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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籍文献数字化与现代文献数字化的区别分析

2013-04-11

史志学刊 2013年2期
关键词:古籍整理古籍数字化

我国的文献信息资源可按照历史时期大致划分为古籍文献资源和现代文献资源。古籍文献不仅指书写或印刷于1912年以前具有中国古典装帧形式的书籍,还包括同时期的甲骨文、金文、简帛、碑刻、舆图、档案、契约、尺牍、手札等初期书籍或特种文献,等同于古典文献或历史文献;现代文献泛指近现代的图书、报纸杂志等文献,载体形式方面既包括纸张、音像等传统载体,也包括数字网络载体。

随着现代计算机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与网络应用的普及,数字化已成为对不同时代类型的文献资源进行整理与加工的重要手段。如电子书的阅读、数字图书馆的建立、网络读书频道的开通、数字出版业的兴起等等,它使得“鸿篇巨著”能随身携带、随处翻阅,使阅读更加轻松便捷[1]。所谓文献资源数字化即是利用计算机信息技术将各类文献与信息中的语言文字或图形符号进行数字化整理与加工,并转化为数字媒体形式的索引数据库和全文数据库。虽然目前从事文献资源数字化开发建设的企业、学术机构及个人大多以赢利性或功利性为目的,但文献资源数字化的成果或产品大多具备基于超链接设计的浏览阅读环境、强大的检索功能和研究支持功能,客观上便于用户检索、发现、识别和获取所需文献信息,有利于学术研究和大众阅读,有利于文献资源的保护与利用。无论古籍文献数字化还是现代文献数字化的目的与作用均是如此,但这两种类型文献资源的数字化处理却有性质上的区别,社会意义方面也有所不同。

一、古籍文献数字化与现代文献数字化性质上的区别

古籍文献数字化经过三十余年的探索与发展,已有不少专家学者对其概念与内涵进行了阐释,一致认为古籍文献数字化(即古籍数字化)是利用计算机信息技术对古籍及其内容进行整理和加工,属于古籍整理的范畴,是古籍整理的一部分。不过,目前尚未有人对古籍文献数字化的古籍整理性质做进一步的说明与分析。北京书同文数字化技术有限公司的张轴才先生对古籍文献数字化的认识可给人们些许启示,他认为:狭义的典籍数字化是把整理后的古籍文献内容,从纸面转换为数字,与相关的数字化工具结合在一起,达到字字可查、句句可检的水准,提供给文史工作者使用。这是一个基础工作。目的不是取代文史工作者(也永远取代不了),而是让学者“如虎添翼”(季羡林老先生在我们赠送北京大学《四部丛刊》时讲的话)。进行深层次的研究(广义的数字化:标引、校勘、版本对比、注释、同义词语、韵律、批评)。这些我们做不好,这些工作是文史工作者的使命,当然要配合一定的工具[2]。张轴才所说的狭义的古籍文献数字化是将已运用编纂、校勘、标点、注释和今译等方法整理过的古籍转化为数字媒体形式的数据库,这一层次的古籍文献数字化在本质上与现代文献数字化并无二致。广义的古籍文献数字化涉及选择底本、校勘、注译和编纂等传统古籍整理专业知识,属于更高层次的古籍文献数字化。随着计算机智能化程度的提高,将来还有可能产生利用计算机进行自动编纂、自动注释、自动校勘、自动断句标点等智能化整理。目前所谈的古籍文献数字化多半是广义上的,本文所讨论的古籍文献数字化也是如此。

对古籍的信息与内容进行数字化处理、建设数据库是古籍文献数字化的表现形式,其实质在于借助数字化的手段完成古籍的影印、点校、注释、辑佚、索引、编纂等一系列传统古籍整理方法。这里有两层含义:一是将人工整理的成果数字化;二是智能化整理,并将整理成果数字化。所以古籍文献数字化不是现代计算机信息技术背景下产生的一种全新的、单一的古籍整理方法,它在本质上是传统古籍整理方法的延续与创新,进一步来说是古籍整理数字化。

现代文献数字化最终成果的表现形式虽然与古籍文献数字化基本相同,都是各种类型的索引数据库和图文数据库,但现代文献数字化的开发建设过程要比古籍文献数字化“单纯”的多。现代文献数字化也有两层含义:一是依靠现代计算机信息技术来完成文献组织方式与载体的数字化转变;二是图书报刊文献资源的数字化出版。现代文献数字化体现的是不同类型文献载体形式的数字化、网络化,其本质上是文献资源组织与服务的数字化、网络化与多媒体化。

古籍具有不可再生性,今人不可能制作或再造古籍,古籍经过数字化处理后形成的数字化成果或产品就不能再称为古籍,只能是古籍整理的产物。而现代文献无论利用多么先进的数字信息技术对其进行处理与加工,它还是现代文献,性质不会发生改变。所以现代文献数字化应该说是一种技术活儿,掌握一定的数字信息技术就可以胜任这项工作。以上所述表明古籍文献数字化与现代文献数字化性质上有如下区别:古籍文献数字化是古籍整理数字化;现代文献数字化是文献资源组织与服务的数字化。

二、古籍文献数字化与现代文献数字化意义上的区别

文献资源数字化给文献资源的内容表现形式和用户利用模式带来了革新性变化。数字化背景下文献载体的类型不再是普通的印刷型的图书、期刊、资料、特种文献等,而是出现了印刷型文献与数字化的文献信息并存并用、相互补充的文献信息资源结构,出现文献载体向多样化的方向发展[3]。对用户而言,文献资源数字化使文献信息的检索与利用模式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大众用户可以通过网络与数字媒体便捷地获取所需信息资源以提高自身综合素养;学术研究人员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以往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资料搜集工作,并更便利地获取相关研究所需资料。不过,文献资源数字化也有消极意义,一是数字化使文献信息利用者尤其是大众阅读群体面对海量文献信息茫然无措,甚至“丧失自己的自主性,丧失反思和批判的能力,成为信息爆炸的奴隶,被信息洪流所异化”[4]。二是文献资源数字化使学术研究的抄袭和拼凑现象加剧,助长了社会浮躁和学术不端之风。但这只是整个社会发展过程中的问题,并不是数字化本身的过错。数字化文献的广泛应用,对于人文科学的深入发展、对现代知识体系的形成具有积极正面的作用和深远的影响[5]。

文献资源数字化从表面上看,是文献信息资源组织、开发、传播和利用途径多元化,有利于文献资源利用与保护,促进资源共享。进一步来讲,文献资源数字化对一个国家的经济建设与文化建设具有重要意义,有利于提高国家的科技和文化软实力。古籍文献数字化与现代文献数字化的意义均包括上述内容,但古籍文献数字化的意义还有现代文献数字化不具备的一面:其一,古籍文献数字化有助于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创新。古籍文献数字化代表着古籍整理的未来与方向,而古籍是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古籍文献数字化自然而然就成为继承和创新我国传统文化的重要手段。借助现代计算机信息技术,我们可以对古籍的内容进行深度地整理和挖掘,进而可以使人们便捷地学习了解和研究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当今社会,只有数字化产品才能迅速、准确地进行传递和交流,才能够为互联网信息平台提供有价值的信息资源,使传统文化在信息传播的深度、广度、速度上有一个质的飞跃。通过对传统文化的深入了解与接触,能够增强我们的民族自尊心和对本族文化的自信心,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弥合文化的断层,增强民族凝聚力,使中国传统文化获得健康的发展,推进社会的稳定和谐进步[6]。其二,古籍文献数字化有助于优秀传统文化的弘扬和传播。将汗牛充栋的古代典籍数字化,并通过互联网以数字媒体的形式传输到世界各地,可以使全世界范围的炎黄子孙方便、快捷地学习本民族的优秀传统文化,也便于全世界范围的汉学家们更好地研究中国传统文化,进而让全世界人们感受到中国传统文化历久弥新的魅力。从长远上来讲,古籍文献数字化有助于保存中华民族文化的独立品格,并将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深厚内涵弘扬和传播于全世界,进而维护世界文化的多元性存在。

[1]孙翠亭,佟郡.“图书数字化”能否开辟阅读新时代?[J].发明与创新(综合版),2010,(1):26.

[2]张轴材.典籍数字化与搜索:源与流,深与浅[EB/OL].http://www.guoxue.com/zt/gjszh/yjwz_027.htm.

[3]周力,郭振安.文献资源数字化与图书馆文献信息资源建设[J].河北科技图苑,1998,(S1):60-61.

[4]孙伟平.论信息时代人的新异化[J].哲学研究,2010,(7):113-119.

[5]郑永晓.文献数字化背景下的学术研究——以人文科学为例 [EB/OL].[2012-11-16].http://www.guoxue.com/?p=4459.

[6]尹小林.古籍数字化的使命与前景[EB/OL].http://www.guoxue.com/zt/gjszh/yjwz_02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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