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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时代的舞者

2013-04-29穆平

中国化妆品·下半月 2013年6期
关键词:舞蹈艺术

穆平

很多人对我的评价都是60年如一日,但我觉得自己所取得的一切成绩都和时代密不可分。——陈爱莲

新中国的第一代舞蹈家

她是新中国培养的第一代舞蹈家,为我国舞蹈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卓越贡献。20世纪60年代,她以出群之技赢得创纪录的国际金奖,使“中国舞”屹立于世界舞蹈之林,为年青的祖国勾勒出一面亮丽的国家形象;20世纪70年代,她将民族之舞带到美国,为中美建交谱出动人的文艺前奏,受到当时美国总统卡特的接见;20世纪80年代,为响应国家文化体制改革的号召,荣誉等身的她率先创办了民营艺术团体,为中国文艺的现代发展探索新路,至今已成功经营二十多年;20世纪90年代,她再次率先响应国家教育体制改革的号召,演而优则教,创办了北京第一所民办中等艺术学校,十多年来为各大艺术团体输送600余名舞蹈人才;进入新世纪,年事已高的她工作不减、练功不辍,以个人挑梁的大型古典舞剧《红楼梦》回馈祖国和人民……

“世界上这个年纪还在舞台上跳的,历史上也就两三个,现在,这么大年龄还在跳的,我是唯一的。”2012年6月底,由国家文化部牵头主办、中国舞蹈家学会等协办的“感谢党、感谢祖国——陈爱莲舞蹈艺术60周年”系列演出活动中的重中之重——舞剧《红楼梦》在北京政协礼堂一连上演了两天,这也是国家文化部首次为个人艺术家演出担任主办方。演出当晚,国家领导人纷纷前来观赏,表达对陈爱莲这位“国宝级”艺术家的关怀以及对中国舞蹈事业的关心。

“她不仅是中国的奇迹,也是世界舞蹈界的奇迹。”当晚演出结束后,陈爱莲及其弟子们精彩的表现不仅令现场观众“一梦难醒”,而且令众多业内人士惊奇赞叹,著名舞蹈评论家欧建平就是用吼的声音对记者说出了这句话,因为现场观众热情的掌声、欢呼声已经令礼堂沸腾。“我1989年看她演‘夜读西厢时就说过她是‘活林黛玉,现在要加个‘更字!”著名红学家周岭同样激动不已。

“我出生在十里洋场的大上海,却没有感受过那里的灯红酒绿,因为童年是在孤儿院里度过的。”

1952年,刚成立不久的新中国急需一批文艺工作者为文化艺术事业奠基,舞蹈人才首当其冲。“那时候中央戏剧学院附属舞蹈团到我们孤儿院来招生。”小陈爱莲凭着秀气的面庞、颀长的身段被招生教员选中,被要求表演一段“在地上找针”的小品。虽然彼时还不知道舞蹈是什么,但聪明的陈爱莲已经感觉到这将是一个机会。她想起妈妈在世时也曾让她帮忙找针的往事,于是一脸焦急地左瞅瞅、右瞧瞧,然后忽然像发现什么似的眼前一亮,从脚边“捏起”莫须有的针,微笑起来。她的表演博得了看官的掌声,她也和妹妹一起顺利考入中央戏剧学院附属舞蹈团学习班,来到北京。“1954年,北京舞蹈学校成立,我作为学员班的优秀生顺利考入,成为新中国第一批专业舞蹈学生。”

进入专业学校后,本就早慧的陈爱莲更加突出,她发自真心地热爱上了舞蹈,对学习如饥似渴。“舞校的课程比学员班多多了。我们接受了芭蕾舞、古典舞、中国民间舞、外国代表性民间舞等很多种舞蹈的正规系统训练,打下了扎实的基础。”而舞蹈三要素等理论的学习,更让陈爱莲不断开悟。从此,她更加勤学苦练,并在日记中立志:“我要做中国的乌兰诺娃!”

即将毕业时,陈爱莲因主演毕业班舞剧《鱼美人》一举成名,成为当时中国最年轻的舞蹈家之一。“这部剧演的是中国的一条鱼。为了演好,我当时每天早晚都会去陶然亭公园观察水中游鱼的神态,有时入神了,就会手舞足蹈地模仿,别人看我的眼神都是‘这人有病吧?哈哈。”回忆既往趣事,陈爱莲笑语盈盈。

如果用比较抽象的语言来形容20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陈爱莲,“黄沙流尽始见金”颇得真髓。在那些浩劫席卷中国的岁月里,她像出水清莲,以对专业赤诚的信仰,对劫难从容、宽容的心态不染而出,才有持续到今天的盛放。

“文革一开始我就被诬陷为‘五一六分子,被关进一间小屋,两个‘革命群众一左一右地看管我。”一开始她想不通,以绝食抗争。“那是出于愤怒,但冷静下来后我想,自己如果被释放,就可以继续舞蹈事业,所以我不能这么放弃。”于是她不仅不绝食了,还开始在狭小的禁闭室恢复练功,把墙当作把杆,扳腿、劈叉、做腹背肌训练,忙得不亦乐乎。3个月后,陈爱莲如愿被释放回家。

“可惜,这并不是真正的喜讯。”3天后,舞校毕业后已调入中国歌剧舞剧院的陈爱莲随院里演员一起,被下放到河北尉县部队农场进行为期1年的劳动改造。改造期间,即使劳作强度再大,生活条件艰苦到1个月才能洗一个澡,她也没有放下练功,每天早饭后用1小时的时间踢腿、压腿、旋转……寒暑不变、风雨无阻。“这陈爱莲整天吃过饭就去练功,有毛病!”她的坚持在同事看来不可思议,“因为她们不明白,练功对我来讲是一种精神享受,唤起我对未来的希望。如果有一天能回到舞台,我就依然可以用舞蹈实现自己的价值。”

舞遍中西的使者

风暴之后见虹霓。当国家文艺事业在粉碎“四人帮”之后逐渐复兴,动荡时坚持练功、积蓄了深厚能量的陈爱莲迎来了自己艺术历程的又一番盛放。她因在荣获文化部一等奖的舞剧《文成公主》中成功饰演文成公主,获得文化部“三八红旗手”称号,随后,她又开舞蹈界先河,举办了首次个人舞蹈专场,同样荣获文化部一等奖殊荣。

从20世纪80年代至今,陈爱莲始终活跃。舞台上,她博采众长、融会贯通、中西结合、锐意创新,将中国古典舞、芭蕾舞、中国舞、中国民间舞、外国民间舞,及现代舞的表现手法创造性地进行表演,成功塑造了古今中外众多性格鲜明的女性形象,创造了长于传达内心世界的“爱莲风格”,在专业领域取得了傲视同侪的成就;社会中,她接连当选第六、七、八、九、十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舞蹈家协会副主席、中国致公党中央委员,以自己的专业积淀建言献策,为国家文化艺术事业尽职尽责。

2012年,陈爱莲从艺跨入第六十个年头,她一路走来,获得了胡锦涛、江泽民、贾庆林、朱镕基、尉健行等多位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称赞与祝福,他们对文艺工作者的关心是陈爱莲坚守事业的强劲动力,“他们的鼓励我都记在心里。”此外,数十家主流媒体也纷纷以平面、视频等各种形式对她进行了大块报道,主题中“跳满60年”、“黛玉不老爱莲常青”、“永不停歇的舞鞋”……等致敬之语频扔,它们像始终在曼妙起舞的陈爱莲的幕后故事,为观众娓娓讲述这位划时代的舞者,一个新中国舞蹈事业发展史的缩影。

陈爱莲曾说,西方的芭蕾是“几何图形”,而中国舞“像是抛到天空飘落下来的一块丝绸”。随后,她以毕生婀娜的姿态,将这一番准确形象的比喻成功演绎,足尖跨越了东方、西方。

1962年夏天,陈爱莲得到消息,芬兰赫尔辛基要举办第八届世界青年联欢节舞蹈大赛,她满心激动地报了名,在节目和政审都通过的情况下,和几十名青年演员一起,坐火车先到满洲里,随后借道前苏联去芬兰比赛。

在火车上,陈爱莲从广播里了解到,从满洲里到莫斯科要五六天时间。“这么长时间的闲坐我可受不了。因为我们这行有句话: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观众知道。”于是,爱动脑筋的陈爱莲看中了两节车厢的衔接处,劈腿、下腰,练了起来。因地方小活动量不够,她每天上、下午和晚上各练一遍,从此她“一天三遍功”的美名不胫而走。

到达赫尔辛基后,因为坚持练功,陈爱莲的状态保持得相当好。大赛当晚,她以单人舞《春江花月夜》初次登上国际舞蹈赛台。掌声中,舞台上的灯光渐渐显为深蓝色的夜幕,一轮圆月挂上天际,一个身穿蓝色衣裙的美丽姑娘,手持一把白色羽毛折扇,随着疏密有致的鼓声、箫声,蝴蝶般翩翩起舞……在这段精心编排的舞蹈中,陈爱莲以融入诸多技艺的肢体语言,将“闻花”、“照影”、“听鸟鸣”、“学鸟飞翔”以及“想象爱情的幸福”等情节曼妙展现,并始终保持一种典雅、含蓄的风格,契合舞蹈的清幽意境。一曲舞罢,陈爱莲以技惊人、意却醉人的高妙表现征服了全场观众,他们对她报以经久不息的掌声、喝彩声。

接下来,她又表演了双人舞《蛇舞》,饰演一个以伪装来诱骗猎人的美女蛇。只见灯光一变,一个又奸猾又妩媚的高髻女子出现在观众面前。她时而蹙眉、转眼珠、窸窸窣窣地小步轻舞,时而动作幅度巨大的劈叉、旋转……现场观众几乎完全惊呆,人们无法相信这个蛇蝎美人就是刚才的纯美少女,陈爱莲以自己亦正亦邪的表现力,再次征服全场。

此后,虽然陈爱莲在《弓舞》、《草笠舞》中只出任领舞,但她已为自己塑造了无所不能的形象,让观众纷纷赞叹“东方艺术家太神奇了!”是夜,赫尔辛基彻底为她折服,大赛授于她四枚金质奖章,这一纪录至今仍无人打破。

“我们回国前,前来采访、拜访的外国记者、友人络绎不绝,中国驻芬兰大使馆的同胞们也对我们无比热情,送了我们很多礼物,我第一次感觉到舞蹈的魅力如此巨大,它可以为国家、为民族带来尊重、钦佩和友谊。”

1978年夏,文化部组织中国艺术家团赴美演出,为中美建交铺路,陈爱莲正是团中一员。在美国期间,陈爱莲除了表演了《春江花月夜》等拿手作品,还演出了《红绸舞》、《草原女民兵》等表现新中国时代、民族特色的新作品,所到之处皆收获掌声、欢呼声。

“我们还受到了卡特总统的接见。”“陈,pretty!”这是在白宫前的草坪上,当翻译向卡特介绍陈爱莲时,这位美国总统的寒暄。而卡特总统随后发表的演讲,再次令陈爱莲对艺术的力量深有感触。“他的大意是说,他感到非常愉快,我们代表一个伟大的民族,我们的到来,对两国之间建立友谊做出了贡献。”

在结束了2个月的演出任务即将回国时,海外华侨的深情同样令陈爱莲动容。“很多人提着礼物来探望我们,但由于当时代表团有严格的规定,不能随便接触外界,所以华侨们就站在宾馆门口等着,他们中有风华正茂的青年,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的一见到我们就流眼泪……”这些观众的深情深深感动了陈爱莲,也让她铭记,国家与民族的深刻意义,为此她感恩一切,更想拼尽全力为共和国的舞蹈事业而奋斗。

走南闯北的团长

1988年5月,陈爱莲应邀来到文化部,参加关于文化体制改革的会议。当一位老司长打官腔地说了一通没有任何见解的发言后,对议题深有感触的陈爱莲坐不住了,她高高地举起了手。

“作为一名舞蹈演员,我亲眼目睹了舞蹈与共和国共同成长的过程……可是现在有些状况非常令人担忧。比如我们文艺单位的粗放式管理,人员只进不出,单位包袱沉重,严重影响艺术生产力……为此,我旗帜鲜明地支持文艺体制改革。”陈爱莲话音一落,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与会的30余人纷纷向她投去钦佩的目光,因为她说出了大家想说而不敢说的话。

陈爱莲为什么对文化体制改革这么有见地?这要从她身上越来越深重的责任感说起。20世纪80年代末,陈爱莲的社会地位越来越高,她为了不愧对国家给予的荣誉,密切关注文化艺术事业的发展,并为之积极献言献策。

“1985年,我认识了一个叫郭明达的人,他的一席话让我备受震动。他说,1933年美国爆发了经济危机,萧条的市场令戏剧界无戏可演。面对生存,正规剧院的演员们走了两条路:一种是面对现实俯下身去,到夜总会、酒吧等地演出,结果不但解决了生存问题,还把高雅艺术带到平民阶层,提高了民间艺术水准。另一种是坚决不掉价,最终活活饿死在公寓里。”这一番话加上陈爱莲对文艺现状的敏锐观察最终让她在文化部会议上为责任直抒胸臆,但也招致诘难。

“我当时主张分流,让艺术生产从僵化变流动,激活从业者的创造力。但立即有人说我仗着自己是国家剧院的主演有后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说那我就第一个出来试试。”

1989年,在文化部的批准下,陈爱莲创立了首家以艺术家命名的民营艺术团——“陈爱莲艺术团”,她亲任团长,开始了辗转全国的演出经营,并由此体验到“下海”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

“从此真的开始了走南闯北。”隆冬时节,她曾带领团员顶着鹅毛大雪、冒着翻车的危险连夜赶路,只为不违背演出合约时间;酷暑时,她也曾和团员们拥挤于斗室,只为节省住宿开销……“最辛苦时我要带着团员一晚上连赶好几场,时间紧到演完一场下台就数钱,然后来不及换衣服就手抓着演出服的大裙摆跑向下一个场子。”除了身体上的辛苦疲惫,她还要负责整个团队的商业洽谈、人员管理、艺术水准、演出安全等各种事务,心累更胜一筹。

“我这个人属于山峦起伏型,可以上高峰,也可以下低谷,因为高峰、低谷都是人生中的正常经历。”这份良好的心态让陈爱莲更加丰富,她从一位专业卓绝的艺术家扩容成了艺术的经营管理者。同时,这份艰苦也让她成为艺术界罕见的“两栖”代表,登得了神坛接得上地气,这为她后来的创作、教学提供了真实而丰富的养料,也为她的传奇人生注入解读的注脚。

大艺无疆的导师

1995年,陈爱莲在参加政协常委扩大会议时,聆听了时任全国政协主席李瑞环的关于国家教育体制改革的报告。联想到自己多年钻研的舞蹈艺术理论、拥有的丰富教育资源,以及“下海”以来积累的资金,又想到舞蹈界盲目崇洋的现象,她决定发挥自身责任感,回馈党和国家的培养,走民间办学之路,为中国舞的传承发展出力。

在历尽千辛万苦,同时也获得了多方支持的情况下,同年5月,北京第一所合法民办中等艺术学校——爱莲舞蹈学校成立了,陈爱莲担任校长,成为京城民办艺术学校的第一人。

在学校成立并发展至今的17年里,陈爱莲先后因独立招生指标、迁址、新建校舍、经营管理等事务将自己所有私人财产相继变卖,投入教育伟业,其中还包括给两个女儿的嫁妆婚房。幸而,她的全家都支持她的选择,并始终是这位大舞蹈家的坚实后盾、左膀右臂。

今年,恰逢陈爱莲从艺60周年纪念,她为此策划了一系列活动,包括:大型舞剧《红楼梦》、“绿色环保,我在行动”首届全国青少年“环保之星”爱莲杯评选活动、出版《共和国的红舞鞋:陈爱莲传》等,同时她还将资助一批贫困学生进入爱莲舞蹈学校,并取名“爱莲班”。在这些活动中,对陈爱莲来讲至关重要的,无疑是大型舞剧《红楼梦》。

“我在1997年就自己投资复排了《红楼梦》,除了我的主演,其他所有角色都启用的我们团和学校的演员,并代表中国参加了‘97国际歌剧舞剧年精品展演,取得了巨大成功。中央领导、中宣部、文化部领导冒着大雪观看了演出,并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同年,陈爱莲因《红楼梦》荣获首届中国舞蹈节暨首届舞蹈艺术博览会“舞蹈精品展演出奖”,她亲手教出来的教师荣获荷花杯“优秀表演奖”。

“《红楼梦》至今已演出100多场,今年,我把它当作我从艺60年的重头戏,不仅因为它让我创造了主演一部舞剧的最年长世界纪录,而且为了将它打造成一部绝对精品,献给多年来支持舞蹈、支持我的观众们。”

为此,从2011年秋冬时节,陈爱莲就开始对这部本已相当优秀的作品进行了重新编排。在新排的舞剧《红楼梦》中,陈爱莲重新创编了剧中的四幕内容,“特别是第四幕‘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我一改原作围绕‘宝、黛、钗之恋的小格局,将十二金钗全部搬上舞台。这样就将作品的格调提升到整部《红楼梦》的高度,赋予它大气的俯瞰感。”

著名舞蹈家白淑湘在看过演出后,连连称赞改编得好、精致讲究,并特别认可陈爱莲的整体升华。而红学家周岭则对陈爱莲说:“我在看你演出的时候,很多书中的章节都从脑子里浮现了出来。”“这样他就跟我共同创作了!一部好的艺术作品,不只是让观众看到舞台上的表现,还应该引发他们强烈的共鸣,让大家浮想联翩,与舞台上的艺术家共同创作。”

舞剧《红楼梦》对陈爱莲的意义还不止如此。“它最有意义的地方,就是所有演员都是我的学生。我每天和他们一起练功、排练,他们每一个人的戏,都是我一点一点抠出来的。以前人家看完就说,陈爱莲特别棒,但她身边的孩子都太稚嫩了。如今,很多业内人士看完会说,这是一台精彩的舞剧,是一部整体优秀的作品。”看见自己的学生们被认可,陈爱莲无比欣慰,她说:“我想这可能是每一个从事教育的人,最想要的回报。”

采访尾声:十年前,党和国家领导人胡锦涛同志曾为陈爱莲写下:“艺术青春50载”的祝贺题词,十年后,陈爱莲用依然卓越的舞台表现、无私奉献的教育实践回报党和祖国的培育。“很多人对我的评价都是60年如一日,但我觉得自己所取得的一切成绩都和时代密不可分。如果没有新中国,我就不可能走上艺术道路;如果没有国家的悉心培养,我也不会全国闻名,甚至扬名世界。近年来,如果没有体制改革的激发,我不会有自己的团队,在艺术上可能早就僵死了;如果没有教育改革的机遇,我不会有学校这个平台,就不会有源源不断的新生力量。所以,从艺60年,我最想说的就是: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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