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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追寻外星人的悲剧

2013-04-29吴再丰

飞碟探索 2013年7期
关键词:波里迈耶代尔

吴再丰

半个多世纪以来,UFO让许多正派的目击者感到困惑。但是,大多数科学家坚决否定它的存在,更不用说去研究它了。各国政府收集了无数有关UFO的文件,尤其是军方及情报机关,在他们那里有许多惊人的事实。

众所周知,UFO现象确实存在,那是自然赋予我们众多的神秘现象之一。就像雅克·瓦莱所说,这个现象是发挥科学精髓的绝好的课题,为探索我们至今尚未认识的领域,提供了难得的机会。但是,虚假的UFO报告参杂其中,为我们的探索造成了困难。对于这个现象我们必须弄清事实的真相,否则不但会腐蚀正确的判断和自由讨论的气氛,而且会令研究者失去对UFO现象的兴趣,以前的努力也将化为泡影。

然而,现实世界的情况十分复杂,正如后文所说的那样,稍不留神便会落入骗子设计的陷阱还不知情。这真可谓是人类追寻外星人的莫大悲剧。

昴星团与迈耶的谎言

在众多荒谬的UFO事例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迈耶事件。这个事件在美国被巧妙地包装,通过资金支持的大肆宣传活动,在媒体界轰动一时。美国空军退役军官温德尔·史蒂文斯上校编辑出版了带豪华彩色插图的书,现已成为新时代的范本,把读者引入歧途。

一位名叫皮里·迈耶的瑞士农民,经受了许多异常体验。他见到了形形色色的外星人,特别是一名叫“塞姆耶译”的女性,自称是从昴星团的埃拉行星来的。迈耶还拍了几张彩色照片,据说是从昴星团来的宇宙飞船飘浮在瑞士绿色的原野上。很多人盛赞迈耶拍到了分辨率很高的照片,好莱坞专家也说照片不是假的,花100万美元来买也值。

然而事实上,用计算机分析发现画面便会出现很多问题。首先,在UFO消失之前,画面上的树枝有轻微的晃动,但是UFO消失后,树枝几乎不晃,难以想象在UFO消失的瞬间突然没风;其次,在UFO消失的前后,树枝的平均位置发生偏离,这显示出相机的位置移动;而风向改变表明这个胶卷不是连续拍摄的,显然是分几次补拍的。

此外,照片上的UFO有小的左右晃动,这对飞行来说是不正常的。有人推断,迈耶拍摄的其实是用镏鱼丝拴在竹竿上的25厘米左右的模型。此外,美国GSW组织的计算机分析,也发现画面上有像镏鱼丝那样的痕迹。

然而,仍有几千名信徒把皮里·迈耶捧上了新时代教主的宝座,专程去瑞士拜访他。

作者曾就昴星团的科学、社会和哲学各方面请教史蒂文斯。据史蒂文斯说,埃拉星的居民有明确的道德观,在非常严格的、像军队那样的编制下生活。与他们的严格法规相比,充满某种偏见和陋习的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就像是自由放任的温床。

史蒂文斯接着说:“他们的社会没有婚外的性。”

作者就顺着提问:“破坏那个规定如何处置呢?”

“那样的家伙将受到严厉的处罚,一般会判流放。男的被流放到只有男性的行星,女的被流放到只有女性的行星。”

作者不假思索地挖苦说:“居然有与旧金山类似的规章啊!”但是史蒂文斯好像没觉得自己话里的可笑,反而觉得不该在威严的昴星人面前这样幽默。

下面我们回顾一下迈耶的经历。他的信徒们希望我们相信,迈耶是一个具有复杂经历的教主:年经的他曾被关进监狱,接着逃到法国当了雇佣兵,但是在美国从部队逃跑。

他在近中东的某地遇上公共汽车事故,失去一条胳膊。此后在希腊的某岛坠入爱河,从那里带着新娘回归瑞士。据说,昴星团的宇宙飞船几乎每天都盘旋在他的牧场上空。

1989年秋,作者与妻子去瑞士度假。皮里·迈耶住在瑞士苏黎世的山丘上。我们前往那里时偏巧下起了雨,大片碧绿的草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有着刺眼的色调。那个色调完全再现了迈耶照片上的景色。

迈耶给人的印象完全不像一个贫穷的农民。通过有财力的组织的支持,他过着很不错的生活。他住在该组织为他兴建的巨大住宅里,并且有许多热心的弟子伺候。在大宅子的房顶上飘动着塞姆耶译的深蓝旗子。为了接收美国的电视信号安装了卫星天线,并且在美国开设了几个宣扬昴星团教义的传教所。

他与我们心中所想的,从早晨太阳没出到深夜为了全家的温饱不辞辛苦地在田间劳动的贫穷农民的形象,完全不一样。

皮里·迈耶说,他现在已经没与昴星人定期联系了,可是他仍然是媒体的红人。

据史蒂文斯上校说,昴星团是在冬季天空中发亮的、结成一团的青紫色星。这个星团非常年轻,强劲的能量使其发射深紫色的光线。另外,紫外红对于埃拉星上欲进化的整个生物而言,可谓是有害的能量。难怪年龄已400岁的美人塞姆耶译会为了皮肤免受有害光线的照射,经常光顾地球来买防止光线照射的化妆品!

再者,我们发现所有外星世界的名字均采用四个字母的结构,像所谓的AFFA、UMMO、ERRA那样,两个音被夹在中间的两个子音分开的模式。显然,迈耶拍摄的照片和他编制的谎话,即便是他的信徒心里也很明白,而他们相信这些,只是利用它为自己创造一个好的人生而已。

另外,越是荒谬的学说越是能够冒充关键性的证据,并马上被抢着作为证据使用。这是因为这一现象本身非常有魅力,在还未调查证据之前,很多人就已经接受了其情节。这样的经典案例很多,下面便列举一个在法国同行间传颂的狄斯代尔遗产的故事。通过这个故事,我们将再次领略到人类追寻外星人的苦果。

狄斯代尔的遗产

这个事件宛如侦探故事似的。1988年3月11日,法国左派的一家著名周刊刊登了一则小报告,内容如下。

英国达勒姆郡的A.P.狄斯代尔的遗产管理人想与符合已故人意愿的组织负责人接触。该组织宗旨是以与外星人遭遇或者保持关系为目标。有这方面意向的个人或组织请将其存在和活动的证明送交本委托人。联系地1001,截止日期1988年3月31日。

广告的内容激起了人们的好奇心,一名法国研究者按要求送交了有关资料。不久后,他收到从伦敦发来的、以“狄斯代尔的遗产”为名义的电报。电文以流利的法语写着“已被作为候选人受理,请尽快联系”,但是此后一直到1989年1月26日,再没有任何动静。

这天,一个自称是瓦伦斯莱先生的英国人给研究者打来电话,说2月28日19时想在巴黎洲际饭店见面。之后,研究者收到一封奇怪的信:那封信只是在一张便签上打字,上面写着伦敦苏耶德公司,以及该公司的地址,却没留下联系电话,末了是一个名叫M.佩茨的签名。

2月28日19时,研究者在一位熟人的陪伴下来到洲际饭店。在预约处一打听,发现他们此前确实收到一封伦敦苏耶德公司的来信,内容是2月26日17时请格拉维内先生代为接待。恰在此时,两位穿着华丽服装的先生走过来,其中一人自称格拉维内,向研究者致意,并告知实际见面地点改在巴黎圣母街附近的一家西餐馆,据说那里还有两位等着一起会面。然后,他对陪着研究者来的熟人说,他不用再跟去了。这两个人把研究者送到西餐馆,他在那里见到了其他人。

这时,其他两名候选人早已在那里等候了,其中一人叫佛朗索瓦·罗兰,他是巴黎大学有名的科学家,从事生命的本质和起源的研究。另一位是克洛德·波里隆,他是巴黎外星人社团的创始人,主张与外星人接触。

巴黎圣母街西餐馆的一个大厅里准备了一个马蹄形的会议桌,除了3名候选人外,还有12人就席。他们是:M.佩茨先生(苏耶德公司的代表)、X1先生(佩茨先生的同事)、X2小姐(佩茨先生的同事)、X3小姐(苏耶德公司秘书)、格拉维内先生(法国人)、X4先生(法国人)、拉兰德先生(法国人,计算机系统和人工智能专家)、X5(法国律师)、X6(法国律师)、X7(法国人,物理学家)、X8(法国人,工程师)、塞利埃先生(天主教神父)。我的朋友坐在塞利埃与工程师X8之间,两人对苏耶德公司一无所知。或许包括格拉维内先生和司机在内的多名法国人均是陪客,仅知道被邀请参加晚宴。

狄斯代尔的自传

狄斯代尔先生生于1899年,1916年被征入英国军队,不久被派往法国北部最前线。一个灰沉沉的阴天,他参加了战斗,在战壕中遭到炮弹的轰炸。“一切东西一瞬间在拖着尾巴的闪光中消失了”,他以为自己被炸死了。这时耳边听到一种声音对他说:“你没有死,但是也没活着,你只是在生死的外面。”

狄斯代尔继续对濒死体验加以说明。梦幻之中出现白色和金色那种感觉的空间,在其稍暗的中央站着一个人,自我介绍说:“我是想在这个行星生活的人的哨兵。经过一段时间后,谁都要来这里。”接着又说:“由于等了太长的时间,身上积蓄的能量已耗尽。仅当自己附近有什么能量爆炸时,才能够重新显形。”

狄斯代尔在战场的泥泞中恢复神志时,发现自己手中有来自刚才那个声音所说的一件奇怪物体。

那个声音说:“这是人类解开谜的线索。你必须做的便是,将它交给你朋友中最出色的科学家。”

狄斯代尔在那场战争中幸存下来。他一直认为,那个物体是他的“护身符”。

25年后,他又一次参加了战争。他从敦刻尔克撤退,和其他8名士兵朝一条船走去。这时,爆炸的弹片击中他的大腿,一名士兵把他硬拽上船。德军的飞机在头上盘旋,向他们扔炸弹。

这个时候,狄斯代尔再次经历了与前次同样的印象,并且又听到了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斥责他,问他为什么还没有把解开谜的线索交给适当的人选。

然而,狄斯代尔曾经将那个东西交与博士朋友,但是那个朋友瞥了一眼就皱起了眉。接着他又交给化学家以及生化学家,他们同样什么也没有说就把东西还给了他。

那个声音说:“现在我将第二个物体交给你。如果两个在一起便能得到明白的科学证据。”但是狄斯代尔认为,“再多的东西也起不到积极的作用”,而且自己的人生也已经不多了,对于交给他的东西,哪怕是给予分析,也是难以完成的使命。

人们对他的坦率只是付之一笑。他无法容忍人们对自己精神不正常的怀疑,他说:“现在我即将守护着整个家族的财产告别人生。但因未能把这件事情办好,始终将有负罪感。但愿在我去世后,能尽快找到符合条件的人……我不惜花费多少周折和费用。”

他的代理者在巴黎圣母街的高级餐馆的包间招集会议,以便完成由不可思议的外星人声音传达给狄斯代尔的指令。

谜样的“护身符”

在朗读完狄斯代尔的自传和期望后,由候选人罗兰和波里隆分别用30分钟介绍自己的经历、业绩和从事这项工作的资格。

在常规的介绍后,非公开的委员会慎重地再次进行讨论,最后由佩茨先生宣布:“狄斯代尔的遗产继承人推选克洛特·波里隆先生。因为此人的经历最符合遗嘱的精神。”接着,佩茨将底面30厘米见方、高38厘米的极低温贮藏柜交给波里隆。由于贮藏柜的侧面还覆盖着冰霜,所以不知道其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里面恐怕就是外星人的“护身符”。这样,狄斯代尔的财产就由波里隆的社团继承。

3天后,法国的研究者给我的朋友佛朗索瓦·罗兰打电话,说波里隆为了做分析,会后就将护身符交给了他们。但是3天来他们想尽了一切方法,结果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的指示。

就这样到了3月16日。佛朗索瓦·罗兰接到波里隆的朋友,一位名叫多米尼克·鲁诺坦的男子打来的电话。他很吃惊地说:“自那以后,苏耶德公司既没有谈继承财产的事,也没谈钱的事,仿佛是蒸发了,没有任何联系。为此,法国方面进行了调查。首先,他们根据上次留下的地址去拜访苏耶德公司的事务所,可恶的上面没有印上电话,而按照名片上的地址‘31号去找,让人吃惊的是那条街只到29号就没有了,地址也是假的。”

考虑到达勒姆郡有狄斯代尔河流过,由此推断所谓的A.P.狄斯代尔是否真有其人也是一个问题,稍微有一点理性的人马上就能觉察到。而且伦敦从事UFO研究的社团很多,完全可以找个合适的候选人,何必舍近求远到巴黎去找呢?另外,要说分析“护身符”的最佳候选人,肯定是优秀的科学家更能胜任,为什么一开始要把低温冷藏柜交给波里隆呢?

为什么在巴黎的会面聚集了15个人?此外,如果说波里隆天真地接受“褒奖”是简单的,那那些走过场似的介绍为什么还要特意进行几次?在场的其他成员到底起什么作用?一个推论是,他们看上去是作为舞台的临时演员被招待的。

结论是,狄斯代尔的遗产事件只不过是一出戏,那个会面的场景恰好再现了著名作家约翰·福尔兹创作的小说《幻影》中精彩的一幕。那个时候,谁能否定狄斯代尔有遗产的事实呢?为什么狄斯代尔的代理人是假的,却能装得有模有样呢?6位法国科学者、工程师、律师、神父以及几名研究者共聚一堂,换句话说,“护身符”好歹是通过正式手续,被亲手交给合法选出的候选人的。

另外,故事发生于1916年,那时极低温贮藏柜还没发明出来!那么,采取一种这么复杂的方式,故作姿态地演出这么一出戏,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其中还有什么样的隐情呢?

以上我们介绍了迈耶事件和狄斯代尔遗产事件,它们不过是一系列这样的虚构事件中的两个例子而已。从故事的演绎中不难看出,要不是存有私心,本来一眼就能揭穿的真相变得绘声绘色。尽管如此,最终还是露出了破绽。为使UFO研究健康有序的发展,我们应该从中吸引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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