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文化交际中的委婉语

赵濛

【摘 要】委婉语是英语里常见的一种修辞手段，一方面，就其的而言交际目的而言，它可以分为肯定和否定两类；另一方面，从讲话者的意图来考虑，包括肯定和否定在内的委婉语叉可以分为有意、无意两种情况。如果使用恰当，能达到一种全新的交际效果。

【关键词】英语委婉语；肯定语；否定语；有意语；无意语

委婉语起源于避讳心理，是对禁语（taboo）的一种反应。例如：出于尊重，不直接称呼被提及对象；出于恐惧避免触及有威胁性的字眼；为回避粗俗、令人难堪的话语就采用含义模糊、具有弹性或有柔性的话语。现在，委婉语渗透于各个领域，用语动机也更为复杂，有时出于避讳、欺诈或恐惧心理。有时出于尊重、礼貌、拘谨或顾及受话人感情的心理。在双语交际中这一点表现得尤为突出。

一、委婉语的特征

根据英语委婉语详解词典的定义，委婉语是用一种无害的或悦耳的词语替代一种较直接的、唐突的言词，用善意的话语把事实掩盖起来的修辞手段。这条定义概括了委婉语的3个典型特征：（1）委婉语以代为生成基础；（2）委婉语有表里两层意义，表为虚，里为实；（3）话语委婉、温和，可满足说写者减轻话语刺激程度或掩饰某种语言行为动机的心理需要。可见，搞清楚代与被代之间的关系是确认委婉语的指称意义的关键；解释促成这种替代关系的诸因素有助于理解委婉语的含义，提高交际效果。

二、肯定与否定

理论上而言，以交际为目的的委婉语大致可分为两大类，即肯定委婉语（positive euphemism）和否定委婉语（negative euphemism）。一般而言，肯定委婉语多用来夸张、扩大，使其显得比它们所代表的真实事物更体面、更重要。而否定委婉语则反过来起减弱、收缩的作用，尽可能把人们所忌讳的词语改头换面，乃至不直接使用它们。

肯定委婉语除了在当今的广告业中大量使用之外，有不少属于各种职业、行业的名称。通过委婉语的修辞功能，在字面上可大大提高这些职业或行业的档次和级别。其中有一种较常见的倾向，就是让这些职业的名称听上去很有点专业的味道。比如，医生这一职业在社会上较受推崇，所以有不少委婉语就仿造于医生physician一词而形成，如：把承办丧事的人undertaker唤做mortician（殡

仪业者），并把他们经办的尸体corpse称为remains（遗体）；在美容院工作并专为女士们做头发的人hairdresser被称为beautician（美容师）或womansurgeon。再如：工程师engineer也是一个广受尊敬的称呼，于是乎有一大批从事各种行业的人都给他们的工种戴上了engineer这顶桂冠：称机修工mechanic为automobile engineer；称打扫教室或办公大楼的清洁工floor-sweeper为custodian engineer；城市清洁工garbage collector变成了sanitary engineer或recreation engineer.

否定委婉语多用于表达语言中的忌讳之事，因此，常含有婉转的批评，温和含蓄的责备等意味，并且，其使用范围较肯定委婉语要广泛得多。如把肮脏dirty称为untidy或unclean（不干净、不清洁）；把欺骗

deceitful称为insincere（不诚恳）；把愚笨foolish称为unwise（欠考虑、不明智）；把危险dangerous称为unsafe（靠不住、不安全）；把焦虑anxious称为uneasy（心神不安）；把野蛮rude称为impolite（失礼、不礼貌）；把学习反映迟钝或智力欠佳的学生称为an exceptional student（异常的学生）。由于不少人都谈癌色变，人们往往不愿看到cancer这个词，而是婉转地称之为the big C。把本应直说的语句You tell a lie（你在

说谎），换作一种委婉表达法：You are misinformed（你听到的消息不准确）。把偷窃steal说成need help in learning to respect the property rights of others（在学会尊重别人的财产权方面需要帮助）。把懒惰1azy说成need ample supervision in order to work well（使他努力学习需要大量监督）。

经济危机economic crisis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于是用slump（衰退）取代之，而后又用depression（萧条），然后用recession（不景气），现如今人们又常常用downturn（下降）一词来代替。

三、无意和有意

从讲话者的意图观察，所有的委婉语，包括肯定和否定，在使用时又可以分为无意（unconsciously）和有意（consciously）两种情况。

所谓无意委婉语，是指它们被使用已久，以致它们的原意已渐渐地被遗忘，而它们所代表的意义则被视作原意了。如墓地cemetery一词据查源自希腊语中的koimeterion一词，原意为dormitory（宿

舍）和sleeping place（睡觉的地方），而现在几乎没有人把cemetery一词用于其原意了。再如hacker一词，在美国俚语中原意为游荡者或闲逛之人。但随着高科技、电子时代的到来，随着计算机网络这一新事物的出现，我们也常常看到此词的身影（hacker，按其音译为“黑客”）。由于hacker可以在计算机里任意浏览他人的电子邮件，还任意添加、修改、扰乱甚至删除计算机储存系统的信息，而且其危害还远非如此。可以说此时的hacker已远非彼时的hacker；hacker已成为计算机系统中为所欲为的无赖的代名词。而其原意也就被人们淡忘了。

至于所谓有意委婉语，其实大部分都是禁忌语，其使用则是通过一些能表示双重意义的词语，形成一种类似暗语或替代的表达方式，表达出字面以外的另一层意思。所以有意委婉语在社交场合中应用甚多。比如语言中最大的忌讳莫过于“死”这个字眼。由于“死”是一种不可抗拒的生理现象和社会现象，死亡是一种不幸，人们觉得死亡既可怕又神秘。所以，人们在死亡面前总感到有一种不可解释的超人的力量，并对死亡有一种恐惧和禁忌的心理。于是，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这方面的委婉语被广泛地用而代之。汉语里也常用“逝世”、“作古”、“辞世”、“千古”和“长眠”等词语来取代。英语里表示“死”的本义词有die和perish。但在很多情况下也常用一些比较委婉的词语来代替，如be called away；be gathered to ones fathers；be gone to a better land；be laid to rest；be no more；bite the dust；breathe ones last；come to an untimely end；depart（from）life；expire；fall asleep forever；go hence；go to ones last reckoning；join the silent majority；leave us；lose ones life；ones heart ceased to beat；ones hour has come；ones life ended；pass away；pass beyond；yield up the ghost.

总而言之，委婉语的产生是出于避讳或文体的需要，当一个委婉语渐渐失去这些功能时，又会被新的委婉语所取代。这也是委婉语的发展规律。但我们应该切记：一个委婉语一旦约定俗成，作为使用者是不能够随意更换其表达方式的。英语中的委婉语的确是丰富多彩、五花入门。其实，我们汉语中的委婉语也绝非少见。如果我们平时在学习过程中注意收集并从汉英二者之间的比较角度进行观察、分析和研究一下其应用，收获一定会更大。

参考文献：

[1]汪容培.实用英语词汇学[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3.

[2]陆国强.现代英语词汇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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