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门儒僧·凤凰涅槃·慈悲济世
2013-07-17
青灯,古佛,晨钟,暮鼓,木鱼,袈裟……
雁去来时,花落花开。从俗家男盛清辉到佛门弟子释圣辉法师,春秋三十二载。在圣清辉法师身上,印证着中国太多古话,诸如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男儿有泪不轻弹之类的。
应该说圣辉法师也是生在红旗下,只是没能生长在蜜糖中。那还是1951年,那时他还叫盛清辉。一出生,父亲就在狱里关着。因为在解放前的白色恐怖年代,父亲曾加入共产党,遭国民党逮捕后被迫登报退党。湖南一解放,父亲的这些过去一一被揪出来,盛家开始劫难频频。
生不逢时,“文革”中,自身难保的父母忙于挨批斗、写检查,被近40度高烧烧得稀里糊涂的盛清辉那时想起的不是父母而是乡下的奶奶 。在社会上横遭冷眼备受歧视,盛清辉跳出车窗以死相争,侥幸捡回一条命后看见的依旧是更多的冷脸和白眼。在这样孤独而冷漠的环境中艰难地生长,《水浒传》、《三国演义》,《封神演义》、《红楼梦》、《雾都孤儿》、《悲惨世界》等文学作品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最大的慰藉。似懂非懂地看着这些书,真心实意地关注着书中悲剧人物的命运,自小就尝尽生活酸苦的他若有若无地与他们产生着共鸣。沉浸在咫尺天地间,成天面对白纸黑字,性情内向而倔强的他在心中滋生了一个梦想:长大了我就当个作家吧。
时光如梭,日月嬗变流年似水,盛清辉终日劳作迁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样样尝识,却总浇不灭他心中的那个作家梦。在偏远的乡间,闭塞的小镇种地做工,他在体验生活的苦难对心灵的打磨;不抽烟不喝酒不谈恋爱不结婚,他在感受人间寂寞对性情的砥砺:四处漂泊浪迹萍踪行遍名山大川,今他忘却世间俗情栉沐江湖风雨……
1981年4月,已届而立之年的盛清辉来到九华山。正是仲春时节,雨后的九华漫山新翠竿竿清幽,宽大的海青穿越其中更觉出尘,贪婪吮吸着山岚的芬芳,凝神静听出家人以安详的眼神与平和的面容发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一刹那,盛清辉只觉自己那颗漂泊近三十年的心顿时沉静下来。席地而坐,任山风拂拭遮蔽面颊的浮尘,任雨露涤荡拥塞心间的块垒。极目长空,庙堂钟磬之声伴屋宇飞檐飘向天际,长天之上,浅浅云痕似有还无,自在鸟雀游弋穿梭……
夕阳西下归鸦阵阵,盛清辉心空如洗,万念顿消。这一刻,抵死不低头、流血不流泪的盛清辉却潸然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跪强权不跪贫富的盛清辉五体投地地跪倒在地藏王菩萨瓷像面前,拜仁德大和尚为师,正式出家为僧。
凤凰涅槃,盛清辉历经劫难,终于成就了释圣辉法师的今世佛缘。
菩萨心肠慈圣辉
在九华山,圣辉法师静心修行,每日青灯黄卷诵经、持咒、打坐、礼佛,一颗汗水、泪水、血水里浸泡得千疮百孔的心日渐平复、安详。1981年底,圣辉法师来到庐山东林寺受戒。1982年7月,圣辉法师回到了家乡长沙,在开福寺“文革”后首批新生的入学考试,以优异的成绩被中国佛学院本科班录取,成为中国佛学院首届本科生。
应该说,无论在家出家,圣辉法师首先都是个认真、真诚的人,他有刚烈的个性,有善良的秉性,凝结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种纯粹、至清的特性。
作为一个僧人,圣辉法师做和尚做得认真,做事做得也认真。由于认真,他得到了格外的器重和培养;同样由于认真,他也得罪了不少的人,积下了不少的怨。
慰问隆回麻风村
在中国佛学院学习期间,圣辉法师勤奋刻苦,系统掌握了文、史、哲及佛学的经、律、论等知识,受到学院老师、同学的好评,历任班长、学生会主席、全国青联委员、中国佛教协会理事。1986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又成功考取本校的研究生。攻读硕士研究生时,他又被学校聘任为本科班的任课老师并兼任一个班的班主任。
在圣辉法师的心中,做什么就要是什么,做了僧人,就要守清规戒律。他认真严格遵守和执行院规校纪,并时刻注意维护其严肃性。对于那些违反院规校纪的学僧,圣辉法师毫不留情地呈报学院并按章处理,而这些学僧大多是佛教界一些名僧之徒,因此,圣辉法师的行为难免招来一些腹诽之词。
那一时期,中国佛教界可谓青黄不接,培养青年僧才是当务之急。为了切实了解佛教界亟待解决的问题,每年的寒暑假,圣辉法师就做一个行脚的僧人,自费到全国务大寺院作实地调研。洞察了佛教界的真实现状后,他经过再三考虑,决定向时任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中国佛学院院长的赵朴初居士写信反映情况。在信中,他提出:为解僧团素质亟待提高、寺院管理人才奇缺的燃眉之急,建议“抓两头,放中间”:在抓僧才队伍建设的过程中,集中力量抓好中国佛学院与执事人员培训这两头,中级佛学院则放给有条件的省市重点寺院去办。
赵朴初会长认真看完了圣辉法师的建议,十分器重和赏识这个年轻人。
1989年6月,圣辉法师毕业后留校任教,成为中国佛学院的一名青年教师。为了培养出更多爱国守法、具足正信、戒行清净、作风正派的青年僧才,圣辉法师主动向中国佛协会领导提出,到条件艰苦,人才缺乏的佛教寺院去锻炼,去办佛学班。
1990年,应九华山佛教协会的邀请,圣辉法师出任“文革”中一度停办的九华山佛学院副院长兼教务长。
再见九华山,攸忽间已是十年光阴;放眼漫山翠竹,圣辉法师心中感慨万千。
彼时的九华山佛学院由于管理不善,法师、老师、学僧纷纷离院而去,学院内一派萧条气象。佛学院所在地甘露寺座落在半山腰的一块凹地里,三面环山,一到夏天就成了个大闷罐。那时学校条件有限,电风扇只有教室有,同学大部分来自北方,南方的湿热再加上蚊蝇叮咬,许多同学整夜整夜不能入眠,实在撑不住了,他们找到被学生誉为“菩萨心肠”副院长的圣辉法师,提出要离校。面对学生的请求,圣辉法师沉吟半晌无语,突然间他拿起自己的破草席说:“走,我和你们大家一起去教室里睡。”就这样,圣辉法师领着同学们在教室的桌子上度过了一个漫长而难忘的夏天。
酷暑难耐,隆冬时节更是寒风凛冽。南方过冬没有取暖设备,只能咬牙扛着那种刺骨而阴湿的寒冷。许多同学手足部长满了冻疮。圣辉法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一时没有能力彻底改善条件,只能把自己仅有的一双手套送给一个双手长生了冻疮的小同学,而他自己的双手却冻得像瘀青的胡萝卜,只要稍一用力便会血流不止。但他仍然用那只冻伤的手写板书、批改作业,早晚上殿时仍然恭恭敬敬地合掌伫立……
复办伊始举步维艰。为了节省每一分钱,圣辉法师每天到外面去办事都是坐公共汽车,出门前他总是先到斋堂拿起几个馒头和一瓶辣椒酱塞进罗汉袋里,这就是他的午餐。在外辛苦一天回来时,身上那件陈旧的海青已全部被汗水浸透。饶是如此,他每天仍然坚持讲课、开示,和同学们一起上早晚殴,每月仍带领大家按时诵戒布萨。
心诚则灵之理,四众弟子皆知。两年的苦心经营,圣辉法师尝尽孤军奋斗的苦楚,在内忧外患、缺钱少人的状况下,他费尽心机使尽浑身解数,终于使九华山佛学院从困境走了出来,不但道风、学风一新,师资队伍、学院的规模也一天天壮大,而且还后来居上,成为省级佛学院的佼佼者,并率先在所有佛学院中第一个创办了自己的学刊《甘露》。
焕然一新的九华山佛学院令赵朴初深感快慰。为了加强佛教的自身建设,特别是提高佛教寺院的管理水平,赵朴初又将筹办中国佛学院寺院执事进修班的任务交给了圣辉法师。
领受任务之后,圣辉法师先后在九华山佛学院和广东云门寺成功地举办了三期执事进修办,使全国近150个重点寺院的当家。知客等重要执事,系统地学习了佛教知识、管理知识、国家的法律法规、时事政策、教规教义,从而使他们无论是从思想觉悟、德才、修学方面都得到了提高,为促进佛教界的自身建设起到了良好的作用。
做完这一切,圣辉法师最大的心得是:每一点成绩的取得都是由数万滴汗水凝成。
举剑降魔勇圣辉
其实,生活的苦与累于圣辉法师而言根本不足挂齿,静心细想,他在俗世的三十年间所受的苦难哪一桩不远甚于此?更何况对于一个出家人来说,不经苦修,怎生得大自在?圣辉法师不怕苦不怕难,他最容不得的就是败坏佛法声誉的事,他经常教导学生要“如同爱护自己的眼珠子一样护持佛法和珍惜佛教声誉”。
1992年8月,中国佛教协会将圣辉法师调回北京,先后担任中国佛学院副教务长,教务长和副院长。
回到北京,圣辉法师知道自己面临的又是一项艰巨任务。那时的中国佛学院由于管理方面的松散,师资缺乏,需要下大力气进行整顿才能改观。
圣辉法师认为,一个职务就是一份责任,而这些责任于他而言,是一种道义,若辜负了这种道义,就成了不忠不义的人,不要说是成为合格的僧人,连人格都要打引号。
面对赵朴初会长和中国佛教协会的信任,圣辉法师深觉责任重大。咬紧牙关,他与佛学院的师生克服了重重困难,认真大胆地进行了整顿,从严冶校,顶住压力处理了为首的几个不遵校规校纪的学僧。圣辉法师没有想到,在他按章处理了这几个学僧之后,却招来了众多非议,一时间佛教界盛传关于圣辉法师是如何地不慈悲、如何残酷无情的谣言。
自己的名誉虽然遭受诋毁,学院的混乱局面却得到了扭转,各方面的工作也都走上了正轨,教学秩序面目一新,教学质量得到了提高。想到这些,圣辉法师顿时坦然无悔。
为了满足佛教界对人才的迫切需求,圣辉法师提出将中国佛学院两年招一次生的制度改为一年招生一次,并将佛学院每届推荐研究生二到三名的做法,改为通过考试,从应试的本科毕业生中择优录取学生,成立了研究生班;为了丰富学生的文化生活,他积极参与出版《法源》校刊;为了使佛学院发展速度加快,他四处寻求协助,终于促成了杨剑居士赞助300万元修建中国佛学院教学大楼的项目。
圣辉法师以出色的管理才能赢得了中国佛教界老一辈领导和法师们的高度评价。1993年10月,在中国佛教协会第六届全国代表大会上,42岁的圣辉法师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成为中国佛教界最年轻的领导人。
当上副会长后,圣辉法师毫无骄矜之意。他很诚恳地与到:佛教界由于“文革”的影响,造成人才奇缺的现状,所谓“世无英难,竟使竖子成名”。这一切都是中国佛教协会对自己的栽培重用,是党和政府的信任,是佛门恩德。知恩报恩是做人起码的道理,自己只有竭尽全力工作,像过河的卒子一样去奉献一切,才能使自己惭愧的心灵得到平衡。
然而,佛门终非净土,亦有喜乐烦忧。
圣辉法师知道自己成为最年轻的副会长,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有些事,他亦明知不可为,却必须得为之,有些人,他明知是不可得罪,却也不得不得罪。他是以“竭忠死义之志”做好每一份工作。
1994年6月,受中国佛协的委派,圣辉法师率中国佛协工作组到九年不能正常换届的湖南省佛教协会帮助工作。
在中国佛协会及会长赵朴初的帮助和关怀下,在当地党政、特别是宗教事务局的鼎力扶持下,在一些迫切希望湖南佛教事业有个全新面貌的四众弟子的共同努力下,圣辉法师终于在湖南站稳了脚跟,打开了局面,解决了道风不纯、僧尼共住等问题,使湖南长沙麓山寺恢复了十方丛林首刹的地位,并办起了湖南宗教界惟一一本刊物《正法眼》,建立了湖南居士组织——居士学修委员会,筹办了湖南佛学院,从而使湖南佛教事业有了显著的进步。受到国内外佛教界的好评,圣辉法师本人也被推选为湖南省佛教协会会长,并荣膺麓山寺方丈。
1996年,厦门南普陀寺由于妙老的往生,一时间群龙无首,寺院管理陷于混乱之中。
厦门南普陀紧邻海峡,稍有风吹草动就满界尽知。鉴于这种状况,中国佛教协会决定派圣辉法师前往南普陀。
圣辉法师知道自己此行的艰难。他首先与寺内大多数“厌乱思治”的僧人形成一个紧密联合体,共同制定了整套切实可行的规章制度,自己带头严格执行。那一期间,他不小心把手摔骨折了。本应去医院治疗,但看到庙内纷争四起的状况,他决定不去医院,坚持上殿、过堂,最终落下个指骨至今不能正位的后遗症。
圣辉法师所为大大触犯了一些人的既得利益,于是有人联名到赵朴初会长那里告状,还有人给圣辉法师写信骂他……
圣辉法师显然是那种愈挫愈勇之人,面对种种小人行径,圣辉法师护教行佛之心愈加坚定。经过一年多的治理整顿,特别是按章处理了一些横行霸道、动刀动棍不守僧规的僧人后,僧人重新开始提倡讲发心、讲持戒、讲因果,终于使南普陀从乱到治,道风学风一年年好转。经过在佛菩萨金像前诵经发誓愿推举提名的办法,圣辉法师被南普陀寺的众僧推举为南普陀寺的方丈,后任闽南佛学院的院长。
现在的南普陀不仅井然有序,办在寺内的闽南佛学院也为佛教界培养了多名学僧,并在扶贫救灾助学办学方面做出很大成绩,不但受到国内佛教界的注目,而且在东南亚国家的佛教界也广受赞扬。
为了护教,为严持戒律,为了能做到“庙是庙僧是僧”,怀慈悲济世心的圣辉法师常常不得不现金刚怒目相,他那宁舍生命而不惜的凛然正气令一些心存妄念之徒不寒而栗。
现金刚怒目相,这自然与圣辉法师出家时的初衷不合。转念一想,菩萨度生,也有举降魔剑的时候。学佛之人也善恶分明,要有道德之勇,才能真正做到“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佛法并不只是深山闭关,不只是念佛往生,不只是常年供奉藏经楼,更是要能深植人心,要能体现在生活当中,要能用佛陀的慈悲、智慧点化世间万众,这才是“人间佛教”之真义。自己作为一个无为、无执、无心的修道人,本无所有,何惧所失?至此,万缘放下、念念分明的圣辉法师心下释然。
佛光普照贤圣辉
近年来,无论在世界佛教大舞台上,还是在国内的广大佛教徒中,圣辉法师都越来越为人们所瞩目。
2000年8月31日,在世界宗教领袖千年大会闭幕式上,从中国宗教领袖代表团走出一位法相庄严的法师。他站定讲法坛,用浓重的湖南口音代表中国宗教领袖代表团祈愿大小诸邦、不同民族,一律平等;国家统一、人民团结、人心向善、敦无争执、战争永息、人民幸福。
他就是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释圣辉法师。
2002年2月,圣辉法师又一次担起具有重大意义的任务:恭送释迦牟尼佛舍利飞赴台湾供奉。在台湾佛教界举行的盛大宴会上,圣辉法师致辞:台湾同胞与大陆同胞同宗同祖,台湾佛教与大陆佛教同根同源,血浓于水,法乳一脉……在这佛指舍利赴台供奉的无量法喜中,让我们携起手来团结在佛教五色旗下,为中华民族的繁荣和人类的和平进步多做功德。
四百多万台湾同胞虔诚朝拜,海内外媒体将此举誉为两岸人民之间最和平、最自然、最亲切的交流。
2003年,在防治非典工作暂告一段落之时,圣辉法师向海峡两岸和香港、澳门的诸山长老和大德居士发出邀请,决定在厦门南普陀寺联合举办“为降伏非典国泰民安世界和平祈福大法会”,以持咒、涌经之功德,祈祷非典疫情早日降伏,并以此功德回向国运昌隆,人民安乐,风调雨顺,世界和平,正法久住。7月10日,南普陀邀送了中国佛教协会会长一诚法师、台湾净良法师,星云法师和港澳的觉光法师、健钊法师等大德长老,共同为数万信众参加的“祈福大法会”主法。“祈福大法会”获得了海内外一致赞誉,认为这是继佛指舍利赴台湾供奉之后的又一大佛门盛事。
……
早在2000年赵朴初居士与世长辞之时,会长人选问题就被提到日程上来。作为全国政协常委、身兼佛教界多个要职并已桃李满天下的圣辉法师自然是最重要的人选,佛教界的广大信众也把中国佛教未来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希望他接过赵朴初会长的未竞事业,担当起领导中国佛教徒走爱国爱教之路的重任。但是,圣辉法师却力荐德高望重的佛教界老前辈一诚法师但此重任。 2002年9月,中国佛教协会在北京召开第七次代表会议,圣辉法师力荐的一诚法师当选为会长,圣辉法师则一心一意协助他主持日常工作。
对于圣辉法师的这一举动,佛门内外均有不同之声.而圣辉法师自己却是心下自在,事事无碍。
参禅之人皆知一段公案:因何团团转,皆因绳未断。名是绳,利是绳,欲是绳,尘世的诱惑与牵挂都是绳。以绳结网,网中人团团转。转团团,何时是个了断?
在圣辉法师心中,出家人,看破放下,不以高下心来对待人、事、物,平常心是道,搬柴运水无非是道,何必介意高低大小?入成即佛成,让每一个当下皆能活在责任义务般若法喜中,能够做到慈悲喜舍,利乐众生,即是得大自在,哪里还会去争些个名利恩怨?
佛经说:菩萨者,大慈悲是也。弘扬佛法精神意蕴,处处行善积德。身体力行参与慈善事业,不断实践和体现佛教慈悲济世的精神,这才是圣辉法师一心一意、随时随处的所思所行。
1999年,圣辉法师发起成立了湖南省佛教基金会。“帮助一个交不起学费的孩子,就是帮助一个未来——祖国的未来……通过多做慈善事业不但实践和体现佛教慈悲济世的精神,而且树立佛教爱国爱教的正面形象。”
2001年九月中旬,河南省天主教驻马店教区中南神学院已经开学多日。但有十位家境贫寒的学生由于交不起五千元的学费而面临失学。于是,他们向圣辉法师发出了求助信。圣辉法师收到信后,心情很不平静,他写下了一段话:佛教的宗旨就是“慈悲济世,利乐众生,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我们佛教界愿与其他兄弟教派携手并进,共同振兴中华民族的宗教事业。这次天主教的学生们有困难,我们应义不容辞帮助他们,因为慈悲是无界限的。
十位学生在圣辉法师的帮助下重新得到了求学的机会.而圣辉法师的随处慈悲之举,无疑是中国五大宗教和谐共处的真实写照。
2001年11月底,厦门市仙岳医院、南山疗养院,同安皮肤病防治院同时传出一条消息:圣辉法师将前来慰问患者并送上善款。消息传出舆论哗然,鹭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三昕医院不是普通医院,而是精神病和麻风病医院。精神病人行为失常,人们不敢接近他们;麻风病人虽然行为正常,但这种病具有一定传染性,在过去他们的命运通常是被赶往深山与世隔绝直至死去。
将一个个红包送到精神病患者手中,看着一双双呆滞、烦躁的眼睛发出柔和的光芒,听他们情不自禁一声声念阿弥陀佛,圣辉法师心中悲悯无限。而当他握住一双双麻风病人的手时,在场的所有人均大惊失色。在他们的记忆中,自从患上了这种病,父母妻儿部避之不及,更不要说这样一位素昧平生的出家人。当医务人员告诉圣辉法师这种行为的严重后果时,圣辉法师坦然一笑说:地藏王菩萨说,地狱未空,誓不成佛。我只不过是和他们握一下手,就是被传染上了也是代众生受苦,比起地藏王菩萨的誓愿,我这算不了什么。
……
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
处处随缘、处处报恩、处处为公、处处利众,圣辉法师之心天地可鉴!
人们无法了解,三十年三衣一钵只求温饱,远离俗世尘缘、断绝人间欢爱的出家生活会是怎样的一段历程。人们只能看到,在无数崇敬目光中缓步走向法座的圣辉法师阔大的背影。而在佛门弟子眼中,这背影,写满沉重——那是一种将无量众生的生死大业一肩挑起的沉重,那是一种鞠躬尽瘁代佛宣化、让正法永住世间的沉重,那是一种念念不忘众生苦,念念帮助有缘人出离轮回的沉重。
慰问隆回麻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