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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伊朗电影中陌生化手法的运用

2013-04-29王娟娟

今日湖北·下旬刊 2013年9期
关键词:叙事学陌生化伊朗

王娟娟

摘 要 在20世纪的西方的美学的发展进程中,一提到俄国形式主义,就会让人想到该流派的核心概念—陌生化。陌生化这一原理最先由什克洛夫斯基提出,认为文学的功能就使人们已习惯化、自动化了的感觉恢复到新奇的状态。陌生化是一种不断唤起人对于世界的兴趣,不断更新人对于世界的感受的艺术手法。

关键词 陌生化 运用

一、语言的陌生化

语言的陌生化不但体现在文学创作的过程中,而且在影片中也多有体现。不论文学还是电影,在创作的过程中总是要求新颖、独特的,无论在其内容、形式还是在其语言上,因为有了陌生化,这样的艺术作品才有了更加顽强的生命力。陌生化语言在伊朗电影中的运用,使得神秘的伊朗变得更加离奇和不可思议,使得越来越多的人想了解它、走进它。“陌生化”不仅把日常语言变得新奇。与此同时,还使得文学从旧的传统形式中脱颖而出。对于日常的语言,一般观众觉得对传统形式因为“自动化”而麻痹,“陌生化”的意义是重新恢复形式的可感觉性。黑格尔曾说:“诗人的话语,作为内心生活的表达,通常已是本身引人惊赞的事物,因为通过语言,诗人把前此尚未揭露的东西揭露出来”。在过去时代里许多本来是新鲜的东西,经过反复地沿用,就变成了习惯,逐渐习以为常,转到散文领域里去了。“为着要引起兴趣,诗的表现就必须背离这种散文语言,对它进行更新和提高,变成富有精神性的”。索绪尔认为隐喻从本质上来说是“联想式”的,在伊朗影片中的语言则是质朴简单的,简单易懂,仿佛就像是我们已经经历或者正在经历的事情一样。伊朗影片《小鞋子》和《天堂的颜色》中的孩子心中的世界用他们简单的心愿表现了出来。小鞋子中的哥哥最后快到终点时,此刻没有孩子默默给自己加油的声音,而是用一连串的气喘吁吁声代替了语言,这种气喘吁吁在此刻“此时无声胜有声”,将孩子心中想获得一双鞋子的心情刻画得淋漓尽。

二、色彩的陌生化

每一种色彩就像是上帝带给我们这个世界的精灵。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从上古到现代,不同的色彩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域中都有不同的内容和含义。不同的地域或者个人由于生活体验和社会文化背景不同,有其喜欢和崇拜的色彩。例如在中国,红色一直被中国人视为吉祥色,像是中国的婚嫁。而同样是婚嫁,西方人则更倾向于白色。但是虽然地域和信仰的不同,中国和西方人在丧礼时则都一般会运用黑、白两色,以此来表达人们对于已逝之人的哀悼。在伊朗,男人一般较倾向于白色,女人更喜欢黑色。黑色的衣服,黑色的头巾,黑色的面纱,将我们带入那个神秘的国度。

什克洛夫斯基在其《作为手法的艺术》中谈到:“那种被称为艺术的东西的存在,正是为了换回人对生活的感受,使人感受发到事物,是石头成为石头。对于长期生活在海边的人们,对于大海边海浪的细语由于长期地居住已经渐渐变得习惯,他们不再能听见,由于习惯,我们对于身边的事物逐渐变得麻木,对于世界的感知已经干枯掉,剩下的只是纯粹的认识。正是有了陌生化,我们又能重新感受到海浪的细语,重新感受到生活的激情。当人们已经习惯或者厌倦了在国际舞台上那耀眼的红色,富贵的黄色时,伊朗电影以其低调的黑色、灰色展现在我们的世界中时,我们仿佛感到了一种艺术的新生的萌芽的力量。色彩作为电影视觉语言元素,其语言修辞功能最常见的是象征和换喻。伊朗是个等级制度森严的国家,又有着深厚的宗教信仰。静谧的黑色和低调的灰色成了伊朗电影的主色调。无论在电影《小鞋子》、《白气球》还是在《我在伊朗长大》中,大部分电影主要以灰黑色为主,灰黑色的影片色彩格局暗示了伊朗是一个纪律严明,宗教主义盛行和制度森严的国家,为那个看似平淡无奇的伊朗平添了光彩。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伊朗电影正如劳拉·穆尔维在谈到说:“我感到一种突然的、有着巨大的迷惑力。无论是探寻生命本质的阿巴斯,迷恋情感表达的马吉德.马吉迪,还是在残酷的现实中顽强地寻求诗意的玛哈玛尔巴夫父女,甚至对茫茫人世充满宿命感的贾法·帕纳西,在他们的作品中,呈现出一种整影仍然可以是令人惊奇的、美妙的声截抽动理智的。伊朗电影中陌生化色彩的运用,让我们更真实地了解了想象中的现实伊朗。

三、叙事手法的陌生化

佛经上说,一粒小豆能在一粒小豆中看到整个大千世界。 结构主义叙述者的愿望是发现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来观察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故事。但是愿望或许最终只会是愿望而已,从远古时代开始,叙事就采用不同的媒介,如语言、姿态绘画等。正是有了千姿百态的叙事方式,我们世界才变得更加绚丽多彩。在20世纪70年代,建立在结构主义和符号学基础之上的电影叙事学,突破了传统电影叙事研究的界限,力求在影片的一般技巧元素中抽象出电影叙事的量化系统模型,为文本分析奠定基础。电影叙事学从文学叙事学中获得了一般的概念和方法,文学叙事学推动了电影叙事学的研究和发展。当人们已经对于常规性的叙事方式感到司空见惯时,活跃在世界电影舞台上的伊朗电影却另辟蹊径,将相同的故事用异于常人思维的手法表现出来。其表现手法多变,在电影《樱桃的滋味》中,同样是死亡,导演用了围绕一条主线,同时几条线路并行的叙事方式,将主人公在觉得生活没有意义而想找人把自己杀死时的同工人、士兵等几个人发生的事情描述了出来,这种叙事方式不同于一般单纯按照时间或者空间或者事情发生的先后顺序描述的方式,让我们更加深刻地理解了活着的意义。

参考文献:

[1]什克洛夫斯基.俄国形式主义文论选[C].方珊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89.

[2]黑格尔.美学[M].朱光潜译.1982.

[3]安燕.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伊朗电影美学观初探[J]电影评介,2006(13).

[4]罗刚.叙事学导论[M].云南人民出版社,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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