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点评第55届威尼斯双年展
2013-04-29
王春辰:我觉得这届威尼斯双年展很平静,不是轰轰烈烈的,没有突然出现一个具有爆炸性的、世界性的艺术家作品,媒体穷其报道。但在我看来,我们至少可以说这个展览是内容丰富的,它所包含的几乎涵盖了当今所有的艺术形式,没有一样漏掉,这反映了这次展览的主导性思想—通过展览反映出整个全球文化的整体状态。
这样的展览不能说它是唯一性代表,但这么大规模的展览在全世界应该是首屈一指的。近百个国家、数量众多的艺术家作品,这些集中起来就反映一种特点。我们经常说“多样性”,但是我想在今天很多时候大家并没有真正理解。往往用一个A否定B,但是,A和B之间并没有差异,这个就不是多样性。我想这样的情况或思维方式需要时间让人慢慢去咀嚼消化。
这次双年展的金狮奖得主提诺·赛格尔,他的作品具有挑战性,他不存留任何图像资料,对他的作品只能在现场亲临感受。他的作品显示21世纪以来全球艺术依然在追寻变化,这个变化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其实很多学者敏感到整体的国际艺术正在变化、描述的方式在变化、艺术家的心态在变化、判断艺术的模式在变化等等。
各国艺术家的作品放在这个国际平台上展示,有时会觉得西方强调内敛式表达,而我们现在做的艺术有时却非常直接、外露、表面。艺术作品要具备其内在的可持续性,这样才能够形成互动。当然表面或者肤浅也是中国目前的一个特点,人们把肤浅当作是高深,把庸俗当作是高雅,这也是中国转型绕不开的社会特点。下一步的艺术是思考性的、文化性的,内敛与形而上的依然需要,中国艺术的发展不可能永远停留在外露的表面,艺术家的思想与观念有多深,他们的艺术就有多深。艺术的历史性追寻的是这些。
皮力:威尼斯双年展我到现场看过两次,另一次是2001年哈洛德 · 塞曼(Harald Szeemann)策划的第49届威尼斯双年展,主题为“人类的平台”(The Plateau of Mankind)。那次展览让我震撼。即使如此,我仍然不准备说这次双年展没有那次好,因为“今不如昨”是双年展评论中最廉价的一种。
就观展体验而言,今年的威尼斯双年展的确实现了图像生产动机下各种界限的消融。漫步其中,它甚至不像一个双年展。为了消融这个界限,Massimilliano采取了非常系统的博物馆陈列方法,以致于展览好似一个博物馆展览,而不是双年展,更准确地说是一个人类学博物馆的展览。但我认为这一雄心勃勃的理念的动机还是应承了启蒙以来的早期现代主义观点。如果从历史角度看,似乎每个世纪的头二十年这种东西都会来一次。不过对我们来说,这种雄心其实隐藏着殖民主义或甚至欧洲中心的潜台词。我们说到的殖民从广义上看还并非是政治地缘的上概念,同时也还包括不同文化层次之间弱肉强食。虽然是取消了高级和原始图像图像之间的界限,但是其实却是高级对原始一次伪善的掠夺。这种掠夺如此粗鲁,以至于我们无法将其归结为后殖民。本次展览的亮点是涌现了一批"民间艺术家"(非职业艺术家,outsider artist),他们被分门别类的放在了博物馆的盒子里,让人惊讶过后,双年展又为他们的市场进行了背书,而萧条的艺术市场又被植入了新的活力。这又让我想起列宁说的,殖民主义源于帝国主义内部无法消灭的经济危机。文化上又未尝不是如此。
我并非后殖民主义妄想狂,但是如果考虑到中国的出场,我们就发现在此展览把各种图像生产的差异性平面化后,艺术观念上的丰富性相反被减弱了。在我看来阚萱、郭凤仪和香港的林穴之间却是存在着实实在在的差别。可惜在双年展中这种差别没有了 。因此,我们期待看到的那个充满活力、实验的主题展没有了,现在我们看到是一种被骄傲的现代主义理性纵容的“精致的收纳癖”。所以这是一个与我无关的 ,充满巧智主义色彩的展览,好看得让人怀疑 。
至于国家馆,我觉得就是一个国家的艺术展览,很难有实际的政治指涉,因此把展览做好就好了。德法互换展馆,德国馆对别国艺术家开放,台湾试图收容没有国家馆的艺术家这些策展观念的游戏 其实并不能应对艺术中权力场的复杂性。相反在“百科宫殿”这个主题背景下,今年有些朴素的国家馆别有天地。中国国家馆的问题还没法上升到艺术层面,展览粗糙其实跟预算也无关,而是艺术家的基本素质问题:艺术家是否敬业,爱艺术,尊重自己和作品。比如有些录像作品贪大,占去半个厅,录像屏幕却没调整齐,为了作品占据进门的位置,让录像屏幕面对大门。如果说主题展中暗含的对非欧洲或者对中国艺术的简单认定是粗暴而无理的话,那么中国国家馆的这种稀奇古怪出场方式无疑印证那那些希奇古怪的偏见。和中国有关的平行展并没有时间看。
张小涛:我认为这届威尼斯双年展的主题“百科宫殿(The Encyclopedic Palace)”,更偏重于知识、文献和博物馆的概念,包括在展览本身也借鉴了档案学分类方式,其中还包含了对于心理学、巫术等不同方向的探究,构成了一个很庞大的系统。但也正因为主题展比较知识化,反而凸显出一种过分经典化的统一感觉。换句话说就是当代艺术越来越制度化,越来越标准了,其中能够打动人或者让观众激动的作品却越来越少了。
相比主题展我个人更喜欢不同国家馆,在威尼斯的平台上各个国家间的文化较量都是以潜性和多元的方式表现出来的,其中充满鲜活的张力。在我看开今年的主题展和各个国家馆之间正好形成一种相互补充的关系,艺术既需要知识观念,也需要很多超越知识的东西来构成观看与思考的张力,比如说神秘和未知的力量等等。
另外,今年去威尼斯做展览的艺术家特别多,但也造成一种泥沙俱下的混乱状态,在国内的浮躁状态并不会因展览平台的改变而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我们也应该检讨自己,一方面警惕过分制度化可能带来的僵硬趋势,另一方面却还是要向别人学习,建立起自己的评判标准和系统,唯有在一个能够不断吸取其他营养来更新自身的严密体系之内,艺术才不会盲目地随波逐流。
展望:本届双年展主题馆不同于往届,策展人明显偏好文本艺术,插图艺术,明显受到文件展的影响,这种不从视觉本身阐释而偏重意义的潮流似乎正在使欧洲的艺术失去魅力,政治的正确不是艺术,艺术必须有自己的语言方式,但我知道这其实很难很难。
中国艺术家这次参展的主要是平行展以及特展,有很多我没来得及看,几乎天天都在冒出各种新的中国艺术家的平行展,看来威尼斯的空间还有很多。中国的作品整体来说比较复杂,几乎整个当代艺术三十年都在这里了,但与威尼斯有关系的很少,所以,我们依然可以用在国内评判的习惯继续评判双年展的作品就可以了,好像无需进行国际的横向比较。中国馆空间不错,单件作品也都是精致的,但似乎看不出主题是什么。从三十年前西方策展人进入中国到当代艺术市场出现所影响下的中国问题就是平日看到的那些,我们似乎缺少对全球问题的关注,是因为内部就已经很复杂了,还是因为出去的还是不够多?
舒勇:我从中国馆及我的参展作品古歌砖来谈谈双年展的整体感受。中国馆开幕才几天的时间,我真切的体验到威尼斯双年展作为百年老牌双年展的意义和魅力。也明白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平行展。说真的刚来到中国馆是很失望的,因为我们要穿过破旧的小巷,步行二十多分钟才能到达我们的展览现场,很难想象观众会走这么长的时间到这里看展览。馆内黑暗的空间让我感觉这与威尼斯双年展的盛名不相符合。可是中国馆一开幕,就发现人流从各个角落潮水般涌来,原先清冷的场面顿时变得热闹非凡。艺术界重要的大鳄们都隐藏在人群中。如泰特现代美术馆馆长克里斯、森美术馆馆长南条史生、德国路德维希美术馆馆长比亚特、纽约现代美术馆策展人芭芭拉·伦敦、澳大利亚美术馆馆长莫尔西亚、博洛尼亚当代美术馆联盟主席洛伦佐、古根海姆艺术总监等;批评家、策展人、教授、艺术家、收藏家更是络绎不绝,他们积极地与策展人、艺术家进行交流,令我们应接不暇。这里没有巴塞尔艺术博览会那样直接的的买卖关系,却有着大家对艺术的真诚。很多国际艺术界的重要人士在作品前都十分谦逊。看作品绝不走马观花,他们会尽可能的与艺术家交流作品的创作背景,通常会多次来展览现场。中国馆开展几天就有数万艺术界人士来看展览,其实威尼斯的盛况如果不亲身体验,是无法全部感知它的魅力和意义的。没能来威尼斯的中国艺术家们,有机会应该亲身感受一下这个盛会,我相信不管有没有作品参展威尼斯,大家都会有意外的收获。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中的作品,几乎全部展示在斑驳古老的建筑空间里,各式各样的当代艺术作品象星星一样闪烁在厚重的历史空间里。历史与现代交融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异常的和谐。让人熟悉而又陌生。你根本就没办法想象一个古老的躯壳里面居然装着世界最前沿的实验性作品。来自世界各地的当代艺术家们就像想象力丰富、敢于叛逆的调皮小孩,而威尼斯则象一个慈祥和蔼亮丽的老神仙,用无边的胸怀接纳着调皮的孩子的各种最调皮的行为,不管你怎样的方式调皮,他总是乐呵呵。其实整个在艺术双年展期间,威尼斯就是一个文化撒野,文化叛逆,文化创意的狂欢特区。你有多大破坏力和创作力尽管使出来。在这里破坏力和创造力取决与你的能量及资本。当你彻底撒野叛逆后重新调整情绪和目标,忘记这里的一切继续前行。
张羽:威尼斯艺术双年展具有自身的文化机制,对于国家馆,我们只能从外在的角度去感受。策展人选择的可能不一定是我们所认可的,你说在西方有没有这种状况呢?也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但是在过去若干展览里我们看到过我们喜爱的作品,其中具有艺术史逻辑线索的有成就的优秀艺术家。因为有这部分存在才使得这个双年展获得人们的关注,成为可以信任的、有水准的展览,但它肯定不是绝对的。这届威尼斯双年展,西方国家馆做得突出的,大部分只选择一位艺术家展出一件作品,多者两三个。这样很单纯,他们的策展思路相对要明确。另外,世界在发展,认识在改变,我们已经开始走出国家意识或集体经验,而进入个体生命意识的存在意义本身。
客观地讲,今年威尼斯双年展整体上看比较一般,让你觉得有意思的作品少之又少。大部分作品还停留在我们以往认知的表达层面上,方法和表达形式上没有新意,对待世界发展的若干问题,包括作为民族性的文化与世界文化的关系,人的生存关系及个体的存在意义等等,不能简单的符号化,特别是中国馆的整体呈现多少年了一直解决不了这些问题,还是土特产的味道,凡是这类作品的国家馆基本上都没有观众。在表达方式上能够超越过去的极少,总体感觉是艺术家的认识就那样,作品自然也就没什么变化了。其实,现如今提出有意思的表达方式的确很难。也许存在另一种可能,有好的艺术家和有意思的作品,策展人没有选择,或看不上,或者由于其他的关系等等。从某种角度上讲这样的大展览,看的是策展人的水平、能力和心态,艺术家处于被选择,因此优秀的策展人更重要。从这个层面看,网上批评威尼斯艺术双年展中国军团艺术家作品质量问题应该换一个角度,要针对造成这样问题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郭工:威尼斯双年展具有自身的文化机制,对于国家馆制度,我们只能从外观的角度上来判断,策展人选择的可能不一定是我们所认可的,你说在西方有没有这种状况呢?也会存在这样的问题,但是在过去若干展览里头我们发现过我们喜爱的作品,发现了其中具有艺术史逻辑线索的有成就的好作品。因为有了这部分存在才使得这个双年展获得了人们的关注,成为可以信任的高水准的一个展览,但它肯定不是绝对化的。客观地说我们看到西方的国家馆展览大部分都展出一个艺术家,多者两个、三个,都不会很多。你会觉得相对单纯,他们的策展思路相对明确。但今年威尼斯双年展整体上没有让人感觉兴奋。主要原因是大部分作品还在我们以往认知的那个层面上,比如方法和表达层面,对待世界所发展的若干问题,包括作为民族性文化和世界文化的关系,人的生存这种关系等等,在表达方式上没有特别的超越,总体感觉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艺术家没能提出新的表达方式,或者说没有找到很确切的点。
隋建国:我本人有点精英主义。今年主题展这个“百科殿堂”的概念,策展人是秉持一个拓展艺术边界的概念,所以展出作品很多是比较边远的艺术家和作品的状态,跟我所喜欢的东西,有一些差异。我觉得今年主题展其实并没有太多出乎意料的东西。原因首先是因为我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威尼斯双年展,心态已经不一样,眼界也发生了变化。更何况,今年威尼斯有点跟去年文献展的风,又不如德国那边做的绝。所以我就有所保留。
但是我肯定威尼斯一直都有些很好的国家馆,里面就是很好的艺术家独立展出,这跟主题展的时起时伏是不太一样的。
另外,我认为中国艺术家这种组群到国际上去展览,不管是民间的还是国家馆的,都是在做组群展。这种方式我认为今天效果可疑,因为组群展只是展出各个艺术家的某一个片断,这对自以为了解但其实并不了解中国的国际观众或者艺术圈来说,多少会有些障碍。这几年国内同行之间,大家谈论中国艺术家在国际上的展览,都是崇尚个人展览,我同意这个概念。个人展览的方式可以相对完整、立体地呈现一个具体的艺术家和他的状态。因为中国的社会制度和欧美发达国家的制度不一样,人们很容易把中国艺术家作为政治的拼盘来理解,这会有不小的误读。
当然我承认这是一个中国当前大的历史背景,任何中国艺术家个人很难摆脱掉它。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面对而不是这个问题,把这个问题本身就当做一个自己艺术的状态和问题去同时面对,艺术的可能性也就出来了。
任芷田:虽然主题馆和几个国家馆的作品非常精彩,但我认为今年并没有提供真正的惊喜,我并不认为这是一次伟大的展览。一直期待着一种突破的东西并没有产生。似乎艺术家们都处在一种瓶颈的状态。我觉得全世界的艺术家都是差不多的,似乎很难有所突破。
威尼斯双年展衍生出的展览多也很正常,如今可能并不是说一定要特别好才能展览,因为威尼斯双年展在某种角度上看,就是一个商业的大聚会,是一个秀场。有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好象很受争议,于是受到的关注度反而比其他艺术家更高。被关注有很多种原因,与艺术水准高低没有必然的联系,因为艺术不仅仅是艺术,可能
但是我肯定威尼斯一直都有些很好的国家馆,里面就是很好的艺术家独立展出,这跟主题展的时起时伏是不太一样的。
另外,我认为中国艺术家这种组群到国际上去展览,不管是民间的还是国家馆的,都是在做组群展。这种方式我认为今天效果可疑,因为组群展只是展出各个艺术家的某一个片断,这对自以为了解但其实并不了解中国的国际观众或者艺术圈来说,多少会有些障碍。这几年国内同行之间,大家谈论中国艺术家在国际上的展览,都是崇尚个人展览,我同意这个概念。个人展览的方式可以相对完整、立体地呈现一个具体的艺术家和他的状态。因为中国的社会制度和欧美发达国家的制度不一样,人们很容易把中国艺术家作为政治的拼盘来理解,这会有不小的误读。
当然我承认这是一个中国当前大的历史背景,任何中国艺术家个人很难摆脱掉它。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把这个问题本身当做一个自己艺术的状态和问题去面对,艺术的可能性也就出来了。
任芷田:虽然主题馆和几个国家馆的作品非常精彩,但我认为今年并没有提供真正的惊喜,我并不认为这是一次伟大的展览。一直期待着一种突破的东西并没有产生。似乎艺术家们都处在一种瓶颈的状态。我觉得全世界的艺术家都是差不多的,似乎很难有所突破。
威尼斯双年展衍生出的展览多也很正常,如今可能并不是说一定要特别好才能展览,因为威尼斯双年展在某种角度上看,就是一个商业的大聚会,是一个秀场。有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好象很受争议,于是受到的关注度反而比其他艺术家更高。被关注有很多种原因,与艺术水准高低没有必然的联系,因为艺术不仅仅是艺术,可能还与社会学的、文化的问题相关,或是与政治相关。引起关注的东西并不见得一定具有艺术上的价值,还有很多种别的因素借艺术之名各自表达。
现在的艺术严格来说是很难脱离策展而独立存在的,就是说那个作品好或者不好也与策展是有关系的。但是作为一个观众,我是单纯从这个作品的效果的角度去评判的。我觉得好的展览不在于是个展还是群展,如果整体面貌很好,作品很好,大家还是会给予肯定的,而真正要在观众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也并非易事,所以并不是太多。主题展和平行展,抑或是国家馆,水平应该说是大多数平庸,真正跳出来的也很少。中国馆应该说是水平很一般,没有一个整体的形象,几乎也很难见到真正出彩的作品,但是也不是差到平均水平以下,因为我觉得中国艺术家和世界艺术家现在是在同一个水平线上的。有很多国家馆也是非常糟糕的,参加主题馆的中国艺术家,我觉得还是非常优秀的,郭凤仪和阚萱我都喜欢。阚萱的作品虽然在展示方式上也许并不十分理想,但因为我们对这个作品早有一个认识,所以不会有差的评价。郭凤仪是我非常欣赏的艺术家,她是站在一种前文化的状态里面做作品的,这种状态值得当代艺术家回归。
李青:近几次的威尼斯双年展由于众多平行展的参与,显得更像一个规模巨大的艺术节,如果要看完所有的展览恐怕得花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说是国际当代艺术领域的集中展示。而主题展部分由于每届都会让不同的策展人策划,所以比较能体现当届的特色。这一体制决定了这样的主题展基本上体现的是策展人的兴趣和意志,是策展人而不是艺术家主导的展览,策展人挑选作品主要是看其是否适合主题而非单件作品的好坏,近些年来主题展的作品更体现出离心化和非专业化的趋势,比如这次的主题“百科全书”,策展人特意挑选了很多非艺术专业的、不受关注的、自学和自我实践的作者的作品,风格接近一个庞大的博物馆,展现了人类与客观世界和知识世界之间通过错综复杂的路径打通的关系,或理性或疯狂,我觉得作为一个展览还是有说服力的。这样的展览当然有把艺术作品素材化和妄施权力之嫌,但只要不去迷信和撒娇,其实还是可以平和地看待它的:进入威尼斯双年展并不一定证明作品的优秀,同样没有进入这个系统也并非说明作品质量的不济。
何云昌:威尼斯双年展的规模是庞大的,一共有88个国家和地区参与,外加平行展,总过超过了100个展览,这在当代艺术中是其他地区不能企及的,是一个非常重要、非常值得一看的展览。对于本届双年展,中国艺术家的参与人数达到历史新高,首先这种积极的态度是要肯定的,首先重视并且重在参与,这点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