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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的诗学理想

2013-04-29凝绿李娜

青年作家 2013年8期
关键词:奥登现代诗歌诗人

凝绿 李娜

威·休·奥登(1907~1973年),是世界文坛光彩夺目的美国诗人,他不仅使牛津大学文艺青年中形成了“奥登的一代”,在上世纪三十年代,还以欧洲反法西斯文学前卫的形象成为中国青年的榜样,对中国的九叶诗派乃至整个中国现代诗歌进程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

关于奥登的早期诗作,西默斯·希尼(Seamus Heaney)这样说道:一开始,奥登的想象力急于在发生于欧洲和英国的巨大外部景象和显现于他自身内部的微小景象之间制造一种联接:他感到悬挂在复兴或者灾难面前的公共世界的危机和他自己生活中的一种迫切的行动和选择的私人危机极其相似。

这一时期的奥登认为诗歌与精神分析学类似,能起到心理治疗的作用,这也成为了奥登诗的基本概念。奥登是一个有着高自觉力的诗人,他说:“诗不比人性好,也不比人性坏;诗是深刻的,同时却又浅薄,饱经世故而又天真无邪,呆板而又俏皮,淫荡而又纯洁,时时变幻不同。”海外学者林以亮认为这个定义最能够代表现代诗歌精神。后来,美国的阿瑟·勒内成为现代诗歌疗法的先驱;美国艺术治疗协会在1969年成立,自此诗歌疗法在全球范围内发展起来。

1838年,奥登与衣修伍德开始了他们的中国之旅,这个时期的奥登思想上具有鲜明的左翼政治观点,他一方面继续对资本主义社会的弊端进行分析并对极权主义的出现提出了警告,另一方面也写了不少散文、书评和报告文学,其中最著名的是游历冰岛时所写的《冰岛书简》(1937年)和与衣修伍德同访中国后所写的《战地行》(1939年)。

如同对法兰克福学派的青睐一样,当今中国对这个时期的奥登过于倚重,并把他们的观点信手拈来对中国的文化现状进行批判,无视当时的社会与当代中国在政治、经济以及文化形态上的巨大差异。法兰克福学派的理论把随附科技、物质进步的一些弊端和科技、物质进步混为一谈,并悲观地把这些等同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该学派的这种“绝望感”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对德国法西斯极权统治时之文化控制的切肤体验。美国文化则是以商品经济与民主政治为核心而发展起来的,与前者不可同日而语。

穆旦的“欧化”诗风深受奥登的影响。在穆旦之前,工业社会的人生镜像很少出现在现代诗人的诗歌中,他因此备受赞誉及争议。他于1948年写下诗歌《城市的舞》:

为什么?为什么?然而我们已跳进这城市的回旋的舞,它高速度的昏眩,街中心的郁热。无数车辆都怂恿我们动,无尽的噪音,请我们参加,手拉着手的巨厦教我们鞠躬:呵,钢筋铁骨的神,我们不过是寄生在你玻璃窗里的害虫。把我们这样切,那样切,等一会就磨成同一颜色的细粉,死去了不同的个体,和泥土里的生命;阳光水分和智慧已不再能够滋养,使我们生长的是写字间或服装上的努力,是一步挨一步的名义和头衔,想着一条大街的思想,或者它灿烂整齐的空洞。哪里是眼泪和微笑?工程师、企业家和钢铁水泥的文明一手展开至高的愿望,我们以藐小、匆忙、挣扎来服从许多重要而完备的欺骗,和高楼指挥的“动”的帝国。不正常的是大家的轨道,生活向死追赶,虽然“静止”有时候高呼:为什么?为什么?然而我们已跳进这城市的回旋的舞。

在这里,我们可以读到奥登式的冷峻哲思:诗歌不仅仅是现代生活形态的展现,还包含着现代灵魂在城市之舞中回旋的痛苦和迷茫;诗人不再是生活的旁观者,他带着自己高度的感受性理性地卷入其中。

在奥登的笔下,诗人与他所生活的时代又有着怎样的存在方式呢?让我们走进《城市与诗人》,一起聆听诗人生命深处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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