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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临毁灭的冒险

2013-05-14译/一一

意林 2013年3期
关键词:套索峭壁威廉

译/一一

三四个男孩站在弗吉尼亚州天然桥河道下面。他们看见石灰岩桥墩上面刻了成百上千个名字,于是决心把自己的名字也加上去。一起刻字的时候,一个男孩被疯狂的念头蛊惑,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最高处。同伴试图劝他不要冒险,但是徒劳无功。他是一个狂野、鲁莽的年轻人,唯恐这时候放弃被人看成胆小鬼,所以沿着石灰岩桥墩爬啊爬,越爬越高,终于他只能听到同伴惊恐的声音,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一个孩子跑到村里,告诉男孩爸爸当下的危险情况。其他孩子四散开来,呼喊求助。很快,上百人围在了河道下面,上千人站在了桥上,全部屏住呼吸,等待即将来临的横祸。可怜的男孩现在只能听到父亲的腔调,声音里尽是绝望。他高喊着:“威廉,威廉,不要往下看!你妈妈、亨利和哈里特都在为你祈祷!不要往下看!眼睛往上瞧!”

男孩没有往下看。他的眼睛盯着天空,年轻的心交给天父。他再次握住了刀,在峭壁的裂隙,在一百英尺以上又加了一英尺,自下而上,完全脱离了人所触及的范围。

太阳已经西斜,只剩半个脸。男人们倚住天然桥外部拽着绳子。当最长的一根绳子被送到男孩身边时,他已经刻下五十多处缝隙。再有两分钟,一切都将结束。刀锋磨损只剩下半寸。男孩的头一阵眩晕。最后一线希望正在枯竭,他的生命悬于正在刻的另一处裂隙,也是最后一处。

当他攀爬着刻下最后一刀时,终于精疲力竭,刀从手中滑落,在峭壁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这把可靠的刀落到了他母亲的脚边!从桥下的人群里传来不经意的绝望的叹息,周遭如同死亡一般寂静。在将近三百英尺的高度,这个满腔热忱的男孩受到了鼓舞,于是闭上了眼睛,把灵魂交给了上帝。

听!一个声音从他的耳畔上方传来!一个半躺在桥上的男人看到了男孩的头与肩膀。他把带着套索的绳结快速放下来,直到可以够到这个沮丧的孩子。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意识有些模糊,带着抽搐,几近晕厥的男孩伸手够到了套索。

当他在可怕的峭壁上悬挂摇晃的时候,没有一张嘴启合。但是当一只坚实有力的臂膀伸下来,把他拉近举起来时,之前噙着泪水、屏住呼吸的人群呼喊着,跳跃着,喜极而泣。从来没有哪个时刻像现在这样,令人从死神手下得以幸免,让人心生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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