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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五四前后胡适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之影响

2013-08-15方可人

文教资料 2013年19期
关键词:实用主义李大钊胡适

方可人

(中国科技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6)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程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不断发展的过程,而且是在与各种不同的“主义”碰撞、交流与斗争中建立与发展的。在这个过程中,胡适作为非马克思主义者,固然是他所坚守的“实证主义”与“实用主义”的积极建设者与传播者,但是,他对近现代中国社会的“现代化”贡献及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影响是应该给予客观公正评价的。

一、文学改良与思想启蒙客观上推动马克思主义的传播

“五四”文学革命是中国现代文学实现全面现代化的开端,胡适在这场文学革命中充当“手举义旗之急先锋”的角色。在美国留学的胡适于1917年1月在《新青年》杂志上发表了《文学改良刍议》一文,阐述了文学改良的“八项”主张,成为公认的“文学革命”的第一份宣言书。胡适的新文学运动的生成与内容都是在实用主义哲学的基础上开辟的。正如胡适所说:“文学革命论也只是进化论和实用主义的一种实验应用。 ”[1]460

首先,胡适从经验主义实在论拒斥形而上学这一前提出发对中国传统形而上学的核心概念“道”进行批判并贯穿文学革命中,主张文学的最高目标是“言之有物”而非古人的“文以载道”。他认为文学的功能应当由维系形上观念的工具转向表现人生。所以,应当把不具备这种文学功能的古文弃于荒野,而选择白话文这种表达方式。其次,胡适工具主义真理观推崇“假说—效验”的工具理性和历史性,从而奠定了他的文学工具论调,主张改革语言工具,以文字形式这一文学工具作为文学革命的突破口。再次,胡适重疑求证的方法论使他在倡导文学革命运动中树立起对古文存疑与批判的旗帜,具有“重估一切价值”的理论勇气。最后,胡适的改良主义思想使他坚持语言的自然演化的观点,主张渐进改革。作为文学主将的胡适宣扬启蒙精神、工具理性和科学理性,在近代中国的时代背景下,使得古代文学和思想都受到猛烈冲击。[2]

无疑,胡适倡导的新文学观在理论和实践层面都表现出实用主义哲学的局限性,工作中也存在急功近利、肤浅笼统等缺陷。但“五四”时期文学革命的意义远远超过了文学本身,因为它冲击了封建文化的堡垒,扫荡了腐朽思想的栖息之地,带动了教育革命、思想革命和哲学革命;提倡白话文的意义也远远超出了文学的范畴,因为亿万人民由此获得了最方便的表达思想的工具,使得他们运用各种形式参加社会活动,从而扩大了反帝反封建的群 众 队 伍[3]24。

就具体实绩而言,文学革命的最初一批成果在思想立场上,除了坚决反对“旧文学”及无益于社会人生进步的“消费主义”文学之外,积极提倡的就是反映与研究社会问题与现实人生,坚持“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由此“问题小说”、“问题文学”甚嚣尘上,而这方面,胡适不仅是理论建设者,还是积极的倡导者与实践者。虽然在文学创作上,五四前后的文学成果在“审美”上还显肤浅与粗糙,各种不同思潮与观念的“实验”纷繁复杂,但是“现代化焦虑”与“中国问题”面对成为了文化战线的精神主线。在一定程度上,马克思主义的传播与中国化也是在这样的背景上得到重视并脱颖而出的。

在这个过程中,正确对待外来学理和“主义”是胡适一直重视的问题。1918年3月,胡适在撰写《西洋哲学史大纲·导言》时,针对当时中国思想界的情况,提出:“如今的人,往往拿西洋的学说,来做自己议论的护身符。”其实,不同时代的西方哲学家“各有他们不同的境遇时代。因为他们所处的时势、境遇、社会,各不相同,所以他们怀抱的救世方法便也各不相同”。各人的学说“都有个人的时势不同,才性不同,所受的教育又不同;所以他们的学说都有个性的区别,都有个性的限制;并不能施诸四海而皆准,也不能推诸万世而不悖,更不能胡乱供给中国今日的政客作言论的根据”。[4]719所以,既要用开放的姿态包容西方文化的引进与译介,又要用科学主义态度学习西方并且切实解决中国问题,这是胡适坚持倡导的基本立场。

此时,以北京大学为中心、以《新青年》为阵地,成为马克思主义引进与传播的重镇。胡适虽然并不是积极的关注者与倡导者,甚至因为立场不同产生分歧与分化,却并没有直接阻碍和反对马克思主义传播,相反在“民主”、“自由”、“科学”的旗帜下,各种思潮纷纷涌入,在思想界形成了百家争鸣的时期。胡适对俄国革命曾经是十分感兴趣并给予支持的。他在美读书期间,就关注过俄国革命,曾对俄国革命反对沙皇、“张自由帜”有感而借词抒情,后意犹未尽,将仅成“半阕”的辞章认真完稿,且言“此革命之所以终成,而‘新俄’之未来所以正未可量也”,甚至“拍手高歌,新俄万岁”。[5]582虽说马克思主义逐步中国化并深入人心,是历史的大势所趋,但是与各种思潮比较而言,一个共同的立场都是面对“中国问题”,都是在交流与比较中积极寻求解决中国问题的契合度,在这个过程中,如何将理论与实际相结合、什么才是解决中国问题的方法与规律不仅是马克思主义、实用主义它们共同面对的,更重要的是它们之间的交流与碰撞客观上推进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深化。

二、“问题与主义”之争反促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胡适与李大钊的“问题与主义“之争在胡适批判时期被认为是实用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对立和论战,而且至今仍有这种说法。倘若再回到历史情境与文本细读,则并非想象的对抗与激烈。

“问题与主义”之争的引发并非直接由马克思主义的讨论开始的。五四前后西方各种思潮和主义纷纷传入中国,时人张口主义,闭口主义,对现实存在的国家和民族的问题或是充耳不闻,或是干打口水仗,却拿不出解决办法。尤其是安福部首领,众议院议长王辑唐也悬起了社会主义的招牌,大谈民生主义和社会主义,胡适看不顺,便在《每周评论》上发表了《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出言讽刺,同时也表示了对舆论界“空谈主义”的忧虑。这与胡适对“主义”胡乱搬弄现象及政客对“主义”利用始终保持警惕的立场是一致的。

胡适在1919年7月20日出版的第31号《每周评论》上,发表了《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一文。胡适在文章中说:“空谈好听的‘主义’是极容易的事,是阿猫阿狗都能做的事,是鹦鹉和留声机都能做的事。”[6]“空谈外来进口的‘主义’,是没有什么用处的”。[7]“偏向纸上的‘主义’,是很危险的。这种口头禅容易被无耻政客利用来做种种害人的事”[8]。谈“主义”的人多以为寻着包医百病的“根本解决”办法了,“从此用不着费心力去研究这个那个具体问题的解决办法了”。[9]“希望中国的舆论家,把一切‘主义’摆在脑背后,做参考资料,不要挂在嘴上做招牌”。[10]李大钊读到胡适的这篇文章后,立即写了《再论问题与主义》的公开信,在《每周评论》第35号上发表,反驳胡适的观点。胡适读到李大钊的文章后,又于8月24日发表了《三论问题与主义》。他在文章中说:“多研究些具体的问题,少谈些抽象的主义。一切主义,一切学理都应该研究,但是只可认作一些假设的见解,不可以认作天经地义的信条;只可认作参考印证的材料,不可奉为金科玉律的宗教;只可用作启发心智的工具,切不用作蒙蔽聪明、停止思想的绝对真理。”[11]胡适提出:“一切主义,一切学理,都应该研究!”[12]在李大钊、蓝公武的奋起反击中,胡适又写了《四论问题与主义》。文章准备刊登在《每周评论》第37号并在8月30日付印的时候,北洋政府的秘密警察突然查封了《每周评论》。“问题与主义”之争,在没有分出胜负时,就被终止了。

争论双方相互影响,相互启发,激发了李大钊、毛泽东等早期的共产主义者一方面努力宣传马克思主义,另一方面思考如何使马克思主义这个“外来的主义”适应“中国今日的时势”,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开始了探索。李大钊声称自己从论战中得到一个重要启发:那就是不能空谈主义,而应赶快以“主义”为指导从事实际的运动,他说:“我的意见稍与先生不同,但也承认我们最近发表的言论,偏于纸上空谈的多,涉及实际问题的少。以后誓回实际的方面去做。这是读先生那篇论文后发生的觉悟。”[13]34在此,李大钊并非一种行文上的客套或有意的调侃,从他以后的思想行为中,我们确实可以看到一种真实的影响存在。如1922年他参与签名的《北京同人提案》就说:“我们现在不谈任何主义,我们只研究中国目前的事实问题,只看他要求于我们的是哪一种,是政治活动抑或社会活动”。他的结论是:“我们不要躲在战线后,空谈高深的主义与学理,我们要加入前线,与军阀及军阀所代表的黑暗势力搏战了。”[14]63

李大钊强调:“大凡一个主义,都有理想与实际两个方面。”“一个社会主义者,为使他的主义在世界上发生一些影响,必须要研究怎么可以把他的理想尽量应用于环绕着他的实境。所以现代的社会主义,包含着许多把他的精神变作实际的形式使合于现在需要的企图”。[15]38

总之,胡适主张考察“具体问题”,“主义”是考察具体问题的工具,“主义”要适应“中国今日的时势”,改良的方法才是具体解决“具体问题”的方法。这场争论激发了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在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同时关注中国实际问题,李大钊在善意回击胡适实用主义的文章中接纳了胡适思想中的合理成分,包含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初思想。“问题与主义”之争得到了毛泽东的响应,直接或间接地影响了他的早期革命活动。早期马克思主义者与胡适争论之后就开始探索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道路。毛泽东立足中国国情,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解决中国实际问题,在六届六中全会报告中明确提出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概念。在中国共产党内部长期存在的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错误倾向进一步表明了李大钊与胡适“问题与主义”争论的历史意义[16]。胡适的实用主义在“五四”时期的中国反对封建主义的斗争中起过积极的作用,但胡适将实用主义理想化,对实用主义的局限性缺乏认识,不能正确看待中国的国情,所以不能引导中国人民走上正确的革命道路。“五四”时期的中国最需要的“主义”是能指出中国社会发展前途和道路的革命理论,这是中国人民最终自觉地疏离胡适的实用主义,历史选择了马克思主义的原因所在。

经过“问题与主义”之争后,早期的马克思主义者反思了自己的不足,在理论研究的同时,开始中国的实际问题进行更多的思考和探索。

三、胡适对早期马克思主义者的影响

有关学者指出:胡适实用主义“在五四运动前后十年支配了整个中国思想界。尤其是当时的青年思想,直接间接都受此思想的影响,而所谓新文化运动,更是这个思想的高潮”。[17]63

他不仅与早期马克思主义者如陈独秀、李大钊保持着尊重与合作的关系,他们的交流与碰撞也对各自施加了深刻有益的影响。他们是立足“中国现代化”思考与实践的一群思想的先行者。1930年《胡适文存》第三集出版时,扉页上有这样的题词——纪念四位最近失掉的朋友:李大钊先生、王国维先生、梁启超先生、单不庵先生。胡适能够在公开出版的著作上,将李大钊名列第一予以纪念,不仅显示出同李大钊的友谊非同一般,而且包含胡适对李大钊所追求事业的尊重与首肯。

及至年青一代,胡适的影响也十分广泛。早期共产党人毛泽东、恽代英、赵世炎等进步知识青年都曾深受胡适实用主义的影响,为他们由激进民主主义者向共产主义者的转变作了思想积淀。

毛泽东在1936年接受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采访时回忆道:“我非常钦佩胡适和陈独秀的文章。他们代替了已经被我抛弃的梁启超和康有为,一时成为我的楷模。”[18]110众多资料显示,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毛泽东受到胡适的影响是深刻的。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重视调查研究。1920年3月14日,毛泽东在给周世钊的一封信中写道:“我觉得求学实在没有‘必要在什么地方’的理,‘出洋’两字,在好些人只是一种‘谜’。中国出过洋的总不下几万乃至几十万,好的实在很少。多数呢?仍旧是‘糊涂’,仍旧是‘莫名其妙’,这便是一个具体的证据。我曾以此问过胡适和黎邵西两位,他们都以我的竟(意)见为然,胡适之并且作过一篇《非留学篇》。因此我想暂不出国去,暂时在国内研究各种学问的纲要。”[19]474

毛泽东为是否出国一事,专门问过胡适,胡适赞成、支持他留在国内研究问题。因为胡是赞成“多研究些问题”的。毛泽东在信中提到胡适的《非留学篇》一文,说明毛泽东读过这篇文章,受到了这篇文章的影响。由此可见毛泽东最后没有出国求学、留在国内研究问题是受到了胡适的极大影响。后来的历史证明,毛泽东的确是中国共产党内最了解国情的领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根本途径(调查研究)的确立和毛泽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的形成,与此有极深的渊源。

第二,明确了问题与主义的关系。在“问题与主义”之争进行时,即胡适发表文章才40天,毛泽东就在湖南长沙组织了一个“问题研究会”,并亲自为这个研究会草拟了《问题研究会章程》和首批亟待研究的“问题”,如“教育问题”、“女子问题”、“经济自由问题”等,共计71大类,其中的教育、女子、劳动、华工、实业、交通、财政、经济8大类又分列出81个更具体的问题,如“中等教育问题”“、女子交际问题”“、劳动时间问题”“、华工教育问题”等,合计144个要研究的问题。列出的所有问题都是毛泽东根据当时人们所关心的重点而提出的,在当时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可见在这场争论之初毛泽东等好多人认为“多研究问题”是必要的。毛泽东没有正面参加争论,但是对这场争论中的问题间接发表了不少意见。在《问题研究会章程》中,对问题与主义的关系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问题之研究,须以学理为根据。因此在各种问题研究之先,须为各种主义之研究。 ”[20]401

1920年11月25日,毛泽东在《致罗敖阶信》信中说:“吾们诚哉要造成一种有势力的新空气……固然要有一班刻苦励志的‘人’,尤其要有一种为大家共同信守的‘主义’,没有主义,是造不成空气的。我想我们学会,不可徒然做人的聚集,感情的结合,要变为主义的结合才好。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起来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21]470

可见这场争论使得毛泽东对问题与主义的关系、“根本解决”的问题、主义的功用等关键问题的认识逐步明确和成熟,为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奠定了基础。

第三,支持毛泽东的早期革命活动。胡适对毛泽东早期的革命活动给予了肯定和极大支持,扩大了这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先驱和集大成者的影响,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奠定了基础。1919年7月14日,毛泽东在长沙创办《湘江评论》。当毛泽东在《湘江评论》上发表了《民众的大联合》一文时,胡适看过之后立即在8月24日的《每周评论》第36号《新书评价》一栏中,对毛泽东的文章和《湘江评论》作了热情洋溢的肯定。胡适撰文说:“现在新出版的周报和小日报,数目很不少了。北自北京,南至广州,东从上海、苏州,西至四川,几乎没有一个城市没有这类新派的报纸。本报上期的广告栏已经介绍了一些这类的报纸杂志。现在我们特别介绍我们新添的两个小兄弟:一个是长沙的《湘江评论》,一个是成都的《星期日》。”[22]

接着他专门对《湘江评论》和毛泽东的文章作了高度评价。胡适写道:“《湘江评论》的长处是在议论的一方面。《湘江评论》第二、三、四期的《民众的大联合》一篇大文章,眼光很远大,议论也很痛快,确实是现今的重要文字。还有湘江大事述评一栏,记载湖南的新运动使我们发生无限乐观。武人统治之下,能产出我们这样的一个好兄弟,真是我们意外的欢喜。 ”[23]

此时的胡适已经发表了《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一文,可却对充满反叛精神的《湘江评论》和毛泽东的这篇《民众的大联合》的文章给予了高度的评价,也反映了当年风云际会、名满天下的新派教授胡适对青年毛泽东的器重。胡适的这段评价、赞扬,无疑是对毛泽东领导的湖南革命运动与《湘江评论》的极大支持与鼓舞。以胡适当年的身份、地位与社会影响,他的这篇文章所产生的巨大影响远非一般文章所能及。正是由于胡适对《民众的大联合》一文的褒扬,使得该文迅速为《新青年》、《星期日》、《晨报》、《新潮》、《时事新报》、《星期评论》等报刊转载。青年毛泽东也因此声名远播。从上述材料和分析不难看出,毛泽东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的萌芽和形成与胡适对他的影响和早期革命实践活动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五四”之后,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和实用主义者的政治分歧愈益明朗。20世纪30年代,受前苏联的影响,中国共产党对实用主义进行了全盘否定的政治批判,这场批判运动在50年代掀起高潮并被规定为思想战线上的严重阶级斗争。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了实事求是,解放思想的思想路线,人们开始重新研究马克思主义和实用主义等西方思潮。时至今日,胡适的意义与价值依然存在,他的启示与影响至少体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科学精神的倡导是实现国富民强的必由之路。胡适倡导的科学方法体现了科学精神。科学精神的核心是求真,实践求真要求我们克服空想,合乎逻辑,理性思维。在当代社会继承和发扬胡适科学精神的合理内核,就是要反对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同各种错误思潮进行斗争,在全党确立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实践相结合,探索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

第二,务实致用的精神对践行科学发展观和构建和谐社会具有借鉴意义。胡适强调事实和效果的实用主义哲学思想在当代也不应完全否定,因为这种重效果的思维方式可以打破封建社会中形成的导致中国停滞落后的重“名”轻效果的思想枷锁。“只有从重‘名’转到重效果、重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上来,才会在改革开放中坚持实践标准,坚持生产力标准,大胆探索,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24]37。经济建设、社会发展和综合国力的提高不仅表现在量的扩张上,更应注重质的效果,所以务求实效的精神既是实践科学发展观的需要,又是构建和谐社会的需要。

[1]胡适.介绍我自己的思想[C].胡适文存(第4集).合肥:黄山出版社,1996.

[2]许家鹏.车金荣.胡适实用主义哲学与白话文运动[J].华侨大学学报:2002(3).

[3]郭淑新.胡适与中国传统哲学的现代转换[M].合肥:安徽人民出版社,2005.

[4]胡适.论“奴性的逻辑”[M].胡适文集(10)[C].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5]胡适.藏晖室日记[M].胡适日记全编(2)[C].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

[6][7][8][9][10]胡适.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胡适文存(第1集)[C].合肥:黄山出版社,1996.

[11][12]胡适.三论问题与主义[M].胡适文存(第1集)[C].合肥:黄山出版社,1996.

[13][15]李大钊.李大钊文集(下)[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14]李大钊研究会.李大钊史事总录[M].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

[16]艾丹.“问题与主义”之争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的历史作用[J].大庆师范学院学报.2007(3).

[17]贺麟.五十年来的中国哲学[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89:63.

[18][美]埃德加·斯诺著.董乐山译.西行漫记[M].北京: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2:110.

[19]致周世钊的信.毛泽东早期文稿[M].长沙:湖南出版社,1990.

[20]问题研究会章程.毛泽东早期文稿[M].长沙:湖南出版社,1990.

[21]毛泽东早期文稿[M].长沙:湖南出版社,1987.

[22][23]胡适文集(11)[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24]王元明.行动与效果:美国实用主义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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