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前叶剑英四入江西

陈雷刚

新中国成立前，叶剑英曾四次进入江西：吉安毅然通电反蒋；三献妙计策应南昌起义；在赣南致力创建、发展、巩固中央苏区；主持召开解放广州的赣州会议。他在赣鄱大地上留下了深深的革命足迹，为早期中国革命增添了光彩，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吉安通电反蒋

1927年1月，叶剑英接受蒋介石的委任，就任新编第二师师长。作为第一任师长，为了尽快把部队组建起来，叶剑英选调了一部分云南讲武堂、黄埔军校的老同学充实师部机关，同时还招收了一些青年学生加入，很快把师部机关、教导队和3个团成立起来，各营连的兵员也基本补齐，全师共6000多人。叶剑英还从师到连都仿效苏联红军编制设立党代表，挑选左派国民党员和中共地下党员担任。经过一段时间的严格训练，新编第二师基本建成为一支正规部队。其后不久，为做东进的准备，新编第二师奉命开赴吉安，受到群众热烈欢迎。叶剑英利用这种有利条件，立即开展两项工作：一是召集各团长官，进行教育和训练，进一步提高部队的军政素质；二是组织宣传队到群众中宣传、演出，传播革命思想。在部队率先摒弃旧军队的恶习，不打骂士兵、不克扣军饷、不骚扰百姓，坚决支持左派热情扶助工农运动。叶剑英本人和新二师的进步军官，经常与吉安地区的共产党、共青团、国民党左派以及工农青妇团体的领导人保持广泛的联系。原中共地下组织领导的吉安县青工学徒联合会副主席吴富善，后来谈起对叶剑英的印象时说：“他那时才三十岁，高高的个头，瘦条条，白白净净的面孔，不大穿军服，经常穿一身中山装。人很帅，也很威风。他的卫队每人都带着二十响驳壳枪。但他为人和蔼可亲，思想进步，是个左派。”

1927年4月12日，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叶剑英虽然身在吉安，却时刻关注着政局的变化。他感到孙中山的三民主义遭受玷污，心绪难平。他知道：如果继续为蒋介石卖命，可以继续升官发财，即使不再升迁，当一个师长待遇也是相当可观的，每月有两三万元的收入，两三年就是百万富翁；但如果同蒋决裂，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难逃他的亲信监视，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此时还没有加入中国共产党组织的叶剑英面临艰难的人生抉择。经过十余年革命斗争锤炼，凭借对孙中山三民主义的理解，他认为只有站在工农大众一边，才能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国民革命，才能实现中国的统一、独立、富强。经过一番思考，他决心脱离蒋介石集团。在与几个左派军官谈了自己的想法并得到支持后，叶剑英召集全师军官开会，告诉大家：愿意革命的，留下；拥护蒋介石、想去南京的，即请自便。然后，他亲自起草反蒋通电，并首先在通电上签名。

当国民革命军第四军原副军长陈可钰向蒋介石报告这一消息时，蒋介石虽然感到意外，但仍然有些不相信：“叶师长不会反对我们!”当陈可钰第二次报告 “叶师长真的反对我们”时，蒋介石偏了偏头：“好啦，知道了，你下去吧。”还是将信将疑。

这时，新编第二师的右派军官和“孙文主义学会”分子与当地右派势力勾结起来，准备闹事。叶剑英立即与左派军官秘密商议，决定举行武装暴动，拉队伍北上，投向武汉国民政府。当时驻扎吉安的部队，除了蒋介石的嫡系，还有改编过来的军阀部队，加上国民党地方党部被蒋介石的亲信所控制，右派势力较大。他们获知叶剑英部的情况后，立即加紧进行反革命活动，矛头直接指向叶剑英，甚至准备找机会暗害他。

在这种情况下，叶剑英毅然离开吉安到武汉联系工作。叶剑英离开吉安后，新编第二师左派军官成立了“临时革命军事委员会”。5月6日，他们通电反对蒋介石。5月13日夜，发动武装暴动，逮捕了反动军官，控制了部队。5月20日，在吉安城内中山广场召开了军民联欢大会。由于暴动孤立无援、缺乏经验，起义部队很快被朱培德第三军所部包围并缴械。朱培德所部还逮捕了中共吉安县委书记梁明哲等人，杀害了人民自卫队队长梁一清等人，制造了 “吉安惨案”。

蒋介石得知新编第二师暴动的消息后，大为恼怒，立刻指示向南京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起草呈文，指控叶剑英勾结共产党及当地农民自卫军谋叛党国，要求开除其党籍。7月28日，南京国民党中央监察委员会召开第十七次常务会议，决定将叶剑英等“永远开除”出党。随后又将呈文转给南京国民政府中央执行委员会，责成其通缉叶剑英等人。

三计保存革命力量

叶剑英在武汉开完会曾到南昌停留一段时期，当得知吉安的形势逆转后，只好折返武汉。武汉国民政府第二方面军总指挥张发奎听说叶剑英回到武汉，特地邀请他到第四军任参谋长职。1927年7月下旬，叶剑英随张发奎部队来到九江。此时的叶剑英已秘密加入中国共产党。

当时，九江云集了第二方面军所属各部队，有叶挺领导的第十一军第二十四师和受共产党影响的贺龙领导的第二十军等。

在中国共产党准备于南昌举行武装起义的同时，国民党武汉政府也加紧了军队中的“清共”活动。7月24日，张发奎正式通知叶挺、贺龙：把所辖部队集中到德安，叶、贺本人立即到庐山参加军事会议。企图借此名义扣押他们，解除他们的兵权。

当叶剑英得知敌人阴谋后，急速从庐山赶到九江面晤叶挺。随即，叶挺、贺龙、叶剑英、高语罕和廖乾五在甘棠湖上乘坐一条小船，一面假装游湖赏景，一面磋商今后的行动，决定叶挺、贺龙不上庐山，尽快赶往南昌。25日，叶、贺率领部队向南昌开拔，粉碎了敌人的阴谋。

7月29日，叶剑英到庐山参加了汪精卫召开的反共会议，他留心汪、张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采取应对之策。第二天，当得知张发奎要在第二方面军实行“清共”并逮捕廖乾五和住在第四军的共产党员高语罕、恽代英等人时，他借故离开庐山到九江，将这个重要情报传递给了廖乾五等人，让他们连夜离开九江，赶往南昌，再次粉碎了敌人的阴谋。

8月1日凌晨，在以周恩来为首的前委领导下，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等率领党直接掌握和影响下的军队2万余人，举行了南昌起义。经过4个多小时的激烈战斗，起义军全歼守敌3000余人，占领了南昌城。8月3日，起义军按照中共中央起义前的决定，开始撤离南昌，取道临川(抚州)、宜黄、广昌，南下广东，以期恢复广东革命根据地，并占领出海口，取得国际援助，然后重新举行北伐。贺龙打电话将南昌起义消息告诉了叶剑英，一起分享了胜利的喜悦。

当这种情况出现后，张发奎心中十分恼火，在九江召集黄琪翔、朱晖日、叶剑英等高级军官开会，商讨对策。会上，朱晖日等极力主张立即派兵追击。叶剑英心里十分焦急：如果张发奎真要率部追击，起义军就要面临前后夹击的危险，后果不堪设想。经过一番思考，决定利用张发奎一心想回广东发展的企图，劝他放弃追击起义军的打算。他说：叶挺、贺龙已经撤离南昌，南下广东，而广东的李济深必不相容而派兵出击，广州城防随之空虚，这正是第二方面军南下广东的大好时机。如果打起“援师讨逆”的旗号，直趋广州，比追赶叶挺、贺龙部队合算。听叶剑英这么一说，张发奎有些心动。见此，叶剑英又烧上一把火：以第二方面军剩下的1万余人，怎能敌起义军2万之众?话说到此，张发奎一点犹豫也没有了，完全采纳叶剑英的意见，放弃了追击计划。

叶剑英此“计”非常奏效，张发奎随后率部南下时，口头上屡发电文，表示要对南昌起义军积极进剿，行动上却任凭起义部队经临川 (抚州)、宜黄、广昌入闽转潮汕，自己却带队经吉安、赣州、南雄分途入粤。南昌起义部队因此得以在没有追兵的情况下，集中全力在赣南攻打敌军钱大钧、黄绍竑部队，打开了南下的道路。部分起义军1928年4月到达井冈山，与毛泽东领导的湘赣边界秋收起义部队会师，为中国革命保留了火种。

在完成了促成南昌起义、掩护起义部队向广东转移的行动后，叶剑英又再献妙计，担负了保护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师生的重任。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组建于1926年底，是国共合作的产物，国民党左派邓演达曾代理校长，共产党人恽代英曾任政治部教官、陈毅曾任该校中共地下党委书记。该校是为继续北伐培养军政干部的一个基地。全校有男女学生4000余人，革命气氛十分浓厚。南昌起义后，由中央军事政治学校武汉分校改编的教导团2000多人从武汉乘船东下，准备赶往南昌。但船一到达九江，就被张发奎部缴械扣留，被收编为叶剑英所在的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的军官教导团。

为了保存这支革命力量，利用同张发奎等人的老交情，叶剑英毛遂自荐当了教导团团长。这样既应付了张发奎，又使教导团大部分力量约2000人得以保存。叶剑英兼任教导团团长后，要求各级军官以团结友爱的精神带兵，而不是以军阀作风体罚下属。同时，他以平等的态度同官兵谈心，分析形势，指出革命的前途。他特别强调，在国家处于内忧外患、四分五裂的形势下，革命军人应该努力练武习文，勇往直前。此后，教导团在叶剑英的带领下，向南开进，经过南昌、赣州，最终到达广东花县（今花都区）驻扎。1927年12月11日，中共在广州发动起义，叶剑英竭力保护下来的第四军军官教导团，成了这次起义的骨干力量。

巩固发展中央苏区

1931年4月，叶剑英从莫斯科学习回国，奉党中央委派，由上海经香港，绕道广东到达赣南中央苏区，这是叶剑英第三次踏上江西这块土地。从此至1934年10月随主力红军进行长征这三年多时间，他为创建、发展、巩固中央苏区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1931年11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简称中革军委)在红都瑞金成立，朱德任主席，王稼祥、彭德怀任副主席，叶剑英任中革军委委员兼总参谋部部长(即总参谋长)。叶剑英担任总参谋长以后，一方面继续协助朱德等人指挥作战，同时以大量精力抓紧司令部机关建设。他通过深入调查研究，向军委提出要建设精干的统率机关，统率部各机关部门应当坚持短小精干和办事效率高的原则。朱德等同志支持他的建议，整编统率部机关，在总参谋部内成立了作战、侦察、交通、动员、教育和管理等部门，使参谋部的内部建制得到了完善；还制定了相关规章和红军第一批条令条例，形成了比较完善的参谋工作制度。

1932年5月，蒋介石亲自担任鄂豫皖三省“剿匪”总司令，调集大批军队向鄂豫皖苏区发动第四次 “围剿”；以何应钦为首的赣粤闽边区“剿匪”总司令部，指挥江西、广东、福建、湖南的国民党军牵制中央革命根据地的红军主力，准备大举进攻中央苏区。叶剑英充分发挥自己的军事参谋才能，积极协助周恩来、朱德组织指挥苏区军民，积极进行反击敌人第四次“围剿”的作战。7月初，他参与部署红军发起南雄、水口战役，打击了向江西“进剿”的国民党粤军部队的气焰，稳定了中央苏区的南翼。8月，他根据中共苏区中央局确定红军向北作战行动的决定，领导参谋人员制订了先打乐安、再攻宜黄的作战计划。在周恩来、朱德的直接指挥下，红一方面军攻克乐安、宜黄，取得了重大胜利。

10月，中共苏区中央局在宁都召开会议后不久，中共临时中央又电示苏区中央局，令叶剑英和刘伯承对调，叶任中国工农红军学校（简称红校）校长兼政委，同时兼任瑞金卫戍区司令员。红军学校创办于1931年秋，校址在瑞金城东的谢氏祠堂。叶剑英对办好红军学校尽职尽责，表现了很大的独创性。红校的教材，原来以苏联红军的 《步兵战斗条令》为主，叶剑英总结中国工农红军自己的经验，提倡学习古今中外的军事知识。他亲自编写教材，亲自给学员上课，深受学员的欢迎。他注重理论联系实际，参照苏联军事院校和中国黄埔军校的办学经验，结合中国革命战争的实际，修订了红军学校的军政训练计划，同时将红军浴血奋战的宝贵经验加以整理和总结，用于教学实践之中。在军事课教学方面，结合中国红军的实际，从单兵的战斗动作，一直到班、排、连的进攻、遭遇、防御，系统地进行教学，有效地提高了学员的技术和战术水平。在政治课教学方面，主要讲解马列主义的基本理论、共产党和红军的发展历史、红军政治工作的基本原则等。

叶剑英主持红军学校不久，又担任东南战线总指挥兼政治委员，统一指挥赣南、闽西的红军地方武装，配合北线主力红军粉碎国民党军队的第四次“围剿”。他把东南战线的地方武装组成5个纵队，命令第一、第二、第三纵队组成主力，打击闽西清流之敌，命令第四纵队打击闽西连城、龙岩之敌，命令第五纵队在赣南等地牵制进攻赣南的广东敌军，自己亲率第一纵队赴禾口、怀土作战。同时，叶剑英还主动给北线主力军送去红军学校毕业生400多名连级干部，加强了北线红军的基层干部队伍；又让红军学校看护连80多人提前毕业，分配到红军各部队工作。

1933年11月，叶剑英接替萧劲光担任闽赣省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1934年3月又调任福建省军区司令员。叶剑英对于这次“降职”使用并不计较。他任劳任怨，积极工作。后来，毛泽东、周恩来夸奖他是能上能下的好干部。

叶剑英在中央苏区的另一大贡献就是纠正闽赣省肃反扩大化的错误。他赴任闽赣省军区司令员时，正值第五次反“围剿”开始。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反“围剿”，在博古、李德等的错误指挥下遭致失败，中共中央决定实行战略大转移。在转移前，“左”倾错误领导者把肃反扩大化抓起来的同志看做是“包袱”“累赘”，想甩掉一批、杀掉一批。叶剑英感到事态严重，决定在自己职权范围内尽最大努力，抵制这种错误的做法。他感到这些革命同志是党的宝贵财富，决不能当成“包袱”，随意抛弃，更不能随意杀掉。因此，他仗义执言，尽量设法让他们随军突围转移。当国家保卫局局长邓发拿着一份要“处理”的干部名单给他看时，他便提出了不同看法。当看到名单上有边章伍的名字，叶剑英激动地说，这个同志我非常熟悉，他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很有学问，军事理论和军事素质比较高，是军队的有用之才，况且他参加宁都起义有功，工作很有成绩，怎能列为反革命呢？邓发被说服了，便把边章伍的名字勾掉。闽赣省委的主要领导人邵式平也被诬告，怀疑是“AB团”，经叶剑英、李克农亲自调查，才给予否定。这些努力，避免了一次很大的错杀。

在中央苏区，叶剑英始终拥护毛泽东的正确路线，参与第二、第三、第四次反“围剿”的作战指挥，为红军参谋事业、红军学校的建设、革命骨干的保护作出了重要贡献。1934年10月，第五次反“围剿”失利后，叶剑英离开中央苏区，随主力红军踏上了漫漫长征路。他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赣南这块凝结了自己心血的红色苏区。

赣州决策广东解放

1949年9月，叶剑英受党中央和毛泽东的重托，第四次进入江西，来到赣州，在赣州主持召开了著名的 “赣州会议”，部署解放广东。这时，离他第三次离开江西，已整整15年了。此时人民解放战争取得了巨大的胜利，中国革命面貌已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国民党残余势力只能蜗居在华南、西南一隅苟延残喘！

1949年8月1日，中共中央华南分局成立。52岁的叶剑英被任命为华南分局第一书记，负责制定广东战役方案，挺进华南。中央同时任命张云逸、方方为华南分局第二、第三书记。

南下赣州之前，毛泽东曾同叶剑英有几次谈话，他告诉叶剑英，这次南下，应先到江西赣州同四兵团、十五兵团负责人会师，然后召开会议，解决8个主要问题。毛泽东对叶剑英说，你一定能胜此重任。

叶剑英带着党中央、毛泽东的重托于1949年8月10日离开北平南下，9月初到达赣州。奉命参加解放广东的军队、地方的负责同志陈赓、郭天民、刘志坚、邓华、赖传珠、洪学智、方方、曾生、雷经天等也陆续来到赣州。在叶剑英的主持下，解放广东的许多重要问题开始运筹。9月7日，在赣州南门外的赣县师范学校（今赣南纺织厂内），叶剑英主持召开作战会议，在分析敌情的基础上研究和制定了作战方案。会议推举陈赓统一指挥两个兵团和两广纵队的作战行动。

为了解决华南地区党政统一协调问题，同时推动后勤和支前工作，9月11日、16日和19日，叶剑英主持召开了三次华南分局扩大会议，作出了 《关于支前工作的决定》，要求广东各级党政机关，把支前工作作为最重要最紧迫的中心任务，用尽一切办法，努力去完成。

野战部队作战计划确定后，叶剑英根据党中央意图，把建立组织机构、干部配备问题摆上重要议事日程。说到干部问题，在南下前，毛泽东与叶剑英还有一次很有意思的谈话。叶剑英向毛泽东汇报南下准备工作时，感到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干部不足。他风趣地说：“主席，华南解放晚，到处都把干部要走了，剩下能分配给我的干部太少，好比我们客家话中的‘水尾田’，流到最后的水就不多了。您看怎么办？”毛泽东听后一边笑，一边风趣地说：“‘水尾田’是‘水尾田’，但那里有一股泉水嘛。”由于心领神会，两人都开怀大笑起来。叶剑英知道，毛泽东所讲的“泉水”，是指原华南分局、两广纵队和人民群众，那里藏龙卧虎，有非常丰富的人才资源，干部问题还是要靠自力更生去解决。叶剑英经过调查研究，反复思索，并与分局负责同志多次商量，确定了广东省政府、广州军管会以及广州市政府的人事安排，任命了对革命事业有贡献的一至两位民主人士任广东省政府副主席和广州市副市长，这些人事安排，后来都得到了党中央的批准。

从9月21日始，华南分局在赣州召开党政军干部大会，叶剑英、陈赓、方方分别作了报告，两个兵团和两广纵队负责人，粤东、粤北、赣南3个区党委的负责人也在会上讲了话。叶剑英的报告长达14000多字，主要是当前的任务与情况、城市政策、城市管理、团结会师、加强领导等问题，充分体现了党中央的正确决策，成为解放广东以后开展各项工作的指导思想。叶剑英在赣州主持召开的一系列会议圆满完成了党中央、毛泽东交给的任务，到达了预期的目的。

9月28日，叶剑英和陈赓联名签发了《广州外围作战命令》，解放广东战役正式打响。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叶剑英和赣州党政军民一起迎接了这个喜庆日子。10月21日，叶剑英离开赣州到达刚刚解放的广州市。在叶剑英的主持下，赣州会议在解放广东的历史上写下了重要的一笔。

解放前，叶剑英从1927年首次进入江西，到1949年10月第四次离开江西，总计跨越了23年的时光。在赣北（九江）、赣中（南昌、吉安）、赣南地区都留下了他的身影，足迹遍及江西省大部分地区。他不仅在大革命的危急关头挺身而出，毅然站在了共产党的一边，还与江西人民一道捍卫了中央苏区，参与了苏区血与火的战斗，最后在革命胜利的黎明前与赣州人民一道分享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的喜悦。叶剑英在江西为党的事业做出的贡献和历史是江西党史文化的光辉篇章，值得我们永远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