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改变

贺卫方

2006年，我曾访问日本北海道大学。那座大学的创办人是美国农学家克拉克博士，他在教学的同时也秘密地传播基督教。虽然他在日时间只有短短8个月，但日本人为纪念他，在大学校园里立了他的铜像，学校有以他命名的克拉克会馆，学校的校训是他的话（“男儿当自强”，英文“Boys，be ambitious！”），甚至北海道大学的徽标也是克拉克的头像。当时我好奇地问执掌该校中国法教席的铃木贤教授：“二战日美之间成为敌国时，有关克拉克的这些标记也都继续保留吗？”

“为什么要改变呢？这是历史啊。”铃木教授神情不解地反问我。

毛先芝摘自《南都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