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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王跃文官场小说创作的“人民性”取向

2013-04-06郑国友

关键词:王跃文人民性官场

郑国友

(湖南第一师范学院 中文系,湖南长沙410205)

官场小说作为晚近中国当代文坛出现的重要创作类型,本与社会现实和人民生活紧密联系,因而有着突出的题材优势,本可就此通过“官场”这一通道,切入历史、权力、人性、伦理、情爱、生存等文学主题。但遗憾的是,强大的市场逻辑,已经强势地改写了文学的质地、品格。创作者瞄准市场,顺应读者窥视官场的心理,热衷于将官场小说写成“黑幕小说”、“类型小说”、官场教科书、升职必读等类型,官场小说因模式化、类型化、浅表化而备受评论界诟病。在一哄而起而又问题重重的官场小说创作热潮中,被誉为“中国官场小说第一人”的作家王跃文的创作别具一格,受到读者和评论界的长久关注和一致好评,其小说创作的成功,与其“人民性”的创作追求和价值取向具有密切的关系。王跃文以其独特的人民性身份叙事,在颇具现实性的官场题材选择、主题意蕴表现和叙事表达艺术中,融入作家对人性的关注、观照和思考,为官场小说突破创作困境、提升审美质地开辟了一条独特的创作路径。

一、“人民性”的身份叙事

评论家李建军在谈到当代小说状况时,曾以一种愤激的情绪批评到,我们当代作家:“缺乏为谁写的明白,缺乏为何写的清醒,缺乏如何写的自觉。”[1]其实,我们在“为谁写”、“为何写”、“如何写”上的“明白”、“清醒”与“自觉”的缺乏,归根到底,是创作立场上的“明白”、“清醒”与“自觉”的缺乏。创作立场是作家进行文学叙事时确立的艺术站位,是作家身份归属的重要指标。也就是说,作家“为谁写”、“为何写”、“如何写”,其身份属性应该明确。因为作家的身份选择影响叙事,作家的叙事身份,决定了作家对题材的选择和把握,影响着作家的情感姿态和价值选择。而对追求人民性的写作而言,创作立场及其表现出来的创作情感显得尤为重要。正如评论家所言:“人民性,尤其文学艺术的人民性其实还是在于作家的情感立场。”[2]

而近二十年,是中国社会转型的重要时期。复杂的、深层次的社会转型带来的是社会、经济、文化结构的转换,生产、生活机制的转轨以及意识、观念、思想形态的转变。在社会转型期,人们的行为习惯、生活方式、价值认同都发生了明显、深刻的变化。而更让人忧心的是,这个时代,世俗化高歌猛进,人们道德素质直线下滑,生态环境遭到愈来愈严重的破坏,底层群众生活步入困境,在体制漏洞和障碍之下,官场恶习盛行、腐败严重。我们是多么渴望我们的文学重新张扬现实主义的风帆,“让现实重新主义”。于是,转型期的时代语境,赋予了人民性文学创作以历史机遇。“人民的含义及其内在结构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这为中国作家的文学人民性创作作提供了一个具有宽广深厚的历史机缘和丰富的写作源。”[3]但在市场化的语境中,文学却大面积坠入了世俗化的浪潮,文学的精神价值渐被吞噬。面对这一文学现实,作为一名具有家国情怀和现实精神的作家,王跃文是清醒而自觉的。他说:“我过去写过很多所谓官场题材的小说,这同我对文学责任的理解有关。我有十九年的官场工作经历,耳闻目睹太多的人和事,常令我心绪难平。不写出来,心有不甘。”[4]很显然,王跃文认同的是文学应该有所担当的时代文学责任,其选择官场题材进行小说创作,是要把遮罩在官场的帷幕揭开,对官场进行艺术透视和人性反思的。在世纪之交,从事官场小说创作的作家人数众多,官场题材小说火爆。但王跃文选择官场题材进行小说创作,不是要加入到这种“消费官场”的热闹大潮,也不是如反腐小说般唱响主旋律。他说“有些作家容易按外界给定的程序思考问题,按格式化语言进行表达。我写《国画》,执意要抗拒这些东西。”[5]也就是说,他要确立自己作家身份独立和创作自主,而这,对于一个深具现实情怀的作家来说,显得尤为重要。

在作家身份独立和创作自主得以确立之后,作家的情感姿态、叙事立场和价值选择必然表现在其创作追求之中,而所有这些身份指标,将融合并凝聚成作家更加明确的身份属性。王跃文说:“我的乡土情结其实很深,多表现在我的生活趣味、行为习惯及思维方式、情感倾向等方面。……有乡土生活经验,对作家显然是非常有意义的。中国式的思维、中国式的情感,存留和传承于安静凝滞的乡村,而不是日新月异的城市。当我看到城市“公务员”生活的种种怪相,我最基本的价值判断其实是属于原始朴素的乡下人的。最朴素的乡下人,懂得最基本的是非。眼花缭乱的幌子,心思简单的乡下人一眼就能看穿。”[6]他还强调说:“我是按照百姓的良心去观照形形色色的人物。”[7]在王跃文这里,人民性已经不具有历史的、政治的意义,也与国民、公民等现代词汇拉开了距离,它表征的是一种民间朴素的百姓意识和民间的道德伦理。王跃文以这样一种乡下人眼光、百姓的思维模式创作出的官场小说,与时下沦为“教科书”和“窥视窗口”的许多官场题材小说相比,王跃文的官场小说在艺术趣味上显然更加艺术更加高雅。人民性的身份叙事,使王跃文的官场小说创作更加贴近人民生活和情感、同时也深刻反映了作家对人民生活和情感充满深切的关怀和热爱。“百姓的良心”成为他体察官场人物、观察观察现象、透视官场规则、反思官场文化的情感偏向和艺术立场。正如评论家段崇轩所言:“我发现,在王跃文的官场小说中,有一个经常出现、大体相似的视角人物:即刚刚进入或正在进入官场的年轻干部。”并认为这一视角人物“与作家有着千丝万缕甚至是宿命般的联系,或者说就是作家自己”。[8]在王跃文的官场小说中,他似乎特别关注那些身处官场下层的“小人物”和刚进入官场的“年轻人”,“对这些人物形象的塑造,体现着作家丰沛的心灵体验和足够的同情性理解”。[9]从这样的视角进行分析,我们更是能发现,王跃文的官场小说创作似乎也汇入了新世纪“底层写作”的文学潮流,只不过,王跃文更加关注的是处于官场底层的“小人物”的精神苦痛,而非生活苦难,这同样体现了王跃文创作的独特之处。

以上通过对王跃文的百姓立场和“乡下人”的叙事视角的分析,我们可以确认,王跃文是以人民性的叙事姿态,在人民大众的立场上,把“人民性”当作成一种叙事动力,从而在作家创作小说时介入其对题材的选择、主题意蕴的表现和叙事艺术创造之中的。

二、“人民性”的现实情结

文学的人民性最早起源于俄罗斯,由普希金最早提出,而别林斯基则最早对此进行理论界说。在别林斯基那里,所谓人民性的作家,无论是以什么题材进行创作,都“必须能同样地忠于生活。”[10]“站在他的人民的气质上,而关怀人民就是人民自觉的一种表现。”[11]也就是说,“人民性的作家”一定是“忠于生活”并关怀人民的作家。20世纪中国文学深受俄罗斯文学的影响,但在中国,文学人民性却经过了一个中国化的理论再释过程,并在1940年代生成了以阶级性置换人民性的、带有浓厚而僵硬的政治话语味道的理论形态和文学模式。甚至成为一个文学上的“专有名词”,它规约了“题材上的‘写工农兵’、创作主体上的‘工农兵写’和美学风格上的理想主义和崇高壮阔”。[12]

世纪之交重提文学的人民性,走的仍然是历史的老路,正如有评论家所言:“没有同时以人民性和文学为关键词的新的话语资源,又未能在这个维度创造出新的话语体系,重提人民性的评论家和作家就只能与旧的话语体系对接,结果便是他们都不同程度地回到了过去,复活了将人民性等同于阶级性的历史话语,自然无法为建构文学的人民性找到恰当的方向。”[13]“反腐小说”就是这种被评论界同时也被主流意识形态认为很具人民性的叙事模式而被大加褒奖的。“反腐小说”作为“主旋律”之一种,“受到了双重的束缚:国家意识形态与市场,因而是高度‘不自由’的,缺乏‘主体性’的‘非文学’。甚至在某种潜意识里,文学共同体已将它们逐入‘十七年’或‘文革’文学的行列,另外还要带上一重铜臭气息。”[14]

有学者指出:“文学的人民性总是有强大的时代背景,反映了文学和人民的密切联系,体现了人民生活最本质的方面,表达人民生活的苦难和历史期望。作家和诗人显然对人民寄寓了深切的同情,站在人民的立场上表达对历史和现实的批判,从而代表最广大人民的利益。”[15]因此,世纪之交重提“人民性”,对“人民性”进行历史重评是题中之义,但我们更应该注重对“人民性”进行当代建构。于文学而言,文学只能回到活跃生动的现实中,也只能在人民生活的时代现实中,才能重新凝聚“人民文学”的艺术精神。也就是说,现实性,应该是而且永远是“人民文学”的创作特征和精神特质。但现实是变动不居的,因此,具有人民性的文学必然是具有现实内涵的文学。正如评论家所认识到的:“文学人民性是一个历史概念,它的表现内容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变化。”[16]

王跃文是一位具有深重现实情结的作家,其"人民性"的创作取向是紧贴着社会现实、官场现实和生活现实的。他说:“现实的泥太深,我的双脚陷入其中而不能自拔。我想超拔现实,却没有这个功力。”[17]王跃文的官场小说创作显然是瞄准了中国社会转型期官场现实的。但这个官场现实却十分令人忧心,王跃文通过其小说精心构建了一个官场世界,“对微妙、尴尬且不乏荒诞的当代中国官场进行了冷峻的观照和审视”,[18]“表达他对现实政治的焦虑”。[19]不难发现,王跃文的官场小说创作所体现出来的人民性特征,与其创作对现实性题材的选择和作品所表现出来的现实性因素具有密切的关系。在这里,与“十七年文学”所表现出来的“美学风格上的理想主义和崇高壮阔”[20]和反腐小说所处的“尴尬的文坛地位与暧昧的文学史段落”[21]相比,不同的是,王跃文的小说创作现实性因素更加符合生活的逻辑,同时也更具批判性。王跃文说:“我经常会受到一种批评:你的小说太阴暗了。有的人甚至认为我故意丑化了生活。我无非是正视了严酷的现实,不是温情脉脉的,而是硬着心肠呈现了生活的真实。这是我目光的冷峻,绝不是故作阴暗。”[22]他同时强调:“目前我们最需要的是批判现实主义。”[23]因此,他说:“生活的逻辑,应该就是文学的逻辑。”[24]其小说创作也就遵从生活的逻辑,在王跃文官场小说中,官员的言行举止、官场规则的运行轨迹和官场生活的运行状态都以生活的原生态状貌出现。正如评论家刘起林先生所认识到的:“王跃文不强化令人触目惊心的生活波澜,不渲染金刚怒目式的道义激情,也不外加玄奥艰深的理性提炼与剖析,只是将一幅幅当今中国权势笼罩下的官场世相、都市场景从容周密地展示,温婉含蓄地揶揄和调侃,却能使人强烈地感受到它的阅读的吸引力、体验的共鸣性、境界的真切感和蕴涵的丰厚度。”[25]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王跃文的官场小说具有了文学人民性的新的时代特征。而这之中,表现最为突出的是其作品的现实因素,亦即有关现实的创作题材和现实主义的表现手法。他显然接续了文学关怀现实并“让现实重新主义”的中国文学传统,“注重从平凡、细微的生活现象中,从‘凡人小事’中,去发掘历史文化的底蕴,探究社会问题和民族生机”。[26]其创作,是在忠于生活的基础上对生活进行的艺术重构。他基本排除了主流意识形态的干扰,遵从生活的逻辑进行写作。其作品基本摒弃了那种“革命文学”和“反腐小说”常见的阶级性表述话语和仪式性场面,而是在世俗化的生活场景中,揭开遮罩官场的帷幕,裸露出官场的官本位生态。“通过官员日常生活的展示和命运际遇的演绎,对中国国民性予以深入的解剖和挖掘”,并“以爱为底色”,[27]在对官场现实和官场文化的批判和反思中,表达其对现实的忧患和责任。因而其作品,与同类型的作品相比,境界更显独特,内蕴更加丰厚。

三、“人民性”的人性关注

人民性是一个蕴含丰富社会文化信息的概念。在20世纪中国,文学的人民性与阶级性、党性、民族性、大众性等问题一直纠缠在一起并时有混同以致纠缠不清,这造成了对文学“人民性”的误解甚至歧见,其教训,便是有意无意地对文学的独立性造成伤害。

文学要保持其纯粹,我们能够确认的是,文学是人学,文学必须表现人。正如梁实秋先生所宣称的:“伟大的文学乃是基于固定的普遍的人性”,“人性是测量文学的唯一标准”。而人民性文学更是不能例外,而且应该更是突出“人性”的内涵。只有这样,才是真正获取人民性文学的艺术品格。但环顾世纪之交的文坛,对人性进行艺术表现的文学却发生着可怕的变异。文学表现人性触目惊心地成为了表现人的“动物性”。一些作家打着艺术的旗号,以“食色,性也”作为自己创作的理论根基,在其作品中大肆地对人的生理欲望进行展览。而在为数不少的官场题材小说中,许多作家陷入了细致入微地描写贪婪的权钱交易和极端的权力崇拜的叙事误区,将人性的丑陋甚至丑恶的一面进行“零度叙述”,有的作品甚至还表现出对权力的艳羡、对官场生存逻辑的说教以及对窥伺官场“天机”后的津津乐道。缺乏价值标高和精神引导,是这一类文学致命的缺陷。这类文学,显然也与人民性文学的美学追求背道而驰。

王跃文说:“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探求生命的本质和人性的真实,探求人类生存状态的真实。我的写作过程其实是我不断探求思考人的生命、人性、人类的生存状态的过程。只是恰好我选择了官场这一领域作为我的探求对象。正是通过对官场人生的精神性书写,我看到了生活的荒谬、无奈和人性缺失的荒凉。我写小说好像没有什么‘最终追求’。人,人性,人类已然的生存状况和应有的生存状况,永远是我关注的主题。”[28]从王跃文的创作谈中,我们可以发现,面对世纪之交的重大社会现实,王跃文以官场作为自己观测的场域,他关心的是生活在这片场域中人们的生命状态,“并不仅仅表现在正视生活的真实,不回避现实中那些阴暗、荒谬和苦难,更表现在对官场中人性缺失的挖掘,对官场文化形成原因的思考和挖掘。”[29]对人性的关注,是其创作一个突出的特征,也是其作品获得人民性品格的重要内涵。但与“十七年文学”依靠主流意识形态的权力支撑来锻造“充满浪漫主义的、被理想化了想像叙事”的人民诗学不同,王跃文以对人性的艺术关注而建构起来的人民性质地,已经突破了那种简单的文学阶级性约束,拒绝“虚假的人民性”。[30]而充盈着生命的元气,体现了作家对官场生命和官场文化的深刻关注、批判和反思。这是王跃文官场小说与同类型小说相比,其独特的艺术价值所在。

同时,正如前述,王跃文的官场小说因其关注官场小人物而汇入了世纪之交“底层写作”的大潮。因此,其小说体现出来的人民性是指向底层的。当许多官场小说作家都在大写官场腐败、官场内幕、官场规则之时,当小说中的官员级别越写越高,从局长、处长、厅长到部长、省长,省委书记一个不落之际,王跃文却特别关注官场一隅中那些小人物的心灵世界,注重人物内心轨迹的描摹和心理的刻画,书写官场中“存在的遗忘”的小人物的苦难。当“底层叙事”将关注的对象集中在贫困农民、进城民工、城市下岗职工和城市贫民等城市失业人群及边缘群体的时候,王跃文将目光对准了外表光鲜的官场,对官场边缘人物、小人物、刚进官场的大学生以及官场失势人物作为自己关注的对象,这显然就开辟并拓宽了“底层叙事”的场域,赋予人民性文学以更加宽广的概括力和包含度。

关注底层苦难无疑是文学人民性的重要题旨。但是,我们可以看到,在“底层叙事”的热潮中,一些作品“对苦难过分渲染与堆积,进而衍化为‘残酷叙述’、‘仇恨叙述’乃至‘非人间叙事’”而陷入“价值迷思”[31]。甚至一些作家由于过度响应市场召唤,他们“在美学上依恋了现实主义的观念,但不能在审美表现方式上完全依照现实主义的原则”,以致使他们不能“真正面对中国现实的矛盾,批判历史地形成的压迫机制,以悲悯的情怀关注人民大众的生存现实”,陷入一种人民性的“审美脱身术”之中。[32]王跃文在人民性立场上对官场的“底层书写”是有着自己的“文学纪律”的,他认为“作家心里应该有爱,爱生活,爱人类,爱芸芸众生,爱天地万物。有爱作底色,小说的内涵就是温暖的。”[33]显然,他要创作的小说与那种“伴随着仇恨与暴力”的苦难叙事有着天壤之别。这其实取决于作家在面对苦难时抱有的情感态度。也就是说,王跃文在书写官场小人物的生活苦难时,他更注重关注其精神苦痛,在“官场与人性的纠缠”[34]中,写出官场小人物的困惑、犹疑、焦灼、痛苦、悲伤,在对官场进行人性勘察的同时,灌注着作家深深的苦难意识和悲悯情怀。而在这一点上,王跃文与鲁迅和俄国果乏里是有着共同的精神联系的。

别林斯基在谈到作家的人民性时,认为作家“他的天性、他的心灵是与所描写的那个民族的民族性有活生生的血肉联系。”[35]中国是个官场文化土壤深厚的国度。从民族文化的层面看,王跃文由于集中于对官场人性的凝思,其官场小说的人民性便也有着民族性的文学内涵。他说:“文学是民族的公共思维,承载着民族的灵魂。”[36]他以当代官场作为透视人性的窗口,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具有了考察某种人性的标本和活化石的意义,这对于我们重铸民族灵魂显然具有启示性和参照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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