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比例棉粕饲料中补充蛋氨酸对中华绒螯蟹幼蟹摄食、生长及抗氧化酶活性的影响

孙立梅 陈立侨 李二超 陈彦良 黎 明姜海波 孙盛明 江 星 齐 霁

(华东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上海 200062)

高比例棉粕饲料中补充蛋氨酸对中华绒螯蟹幼蟹摄食、生长及抗氧化酶活性的影响

孙立梅 陈立侨 李二超 陈彦良 黎 明姜海波 孙盛明 江 星 齐 霁

(华东师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 上海 200062)

以40%棉粕为主的混合蛋白源制成基础饲料, 分别在其中添加0.00%、0.14%、0.28%、0.42%、0.56%蛋氨酸(分别记为0.00%Met、0.14%Met、0.28%Met、0.42%Met和0.56%Met), 配制了5种等氮等能的试验饲料, 以全鱼粉组(64.4%鱼粉)作为对照, 探讨了在高比例棉粕饲料中补充蛋氨酸对中华绒螯蟹幼蟹(0.39±0.02) g的摄食率、生长率和机体抗氧化酶活性的影响。结果表明: 与全鱼粉对照组相比, 0.42%Met组的增重率、特定生长率和饲料系数均无显著差异(P>0.05), 但其显著高于0.00%Met、0.14%Met和0.28%Met组(P<0.05); 增重率和特定生长率则显著高于0.56%Met组(P<0.05); 从幼蟹的摄食量和蛋白质沉积率来看, 0.42%Met和0.28%Met组的摄食量与对照组相似, 当蛋氨酸的补充量低于0.28%或高于0.42%时, 幼蟹的摄食量均有所下降; 统计表明, 对照组的蛋白质沉积率最高(23.20%), 在各试验组中, 0.28%Met和0.42%Met组之间的蛋白质沉积率无显著差异(P>0.05), 但显著高于0.00%Met、0.14%Met和0.56%Met组(P<0.05); 分析幼蟹的肠道胰蛋白酶活性, 发现0.42%Met组与对照组之间无显著性差异(P>0.05), 但均显著高于其他各试验组(P<0.05); 0.28%Met、0.42%Met和0.56%Met处理组的血清丙二醛含量、超氧化物歧化酶活性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活性与对照组无显著差异(P>0.05)。结果提示, 在高比例植物蛋白(40%棉粕)的基础饲料中,补充0.42%Met能够显著提高中华绒螯蟹幼蟹的生长率、消化率和抗氧化酶的活性。

中华绒螯蟹; 蛋氨酸; 棉粕替代; 摄食; 生长; 抗氧化酶

随着全球养殖业对鱼粉需求量的提高和价格的不断攀升, 以棉粕、豆粕等植物蛋白合理替代鱼粉,已经成为水产动物营养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1,2]。由于植物蛋白源中存在多种抗营养因子, 且有些必需氨基酸的量偏低, 因此, 用植物蛋白源替代鱼粉会导致适口性、消化率和蛋白质同化效率的下降, 从而影响水生动物的摄食和生长[3—5]。为了改善饲料中氨基酸平衡, 提高利用率, 往往需要在基础饲料中添加蛋氨酸等限制性氨基酸, 以优化饲料中氨基酸的比例和含量, 提高其营养价值。蛋氨酸是水生动物的含硫必需氨基酸, 在体内参与蛋白质的合成,对动物体的生长发育起重要作用[6]。研究发现, 日粮中缺乏蛋氨酸时, 会抑制虹鳟(Oncorhynchus mykiss)[7]、杂交狼鲈(Morone saxatili×M.chrysops)[8]的摄食和生长, 并引起一些生理性病变。外源补充蛋氨酸可显著提高鲤鱼(Cyprinus carpio)[9]、幼印度鲤(Cirrhinus mrigala)[10]和尼罗罗非鱼(Tilapia nilotica)[11]的摄食效率和生长性能。此外, 蛋氨酸及其衍生物具有鲜肉味, 被认为是一种较好的诱食剂[12]。有研究表明, 蛋氨酸能够刺激黄颡鱼(Pelteobagrusfulvidraco)[13]、龙虾(Panulirus penicillatus)[14]和毛虾(Acetes japonicus)[14]等水生动物的嗅觉和味觉, 发挥良好的诱食作用。

中华绒螯蟹(Eriocheir sinensis)是我国特有的淡水名优养殖品种, 在我国的淡水渔业中占有重要的地位。有关其配合饲料中用植物蛋白替代鱼粉引起氨基酸比例失衡, 导致蟹的适口性和摄食率下降已有一些报道[15,16], 而在高比例植物蛋白饲料中补充诱食性氨基酸, 以改善饲料适口性和营养价值的研究尚未见报道。

实验室的前期工作发现[17], 以20%、40%和66%不同棉粕水平为主的混合植物蛋白源替代含64.4%鱼粉的饲料, 饲喂0.06 g中华绒螯蟹的结果表明,当饲料中棉粕占20%时, 对幼蟹的摄食和生长性能有一定的不良影响, 当棉粕的比例升高到40%时,幼蟹的生长性能和消化酶活性均显著低于全鱼粉组(64.4%鱼粉), 但其影响幼蟹摄食和生长的具体原因尚不清楚。为此, 本研究以40%的高比例棉粕为主的复合蛋白源制成基础饲料, 从改善适口性和补充氨基酸两方面入手, 探讨外源补充蛋氨酸对中华绒螯蟹幼蟹摄食、生长率和抗氧化酶活性的影响, 以期为提高植物蛋白的利用效率, 完善中华绒螯蟹的人工饲料配方提供参考。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饲料

本试验以鱼粉和复合植物蛋白为蛋白源, 鱼油和豆油(1∶1)为脂肪源配制基础饲料(棉粕占40%) (表1)。分别在其中添加0.00%、0.14%、0.28%、0.42%、0.56%蛋氨酸作为试验饲料, 并以全鱼粉组(鱼粉占64.4%)作为对照, 以不同比例的植物蛋白源调节总氮平衡, 以鱼油和豆油平衡脂肪和总能,共制备等氮(粗蛋白, 44%)等能(总能, 21 kJ/g)的6组饲料(表1)。在饲料中添加0.5%的Cr2O3作为指示剂。将大料粉碎后过80目筛, 然后将预混料、羧甲基纤维素钠和蛋氨酸等微量原料进行预混合, 再加入原料中逐级充分混匀。加入油脂和适量水, 用绞肉机挤压成直径为2 mm的颗粒饲料, 风干至水分含量小于10%, 于−20℃冰箱保存备用。

1.2 试验动物驯化、分组与管理

试验用中华绒螯蟹幼蟹购自上海崇明养殖场。幼蟹暂养两周后, 随机挑取规格相似, 平均体重(0.39±0.02) g的个体用于试验。试验共设6个处理组, 每组5个平行, 随机将幼蟹放入聚乙烯塑料水族箱(规格为80 cm×60 cm×60 cm), 每箱30只。水箱中放置数片拱形瓦片供蟹栖息藏匿, 水族箱有效养殖水体约100 L。试验期间, 采用饱食投喂法, 每天上午8:00和下午16:30投喂2次。投喂前收集粪便, 投喂2h后回收残饵, 每天统计死亡情况, 及时将死蟹取出并称重。补充经充分曝气、除氯处理的养殖用水, 每日换水1/3—1/2, 试验为期6周。养殖期间, 水温为23.0—28.5℃, 溶解氧为6.28—8.75 mg/L,总氮<0.01 mg/L, pH为8.0±0.4。

表1 基础配方组成及营养分析Tab.1 Formulation and proximate analysis of the basal diets (%)

1.3 样品收集和分析

养殖试验结束时, 禁食24h后称重, 统计幼蟹存活率。每个水族箱随机选取5只蟹保存于−20℃冰箱, 用于体成分分析。另随机选取10只蟹, 冰浴麻醉, 用未涂抹肝素的1 mL注射器取血淋巴, 4℃静置过夜, 5000 r/min离心10min, 取血清保存于−80℃待测。取血后的蟹解剖取肠道, −80℃保存备用。

全蟹的常规体生化成分分析参考AOAC[18]的标准方法。粗蛋白测定采用凯氏定氮法(FOSS, Kjeltec 2200, Denmark), 水分测定采用105℃烘干法(24h),粗脂肪测定采用索氏抽提法(FOSS, SoxtecTM2043, Denmark), 灰分测定采用马弗炉550℃灼烧法(14h)。指示剂Cr2O3的测定采用湿式酸消解法[19]。

粗酶液的制备: 用电子天平准确称取肠道重,按质量体积比1∶9加入预冷磷酸缓冲液(PBS, pH 7.0, 1.0 mol/L)制成10%匀浆液, 2500 r/min离心10min,取上清液待测。用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生产的试剂盒测定胰蛋白酶活性, 定义在pH 8.0, 37℃条件下, 每毫克蛋白中含有的胰蛋白酶每分钟使吸光度变化0.003为一个酶活性单位。蛋白含量采用考马斯亮兰法。

丙二醛含量、超氧化物歧化酶活性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活性均采用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试剂盒测定。丙二醛含量的测定采用TBA法, 基于过氧化脂质降解产物中的丙二醛(MDA)可与硫代巴比妥酸(TBA)缩合, 形成红色产物, 在532 nm处有最大吸收峰; 超氧化物歧化酶(SOD)活性的测定是依据抑制NBT(硝基蓝四氮唑)减少50%时所需要的超氧化物歧化酶含量, 在550nm处测定吸光度, 超氧化物歧化酶活性表示为每毫升反应液中SOD抑制力达50%时所对应的SOD量为一个酶活性单位(U/mL)。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的活性以过氧化氢催化GSH(还原型谷胱甘肽)的反应速度来表示, 在421 nm处测定吸光度, 定义每0.1 mL血清在37℃反应5min, 扣除非酶促反应作用, 使反应体系中GSH浓度降低1 μmol/L为一个酶活性单位(U/mL)。

1.4 计算方法

幼蟹的生长指标和表观消化率参照以下计算公式:

其中Nf、Ni为试验结束和开始时的蟹个体数; Wf、Wi为试验结束和开始时蟹体平均湿重(g); W 为试验结束后蟹总重与试验前蟹总重之差(总增重); IT为试验期间蟹总摄食饲料干重; IN为试验期间蟹总摄食饲料蛋白质干重; IP为试验期间蟹蛋白质增加量; d为试验天数(42d)

1.5 数据分析

实验数据均以平均值±标准误(Mean±SE)表示,经SPSS17.0分析软件分析单因素方差(One-way ANOVA)后, 若存在显著差异(P<0.05), 则采用Duncan法进行多重比较。

2 结果

2.1 补充蛋氨酸对幼蟹的生长性能和饲料系数的影响

在饲料中补充蛋氨酸对中华绒螯蟹幼蟹的生长性能和饲料系数的影响(表2)。从表2 可见, 0.00%Met组幼蟹的成活率显著低于其他各处理组(P<0.05)。随着饲料中蛋氨酸水平的升高, 幼蟹的增重率和特定生长率先升高后降低, 至补充0.42%Met时达到最高值, 该处理组的增重率和特定生长率分别为725.13%和5.02%/d, 与全鱼粉对照相比无显著性差异(P>0.05), 而0.56%Met组的增重率和特定生长率则显著低于0.42%Met组。0.28%Met和0.42% Met组幼蟹的摄食量和蛋白质沉积率无显著性差异(P>0.05), 但两者均显著高于0.00%Met、0.14%Met和0.56%Met组(P<0.05)。饲料系数却在0.42%Met组达到最低值1.87, 显著低于0.00%Met、0.14% Met、0.28%Met组(P<0.05), 且与对照组无显著性差异(P>0.05)。

2.2 蟹体的生化组成

在饲料中补充蛋氨酸对中华绒螯蟹幼蟹蟹体的水分、粗蛋白、粗脂肪和灰分含量的影响(表3)。0.00%Met组幼蟹的体粗蛋白含量显著低于其他各处理组(P<0.05), 随着饲料蛋氨酸水平的升高, 蟹体蛋白上升至12.36%后趋于稳定。其中, 0.28%Met、0.42%Met和0.56%Met组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从表3可见, 补充不同水平蛋氨酸, 对幼蟹蟹体的水分、粗脂肪和灰分含量无显著的影响(P>0.05)。

2.3 营养物质的表观消化率和肠道胰蛋白酶活性

试验结果表明, 干物质和粗脂肪表观消化率在0.14%Met、0.28%Met、0.42%Met和0.56%Met组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 且均显著高于0.00%Met组(P<0.05)(表4); 粗蛋白的表观消化率与幼蟹肠道胰蛋白酶活性的变化趋势相同, 均在0.42%Met组达到最高值, 分别为91.41%和930.16 U/mg prot, 显著高于0.00%Met、0.14%Met、0.28%Met、0.56%Met组(P<0.05), 与对照组相比则无显著性差异(P>0.05)。

2.4 血清的抗氧化酶活性和脂质过氧化程度

表5显示了补充不同水平蛋氨酸对幼蟹血清丙二醛含量、超氧化物歧化酶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活性的影响。其中, 0.28% Met、0.42%Met、0.56%Met组的血清丙二醛含量和全鱼粉组之间无显著差异(P>0.05), 但均显著低于0.00%Met和0.14%Met组(P<0.05)。但是, 分析幼蟹血清的超氧化物歧化酶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活性, 发现当饲料中补充0.28%—0.56% Met时, 上述两种酶的活性显著高于0.00% Met组(P<0.05), 与对照组相比则差异不明显(P>0.05)。

3 讨论

3.1 补充蛋氨酸对中华绒螯蟹幼蟹生长、饲料利用和体成分的影响

水生动物摄取食物主要通过嗅觉或味觉来辨认食物的方位和特征, 其摄食行为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食物本身化学溶出物的信息特征, 诱食剂就是根据这一特征而确定的[20]。本研究发现, 在棉粕占40%的饲料中补充蛋氨酸后, 中华绒螯蟹的摄食量明显升高, 说明蛋氨酸对中华绒螯蟹幼蟹有良好的诱食作用。Ache[14]研究发现蛋氨酸对龙虾和毛虾有良好的诱食作用, 特别是对毛虾的诱食效果尤为显著;何利君等[13]采用玻璃迷宫和二道生理记录仪对黄颡鱼进行研究, 结果显示0.1 mol/L蛋氨酸组黄颡鱼咬啄试球的次数最多, 促进摄食的效果最显著。以上结果表明, 蛋氨酸可以改善植物蛋白源饲料的适口性, 促进水生动物的摄食。蛋氨酸是一种β-含硫氨基酸, 与牛磺酸相似, 可能是其中含有的硫原子可以改善饲料的适口性, 从而促进了摄食活动, 但具体的诱食过程和机理还需进一步研究。

表2 不同蛋氨酸水平对中华绒螯蟹生长性能和饲料利用的影响Tab.2 Growth performance, feed utilization of E.sinensis fed on the experimental diets

表3 不同蛋氨酸水平对中华绒螯蟹全蟹体组成的影响Tab.3 Whole body composition of E.sinensis fed on the experimental diets

表4 不同蛋氨酸水平对试验饲料干物质、粗蛋白、粗脂肪表观消化率和幼蟹肠道胰蛋白酶活性的影响Tab.4 Apparent digestion coefficients of dry matter, protein, and lipid and intestinal trypsinase activities in juvenile E.sinensis fed on the experimental diets

表5 不同蛋氨酸水平对中华绒螯蟹血清MDA含量、SOD活性和GSH-PX活性的影响Tab.5 Contents of serous MDA, specific activity of serous SOD and GSH-PX of E.sinensis fed on the experimental diets

适量补充蛋氨酸在改善饲料适口性的同时, 还有提高幼蟹的生长性能和饲料利用的作用。从棉粕的氨基酸组成来看, 除精氨酸、苯丙氨酸含量较多外, 其他氨基酸(包括蛋氨酸)的含量均低于鱼和虾蟹的生长需要[21]。而蛋氨酸缺乏会导致饲料中氨基酸不平衡, 降低蛋白质合成速率, 抑制机体生长。对南亚野鲮(Labeo rohita)的研究结果显示, 在缺乏蛋氨酸的饲料中补充外源晶体蛋氨酸, 可有效提高蛋白质的利用率, 促进动物的生长[22]。叶金云等[23]研究表明, 2.027 g中华绒螯蟹对蛋氨酸的适宜需求量为1.12 g/(100 g饲料), 本研究基础饲料(含40%棉粕)中蛋氨酸的含量仅为0.36%, 明显低于幼蟹对蛋氨酸的需要量。因此, 用棉粕等植物蛋白源替代鱼粉时, 适当补充蛋氨酸既可促进摄食, 还能提高蛋氨酸含量、优化饲料中必需氨基酸的比例。蛋氨酸的促生长作用在水生动物中已有大量报道, 以酪蛋白为蛋白源(蛋白质含量为35%)的饲料中添加蛋氨酸,可以显著提高尼罗罗非鱼的增重率[11]; 在蛋氨酸缺乏(0.49%)的饲料中补充蛋氨酸, 可以显著提高鲤鱼的增重率[24]; 饲料中蛋氨酸从0.05%提高到1.00%,印度幼鲤的饲料系数可从3.00降低到1.45[10]。本试验还发现, 0.28%Met和0.42%Met组幼蟹的蛋白质沉积率显著高于0.00%Met组, 说明饲料中补充蛋氨酸可以有效提高幼蟹的蛋白质沉积率。对奥尼罗非鱼(Oreochromis niloticus×O.aureus)的研究中同样发现, 在蛋氨酸缺乏的饲料中补充一定量的蛋氨酸, 鱼体蛋白质沉积量可以从29.05%提高到36.12%[25]。可见当基础饲料中蛋氨酸偏低时, 合理补充蛋白质合成所需的必需氨基酸, 可以有效提高氨基酸的利用率, 减少因脱氨基作用所造成的损失,使饲料中的氮更多用于动物体蛋白的增长。

补充外源蛋氨酸对中华绒螯蟹幼蟹水分、粗脂肪和灰分含量无显著影响, 但可显著提高体组织的粗蛋白含量。Schwarz, et al.[24]研究鲤鱼对蛋氨酸的需求量, 发现随着饲料中蛋氨酸含量的增加, 鲤鱼体组织蛋白的含量逐渐升高然后趋于稳定。同样, Carter[26]研究表明, 当饲料中蛋氨酸含量低于草鱼(Ctenopharyngodon idella)的最适需要量时, 补充适量蛋氨酸可以提高草鱼肝脏、肌肉和整体蛋白质的合成速度, 从而提高蛋白质的绝对合成量。但是, 对日本对虾(Marsupenaeus japonicus)的研究发现补充微囊蛋氨酸未对体成分产生影响[27], 这可能是由于试验动物种类、蛋氨酸的剂型和添加量等不同有关。

3.2 补充蛋氨酸对幼蟹消化能力的影响

本研究发现, 补充蛋氨酸后, 中华绒螯蟹幼蟹对饲料中干物质、粗蛋白和粗脂肪的表观消化率与0.00%Met组相比均有所提高。Nordrum, et al.[28]对大西洋鲑(Salmo salar)的研究也发现, 低鱼粉饲料中补充蛋氨酸可以提高其对饲料中脂肪的消化率,从而使营养物质在体内的分配与利用更加合理。和其他水生动物一样, 甲壳动物消化酶活性受饲料营养素的质和量的影响, 消化酶能够顺利合成的关键,是机体能为消化腺提供合适数量和配比的氨基酸。但机体所需的氨基酸不足时, 外源补充适量的氨基酸能够促进消化酶的合成和分泌[29]。对0.81 g凡纳滨对虾(Litopenaeus vannamei)的研究发现, 随着养殖时间的增加, 饲料中补充一定量微囊蛋氨酸有助于提高幼虾肝胰腺总蛋白酶和淀粉酶活性[30]。本试验结果显示, 补充蛋氨酸能够显著提高幼蟹肠道胰蛋白酶的活性, 这与前面有关蛋白质表观消化率的结果是一致的, 这也是导致幼蟹蛋白质沉积率和体粗蛋白含量上升的一个可能原因。

3.3 补充蛋氨酸对幼蟹抗氧化酶活性和脂质过氧化程度的影响

丙二醛是脂质过氧化的产物, 根据其含量高低可以间接判断机体细胞所承受氧自由基损伤的程度。超氧化物歧化酶是抗氧化体系中首先被激活的酶类, 能够清除机体内的超氧阴离子, 将其转化为过氧化氢。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作为过氧化氢的下游酶类, 主要作用是催化还原型谷胱甘肽, 以清除细胞呼吸代谢过程中产生的过氧化氢和脂质过氧化产物, 进而减轻细胞膜多不饱和脂肪酸的过氧化作用, 保护细胞膜结构和功能完整[31]。在本试验中,补充蛋氨酸试验组的丙二醛含量低于0.00%Met组,超氧化物歧化酶活性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活性则显著高于0.00%Met组, 提示补充蛋氨酸可以提高幼蟹的抗氧化能力, 对幼建鲤(Cyprinus carpio var.Jian)的研究支持了本试验结果[32], 有学者认为, 由于蛋氨酸代谢产生的半胱氨酸参与了抗氧化物质还原型谷胱甘肽的合成, 而还原型谷胱甘肽是细胞内主要的溶解性抗氧化剂, 因而能够增强机体免疫能力[33]。

4 结论

在高比例植物蛋白饲料中适当补充外源蛋氨酸,可以明显改善饲料适口性, 有效提高中华绒螯蟹幼蟹对饲料的摄食和利用, 促进幼蟹的生长。试验结果表明, 在植物蛋白棉粕占40%的饲料中, 蛋氨酸的适宜补充水平为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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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FFECTS OF DIETARY METHIONINE SUPPLEMENTATION ON FEEDING, GROWTH AND ANTIOXIDANT ABILITY OF JUVENILE CHINESE MITTEN CRAB, ERIOCHEIR SINENSIS

SUN Li-Mei, CHEN Li-Qiao, LI Er-Chao, CHEN Yan-Liang, LI Ming, JIANG Hai-Bo, SUN Sheng-Ming, JIANG Xing and QI Ji
(College of Life Science,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China)

This study was conducted to evaluate the effects of dietary methionine supplementation in cottonseed mealbased diets on the growth performance, digestibility and antioxidant ability of juvenile Chinese mitten crab, Eriocheir sinensis.Five diets were formulated using a basic diet, in which cottonseed meal accounted for 40%, supplemented with 0.00%, 0.14%, 0.28%, 0.42%, and 0.56% methionine, respectively.Another diet was full fish meal-based (fish meal accounted for 64.4%) and served as the control.Each diet was fed to juvenileE.sinensis[(0.39±0.02) g] of five replicates for 6 weeks.The results showed that weight gain, specific growth rate and feed conversion ratio in crabs fed 0.42%Met diet did not differ from those of the control group (P>0.05).Crabs fed with 0.28%Met and 0.42% Metdiets exhibited higher food intake and protein deposition rate than those fed diets with 0.00%Met, 0.14%Met, 0.56%Met (P<0.05).There were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whole body moisture, lipid, and ash (P>0.05) among all treatments.However, compared with the 0.00% Met diets group, crude protein contents in crab fed with methionine supplemented diet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P<0.05).Dry matter, protein, lipid digestibility, and trypsinase activity of crabs fed with 0.42% Metdiets did not differ from those of the control (P>0.05).No differences were found in malondiaedehyde content, serum superoxide dismutase and glutathione peroxidase activity in crabs fed with the control diet and those fed with 0.28% Met, 0.42%Met and 0.56% Metdiets (P>0.05).The results suggest that 0.42%Met added to the diet (cottonseed meal accounted for 40%) could significantly accelerate the growth performance, digestibility and antioxidant ability of juvenile E.sinensis.

Eriocheir sinensis; Methionine; Cottonseed meal; Feeding; Growth; Antioxidant

S968.25

A

1000-3207(2013)02-0336-08

10.7541/2013.24

2012-07-30;

2012-12-25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No.31172422); 公益性行业(农业)科研专项(No.201003020, 201203065); 国家基础研究973计划(2009CB118702); “十二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课题(2012BAD25B00); 上海市中华绒螯蟹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建设和上海市科委重点项目(No.10JC1404100)部分资助

孙立梅(1988—), 女, 山东烟台人; 硕士; 主要从事水生动物营养研究。E-mail: slmei1988@126.com

陈立侨, E-mail: lqchen@bio.ecn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