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研究

赵 跃

(山东大学 国际教育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0)

与中外高等学校合作办学是孔子学院最有特色的一种办学模式，也是采用最多的一种方式。据统计，在全球350多所孔子学院中，中外高校合作办学的占90%，国内有160多所高校参与了孔子学院建设①赵秀红：《高校积极参与文化走出去工程》，《中国教育报》2012年9月10日。。一般来说，中方高校具备比较雄厚的对外汉语教学实力，外方高校具有较好的汉语教学基础，二者签订合作协议，就某些特定的专业、课程，以及科研项目展开合作，合作成果由双方共享。这种中外高校合作办学模式给孔子学院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平台，不但可以减少孔子学院在教学硬件设施上的投入，更重要的是通过双方合作，使非学历教育性质的孔子学院融入高等学校，成为全日制教育大学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这对孔子学院和中外高校来说都是一个发展契机和重要机遇，二者的协同发展可以达到互利与共赢的局面。

一、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的内涵

协同发展，指协调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不同资源或个体，相互协作完成某一目标，达到共同发展的双赢效果。协同发展是一种和谐型发展，强调“共荣共存”，认为一方的胜利是与另一方共同进化形成的。协同发展论已被当今世界许多国家和地区确定为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基础。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指的是孔子学院与高校在客观上存在着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关系，两者的职能紧密结合、相互协调、相互促进，形成新的功能，实现二者的高效配合，取得更大社会效益。孔子学院与高校在一种强势结合的基础上实现共同成长、共同发展，以达到提高教学质量与效率、扩大传播范围与传播能力、降低运营成本与风险的目标。

二、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的作用

孔子学院发展很快，在语言教学和文化传播方面都取得了有目共睹的好成绩，但是要想保持稳定的持续增长的势头必须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可以突破孔子学院自身发展的瓶颈，对高校的国际化发展也有一定的推动作用，使二者实现多化样、综合化、现代化、个性化的发展。

(一)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对孔子学院的推动作用主要表现在认同度提高、风险控制、业务拓展、文化创新上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有利于提高孔子学院的认同度。如何将孔子学院的文化道德理念与当地的价值观、行为方式较好地融合在一起，是孔子学院发展的一个关键问题。孔子学院在努力传播中华文化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遇到“中国威胁论”和“文化侵略论”争议，当地公民带有强烈的本族文化保护意识，当地政府也有一些语言保护政策，这些都会增加孔子学院的运行难度。而中外高校合作办学可以使孔子学院进入国外大学教育体系，增加双方沟通和交流的机会，消除文化和意识形态上的疑虑。孔子学院的发展道路是一种“借船出海”的发展道路，充分利用外国高校和文化教育机构现有的平台，以项目合作等方式，派遣汉语教师和志愿者进入各国主流学校开展汉语教学[注]樊钉：《孔子学院质量评估体系研究》，《云南师范大学学报》2012年第9期。。孔子学院通过合作与高校起建立一种“集体身份”，共同的文化教学活动作为一种“集体行为”可以提高孔子学院的知名度和文化认同度，使合作双方以一种相互理解宽容的态度对待异质文化。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有利于孔子学院进行风险控制。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国情政策、价值观念和文化信仰，孔子学院在国外设立分支机构可能会面临信息不对称、沟通不顺畅、文化传播受阻等风险，再加上孔子学院本身存在语言教学与文化传播能力不足、运行机制缺乏活力等问题，使孔子学院抵抗风险能力较差，很容易陷入困境。面对具有丰富市场和推广经验的外国语言文化教育机构，孔子学院在竞争机制、业务拓展等方面都面临挑战。孔子学院与高校的协同发展，可以有效减少信息不对称，提高孔子学院的运行效率，通过校际合作更快地融入当地，选择更适合本土的传播方式，为孔子学院的发展提供更顺畅、更广阔的平台。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有利于拓展孔子学院业务。语言教学与文化传播是孔子学院的主要业务，校际合作不但使孔子学院在汉语言文化传播方面与高校建立密切关系，而且良好的合作关系可以拓展到其他专业领域，创造新的利益增长点，扩大受众群体，提高传播效果。比如，孔子学院教育是一种非学历教育，但是随着今后的发展，孔子学院也可以通过学分互换互认等方式融入高校学历教育体系，这虽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但是校际合作使孔子学院具备了这种可持续发展的能力。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有利于孔子学院进行文化创新。孔子学院致力于中国语言文化的推广，这种推广不仅是一种传承，也是一种创新。中国古代文化对外国人有着强烈的吸引力，但是中国文化不只是那些神秘又古老的历史和文化传统，仅靠这些也只能满足外国人一时的猎奇心理，不能达到一种理解性认同与追随的目标。如何让古代文化在当代焕发生命力，让外国人看到古代文化如何活在当下，这是最有意义的部分。而文化的利用、创新能力不足会阻碍中国语言文化的推广，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会使孔子学院利用高校资源，对文化要素进行重新整合，寻求文化创新结合点，对文化传播方式、传播内容、传播角度进行变革，推动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

(二)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对高校的推动作用主要表现在学科支持、结构优化、吸引力增加和国际化发展上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可以为高校提供学科支持。目前国外汉语教学的困境主要反映在师资匮乏、教材不规范、教法落后等“三教”问题上。随着中国国力的提升，“汉语热”和“中国热”持续升温，国外对汉语教师的需求量惊人，而这种需求不仅是量上的，更是质上的。众所周知，不是会说汉语就会教汉语，也不是会教汉语就能进行文化传播。国外需要的师资是一种综合型人才，具有汉语言文学、教育学、心理学、管理学、传播学等方面的专业知识和能力，这种人才知道如何用最简单的方法取得最有效的传播效果。国内高校汉语国际教育等专业的设置不但为师资和教法提供了一定的保障，还在教材编写、开发、推广等方面提供了支持，大大提高了汉语教学质量。同时，国内高校对第二语言教育等相关专业的研究也会促使相关学科的研究深化。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可以优化高校教育结构。随着经济全球化发展，教育国际化程度越来越高。高校要想在世界教育体系中占有一席之地不但要走综合化发展之路，也要有自己的特点，走差别化发展之路。孔子学院提供了中外校际合作的机会和平台，它的功能已经超越了语言层面，在不同学科领域进行深入交流，促进了学科之间的交叉和融合。中外高校在合作中寻求适合自身特点的发展道路，通过强势特色学科的构建，优化资源配置，使高校在某个领域成为具有代表性的和不可获缺的名校，提高高校竞争力，促进高校的品牌化发展。同时，教育结构的优化会带来人才结构的优化，大量高素质和适合市场需要的人才更有利于高校品牌效应的提升。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可以增加高校的吸引力。孔子学院不仅为高校打开了学术交流的窗口，还搭建了互动的桥梁，通过学生交流、教师互访、专题活动、国际会议等增加高校的吸引力，进一步实现中外教育合作与交流。虽然国外高校在孔子学院入住以前已有教授中文的历史，但孔子学院的出现可以极大地提高汉语在学生心目中的地位。在孔子学院学习的学生自身具有一定的宣传效应，他们的言行举止，他们进入社会的流向都会影响周围的人，起到一定的人际传播效果。他们对当地汉语言使用环境的形成，潜移默化地产生了推动作用。另一方面，孔子学院还吸引了大批国内外学者，他们通过参与国际会议、参加专题活动等方式实现交流与互访，探讨合作内容与方向。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可以加快高校教育国际化的进程。教育国际化体现在国际化的教育理念、教育方法、教育内容、教育评价等方面。首先，高校要培养国际规格的人才，其教育一定是开放性的，应该在促进人们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方面发挥特殊作用。其次，汉语的国际教育与国民体系的汉语教育不是一个概念，孔子学院有利于高校探索适合于不同国情与文化心理的教学方法。同时，高校要与世界进行对话，必须具备国际前沿的知识和共通的评价标准。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可以在以上方面推进教育国际化的进程，有助于培养具有国际视野的新型人才。

三、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的模式

寻求共赢是孔子学院和与高校协同发展的内在驱动力。孔子学院与高校的协同发展根据内容和方式的不同可以划分为三个层面，即宏观、中观和微观层面的协同发展。

(一)宏观层面的协同发展：发展理念、制度政策

不管是孔子学院的发展还是高校的发展，发展理念都是一种重要的文化引领，有没有先进的发展理念也是能否跻身世界一流的前提条件。孔子学院与高校的协同发展首先应该是发展理念上的协同。虽然发展理念的演进离不开社会环境、时代潮流、领袖人物、学校传统等重要因素的影响，但这种理念并不一定是具体详细的，而是站在世界教育和人类教育发展的高度，是一种统领性、前瞻性的发展理念。孔子学院和合作高校都应秉承国际教育的理念，在维护文化生态平衡和教育生态平衡的观念下促进学生多元发展。当语言推广自觉成为一国履行国际道义的责任，同时又是本国长远发展的需要时，语言国际推广可最终实现为国家和人类社会发展带来的最大效益[注]宁继鸣：《语言国际推广：全球公共产品和国家公共产品的二重性》，《文史哲》2008年第3期。。这是对人类自身发展的一种关怀。

孔子学院与高校的协同发展需要制度政策的支持。孔子学院与高校合作办学，作为国内外高校的一种合作行为，一定会受到相关制度和政策的监督与制约。采取这种办学模式的孔子学院必须在中国国家汉办的全面衡量和严格审查下开展合作事项，并且接受校理事会的领导和监督。这就要求一方面政府有关部门要树立二者协同发展的思想，并以此思想指导孔子学院的发展建设。另一方面，要制定关于二者协同发展的一致性政策，建立质量保障体系，实现统一组织、协调、指导和引导。其目的是为了确保影响教学质量的技术、管理和人为因素处于受控状态，从而使各项活动能够致力于降低教学成本和风险损失的同时，保证教学质量，提高教学效益[注]尤建新、叶青、朱伟文：《高等学校引入ISO9000概念模式建立教学质量体系的研究》，《同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9年第1期。。对外方来说，尽管孔子学院有益于促进文化交流，但其所从事的活动“必须符合正确的交流规范，遵循相关法规”，不然就会缺乏健全的法律保护，甚至与有关交流访问项目法规相违背。就像2012年5月17美国国务院公告，要求现有孔子学院必须申请美国“认证”，成为正式课程的一部分，且禁止中方教师和志愿者在美国中小学的孔子课堂教学。虽然事情得到合理解决，但我们需要在这个事件中吸取教训，构建完善的教育国际化的法律法规体系，使孔子学院的行为有法可依，如制定学位互认的法律法规，建立国外学校资讯公告制度、法律援助机制保障我方人员的合法权益等等，都是迫在眉睫的[注]王玉锦：《孔子学院的竞争优势和竞争战略选择》，《中国集体经济》2011年第1期。。所以，孔子学院与高校的协同发展需要建立科学的运行机制，利益协调机制和利益补偿机制等，来解决地方保护主义与地区市场壁垒等问题。

(二)中观层面的协同发展：组织管理、信息技术

在目前孔子学院的办学体制下，中外合作双方的权责不明确导致孔子学院管理很容易出现混乱的局面。孔子学院和高校处在不同的体制下运行，其组织管理的协调与否是影响孔子学院和高校发展的一个重要元素。孔子学院和高校需要在行政管理、教学管理、财务管理等方面加强协商与协作。在孔子学院的运行中，中外院长如何合作、与总部如何沟通、与国内机构如何协调等问题会影响合作的顺畅。教学管理上教师的聘任与流动，师生的互动与沟通等会影响语言文化传播的效果。在财务管理方面，经费来源不稳定、使用不合理、管理不规范等问题也会严重影响孔子学院项目的运转。

目前孔子学院的教学主要以纸质教材为主，这种传统教材有其他教学材料不可替代的优势，但随着信息技术的迅猛发展，它也面临受众面窄，流通性差、携带不方面等弊端的威胁。要想跟上现代人阅读学习习惯，扩大语言与文化传播的影响，就要做好从纸质教材面授向多媒体网络等多样化教学的转变。目前我国信息技术和网上学习平台的建立与国外还有一定差距，一些汉语学习网站吸引力不足导致传播不力。孔子学院与高校合作可以更好地建立孔子学院网络课程和网上汉语学习平台，更好地实现交互性、自主性、全球性传播，凸显现代远程教育的特点和优势。

(三)微观层面的协同发展：教学科研、文化传播

汉语言教学是孔子学院的一个主要任务，也是国外高校汉语专业的一个内容。但孔子学院与国外高校汉语专业的汉语教学一般是相互独立的，修习中文的学生在本国汉语专业学习才能取得学分，汉语系的教授也不在孔子学院任职，孔子学院的教师也不在所在国汉语专业交流。虽然孔子学院以非学历教育为主，但这样的模式会挫伤一部分人去孔子学院学习汉语的积极性，也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教育资源的浪费。孔子学院应该加强与所在国汉语专业的联系与对接，打通学分互换互认的渠道，把孔子学院的汉语教育纳入所在国的国民教育体系中。同时孔子学院的教师与所在国汉语专业的教授可以就语言教学等问题进行研究与探讨，共同寻找更适合本土的、更有效率的汉语教学方法，提高语言教学与传播的的适用性。

孔子学院在不同国家开展了丰富多彩的文化传播活动。由于不同国家的文化传统不一样，传播活动的开展也要按照当地受众的接受习惯来进行，传播者既要深刻理解自己的文化，也要深刻理解对方的文化。文化传播是有技巧的，要合理利用不同的传播手段以期达到最佳传播效果。孔子学院与外方高校的合作可以找到最适合的途径，用受众最容易接受的方式组织传播活动，让外国人更深刻地理解中国，看待中国文化。只有把中国文化按照对方的接受心理进行编码、包装，寻求与当地文化的契合点，寻找情感共鸣进行传播，才能避免文化交流的困难。

四、孔子学院与大学协同发展的实现路径

(一)孔子学院与大学协同发展的障碍因素

1．办学理念不同

由于社会环境、时代思潮、学校传统等差异，与国内外高校合作建设的孔子学院，其办学理念可能与合作高校的办学理念产生冲突，在教学过程中受到来自外部的压力与干扰，甚至在行使独立权利时受到合作方的阻碍。大量的协调沟通工作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孔子学院的教学安排，对于孔子学院的长期可持续发展也有不可忽视的消极作用。

2．文化思想观念的差异

为什么孔子学院在不同国家的传播效果不同，是因为不同国家的受众对中国文化思想的认知与态度不一样，其接受是一种有选择性的接受。同时，自身文化的优越感与本土文化保护主义会不自觉地对外来文化形成一种心理抵触。即使已经做好接受多元文化的准备，但在合作过程中，这种隐性的心理影响也会存在。所以，依托于外国高校的孔子学院在文化交流项目中无法畅通表达我国的对外文化政策，传播独立思想时也会受到一定的牵绊，而且重大决策权常常掌握在合作高校或少数几个人的手中，决策主观性和随意性过大，严重影响学院的可持续发展。

3.地区利益的维护

虽然孔子学院主要采取校际合作的方式，但是高校是处于一定的社区中的，是要为社会服务的，高校具有维护所在社区利益、推动社会发展的功能。孔子学院的语言推广与文化传播活动都要按照当地的文化传统、规章制度、接受习惯来进行，与本土的语言文化推广机构合理竞争、横向合作。如果定位不明确，不能合理承担自己的分工，就会大大制约孔子学院在当地的发展。

(二)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的基本原则

1.比较优势与良性竞争原则

通过中外高校合作方式建立的孔子学院，与双方高校关系密切。它们之间存在一种互动关系，通过高校之间的强强联合或强弱互补生成1+1>2的合成效益。比较优势会产生一定的互补性效应，为双方合作提供整合的内在动力。在发展中，要合理利用自己的比较优势，在帮助对方的同时提升自我，在良性竞争中达到共同发展。

2.科学性与前瞻性原则

协同发展是一种优化整合，其发展目标、发展方向与发展模式都需要具备一定的科学依据和超前意识。既要符合文化传播的长远规划和方向，又要符合教育结构和布局的调整优化。孔子学院与高校的协同发展有利于解决各自发展的瓶颈，为今后的长远发展铺设更好的前进道路。

3.整体利益最佳原则

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其行为构成一种“集体行为”，这是一种特殊的社会互动。利益最大化是二者协同发展的内驱力，这种利益是一种互利性的，不以损害另一方为代价，也不只追求自身的局部利益。只有以互利共赢为目标才会增加整体的高度协调性，才会产生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的最佳结合，更快更容易地达到发展目标。

(三)孔子学院与大学协同发展的建议

1.做好战略规划与伙伴选择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孔子学院与高校要想达到协同发展的目标，必须找准发展定位，事前做好充分的了解与准备，这是一种跨文化的操作。孔子学院总部对要申请建立孔子学院的高校需要有充分的考察，与外方合作建立孔子学院的中方高校也需要有清晰的认识，找到二者最佳结合点，才能产生集合效应。在发展过程中，要明确发展方向及分工协作体系中的地位与职能等方面，要寻求集体利益与共赢，同时对可以重点发展的专业学科进行科学合理的规划，并按协同发展条件确保规划的实施。

2.建立协调机构与运行机制

孔子学院处在不同文化的管理体制下，同时中外高校合作大都以寻求自身发展利益最大化为重，这种情况下特别需要有调控能力的协调机制，包括通畅的联系机制、合理的组织机制等。孔子学院所处的外方环境不同，情况多变，协调起来更加复杂，建议成立职能化的组织协调机构，专门负责研究统筹规划、联系沟通、指导实施、信息服务、政策法规咨询等方面的工作，推动和引导孔子学院与高校展开全方位、多层次、高效益的合作，并建立有效的组织运行机制。

3.开发校本课程与建设虚拟校园

我们说的校本课程指学校根据自己的办学理念，适应学生多样化发展的需要，以本校教师为主，充分利用所在社区和学校的课程资源所开发的课程。校本课程强调“以学校为本”和“为了学校”，没有一种教材和教法是适合所有学生的，孔子学院和高校合作有利于对当地学生需求进行系统评估，合理利用当地社会和学校的课程资源，通过中外高校合作等方式编制多样性的、可供学生选择的课程，打通学分置换与互认的壁垒，实行国际化的学业评价。同时，孔子学院可以利用外方先进的信息技术积极建设网上孔子学院和虚拟校园，这是一种开放式的语言与文化传播网络体系，强调优质教育资源的集聚、整合和共享，虚拟校园可以有效地与现实校园相对接，实现网络自主学习、远程学习与面授相结合的新型学习模式。

4.实施校产结合与寻求社会支持

大学是要服务于社会的，孔子学院的文化传播也是面向社会的。只有学校和社会密切结合，文化才有生命力与扩张力。目前中国对自身文化的利用、创新能力不足，不能很好地进行文化交流与话语转换。文化需要汲取不同的养分，拥有文化主体性和系统性才可能深化民族文化内核；民族优秀文化更需要作动态细致的考量，以产业化发展为动力，在吸纳可借鉴经验的基础上，以创意不断丰富传统文化[注]李镓、李春雷：《困境与反思：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现状与趋势》，《南昌工程学院学报》2012年第10期。。西方文化传播有很多成功的案例，文化创意产业的包装、运作使学校与社会联系密切，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文化传播使人易于接受、印象深刻。中国文化在传播过程中要学习西方文化的传播经验，同时要了解对方文化的想法，在传播过程中合理利用对对方的了解，引导对方去了解、尊重、接受中国文化，合理避免文化冲突。

孔子学院以中外高校合作的形式进行办学，它与高校的协同发展会给双方带来双赢的局面。它符合经济全球化和教育国际化的背景，符合当今世界发展的潮流与趋势。对孔子学院与高校协同发展的研究，对促进孔子学院发展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