后占41.67%。私营企业主创办企业最重要的驱动因素是资金、从业经历、政策。在正式创办企业前,私营企业主都有一段从业经历。该组中,94.44%的案例是从早期从业经历中收获日后的创业社会资本的,包括销售渠道、关系网络、行业经验、技术知识和资金积累五个方面。而高管组中,高管地位获得的最重要的两个资源是学历教育和工作经验。同时有这两个因素支持的例子占66.67%,其余,据分析其升迁的主要因素是工作业绩和资历。案例显示60年代末及70后的人更容易获得学历方面的资源,且能获得较高的教育投资回报率。初始位置不同,导致以后的发展路径也不同。

2.行业分布。行业影响着高管的年薪,同样也影响着私营企业的利润情况。高管组中的案例涉及到的行业包括医药、设备、地产建筑、贸易、金融、运输、咨询、互联网等。并且任管理职位的年限与年薪并没有呈现正向关系,可能还涉及到所在企业掌握的资源、个人的谈判能力等其他因素。其中年均年薪超过百万的例子占41.67%。私营企业主组中,涉及到的行业包括批售、制造、生化、咨询、技术设备、安装工程、地产等。

3.个体化的支持网络。两组案例都支持现代社会关于核心家庭支持功能的研究。私营企业主组中,持股配偶企业或参与家族生意管理的例子占61.11%。高管组中,配偶从事同行业或关联行业的占50%,这样明显的同质交往的情况,显示高管扩大自己在业内地位的努力。在对中间阶层发育较为成熟的都市进行研究后,刁鹏飞指出在北京和香港的个人支持网的相似点:配偶的支持作用,以及其他的近亲关系提供的支持;而远亲关系和正式支持在两个城市中都不显著[1]。根据调查,“总的来说,亲属关系是香港和北京中产阶级的个人支持网的主要组成部分。特别是配偶在两地个体支持网中都占40%以上,没有显著差异”[1]。并且案例中没有发现申请参与社会组织的情况。

4.资产构成分析。综合两组,在申报资产规模中,不动产的比例占50%及以上的占案例的46.67%。其中,高管组不动产比例超过50%的例子达100%,而私营企业主组中不动产规模超过50%的仅有11.11%。但在私营企业主组中,不动产比例约占到30%及以上的达61.11%。说明核心中产阶层基本都从房地产的高速发展中获利,享受了房产的高市值。其次说明行业影响中小企业的利润情况。上述私营企业主组中,不动产在资产规模中比重偏高的案例分布在零售批发与安装工程业,当然企业的规模也会限制盈利能力。最后显示我国的高管的主要投资渠道是不动产。即这部分人群的资产规模比较依赖房地产的行情。甚至在高管组中41.67%的案例的不动产比重超过90%。且高管组中超过70%的案例在2005年以前,甚至更早即拥有了商品房,即以较低的购置成本享受了近年房产的高市值。

5.子女情况。综合两组,抚育一个以上孩子的比例为30%,其中高管组比例为16.67%,企业主组该比例为38.89%。截至申报时点,有子女在中学就读年龄段以及更为年幼年龄段的比例为73.33%。子女是中国家庭最为关注的问题之一。家务、子女教养方法和经济是中国人婚姻冲突的三大诱发因素[2]。子女教育是投资移民群体的首要目标。

6.发展前景。首先,所有的案例都已经完成基础资产(主要是房产)的积累。当然,在房价高位购买房产的家庭,其目前累积的其他资产受到一定限制。在此基础上,其个人资产,包括社会资本,在未来的升值空间,就高管而言,主要是位置选择;社会关系的功用可能更加依赖于行动者在社会网络或等级制结构中的位置,而不是关系强度[3]。位置影响对资源的获取。而私营企业主则更多的取决于产业环境以及行业利润率。如果国内的投资机会不好,则加剧资金境外投资。中国的经济发展已经从政策经济发展到制度经济。竞争在更微观的层次上展开。有分析认为,总体性精英的存在挤占了中间阶层的一部分发展潜力空间。中间阶层的消费倾向一般具有前卫性,但中国目前的中产阶层实物消费占大头,主要是住房与食品的支出。中产阶层还是更倾向于财富的积累[4]。

7.政策影响。在私营企业主组中,启动时间在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的占44.44%,在21世纪初头5年内的占38.89%。20世纪80年代首先发展起来的是个体经济,而私营经济则要晚一步。1995年对国有企业提出抓大放小的方针,1999年提出“要坚持有进有退,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国企改革原则,标志着我国国有企业产权改革目标的全面升级[5]。多种所有制的提出与实践促进了私营企业的发展。在高管组中,基本上所有的案例都是在2000年以后才踏上跻身高管层的顺畅之路。

8.企业存续。在私营企业主组中,目前初始企业仍存续的比例为60%左右,这其中还有企业虽存续但业务已经转移的情况。这表明中国目前很多私营企业主的重心在于财富积累而不是经营企业。虽然前后经营的范围相似,即相似的社会资本和人力资本在发挥作用,但私营企业主做一个项目几年后,发现不挣钱了,往往就会换一个投资实体。当然案例中也有以初始投资企业为起点,生意规模逐渐扩大的情况。在投资移民中,一部分是想在国外创业,一部分则志在福利。改革开放以来的30年是机会喷涌的时代,核心中间阶层因此得以成就其事业,但国内的成功经验在国外不可复制。在美国将近80%的新移民所建立的公司集中于两个领域:软件和创新/制造业相关服务[6]。

9.中国目前活跃的主要是第一代中间阶层。私营企业主在个人的亲属关系网络中,得以调用的社会资本并不丰富,因而不能保证下一代的地位获得。企业高管自身的高学历与业内关系并不能保证下一代从事同质职业并复制成功。经过多年的竞争发展,存活并持续发展的私营企业的规模都有一定的规模,但资本实力仍然普遍较弱。

二、个体化、代际传递、和谐社会

(一)个体化的中产阶层

不管是自我定位还是社会定位,中间阶层的定位在中层层面。社会结构由位置、权威(等级)、规则、占据者(代理人)组成。网络位置代表并创造了竞争优势。社会资本由嵌入在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中的资源组成[3]。谁在集体中的地位越高,谁增加自我利益的机会也就更多。另一方面,在社区中拥有较少有价值资源和较低地位的个体行动者,会体验到较大的结构性约束,其改变的机会较少[3]。核心中产阶层作为整体在社会层级中处于中间层次,而个体化的中产阶级面临的情况更为复杂。私营企业的政治参与及其效能感跟企业的规模关系很大。根据10年前(2003)的一份温州私营企业主的访谈,规模较小的企业对向银行贷款很犹豫,没有信心。而一家资产规模约5 000万元的企业,觉得反映问题是方便的,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另一家大型企业的企业主认为受到政府支持力度很大,觉得温州政府部门办事效率很高[7]。

对于高学历的中间阶层来讲,他们的知识往往会误导判断。“在紧要关头,中产阶层是自主的,但又是脆弱和不安定的,中产阶层相信小道消息的人比非中产阶层人多。……知识的富裕使得中产阶层对自身的信息鉴别能力有过度的自信,最终可能会因为信息焦虑而产生错误的判断。”[8]

个体的中产阶级在经济上有不稳定的一面。中国式家庭经营企业迄今获得很大成功得益于在改革之初,中国亟需工业化。2008年以来,中小企业面临国际市场萎缩、国内市场变数大、生产成本上升、融资难度大、自身资源少等困难,经营难度加大。在这样的形式下,国家出台了关于市场经济二次转型的一系列方针政策[9]。在新的经济形势下,中小企业的发展政策有了新的调整,包括理顺和建设中小企业管理机构、培育社会中介组织、加强政府指导与引导、鼓励金融创新以缓解中小企业融资难、推动中小企业结构调整、加快技术创新步伐、创造良好的社会环境等[10]。但是,我国中小企业获得的资源仍然不够多。首先,缺乏正规立法支持。中国政府对中小企业的管理和监管尚处于探索阶段,政府的定位是监督管理与政策引导。然而关于中小企业发展的政策文件中实质性服务和具体性指导的内容较少,中国政府对中小企业的扶持集中在金融支持,但缺乏金融创新服务。产业政策方面也比较匮乏,主要是关于产业准入[11]。另外,虽有一些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政策,但实施不到位,包括垄断型行业进入、专项资金申请、创新计划、税费减免、金融贷款等方面。

治理是平衡利益的过程,要求人们能有效地参与社区活动,但中国中产阶级不热衷于参加社区活动。他们认为社区作为一种社会资本,其功能非常有限[8]。在香港和北京,没有出现工业化国家20世纪中叶出现的,城郊中产阶级之间那种类别化和对等的邻里关系。在中国,普遍的情况是人们的社区参与不足。一项调查表明(2003),参加社区活动的主要是“一老一少一低”。“老”就是离退休的老干部、老党员、老职工,“少”是寒暑假的中小学生,“低”是指那些定期到居委会领取最低生活保障金的居民。居民对社区的政治性事务较少关注。居民参与意愿不强烈,往往需要动员[12]。

新社会阶层的政治参与以个体参与为主。“参与能力不强仍是新社会阶层政治有序参与的重要障碍”。以江西为例,新社会阶层人士与政府沟通的内容60.8%是本企业或个人需要解决的问题,20.4%是本行业需要解决的问题,只有18.8%是为本地经济社会发展建言献策。这不符合其他阶层对新社会阶层政治参与的期望[13]。

在通过社区建设形成政府社会管理的新方式,实现公共管理社会化过程中,政府是主导,群众是主体[14]。可借鉴国外的做法,比如,(1)街区议事会(居民大会或居民代表会议,讨论与其日常生活密切相关的社会事务,如卫生保洁、社会治安、道路交通、居住条件、城区规划、街区文化活动开展等,而纯粹个人性质的问题或者直接带有政治性、政党性的问题被排除在谈论范围之外)[15]。(2)公共调查(收集公众意见、建议)。(3)公共评论(大型规划项目或国家公共设施建设)。“具体情境中的有限的、有序的参与式民主通过与政府或其他公共机构的互动来参与关乎切身利益的公共治理,是中国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方向,契合中国政治体制改革的目标。”[16]

投资移民的目标群体基本在国内都找到了自己的“结构洞”,处于一定范围内社会网络和社会关系的中心位置。但移民到了境外,往往归零,社会资本大为缩水。在此以澳门(投资移民项目目前停办)为例看看中国内地投资移民群体的情况。澳门的新移民大多数来自中国内地,2000年后近10年里,澳门新移民的总数约为81 600人。通过“投资移民”移民澳门的新移民中,分为买房移民和真正做生意的移民两类。据统计,2000年后近十年内,买房移民的总数达44 155人,大大超过亲属移民31 187人,而真正创业的投资移民在新移民中的比例极低,没有超过1%,总数不超过300[17],且以小生意为主。许多投资移民(买房移民)移民澳门的主要目的之一是为了孩子将来能以更优惠的政策获得更好的教育[17]。在投资移民这一类别中,居住在澳门的人当中,最大的职业分布是家庭主妇和学生。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是有很多富有的户主多数不在澳门定居,而他们的太太和小孩继续留在澳门[17]。有研究指出,这些买房移民,如果没有一技之长和经商能力,或者不是富有到能永久坐吃利息,则最终会变成澳门的工薪阶层,不过他们仍然也有权享受同样的福利待遇[17]。投资移民中并不都是经济实力雄厚者,相当比例的买房移民的目的之一是澳门较高的社会福利[17]。

中产阶层的品味是一种习得的品味。中产阶层的地位标签与闲暇、高贵、优雅、时髦等词语有关。国外的生活被渲染成一种符合中产阶级生活和消费观的生活方式。这使得有资财的人士愿意为之消费,并成为一种消费观。制度——正式或非正式的规则的总和——支配着行为。个体的行为形成网络,这加强了结构的内聚性,从而强化了制度。当投资移民在核心中产阶层中造成一定的影响后,会形成对剩下的人群而言的外部影响因素,加速该种行为的扩散。对于个人而言,加入投资移民潮,可加强与圈内的关系强度,收获更多的社会资本。

(二)代际传递

在上文的分析中,可以看到配偶相互支持是核心中产阶层家庭财富积累的重要助力。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婚姻的形态也有了些变化。传统模式的中国家庭中,女性通过婚姻获取资源,并表现出家庭依附性。城市夫妇中,丈夫资源明显大于妻子有助于减少纠纷,在农村调查中则未呈现这种趋势[2]。“绝大多数中国妇女的主体意识中,多的恰恰不是‘女性中心’,而是承载着过重的国家、民族、社会、家庭负荷。这与一般西方女权主义者确实存在着很大差别。”[18]但目前女性因为教育、工作、时代价值观等,经济上和思想上日趋独立,女性意识不断觉醒,传统家庭的稳固度以及分工模式受到一定挑战。

90后在获得自己的初始位置上也有时代的挑战。高校学历普及,使得教育的投资回报率大大降低。私营企业门槛提高,新办企业难度加大,于是经商除非继承家业,不然就难以如愿。90年代后期以后,北京市“能够流入这一阶层的主要是那些拥有较高组织资源和文化资源的社会阶层群体。其中,机关企事业单位负责人、县处级干部、一般干部、村(大队)干部、专业技术人员的比例则占到了60%左右,而工人等社会中下阶层流入私营企业主阶层的比例仅为 10% 左右。”[4]

位置越高,具有的结构视野越好。一个占据更高位置的个体,因为他可以接近更多的位置,因此对社会资本就有更大的控制[3]。初始位置越高,占据者越可能获取更多高价值的资源。初始位置可以是从父母继承来的或个体自致的[3]。从北京中产阶层的情况看,中产阶层在子女教育上倾注了大量资源,“中产阶层社会地位上升的压力也在潜移默化地下移到其子女中”[4]。

按照ISEI值测算的我国社会经济地位结构图形,李强总结出我国是倒丁字形,多数是较低地位者[19]。根据2005年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2005年北京市社会阶层结构,私营企业主占3.71%,经理人员为 4.23%[4]。而全国社会阶层结构中,私营企业主为0.54%,经理人员0.5%。上海市社会阶层结构中,私营企业主为3.81%,经理人员为4.12%。中部郑州市社会阶层结构中,私营企业主为3.13%,经理人员为0.7%,西部贵阳市社会阶层机构中,私营企业主为 2.9%,经理人员为 0.77%[4]。

90后面临的住房压力比起80后预期要有所减轻,第一代核心中产阶层积累的不动产带给后代的优势被相对削弱了。

发达国家如日本、法国、德国、意大利、芬兰等国,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总和生育率都在更替水平以下,而美国因为移民群体的出生率较高而使得人口总和生育率基本维持在人口更替水平以上[20]。主要的移民接纳国都是人口增长率相当低的国家,并且老龄化问题突出[20]。战后的总趋势是人口从发展中国家流向发达国家,在人口生态上形成互补。

(三)和谐社会

中国中产阶层除去艰苦奋斗的劳动力再生产的角色之外,还是另一种生产即地位和身份的积极生产者,是休闲标签的营造者,“成为整合中国小康社会建设的重要存在”[8]。中国的中产阶层幸福指数并不高,劳动强度普遍很大。多元利益格局下,只有在各主体之间合理分配利益,才能实现社会和谐。中间阶层在社会结构中,并不是获取资源的强势方。利益公平配置需要制度建设做保障。加大制度容纳与整合利益能力,是体制改革的目标之一。

三、社会转型期的移民潮

全球化时代,人口的流动是挡不住的。这也是全球化对民族国家的一个挑战。移民的趋势是人口从不发达和发展中国家流向发达国家。“移民带来的日益明显的民族多样性对福利制度产生了威胁”[21],多元化政策往往不利于民族团结与信任,给经济再分配增加难度。公民身份的概念是在福利国家的背景下发展起来的。新保守主义指责福利国家,批判公民身份的概念,批判社会权利的神话。

中国内地拟投资移民或已投资移民者前三位的考虑因素是子女教育、保障财富安全、养老[22]。转型期中国社会治理与利益分配难度很大。而中国中产阶层的政治后卫态度进一步促使他们通过移民海外,而不是公民参与,来解决自己的问题。“1978年后出现的一部分中产阶层与他们在计划经济体制中占有的社会和经济资源有关。中国现在的中产阶层,无论是私营业主,还是国有企业的经理,都与国家及党的组织有着良好和密切的社会关系,这是他们获取经济资源的前提之一。”[8]另一部分中产阶层对靠自己“个人奋斗”获得地位和收入很满意,“而且他们也知道可以通过继续的奋斗进一步改善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境况,实现新的社会流动或跃迁”[8]。

跨国华人是华人移民中的精英。一些国际移民的公众身份是在一个以上的国家中构建的。他们已经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国际移民,称之为跨国移民。“从跨国华人的构成主体来看,与早期的华侨华人移民有很大的差异,主要是指从事跨国商业活动和跨国科技文化交流等跨国活动的华人企业家、专家、高科技专业人士。从跨国活动的内容来看,主要包括跨国投资、经商等跨国商业和生产活动与跨国科技文化交流活动。”[23]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新移民接收国,是海外华人的主要增长点,近年来华商日益成长壮大。同时华商与中国大陆的关联日益增强,大多数与中国经济共成长。

移民网络是中国社会的一项社会资本。一旦移民数量达到了一定规模,网络的扩张就降低了迁移的成本和风险。移民网络有一个建设的过程。以历史悠久的侨乡青田为例,通过移民网络的积极作用,本乡人持续向外迁移,在海外发展起较成熟的网络。青田的陈家侨居比利时和西班牙的人数有200余人。还有法国的郑氏、周氏家族等,人数都很可观。仅在巴西的青田籍华侨中,就有项氏、孙氏、季氏、伍氏和吴氏等五个主要的大家族[24]。

移民变成了一项有利可图的产业,使个人的移民成功率更高,更有效率。从中长期看,中国的移民潮预期会持续。社会治理对利益的容纳与协调需要时间。一个比较切实的做法,是辨认这个群体的诉求与利益,逐步创造条件,引导移民回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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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张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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