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型理论视野下任意性与象似性关系的再认识
2013-04-21应学凤
应学凤
(浙江外国语学院 中国语言文化学院,浙江 杭州310012)
关于语言符号的任意性与象似性的争论由来已久,本文立足原型理论,认为任意性和象似性都有程度等级的差异,处于同一个连续统中,典型的任意性和象似性是相对分立的,而大多数语言符号是任意性和象似性兼具的。
一、关于任意性和象似性的理解
( 一) 关于任意性的理解
任意论者认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主要在于“概念”和“音响形象”关系是任意的,能指和所指的关系是不可论证的,没有自然的联系。
索绪尔认为:“语言符号联结的不是事物和名称,而是概念和音响形象”“语言符号是一种两面的心理实体”“概念和音响形象的结合叫做符号”“我们用所指和能指分别代替概念和音响形象”“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我们可以更简单地说:语言符号是任意的”[1]101-102。
索振羽不赞成索绪尔能指是音响形象、所指是概念的观点,认为能指是语音,所指是语义,语言符号是音义结合体。但他认同能指和所指是没有任何自然的联系的,不能从某个音的生理或物理性质说出它跟某个意义结合成语言符号的理由[2]73-76。
王德春也认为语言符号是音义结合体,他认为索绪尔“过分强调任意性”,因而象似性研究是有意义的,但象似性不能挑战和颠覆索绪尔的任意性,只是任意性的补充。这是因为“理据本身也是任意的”[3]。
马壮寰也支持索绪尔的观点,认为能指和所指的关系是任意的,没有必然的联系[4]。
《现代语言学词典》(第4 版,戴维·克里斯特尔编,沈家煊译)关于任意性的说法是:指语言形式与其指称的外界实体之间没有任何自然的对应关系。音和义之间的联系是“任意的”[5]24-25。
综上所述,关于任意性的定义,任意论者的看法是一致的,比较统一的,即把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建立在能指和所指没有任何自然的联系上,简单地说是音义之间没有必然的对应关系。
象似论者对任意性的理解似乎与任意论者有很大不同,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许国璋,他对“约定俗成”与任意性作了区分:一是任意性不是一个科学术语,许多学者论文论著中对这个概念都有不同的补注,如:不可论证、约定俗成、非象似等。二是“约定俗成”与任意性属于两个层次,不是同义词。“‘任意性’,就其严格含义讲,只能指一个人,说一个音,名一件物,或称一件事的条件下才能成立。”[6]8-9而“约定俗成”的“约”意味着一个群体的存在,意味着说话人和受话人的存在;所谓的“约”是“受社会制约的东西,是社会共议的结果,决不是任意的创造”[7]。
由此可见,任意论者和象似论者对于任意性的理解差别是很大的。
( 二) 关于象似性的理解
象似论者对什么是象似性的看法也是比较一致的。沈家煊关于象似性的理解更偏向于语言结构的象似性方面,他认为:语言结构的象似性就是语言结构直接映照人的概念结构,而不仅仅是一般的体现概念结构[8]。
张敏以Haiman 的定义[9]为基础,提出:“当某一语言表达式在外形、长度、复杂性以及构成成分之间的各种相互关系上平行于这一表达式所编码的概念、经验或交际策略时”[10]148,这样的语言表达式就具有象似的性质。张敏还指出:语言的象似性指的是感知到的现实的形式与语言成分及结构之间的相似性。换言之,它是指语言的形式和内容之间的联系有着非任意性、有理据、可论证的一面[10]139。
王寅关于象似性定义比较全面,他认为:“语言符号在音、形或结构上与其所指之间存在映照性相似的现象。”[11]
《现代语言学词典》对象似性的解释是:“指符号的物质形式与符号所指实体的特点有密切的对应。”[5]175
我们可以看出,在象似论者眼中,象似性就是语言符号与人的概念结构之间的平行性,是有关联的。象似性并不是指语言符号能指和所指之间有必然的联系,不是指音义之间存在必然的关联。因而,从“什么是象似性”的角度来看,象似性从来没有作为任意性的对立面出现。既然象似性是指形式和意义的相关性,那么就有关联度大小、高低的问题,也就是说象似性存在着象似性程度的差异。
( 三) 符号三角与任意性和象似性
在符号三角(见图1)上,任意论和象似论的理解差异也对比明显。任意论者认为,语言符号的性质主要涉及符形和符释,即能指和所指。在他们看来符形和符释之间不可能有自然的联系,因而认为语言符号是任意性的。
象似论者则不仅仅关注单个符号,还对组合符号及语言结构予以足够的重视。象似论者认为凡是符形和符释之间存在着比较密切的对应关系,就可以认为这个符号是有象似性的。象似论不仅仅关注语音和语义的联系,还关注词形和词义的关联、词形和实体的对应、实体和词义的关联。比如“六书”的象形字就是符形和对象的关联,分析字义的理据、考察字源就是探求对象和符释的关联。此外,象似性不仅仅局限于符号三角上的三个参项之间的象似,还与符号三角之外的人的认知发生关联。语言符号的结构关系,即符形和符释之间的意指方式与符号三角之外的人的概念结构相关联,具有平行性。
二、语言符号性质的肯定与否定的阐释
从上面的论述可知,任意论和象似论并不是完全对立的,这其中既有表述角度的差异,也有实质性质的争论。任意论者以音义之间、能指所指之间是否具有自然(必然)的对应作为任意性定义的一个起点,象似论者以语言符号的音、形和结构与人的概念结构是否存在密切的关联作为象似性定义的起点,这两个起点可以统一在一个连续统中,如图2[12]:
图1 符号三角图
图2 语言符号性质图
( 一) 任意论:从否定的视角阐释语言符号的性质
任意论者认为音义之间、能指所指之间几乎不存在自然的必然的联系,拟声词也是如此。首先他们认为同一声音在不同语言里的拟声词的发音并不相同;其次,拟声词的数量在整个语言中占的比例也很小。他们认为合成符号和语言结构等也许存在一定理据性,但这是单个符号再次组合的结果,不影响语言符号任意性的论断。也就是说,任意论者认为任意性指的是图2 中从A 往右的全部。但什么是“自然联系”,任意论者却没有给这个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的概念一个确切的界定。这造成他们认为拟声词也可以归入没有自然联系的一类里。任意性是从否定的角度描述语言符号性质的,因而具有模糊性。从图2 可知,从A 往右线条上,分布着音义关联有差异的符号。对于它们任意性程度的差异,没有办法指明,只能笼统说明都是任意的。这是因为任意性是从否定的方面来说明语言符号性质的,而否定的程度的差异一般来说都比较笼统,比如说,我们一般可以说“吃得很饱”“吃得非常饱”“吃得八分饱”“吃得六分饱”,而否定的表达一般采取“没有吃饱”“吃得不是很饱”这种表达。
( 二) 象似论:从肯定的视角阐释语言符号的性质
象似论是从肯定的方面来说明语言符号性质的,象似程度的差异可以比较容易看出来。从共时层面看,从C 向左所代表的符号都是象似性的。只要语言符号与人的概念结构之间存在一定关联,我们就认为该符号是象似的。完全无联系的符号几乎不存在,即使在共时层面上不存在关联,在历时层面上也是有关联的,只是象似性被磨损了。而且这种情况也不会存在太久,符号会通过重新分析产生新的理据性,回归象似性。因而刘丹青[13]和刘丹青、陈玉洁[14]认为象似性是更基本的,不符合象似性的符号会通过一定的方式产生新的理据性。而且象似性涵盖的范围比任意性大很多,不仅仅局限于音义之间的关系,不仅仅限于单个符号,还包括合成符号和语言结构。语音方面主要表现为语音象征,即语音和语义之间的关联。这里的语义不是它的外延义,而是内涵义,而且跟语音相关联的是它的某些显著的语义特征,不是具体的语义。比如说反义词的语音和语义之间存在着一定关联。通过统计发现,表正面的词的语音的音响度高于表反面的反义词[15]。这种关联就是一种语义特征,不是具体到每个词的语音和语义的联系,而是所有的表正反面的反义词共享有一个特征。同样,语音也不是具体的音,而是音的内涵特征,即音响度等级。指示代词的语音和它的语法意义也存在着关联,表近指的语音的响度多低于表远指的响度[14,16-17]。关于语音象似性研究,目前大多通过统计的方法考察一批相关词语的语音象征,而不再只对一个词的音义关系进行说明,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可以通过大量实例统计,得出统计意义上具有倾向性的结论,避免例外的干扰。在选择研究对象时也多采用语义对比比较明显的或不受语义影响的词项作为语音象征的考察对象[18]。
国内词汇象似性研究主要集中在词语理据研究方面。我们认为可以借鉴类型学目前兴起的语义地图模型来扩大词汇象似性研究的范围。语言结构的象似问题是研究的热点,研究得比较充分,得出了许多非常有意思的结论。但任意论者认为语言结构的象似性并不能对任意性构成威胁,因为他们认为语言结构是符号二次组合的结果。因此,本文关于语言结构的象似性研究也就不多赘述。
象似论从正面阐述语言符号的性质,而任意论通过否定某些特征来描述它的性质。两者都可以对语言符号的性质进行描述,但象似论是一种更加积极的态度。“承认任意性还是理据性实质上是一种研究的态度,把语言符号看作任意的只会使我们放弃对其深层原因的探究。”[19]“语言的任意性观点在很大程度上误导或削弱了我们对语言进行深入探讨的可能性……是一个十分消极的观点”[20]。而我们“语言研究者的责任在于解释……比消极地承认任意性远为重要”[6]4。
因而在两可的情况下,我们更应以一种更加积极的态度探索语言背后的机制,这和人类在不断探索中得到发展的精神是一致的。
三、同一连续统中的任意性与象似性
关于任意性和象似性之争,主要有三种观点:一是语言符号是任意的;二是语言符号是象似性的;三是语言符号既是任意的,又是象似的[12,21-22]。结构主义鼎盛期,任意论占统治地位;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兴起,象似论开始崛起。但目前人们似乎能更加理性地看待两者的关系,更多的人持辩证的看法,认为语言符号既有任意性的一面,也有象似性的一面,是辩证统一的。
关于语言符号既是任意的,又是象似的,人们有不同的理解。主要有两种代表性的看法:第一种认为单个符号是任意的,合成符号和语言结构具有可论证性。这种观点实质上跟任意论一脉相承,索绪尔也不反对合成符号的可论证性。很多任意论者认为只有证明了单个符号的可论证性,才能否定任意论。索振羽指出“在任意性语言符号中最典型、最重要的是词根和根词……(它们)最终决定着语言符号的性质”[2]73,石安石认为“只有语音与语义相互结合方面的可论证性才是有可能动摇语言符号任意性的因素”[23]。第二种是认为任意性和象似性是辩证统一的,语言符号既有任意性的一面,也有象似性的一面,不是绝对的。任意性和象似性都是语言符号的重要属性,两者存在着互动。笔者认为,根据单个符号是任意的、合成符号是可论证性的,进而提出语言符号是辩证的这种所谓的“象似层级观”是不可靠的。因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单个符号也具有一定的象似性。而认为在多个层面上任意性和象似性都是相互补充、相互作用的互动观则是较为可取的。
任意论者一直把自己的任意论建立在单个符号的音义关系不可论证上,其实更关键的问题在于能指和所指是否有自然联系上。因为即使是合成符号、语言结构关系,我们也无法证明任意论所说的自然的、必然的联系。如果我们不把任意性建立在没有“自然联系”上,而是跟象似性一样,确立任意度的等级高低差异。联系的越紧密任意性就越低,反之亦然。也就是说,从肯定的视角对任意性作出界定。形式和语义没有关联的,称之为绝对任意性;形式和意义有一定关联的,称之为相对任意性;形式和意义关联度高的,称之为可论证性。这样就取消了定性的任意性,建立了一个连续统中的任意性。
在任何语言层级里,都存在着任意性和象似性,只是任意性和象似性各自范围大小不同而已。在语音层面任意性的成分多些,在语言结构关系中,象似性的成分多些。
任意性和象似性是互动的,两者的关系不是完全对立的,而是处于一个连续统中,绝对任意性和绝对象似性各居一端。
图3 连续统中的任意性和象似性
能指和所指之间存在自然的必然的联系的绝对象似性的语言符号也是非常少的,而能指和所指没有任何关联的语言符号也是不多的。把语言符号比作橄榄球结构的话,绝对象似性和绝对任意性的语言符号就在橄榄球的两端(见图3),它们不是语言符号的典型性质,具有绝对任意性和绝对象似性的语言符号也不是整个语言符号的核心成员。语言符号按照象似性程度高低分布于从左到右的连续统中(或者按照任意性程度高低位于从右到左的连续统中),而绝大部分语言符号分布于连续统中间,那么我们可以这么认为,只有任意性和象似性达到一定平衡的语言符号才是整个语言符号的典型成员,具有语言符号的典型性质,最能代表语言符号的性质。也就是说,任意性和象似性的一定平衡和辩证统一才是语言符号的根本属性。
象似性和任意性的平衡点在哪里?这个平衡点是个动态的点。在不同的语言层级里,不同的时期,平衡点所处的位置也不完全相同。可以说,象似性和任意性一直处于互动中,处于要么象似性多一些,要么任意性多一些的拉锯战中,不可能达到绝对的平衡。两者之间互动的动力来自语言的经济原则和象似原则的竞争,互动过程中推动语言的发展(见图3)。互动过程中,一旦经济原则占据主导,就会导致语言符号的任意度增加[10]。经济原则是一项重要的原则,但不是唯一的原则,否则结果是语言的任意性无限制增强,这将给我们的语言理解造成困难。因而经济原则本身就需要一个度,让说者和听者都觉得可以接受,否则过度经济必然导致总体交际效益下降。
一旦象似原则在与经济原则竞争中占据主导,则将导致语言符号象似性的增加。和经济原则一样,象似性不会无止境地增强,因为象似原则的增强受到经济原则的制约。象似原则和经济原则就像一场没胜利的拔河比赛,虽然一方在一段时间某一个场景占据上风,但却无法取得绝对的优势。因为一旦象似性占据绝对的优势,那么语言未必符合经济原则;一旦任意性占据绝对优势,对于言语的理解和交际也是不经济的。象似原则和经济原则最终的状态是处于动态的平衡中。
四、对语言符号性质的再认识
任意性和象似性不是完全对立的,而是处于同一个连续统中。绝对任意性和绝对象似性位于连续统的两端,而绝对象似的和绝对任意的语言符号是少之又少的,不属于语言符号的典型成员。最有典型性的符号处于任意性和象似性之间,这类符号最多,主要位于图2 的中间部分。因此我们反对把任意性和象似性都看作语言符号根本属性的观点。任意性和象似性并不是孤立地存在于语言符号中。两者处于一个动态的平衡之中,任何一个原则都不可能达到极致。各个层级上的语言符号的任意性是有程度差异的。在单个符号层面,任意性和象似性的平衡点在靠任意性的一段,任意性占据优势;在语法层面,平衡点在靠近象似性的一段,象似性占据优势。
上述关于任意性和象似性存在于同一连续统中的观点还可以在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找到源头。索绪尔认为任意性有绝对任意性和相对任意性之分[1]183,也就是说在任意性的内部有程度的差异。而任意论者关于任意性的定义是能指和所指没有自然的联系。什么是自然的联系,哪种程度的联系是自然的联系,任意论者没有说明。索绪尔提出合成符号和语法是相对任意的观点,实质上是在给“自然联系”松绑。
索绪尔进一步指出:“一切都是不能论证的语言是不存在的;一切都可以论证的语言,在定义上也是不能设想的。在最少的组织性和最少的任意性这两个极端之间,我们可以找到一切可能的差异。各种语言常包含两类要素——根本上任意的和相对地可以论证的——但比例极不相同。”[1]184
这一段文字是我们在本文初稿完成后修改时看到的,他的意思非常明确,我们可以作如下理解:绝对任意的语言是不存在的,绝对象似的语言也是没有的,在绝对的任意性和绝对的象似性两个极端之间,可以是任意性多一些,象似性少一些,也可能是象似性多一些,任意性少一些,任意性和象似性有程度的差异。世界的语言都包含了任意性和象似性,但在不同的语言中,是任意性多还是象似性多,这是有差异的。
五、结语
我们认为任意性和象似性作为一个原型范畴,是有等级差异的。典型的任意性和象似性相对分立,而不典型的任意性和象似性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任意性和象似性处于一个连续统中,典型的任意性和象似性位于连续统的两端。绝对任意性和象似性的语言符号是很少的,绝大多数语言符号都处于连续统的中间部分,是任意性和象似性兼具的。任意性和象似性是有程度差异的,不同的语言的任意或象似程度都不完全一样。就是同一语言,内部各个成分任意或象似程度也不一样。单纯符号任意性强些,合成符号象似性强些,语音部分任意性更强些,结构部分象似性强些。从原型理论出发,阐释任意性和象似性的辩证关系,可以让我们看到任意性和象似性相融的一面,它们不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而是相互依存的关系。没有任意性就没有象似性,因为绝对的象似性的语言符号是不可想象的,它对说者和听者都是个负担。同样,没有象似性的任意性也是荒谬的,绝对任意性的语言符号也是非常不经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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