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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路过de似水年华

2013-04-29安木木

中学生博览 2013年7期
关键词:沫沫教导梦想

安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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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的分数出来了,我很不意外地又是年级前10,我不像那些书呆子一样每天都挑灯夜战,我也不像那些同龄的女孩子一样成天梦想着一夜成名或遇见自己的白马王子,幻想着自己是城堡中的公主。我只是每天上课都很认真地做着笔记,很认真地听课,考前抓紧复习,有这样的成绩很正常。

教导主任在走廊上叫住我了:“夏沫,你这次考试考得不错,是正常发挥,要继续保持下去,高考一定会上北大的。”我很有礼貌地朝他点点头,微笑着。这时,有一个男孩拿着篮球朝我们这边横冲直撞地跑过来,教导主任把他叫住了。

我还记得他。谭誉。

前两天在公开课上唱“妹妹你坐船头”一炮而红,却也因此被全校通报批评的人物。早会上被罚在全校面前念忏悔书,他吞吞吐吐地念到一半,突然很不耐烦地朝底下吼道:“周逸赔,后面这个字怎么读啊?你写得这么潦草,叫我怎么认啊?”说完还不忘白他一眼。

学生们哗然大笑。

周逸赔被教导主任揪着耳朵出来,求饶:“亲爱又敬爱的教导主任饶了我吧!是他逼我写的,我不写,他就会叫他的一群小弟来揍我。”

那时在台上的他,眼眸如没有云层遮挡的星光,闪耀着逼人的灼光。所有的老师都气急败坏,他反而笑了起来,嘴唇卷着彩虹一般弯弯的弧度,像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可那副什么都不怕的模样竟让他成为了万千学生心中的英雄,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好像每个学生的心里都藏着动乱的心事,只是有些人胆小地压下去,就像穿着统一校服一样毫无性格,而有些人却硬是把校服穿出了自己的个性。

理智还是把我拉回了现实。我不解地看着教导主任,用眼神在问他:“我可以走了吗?”

教导主任局促不安地抿了抿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地,他把谭誉推到我的面前对我说:“夏沫,同学之间要互相帮助,以后的课余时间你就帮谭誉同学复习功课吧!”

我惊讶地看着教导主任,这不是把一颗定时炸弹放在我的旁边吗?他可是随时会爆炸的家伙,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我很坚定地对他说:“不。”

谭誉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依旧在玩着手中的篮球。

教导主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谭誉,然后用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很果断地说:“我已经决定了,同学之间必须互相帮助。夏沫,必须是你。”

我没有再说话,我知道即使继续说下去,结局还是一样,谭誉离我太近,近的我都快呼吸不过来了。我抱着书本,就像风一样一溜烟儿地不见了。他关我什么事?在这个学校能叫出我名字的同学没几个。而谭誉却是走到哪里都会发光的,竟然把我们两个放在一起,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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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听话的学生,当然,谭誉更不是听话的学生,不然他也不会周一集会上用石头去打掉教导主任的头发,不然他也不会在女监考老师进场的时候叫着:“老师,你见天穿得好性感啊!”两个都不是听话的学生,当然对老师说过的话瞬间就忘记。

谭誉逃课了,他趁着老师在上面写板书的时间偷偷地从我这边逃出去的,他的指尖轻轻地漫过我的手掌,我甚至可以闻到他飘过的淡淡的薄荷味,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他逃他的课,我上我的课,我们两个毫不相关,所以我并没有去管他。

下课后,班长敲着我的桌子对我说:“夏沫,教导主任叫你去办公室一趟。”我就纳闷了,我从不打小报告,也从不去论功行赏,更不会进去低头认错,我跟那个是非之地压根就是没缘分的,叫我进去干吗?

我刚一走进办公室,就是一阵晴空霹雳。

“夏沫,谭誉逃课你知不知道。”

我很纳闷地看着教导主任,说了一句让他更郁闷的话:“我知道啊!他就是从我这边逃出去。”

教导主任是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什么?还是从你这边逃出去的?你现在必须出去把他找回来。”

我很郁闷地看着教导主任:“凭什么是我去找!”

“就凭他是你的学习对象,就凭是你放走了他。”

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不讲理的老师,我很郁闷地走出校门,站在校门死死地发呆,我跟他压根就不熟悉,叫我去哪里找他啊?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还不如回家睡觉,明天直接告诉教导主任,我找不到他,没办法去学校复命,就只好直接回家。

我在回家的那条路上的一个游戏厅看见了谭誉,我走进去跟他说:“出去,我有话要说。”我就要转身走人,可是转身的瞬间谭誉拉住了我的手,他带我穿过烟雾缭绕的游戏厅到空气清新的外面,我的心情好多了。

“你喜欢我啊?”谭誉带着窃喜的表情看着我。

他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是那些蠢女人吗?喜欢他精于耍帅的叛逆风姿,着迷他敢于跟老师反抗的男子气概,痴迷他的爆炸头,沉迷他用拳头解决一切。因为喜欢他,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逃课出来找他,只为了追随他到天涯海角?拜托,我只是一个观众,在看一场青春叛逆剧,看完后我还不会忘记评论一句:“幼稚。”

“当然不是。”我大声地否认,“是教导主任逼的。”

听了我的话,他不禁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起了上次的那个协议。我们都没有想到教导主任居然会履行得这么彻底。

他把我带到了篮球场,然后对他身后的兄弟们说:“你们回去告诉那个老头儿,就说我把夏沫绑架了。”

他让我看他打篮球!有没有搞错啊!我不去上课,不回家睡觉,来看你打篮球?

“我不去,我要回去。”我很淡定地对他说。

他死拉着我不放,然后对他的弟兄说:“你们还不快去啊!”

然后他又转向我:“反正逃都逃了,那就在外面玩一玩,回学校多不好玩,这样吧!你看我打篮球,等会儿我请你吃你最喜欢的冰淇凌。”

惊讶地看着他,他是怎么知道我喜欢冰淇凌?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冰淇凌?”

他倒是一副“我有什么不知道的”的样子看着我:“我是谁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直接说,你愿不愿意做这个买卖,你没有亏吧!”

我没有说话,只是很安静地看着他。

他笑了几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这时候的我才发现,原来他打篮球的时候真的很帅,潇洒的一个转身,完美的三分球,各个做的都很到位。我想,那时的我一定和那一群“蠢女人”没什么两样,都是花痴。

休息的时候,谭誉给我买了冰淇凌,我们两个一起坐在篮球场边。(我想,如果此时此景被本校所有活着的生物,尤其是教导主任看见,他们一定会觉得自己的眼睛瞎了。)他与我说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时的我才发现他真很能聊。当时他说话的语气,他的眼神,他慢慢上扬的嘴角,都牵动着我,所以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也没有听清楚。

谭誉转过头来问我:“那我们夏沫的童年有什么搞笑的事情呢?”

我被谭誉说的“我们”二字给吓到了,不过,我还是很镇定地跟他说:“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不是我和你。”

他朝我尴尬地笑了笑,我觉得自己说的很过分也就跟他说起了我的童年:“我的童年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周一至周五在上课,周六上午小提琴课,下午是作文课,周日上午舞蹈课,下午要学乐理。”

谭誉很惊讶地看着我:“原来你的童年这么悲剧啊!人们都说童年不好的人会有阴影,我原本不信的,现在真的相信了,原来你这么孤僻,在学校永远都是独来独往的原因就是因为你的童年有阴影啊?你原来这么有才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他买给我的冰淇凌砸在他的头上,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为了取悦我,还学起了因为RAIN而爆红的《三只小熊》,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谭誉也嘿嘿地笑着:“就是说嘛!夏沫你笑起来很温暖,很像天使,你为什么不喜欢微笑?”

“呵呵,你是第一个见到我微笑的人,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啊?”当我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我也被自己给吓到了,这一点都不像是我所会说的话啊!我是怎么了我?

谭誉搔搔脑袋:“对啊!我觉得好荣幸啊!一向不喜欢说话的夏沫竟然会对我微笑,还会跟我开玩笑,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过了,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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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没有在家,爸爸也不知道去哪了,我走入大厅,一开灯,竟然看见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我放声大叫:“啊!~~鬼啊!~~~~~”

宋泽明捂住我的嘴巴:“你乱叫什么啊?”

我推开宋泽明的手,白了他一眼:“你有病啊你!大晚上你不开灯?你当自己是幽灵啊?”

“夏沫,要不是姑姑和姑父拜托我来找你,我才懒得来找你。”宋泽明被我一吼,也来了脾气了。

“我爸爸妈妈?他们叫你来找我干吗?”

“姑姑和姑父今天晚上没有回来睡觉,你家的保姆也请假,怕你一个人没饭吃,怕你一个人在家不敢睡觉,就叫我来找你去我家,我一下课就来了。等你等了好久你也没回家,就在你家的沙发上睡着了。”宋泽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很懒散地吃着苹果。

我回到房间整理好明天要上课的书,就和他一起去他家了。

吃完晚饭,舅舅和舅妈都出去,我坐在电脑前很无聊地玩着《植物大战僵尸》,宋泽明趴在我旁边。

“沫沫,听说,教导主任把谭誉交给你,让你来负责他的学习?”

我继续玩着游戏,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嗯。”

宋泽明往我这边靠了靠:“沫沫,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我抬头看着他,一脸的坏笑,肯定没什么好事,但是出于好奇心,我还是问:“什么事?”

宋泽明很献殷勤地递给我一瓶奶茶:“你看啊!谭誉现在是本校最出名的一名学生,我想给他做一期的专访。可是我们部门又没有一个跟他认识的,再加上他是出了名的怪脾气……”

未等他说完,我边玩着游戏,边对他说:“所以就你自己去啦!你不也是本校的名人,在大晚上地跑进女厕所,结果被你们班的女生给抓住了。你不是也是为此成为本校的一代名人吗?”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会记得哦?”宋泽明很无语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玩着我的游戏,宋泽明一把把我转过去,恶狠狠地对我说:“必须是你。”

“凭什么必须是我?”

宋泽明一脸的坏笑:“你别忘记了,你也是小记者,你是有多久没有交稿了啊!要不是我帮你扛着,你早就被学校给处分了。所以必须是你。”

我很鄙视地看着眼前这位被女生公认为帅哥的恶心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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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真的很不错,是个逃课的好日子。我估计,谭誉绝对是会逃课的。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叼着一个芦苇翻越学校的铁丝网。他本来打算像美式漫画里的英雄一样做个从天而降的POSE,却不幸地发现——他的白色衬衫被铁丝网钩住了。于是谭誉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我。

我走过去,帮他拍了一张照片,然后帮他摆脱了与铁丝悬空僵持的悲惨绝境。

而谭誉看着我的照相机明白了一切,他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在我身边不停地打转:“没想到你还是本校的小记者啊!我看你实力不凡,你肯定还是文学社的成员吧!”他没有猜错,我是文学社的成员,学校的人人都知道呆呆麦,却不知道呆呆麦就是我。

“嗯,是的!”

而他又开始了进行他的推测,然后一脸的坏笑:“据我的推测,学校最有名的呆呆麦就是你吧!”

我也很诚实地点头,显然 ,他被我的诚实给打动了,把他的所有资料都爆料给我,还有他所有的隐私,他就差没有把他家的银行密码告诉我了。

晚上我把所有整理好的资料交给宋泽明。他则很开心地看着这份报道:“哈哈,沫沫,我就知道,谭誉这个怪人只有你才能搞定。”

第二天,校刊刊登了整版关于谭誉的专访,采访人是呆呆麦。

一时间内,校园所有活着的生物都拿着这份报纸,所有的同学都以“看了吗?”作为新的打招呼方式。

当所有人都对你感到满意的时候,必定会有人对你感到不满。谭誉就是这个人,他卷着报纸,气冲冲地走进班级,然后对我说:“你,给我出来。”我盯着众人惊讶的目光走了出来。

他把报纸甩在我的身上,很鄙视地看着我。我看着自己所写的专访,压根就挑不出一点点的毛病啊!他那张最帅气的照片帮他放在最中间,标题是他自己说的——谭誉帅哥的潇洒生活。很拉风啊!

“干吗?照片拍得不好?还是不够属实,还是你长得不够拉风?还是你要稿费?”

谭誉死命地摇头,都不是这些,我不解地看着他:“那是什么啊?”

谭誉深恶痛疾地看着我,然后把报纸使劲地戳:“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呢?难到你忘记我的梦想了?”

汗死!他的梦想我估计谁听过之后都忘不了,当时的他像奥特曼变身时的样子很豪迈地对我说:“我梦想就是要当土匪,要去创建一个属于我的山寨,我要去当山寨王。哈哈哈哈。”

这样的梦想,我估计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很诚实地跟他说:“主任说了,说你的梦想不够现实,现在在现实的生活中没有土匪,现在都是强盗,所以不能刊登。”

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失望:“怎么可以这样,那个梦想明明就是采访的精华所在啊!我不管,我要你重新采访我。”

我没有理他,只是转身回班级,而他却一直跟在我身后,像个做错的小孩儿,不停地说着:“我要重新采访,我要重新采访……”

我实在耐不住了,就随便对他说了一个理由:“只要你这次考试全都及格,我就重新采访你。”

而他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

考试的成绩很快地就出来了,谭誉的成绩全及格了。晚上,他很开心地在我家的楼下叫着我的名字,我很开心地走出来,对他说:“怎么,要请我去玩,为了感谢我?”

他嘿嘿地笑着,拍了拍他的单车后座:“你先坐上来再说。”

我坐在他的单车后座,轻轻地搂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

我听见谭誉用很轻的声音问我:“夏沫,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呵呵地笑着,然后点头,谭誉很开心地笑着。

可我却没有想到,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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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誉离开了,他离开了多久,我就疯狂地想念了多久。这种想念伴随着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

接下来就是高考了,我幻想着会在学校碰见谭誉,可他依旧没有来考试。

高考的试题都很简单。没用多久的时间就写完了。我很安静地坐在考场上,很安静地想念着曾属于过我的谭誉。

回到学校拿毕业证书,我看到了教导主任。他叫住了我,他对我说,夏沫,这次考得很不错,果然像我说的那样,是北大的学生。

我很安静地看着他,谢谢老师。

教导主任愣了愣,他原以为我会很开心,可我却表情冷淡看着他。他对我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把你和谭誉凑在一起。”

一提到谭誉,我就想哭了,我含着泪水,死命地摇着头:“没有,谢谢你老师,是你曾给我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他说:“我并不想要一个北大的学生,我想要的是一个开心的学生,谭誉太过于放纵自己,而你却又太过于约束自己,你们两个是很好的互补。夏沫,谭誉的事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即使是撕心裂肺,我还是笑得没心没肺地说:“嗯,老师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泪水直线下滑,我想到了那天晚上,我答应了谭誉做他的女朋友,他把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笑着对我说:“沫沫,你在这等我一下。”

未等我说什么他就跑到了另一边,过了好久,他拿了一杯草莓味圣代回来了,他递给我。我皱紧了眉头不开心地呢喃着:“我只吃蓝莓味的圣代。”

谭誉很鄙视地看着我,我转过头去故意不看他,他很无奈地再去了一次KFC,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很温暖,谭誉,你是第一个让我心动,让我觉得温暖的男生。

谭誉拿着圣代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像王子一样地走来,一声急鸣直接冲破了我的耳膜。我愣了,然后冲过去,我的泪水划过脸颊,轻唤着他的名字,他微笑地看着我……

后来,我趴在宋泽明的肩上说:“宋泽明,谭誉说他明天就要回来了呢!”

宋泽明一脸的担忧:“沫沫,你不要这样,他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冲进房间。我把一本全是写我和谭誉的日记本拿出来,扔给了宋泽明:“宋泽明,你帮我把它给烧了,谭誉再不回来,我们就不要再理他了。”

宋泽明也火了。他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冲我吼着:“夏沫,我也告诉你,谭誉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了,你要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他已经死了。”

我苦笑着,泪水在肆意横流,我很无助地蹲下:“他死了,他真的死了,他不会再理我了,他真的死了……”

宋泽明愣了,然后走过来轻轻地抱着我:“沫沫,哥哥还在呢!谭誉在天国也希望你过的幸福啊!”

我抽泣着:“你不是谭誉,你给不了我要的,我要的是谭誉。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谭誉。我只要他,我只要他呆在我身边,我只要看着他坏坏的样子,即使他不再喜欢我,我只要他醒来,我愿意永远不要醒来,我多希望我才是那个躺在冰冷冷的墓穴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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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誉,你是我路过的似水年华,我们在错的时间相遇,现在的我想听你对我说一声“再见,都很奢侈了。亲爱的,累了就休息会儿,可是你却睡得忘记时间了……”

谭誉……

编辑/广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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