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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第二版(MMEEGGAA 22)初探

2013-08-15

中共郑州市委党校学报 2013年2期
关键词:全集手稿著作

李 莉

(郑州大学西亚斯国际学院基础教研部,河南郑州450001)

在相当长的时期里,人们学习研究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不太考虑版本问题。直到《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进入视野后,人们才意识到版本问题的重要性,认识到马克思主义研究还需从文献考证的基础工作做起,尤其是对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的“未完成性”、马克思和恩格斯思想的关联性等问题的思考应注重从手稿入手,从而获得更加深入有效的解读和阐释。

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由来

自马克思主义诞生之日起,对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研究也随之开始。这项研究已有一个半世纪的历史。然而,迄今为止还没有一部囊括他们全部著述的文集出版。之前,我们所看到的由中央编译局编译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一版50卷主要是以苏联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为蓝本翻译而成的。基于当时历史条件的限制,苏联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对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手稿的选择以及书信的收集和编辑在全面、准确性方面有一定的局限性。这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影响了我们对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进行深入和系统的把握。苏联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民主德国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我国出版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等,确切地说应称为《马克思恩格斯著作》(Marx-Engels-Werke,简称MEW),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第一版(简称MEGA1)在经历了20世纪20年代、30年代中途夭折之后,于20世纪60年代重新启动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 版 第 二 版(Marx-Engels-Gesamtausgabe,简 称MEGA2)又深受苏东事件的影响。经过重组编辑出版机构和修订编辑方针,整个项目工作才取得进展,在世界学术界引起极大反响。

20世纪20年代,苏联学者梁赞诺夫在列宁的支持下组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1)的编辑出版工作,1927年至1935年共出版了12卷13册(其中第一卷为两册),此项工作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和苏联肃反扩大化而中断。1960年,苏共中央马列研究院和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马列研究院达成协议,共同编辑出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1972年出试编本,1975年至1990年共出版43卷。苏东剧变使《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面临夭折的危险。1990年后,阿姆斯特丹国际社会史研究所、莫斯科马克思列宁主义研究院、柏林科学院和特里尔马克思故居等国际上几家著名的马克思恩格斯文献收藏机构,发起成立了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基金会,接手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编辑出版工作。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基金会在荷兰注册,秘书处设在柏林——布兰登堡科学院,秘书处下设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编辑委员会,协调分散在德国、俄罗斯、美国、日本等地的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编辑小组。自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编辑出版就变为一个纯学术性质的工作。《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不同卷次不管在哪个国家编辑,最后都会汇总到柏林进行技术上的处理,最后交付出版。为此,国际马克思恩格斯基金会还专门出版了定期刊物《MEGA研究》,讨论编辑出版工作中遇到的问题等。《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全书规划为114卷,已出版50余卷,依据目前的进度,全部出齐至少得等到本世纪20年代,这还是很乐观地估计[1]。

自1995年开始,中央编译局关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中文版的编译工作启动。此前,从1955年开始到1985年历时30年完成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一版由于受各方面历史条件的限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如收录的文献不够全,参照的版本不够理想等。这次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中文版因为直接译自原文,比起过去从俄文翻译来的版本更加全面和准确,也澄清了一些争议。

二、《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特点

1.完整性。按照1992年确定的编辑方针和出版计划,114卷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将分成四个部分编辑出版。第一部分是除《资本论》及其直接有关的著述以外的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文稿,计划编辑出版32卷,收录哲学、经济学、历史学、政治学、人类学、法学和文学等学科领域的原始著作手稿。第二部分是马克思的《资本论》手稿和1857—1867年的经济学手稿等,并且将收录1867年以来的德文、法文和英文几个不同版本的《资本论》,计划编辑出版15卷。第三部分是马克思恩格斯的书信手稿,计划编辑出版35卷,包括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的通信以及他们给别人的信件。第四部分是马克思恩格斯读书研究的摘引、笔记等,计划编辑出版32卷。这部分手稿的辨认整理工作非常艰巨,涉及的学科领域除了社会科学外,还包括地质学、数学、化学、生物学和物理学等自然科学以及铁路、电力和航海等工程科学。由于是个人读书的笔记摘抄和评论,不少作品潦草、分散和零乱。归结起来看,《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汇集了已发现的马克思恩格斯以原著文字写作的全部文献,包括他们的著作和文章,草稿和未完成的手稿,他们执笔的工人运动文件,他们的书信以及摘录、摘要、笔记和读书评注等,是收录马克思恩格斯文献最全的版本。

2.客观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借助于现代编纂技术,力图忠实地展现文稿的形成过程,将作者创作过程中的稿次、修改的过程和痕迹、甚至包括被作者自己涂改掉的部分,经由现代技术辨认后都按照其自然发展步骤予以展现。《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编辑规划强调客观性,注意去除长期以来在马克思恩格斯著作文献编辑出版过程中存在的种种意识形态框架和政治价值判断,在文稿前只是加以必要客观的说明和解释。随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问世,读者可能会发现,马克思恩格斯著作的许多文本手稿也有不少出入。一是马克思著作手稿文本之间本身就有一些差别和变化,二是马克思的后人出版的各种不同版本之间有差异,三是各种不同语言翻译的版本之间的语义语境存在差异。这就导致我们重新思考一些问题,如究竟是“消灭”私有制还是“扬弃”私有制?重新建立个人所有制究竟是什么含义?关于人的“类本质”究竟有什么含义?这些问题在原始手稿中有哪些不同的表述和变化?等等。马克思的不少著作,包括他的代表作《资本论》以及《德意志意识形态》等都属于未完成的手稿作品。因为,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一卷出版以后的十几年里还在努力搜集新资料,做了许多新的相关读书笔记,对第二卷手稿做过系统的补充修改,还研究了股份公司、借贷资本、商业信用和银行信用以及全球性的商品市场和资本市场,甚至还设想自己也搞一个股份公司以加深体会。直至他逝世前不久还在搜集新材料,对《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进行补充修改。此外,针对《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研究者还会自然而然地进一步提出思考,如马克思和恩格斯之间存在着多少文字表述乃至理论观点上的差别?恩格斯对马克思著作、思想的评论是否同马克思一致?等等。马克思生前出版了《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和第二版、法文第一版。他去世后,恩格斯编辑了《资本论》第一卷的德文第三版和第四版以及英文版,其中《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四版是恩格斯“把正文和注解最后确定下来”的,被认为是一个在内容和形式上完善的版本,后来大多数文字的译本都是依据这个版本。但是,一些西方学者却对恩格斯编辑的《资本论》第一卷与马克思思想是否相符展开了研究,对恩格斯在马克思身后整理出版的《资本论》第二卷、第三卷是否完全吻合马克思手稿的原文原意更持怀疑态度。还有学者认为,恩格斯整理出版《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时有着重要的政治考虑,即尽快展示马克思理论的体系性以回答反对者的挑战和责难。对于一些人质疑马克思恩格斯在经济学思想上的差异,伯特尔·奥尔曼曾经提出五个问题予以回答∶一是马克思恩格斯之间被说成的差异这么大,他们如何能够写出这么多著作如《德意志意识形态》、《神圣家族》、《共产党宣言》?二是如果两人的差异这么大,马克思如何允许恩格斯以他的名字写大量文章?三是为什么马克思恩格斯都不在他们的手稿或他们与其他人的讨论中评论这种巨大差异?四是为什么马克思不提出对恩格斯《反杜林论》的不满?五是这些主要的差异(如果存在)在《马克思恩格斯通信集》里怎么找不到呢?鲁路认为,马克思与恩格斯终生保持著述上的合作,如果没有共同思想作基础,根本不可能有如此之久的合作。他们在思想上的细微差别是建立在其总体思想一致性这一基础之上的。这种思想上的一致性与其著述活动中的持久合作,应当是后人为马克思恩格斯著作合集而奠定的合法性基础。以《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为例,这个提纲写在马克思1844—1847年的记事本第53—57页上,长期以来,大概只有马克思和恩格斯知道。恩格斯1888年出版《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时,将《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作为附录首次发表并加了标题《马克思论费尔巴哈》,还对内容予以修改,有些是文字性的,有些是思想性的原则问题。1932年梁赞诺夫的版本第一部分第五卷、1956年的俄文第二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和1960年的中文第一版《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三卷均同时收录了《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两个版本。1972年出版的中文第一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只收入了恩格斯的修改稿,1995年出版的中文第二版《马克思恩格斯选集》添上了马克思的原稿。恩格斯是否理解马克思,通过对《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原稿和恩格斯修改稿的比较,应当可以有所收获。针对那些无批判地接受国外“版本研究的新成果”和否定《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在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上重要意义的观点,一些学者经过对国外有关《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及其相关文本的缜密研究,揭示了文献考证同文本解读、思想诠释之间具有不可分割的内在联系,进一步证实了《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是“包含着新世界观的天才萌芽的第一个文件”。《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突出特点是不再人为地编造一个体系,而是维持了手稿或刊印稿的原貌,将其后的解释工作留给研究者去做。

3.学术性。《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出版的语言形式是采取原著的语言。其中,德文占60%,英文占30%,法文占5%,西班牙文、意大利文等其他文字占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展现了马克思恩格斯创作时使用的语言,语法也是当时的语法,即使不很规范或存在语法错误,也都按照原始样式展现。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1)不同的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每一卷都分正文卷和附卷,正文卷收入著作、文章、书信、笔记等,附卷则是注释和资料。有的资料部分内容超过了正文,描述了版本的谱系、手稿的藏处、历史背景和历史事件、重要的术语和文献索引。正文、资料互参以展现文稿的生成过程,详细的异文表则标示文体的细微改动。因而,《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无论是正文卷的内容还是附卷的资料,都具有很高的学术价值。

三、《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带来的思考

2005年初,由张一兵主持编译的日本著名马克思主义哲学家广松涉的《文献学语境中的德意志意识形态》在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引起了国内外学者的关注。《德意志意识形态》作为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最早而又最重要的一部著作,被看做是唯物史观的源地,特别是其中第一卷第一章被视为唯物史观理论的集中表述。《德意志意识形态》的编排有7个影响较大的版本,即梁赞诺夫版、阿多拉茨基版、巴加图利亚版、新德文版、MEGA2试编本、广松涉版和英文版。此外,韩国的郑文吉、中国的侯才、日本的涩谷正和小林昌等也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或新的编排方案,有的着眼于编排原则的修正,有的重新甄别了写作时间,还有的致力于思想内容的逻辑重建。近一个半世纪以来,无论是东方世界的马克思主义者还是西方世界的马克思主义者、马克思学者,对《德意志意识形态》的研究都是以梁赞诺夫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1)以及以该版为基础的各种文字翻译版作为阅读资料的。而该版的编者阿多拉茨基在对第一卷第一章进行编辑时为了满足可读性的要求,对不完整、不连贯的内容采取了裁剪拼贴的方式,对不完整的句子进行了补充,甚至对内容也进行了理解基础上的重新组合。这种编辑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对读者的阅读做了定向引导[2]。版本考证是文本解读、思想阐释的基础和条件。聂锦芳认为,为了呈现一个完整的文本解读基础,对于那些思想深邃而又命运多舛的作品,应当对关乎此文本的所有文献,包括准备材料、先行稿、最初草稿、过程稿、修改稿、誊清稿、刊印稿、失佚稿以及其他相关材料进行全面性的收集和翔实的考证[3]。撇开对著述的写作过程、版本源流、文体结构的探究,甚至对其内容也不做全面性的解读和梳理,单纯根据通行本中的某个段落甚至一句话就进行无限演绎、提炼,甚至根据当代现实和流行的观念去挖掘、比附马克思的思想,把马克思的原始思想弄得与当代社会现实或者流行的思潮具有比肩而立的地位,这种做法没有学术依据,只有时效性,更缺乏恒定性。因而,也就很少有科学性和学术性[4]。据此,近年来一些学者提出创建中国马克思学,这应当是一种值得考虑的意见。

当前,中国的马克思主义研究正处于一个范式转换的关键时期。研究者只有对自己的研究工作进行自觉的方法论反思,才有可能找到一条真正适合自己的道路。文献学工作只是进一步研究的基础,既非研究的全部,也非研究的重点或终点。因为严格意义上的以所谓原始文本为依据的考证,在现有条件下中国学者还做不到;所能做的是尽可能利用国外文献学研究的新成果,把自己的解读建立在新的文献学事实的基础上[5]。面对《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发表的大量新文本,中国学者和外语世界的马克思主义研究者处于同一个起跑线上,如果中国学者能够抓住机会,就有可能在若干年后与外语世界的学者平等对话,也才有可能在马克思主义研究方面超越前人。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尽管是一个新提法,但这一研究本身并不是什么新事物,因为一直以来人们所做的马克思研究就是文本解读研究。而如何深化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是每个研究者都应自觉思考的问题。在我们看来,要进一步深化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研究者至少应有以下四个方面的方法论自觉[6]。

1.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要基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研究者不同于一般的“读者”,他并不是孤立地面对文本进行解读,而是要尽可能地利用相关的有价值的材料。研究者依据已有材料作出的解读结论,在新材料出现后,其可信度要经受检验。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一些既有解读结论被新材料所“证伪”或者其可信度大打折扣。而这也是一个学术积累和进步的过程。就中国的马克思研究者来说,从新中国成立前只有少数马克思著作被译成中文,到20世纪80年代《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第一版50卷全部出齐,研究者可资利用的材料极大地丰富了,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的深度也大大提高了。不少老一辈马克思研究者熟读《马克思恩格斯全集》50卷,对马克思文本所做的解读研究达到了特定历史条件下所能达到的极致。新一代马克思研究者要想超越前辈,就必须利用新材料,特别是《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利用新材料,才能作出新结论。在新材料不断发表的情况下,我们如果仍然局限于《马克思恩格斯全集》50卷,就会在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中落伍。应该引以重视的问题是,不去有意识地利用新材料,就会给思辨留下发挥的空间,就容易出现“过度解读”的情况。

2.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要建立在充分了解国外马克思学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做研究首先要阅读已有文献,这是每个研究者都知道的道理。但由于历史的原因,国内马克思研究者更多只是阅读中文文献(或者译成中文的国外著作和论文),而没有直接阅读外文文献的习惯和动力。正因为如此,到目前为止中国的马克思研究基本上仍处于与国外研究相隔绝的状态,国内学者既缺少与国外学者的对话,也感受不到与国外研究的差距。毫无疑问,国内的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不能总是跟在国外学者后面,新一代学者有责任为建立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文本学派即“中国马克思学”而努力。但“创新”要建立在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之上。无视已有的研究成果而奢谈“创新”,是不可能成功的。

3.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要以马克思文献学研究的新成果为基础。在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的历史上,新材料的出现(特别是马克思生前没有发表的著作手稿在20世纪相继发表)极大地深化了人们对马克思的认识;马克思版本专家在版本考证方面所取得的新成果也影响既有的解读结论。比如一些曾经被认为是马克思著作的文本后来被判定为别人(如费尔巴哈、赫斯、恩格斯等)的作品,这势必会改变以往的某些定论。尤其是伴随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的编辑出版,马克思一些著作的版本问题(如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文本的修改情况、文本各部分的编排问题、文本写作时间的确定、文本的作者身份、文本与其他相关文本的关系等)进一步得到澄清,将极大地深化人们对马克思唯物史观和经济学等基本思想以及马克思思想发展史的把握和认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各卷的编辑者关于相关文本所做的版本考证在各卷的附卷中有详尽的说明,因此利用好附卷是深化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的重要一环。在研究过程中,如果研究者的解读结论与文献学研究的新成果相矛盾,研究者就应该正视这种矛盾,要么调整自己的解读结论,要么做进一步的文献学研究,从而否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MEGA2)编辑者的研究结论。这才是真正严肃的中国学者对待国际马克思文献学研究成果应有的科学态度。

4.马克思文本解读研究要善于参照主要语种的马克思著作版本。对中国的马克思研究者来说,利用马克思著作的既有中文译本是一个便捷的途径。但为了解读的准确性,研究者有时需要对照马克思的原文,必要时还需对照各主要语种的马克思著作版本。马克思有些话也许参看原文也无法准确理解,但参照其他语种的版本可能就迎刃而解了。各主要语种的翻译者大都是马克思研究的专家,翻译本身就渗透了他们对马克思文本的理解,因此参照主要语种的马克思著作版本,实际上也是借鉴前人的智慧,这与主动了解国外马克思学研究的新成果是同样的道理。

[1]魏小萍等.MEGA2研究[J].哲学动态,2003,(11).

[2]聂锦芳.文本的命运[J].河北学刊,2007,(4).

[3]聂锦芳.清理与超越——重读马克思文本的意旨、基础和方法[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4]王东.马克思学新奠基——马克思哲学新解读的方法论导言[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5]杨学功,鲁克俭.在范式转换的途中——关于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现状的对话[J].学术月刊,2008,(8).

[6]鲁克俭.方法论自觉与学派建构[DB/OL].http://www.people.com.cn,2007-04-29/2013-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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