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上好佳”
2013-04-29王梦燚
王梦燚
做事风风火火,性格大大咧咧,说话直来直去,这便是我的死党“上好佳”了。第一次见到“上好佳”是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当时她放好重重的行李就坐到我身边,得知我也是长安的,便跟我聊开了。
分别后,我居然想不起她的全名,只隐约记得有个“佳”字,就在手机通讯录里将她的名字存为“上好佳”。
再次见面是在新班级里,我刚进教室,“上好佳”就兴奋地向我招手,说:“嘿,橙子,这里这里。”于是我坐到了她边上。后来,我们还成了同寝室的对铺。
自此以后,我便和“上好佳”出双入对形影不离了。每天早上我们一起去吃早点,“上好佳”喜欢吃猪肝面,而我总是点煎饺,并且喜欢往煎饺里加很多醋,“上好佳”笑话我:“迟早有一天酸死你!”
每次晚自修一结束,“上好佳”就拉起我的手,让我和她一起快跑。我们穿越人海,冲向寝室,通常需要走10多分钟的路程,最快的一次我们只用了3分钟。我对她说:“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训练成长跑健将的。”
“上好佳”习惯晚自修后在寝室里分零食。一包薯片“哗啦”一声撕开,然后一个个传过去,最后传到她手上,往往所剩无几。每当这个时候,“上好佳”总会自我安慰:“剩下的应该都是精华吧。”然后她会舔舔手指对我说:“下次轮到你贡献了,橙子。”
晚上熄灯后,“上好佳”总会习惯性地上一次厕所,动作特别利索。有一次我也起来上厕所,和她撞了个正着,没想到把她吓个半死,后来我一直笑话她: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其实胆子只有丁点儿大。
我们一起吵闹说笑,批评学校的各种苛刻的管理制度,相互倾诉对数学的恐惧,一起去学校的小超市买热乎乎的奶茶,一起坐到图书馆的最后一排轻声哼歌。
那天“上好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传达室取信,听她的语气好像很着急:“橙子,你带伞了么?”
“带了啊,怎么啦?”
“外面下大雨了,寝室里一把伞都没有。我现在在寝室楼门口,马上要上课了,可我去不了教室。”
“等等,我过去接你。”我挂了电话就赶往寝室楼。
接上“上好佳”,我们去教室的路上雨下得更大了。很快校园里便满是水坑,我的帆布鞋里也被灌进了水。
终于到教室了,“上好佳”给我倒了杯热水,然后劝我把鞋脱了,说要不然会感冒的。我觉得麻烦就没脱。
不想我真的感冒了,于是“上好佳”整天为我倒开水递药,还提供纸巾外加零食。“上好佳”抱怨说她都快成我的保姆了,她说早知道下大雨那天她自己跑到教室去,那现在就换我照顾她了。我说可是天下没有后悔药啊。
每个返校的星期天下午三四点钟,“上好佳”总会准时给我打电话:“喂,你在哪儿呢?”
“我在街上玩。”我回她。
“哦,那你早点来学校吧,我已经到寝室了。”然后她利索地挂断电话。
“上好佳”的这种催促,我已经习惯了。
她经常一回家就在QQ上给我留言:“呼叫橙子,呼叫橙子”,见我没反应,她又发过来一个抖动窗口。
改天回学校她就会批评我:“你去哪儿了?QQ都不回。”我跟她道歉,她却笑笑说:“你看我像那种会计较的人吗?”
我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答:“像。”然后被她追着打。
每回数学考试前,“上好佳”都会想N种作弊方案,但真的上了考场她还是不敢实施。考完回到寝室,她就拉着我的手使劲摇晃说:“橙子橙子怎么办?我数学要挂了。”啰啰嗦嗦,唠叨个半天。
但是这些不愉快很快就会过去。考完回家的那天早上,寝室里一定是“上好佳”第一个起床整理行李。
迷迷糊糊中,我先是听见“上好佳”翻柜子理东西的声音,然后她那张熟悉的脸向我凑近:“死橙子,快点起床,不然我过来掀被子了。”
我记得“上好佳”每次都是第一个走出寝室,这次期末也一样。出门前,她使劲跟我挥手,说:“橙子,下学期见。” 我在心里跟她挥手:“下学期见,‘上好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