耦合理论在旅游研究中应用领域的国内研究评述与展望

杨秀平，翁钢民，张雪梅

(1.兰州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兰州730050;2.燕山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河北秦皇岛066004)

近年来，学术界对旅游文献研究的回顾和综述不断增加，这种发展态势反映了旅游学的成熟及研究学者对这个学科本质的好奇心［1］。国外对于旅游研究综述一般采用两种方法，一种是对旅游期刊评价和排序，从旅游专家的角度感知旅游期刊的质量;另一种方法侧重利用统计数据进行分析，研究在某一时间框架内，对旅游研究贡献最多的学者和机构［2］;国内一般以旅游研究的某一个领域为切入点，以时间为序进行研究进展的分析。本研究基于当今旅游研究的多学科性且注重量化分析的特点，以耦合理论与旅游研究的结合领域进行归纳和述评，并提出了4点展望。

1 用耦合理论阐述旅游与文化及音乐

1.1 用耦合理论阐述旅游与文化的关系

朱珠指出区域旅游经济的发展必须张扬自我的文化灵魂、发展旅游经济要注意文化承载力、发展旅游经济要与区域文化氛围相适应、旅游经济发展中要自觉积淀区域文化、实现区域文化与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耦合与互动［3］。刘辛田等指出文化产业与旅游业的互动式发展称为一种耦合现象，并以湘中富厚堂为例进行了实证研究，提出推进富厚堂文化产业与旅游的耦合式发展［4］。鲍洪杰等指出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聚集是旅游产业发展的重点，总结了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耦合度与系统协同性的关系［5］。张琰飞等指出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间存在天然的耦合性，并依据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耦合协调机理建立评价指标体系，对西南地区各省文化产业和旅游产业发展水平综合评价，根据耦合协调度模型对其耦合协调度进行分析［6］。

1.2 用耦合理论阐述旅游与音乐的关系

音乐与诗词耦合而成歌曲、音乐与形体活动耦合而成舞蹈、音乐与景观的耦合已成一种新型综合视听艺术。邹力宏指出景观和音乐的耦合方式为乐景同行和乐景同逆，乐、景耦合的审美效应包括审美感知的视听互补、审美联想的虚实相生、审美体验的情景交融［7］。徐彪指出音乐艺术是一项重要的人文旅游资源，音乐因旅游活动得到更广泛的传播，并提出了音乐与旅游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对策［8］。曾荣等指出音乐元素与旅游产品存在着耦合关系，从民间音乐、宗教音乐、古典音乐和现代音乐的分类入手，提出保护商业化冲击下的音乐元素;将音乐元素全方位地渗透到旅游的全过程;提高旅游从业人员的音乐素质等策略［9］。罗文等指出乡村民间音乐文化是民族文化的主要内容，在旅游中形成二者的良性互动，拉动地方经济与乡村民间音乐文化的繁荣，建议把景区作为音乐与旅游结合的媒介［10］。因此，充分挖掘地域的文化赋值，通过科学合理的手段实现区域民俗文化艺术与区域旅游经济的耦合与互动，展现旅游现象的“文化内涵”。部分学者提出以“原生自然式”进行民俗文化艺术类旅游产品开发，提倡村民的介入。但是，在某种意义上，原生自然式的民俗文化旅游开发模式是一种自杀式的开发方式。如何使旅游与民俗文化艺术双方各取所需，形成一种双赢的良性互动耦合的经济文化现象，是理论界和实业界关注的焦点之一。虽然，理论上原生文化保护和移植性文化创建可以形成一种相得益彰、惠及众生的互动耦合过程，但由于时间等因素的限制，旅游业对民俗文化艺术的反哺作用还有待进一步考察。

2 耦合理论与旅游产业研究

旅游产业要获得持续的竞争能力，就要系统把握旅游产业竞争力的形成发展机理，培育旅游产业创新能力。刘文波等指出网络化经营的方式与旅游产业本身有着天然的耦合关系［11］。李云霞等提出旅游业固有特性使其在循环经济中起着不可替代的耦合与促进作用［12］。李庆雷等指出旅游产业生态集群的运行机理主要包括清洁生产、耦合共生与社会循环，它具有集聚、生态、协同和示范四大效应［13］。韩新明分析了基于循环经济的旅游产业网络耦合机制，指出3种耦合模式:网络结点企业与其关联的产业之间的纵向耦合、网络内部各结点企业之间的横向耦合以及网络内部不同层面之间的耦合;分析了耦合的内容包括旅游产业网络内部各结点企业与其纵向相关产业之间进行的物质耦合，旅游产业网络各结点企业之间的横向服务耦合，旅游产业网络不同层面之间的信息耦合［14］。金霞对旅游产业向何处转型和如何转型等问题进行理论和实际两方面的分析，得出产业耦合是旅游产业转型机制的根本动因;农旅产业耦合是未来旅游产业转型的一个主要方向;休假制度是促发其转型的外在基本条件［15］。高大帅等提出旅游产业生态化需要在不同层面将生产和消费纳入旅游产业系统中。微观上，旅游企业进行清洁生产;中观上，建立旅游循环经济园区，促使园区企业间发生耦合关系，形成众多的物质循环链和循环网;宏观上，通过旅游循环经济，促使区域旅游产业生态化［16］。曹艳英等以自组织系统理论为基础，分析探讨区域旅游竞争力形成发展的要素结构，提出了区域旅游产业形成和发展的内生核心动力机制、外生支持促进机制以及内外生因素耦合互动机制［17］。李凤霞等从自组织与他组织理论、波特“钻石模型”及产业集群理论的角度来构建旅游产业竞争力来源的理论范式，分别从内在核心动力机制、外在支持促进机制和内外耦合互动机制的角度，剖析旅游产业竞争力形成和强化的驱动因素及其相互作用机理［18］。何勋指出农业与旅游产业的耦合，不同动力机制的耦合，提出促使农业旅游表现出四种发展状态，将农业与旅游产业耦合的发展模式分为农业资源吸引型模式和旅游产业推动型模式两个一级模式和创新农业型模式、农业企业带动型模式、政府主导型模式、旅游需求推动型模式、旅游产业集聚型模式和旅游因素辐射型模式6个二级模式［19］。张柳等研究各省区市的旅游目的地网络营销系统与旅游产业发展水平的耦合关系，采用SPSS 17.0统计软件，利用主成分分析法(PCA)，对大陆31个省区市的旅游产业发展水平进行综合定量评价;并对旅游目的地网络营销系统与旅游产业发展进行耦合分析［20］。张海燕等分析了旅游产业品牌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机制，从3个层面对大湘西旅游产业品牌与区域经济发展的耦合关系进行了探讨，最后针对大湘西区域提出了促进两者耦合发展的策略［21］。高乐华等对山东省城市化与旅游产业集群系统的耦合态势进行了分析，并进一步探讨了山东省城市化与旅游产业集群耦合发展机制［22］。邴振华等研构建了统计量对城市入境旅游人数与城市GDP的耦合度进行测算，依据不同城市二者之间耦合程度的不同，将其分为低耦合、中耦合和高耦合3种类型，最后分析了不同耦合度的城市旅游产业与城市经济的发展关系［23］。冯万荣提出了旅游产业化与城市化的3种模式:旅游产业化成为城市化的动力，城市化成为旅游产业化的动力，旅游产业化与城市化的良性循环，并试图揭示它们之间的耦合规律［24］。

区域旅游产业系统要想具有持续竞争力，其内部各组成部分要通过不断的竞争、合作、创新，推动系统产生整体新的模式和功能;要通过内外部要素的耦合互动，不断寻求突变渐变途径，使系统得以维持，增强有序程度和关联程度;通过产业集聚与扩散将系统的演化推进到最大的复杂性可能空间，且不断向良性演化。

3 耦合理论与旅游地复杂系统研究

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存在着大量的非线性因素，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过程中具有时空耦合的特征。王剑等指出龙宫风景区是独特的人地关系耦合系统［25］。吴殿廷等从供给和需求两方面论证了时间规律和空间规律的耦合特性［26］。黄金火分析了国家地质公园与区域经济水平没有明显的耦合关系，但与城市发展水平的空间耦合关系明显［27］。杨春宇等提出把旅游地演化系统投影到以旅游地生命周期与旅游环境承载力为子系统的耦合构成的低维空间上［28］。杨春宇等指出旅游地演化过程是以旅游地复杂系统内部矛盾之间的“自耦合”与“自缠绕”及其反馈循环所形成的系统“涨落”为其提供驱动力，指出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过程中的时空耦合是其重要特征，发展包含空间的系统整合模型是其未来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29］。

目前，本研究建议以“非线性思维”、“整体思维”、“关系思维”及“过程思维”的系统科学探究方式为指导［30］，以系统要素间耦合关系及其思想为切入点构建旅游地复杂系统演化理论框架，可以解决现今旅游地复杂系统研究缺乏系统性、动态性和预测性的现实性问题，并进行包含空间的系统耦合模型研究的探讨。

4 耦合理论与旅游者研究

对旅游者变化规律的深入分析，有助于揭示旅游系统内部各要素间相互作用的关系。单鹏飞以宁夏回族自治区为例，探讨了游客行为与旅游市场之间的耦合关系与发生机制［31］。刘一梅等分析了我国移民在时空上的分布，结合走亲访友所形成的“亲友”旅游流在空间上布局的特征，探讨两者之间的空间耦合性［32］。冯淑华等通过对龙虎山丹霞地貌类型及其地质遗迹、人文景观进行评价和游客感知度调查，形成游客感知率与景观评价值矩阵，并用坐标法将矩阵划分为4个象限，分析其间的耦合性、差异性和产生机理［33］。乌铁红等以九寨沟风景区为案例，采用因子分析和回归分析等方法，得出九寨沟风景区地方属性的效用和感知质量的高低是不完全耦合关系［34］。袁林旺等以江苏盐城麋鹿生态旅游区为例，采用TRAMO/SEATS模型和小波分析方法进行了游客序列的季节调整和多尺度分解，得出在景区发展初期游客数量的小幅波动对趋势影响明显，而相对稳定的客源市场形成后，游客变动对趋势影响变小，更多体现于不同尺度波动的耦合作用［35］。

此外，生态旅游与生态文明建设有着一种天然的耦合关系。生态旅游被赋予造就“绿色”旅游消费者和“绿色”公民的历史责任，本研究建议在建立和完善政策法规调控约束机制、多元化的经费保障机制、对游客生态管治内容和形式的系统规划机制、对生态旅游者环境行为的监控和奖惩机制、多元管理主体的联动和广泛的社会参与机制、生态旅游游客生态管治的科研保障机制等方面完成机制的系统再造。

5 耦合理论与旅游开发理论

在旅游资源开发过程中，要把旅游资源与人地关系复合系统结合起来。王裕德认为在优越的“原生”旅游资源开发中，应强调岩溶风光和民族风情以及不同资源个体间的功能耦合［36］。熊剑平等指出旅游是以人的目的性活动为主体的经济、资源环境、社会文化诸要素相互作用、互相渗透、彼此影响的耦合系统，基于费用-效益的系统经济性分析，提出区域旅游系统可持续发展的费用-效益分析评价模型［37］。骆华松等分析了旅游地质资源与人地关系复合系统具有特殊的空间地域分异规律，并以丽江市为实证研究对象，划分出3个旅游地质资源景观一级区、4个人地关系二级区和7个耦合单元三级区［38］。黄松探讨了基于地质遗迹资源与人地关系耦合的地质公园旅游开发布局定量研究新思路，将各地质遗迹空间格局类型与不同的人地关系类型进行空间耦合［39］。韦跃龙等认为在影响和控制岩溶景观发育的各因素之间存在着复杂的反馈关系并构成一个动态、复杂的岩溶景观成景耦合系统［40］。陈百明等探讨适合于民族地区的基于地质遗迹资源与人地关系耦合的地质公园旅游开发布局定量研究新思路，将各地质遗迹空间格局类型与不同的人地关系类型进行空间耦合，根据两者的耦合程度，构建了桂西地质公园旅游开发布局体系［41］。

人地关系系统是一个整体，作为旅游资源开发与保护的背景和依据，反映的是人地关系的综合特征，旅游资源作为众多要素之一融入其中，旅游地质资源在复合系统中是开发与保护的对象，作为研究的核心目标，突出的是个体特征。因此，复合系统中旅游资源与人地关系是开发对象与开发背景的关系。

6 耦合理论与经济-环境-旅游关系

可以把该区域经济发展、环境系统与旅游产业3个系统相互作用、彼此影响的现象定义为“经济-环境-旅游”耦合。三者之间，环境是基础。

6.1 耦合理论与旅游环境的结合

周振东较早提出旅游与环境之间存在着“天然的耦合关系”［42］。王辉等结合旅游业与水环境的博弈关系，以旅游收益反哺水环境治理为路径，减少旅游业带来的外部不经济性，从而实现“旅游—水环境”的良性耦合发展，构建了“湖区资源支撑—旅游业发展—环境评估与反哺”的可持续发展模式［43］。安瓦尔·买买提明等在指标系统构建和灰色关联技术的支持下，深入分析南疆地区城市化与绿洲生态环境之间的耦合关联程度［44］。赵莉等运用GIS，RS技术对流域旅游环境信息进行提取、耦合分析，为区域旅游资源的合理开发、环境保护、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相关建议及其科学依据［45］。陈娅玲等分析了旅游社会-生态系统的恢复力测度的方法及趋向，建立适应性管理机制，增强各利益相关者学习能力，为促进区域旅游的可持续研究提供一个新的视角［46］。董亚娟等在构建城市入境旅游流和旅游环境评价指标的基础上，利用耦合协调度函数及其量化模型，以西安市为例分析了城市入境旅游流和旅游环境两个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关系，得出城市入境旅游的发展不再简单地依赖城市旅游资源的品质和数量，旅游环境已经成为城市目的地发展入境旅游的重要基础和吸引要素［47］。

6.2 耦合理论与旅游经济的结合

任啸分析了世界遗产旅游产品的性质，即:由公共资源和一系列服务耦合而成的复合性产品，具有“准公共产品”的性质［48］。李庆雷等认为旅游循环经济的运行存在企业、区域和社会3个层面;发展旅游循环经济应以旅游企业内部循环为基础，大力发展微观层面循环;加强与相关产业的耦合，积极拓展区域层面的中观循环;利用旅游业的广泛关联性，争取融入社会层面的宏观循环［49］。韩春鲜对新疆15个地、州、市进行了旅游资源等级划分，分别与旅游经济水平、旅游经济增长速度进行耦合分析［50］。生延超等借鉴耦合度函数构建了旅游业与区域经济发展耦合协调度模型，得出湖南省旅游业对区域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滞后于区域经济对旅游产业的刺激［51］。袁丁等通过对江苏城市社会经济要素与旅游相关表征要素的对比分析，给出了江苏旅游与社会经济要素间动态耦合特征。结果显示地区GDP、产业结构与区域旅游发展有较强的耦合关系，不同城市的旅游流耦合在时间上表现出阶段性、同步性、异步性交织的特征，在空间上表现出传统文化影响的传承性和地域性［52］。吕丽辉等指出乡村旅游产品与体验经济有天然的耦合性，满足了旅游者对五种类型体验活动的要求［53］。

6.3 耦合理论与经济—环境—旅游的结合

张燕等构建旅游—经济—生态复合系统评价指标体系，采用耦合协调度函数，对桂林市进行可持续协调发展评价研究［54］。吕君等创造性地构建了旅游发展生态安全的动力学机制:目标—资本—状态—权力—精神的合理耦合与系统搭配［55］。杨智勇等构建了旅游—生态—经济系统发展分层次的指标体系，利用因子分析方法和耦合协调度函数建模方法，对内蒙古旅游、生态和经济协调发展的问题进行了定量分析［56］。王煜琴等分析了废弃矿区“经济—环境—旅游”耦合系统的构成及进行生态旅游开发的特点和存在的问题［57］。庞闻等基于协同论、可持续发展理论，对不同类型城市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关系及协调发展演变过程进行对比研究［58］。刘定惠等在阐述区域经济、旅游业与生态环境相互协调发展的作用机理的基础上，建立了区域经济—旅游—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指标体系，并引入耦合协调度数学模型及计算方法，以安徽省为例，对安徽省1990—2008年经济—旅游—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进行了实证分析［59］。庞闻等研究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耦合关系及协调发展的作用机理，运用复杂系统论构建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的概念模型和数学模型［60］。

总之，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的相互作用与反馈是决定二者耦合关系的直接原因，而产业结构、旅游资源、市场客源、城市化进程、地理位置、气候环境方面的差异则是形成耦合关系的深层基础;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能有效判断旅游经济与生态环境耦合关系与协调发展的状态，它体现出系统由无序走向有序的趋势。因此，从“经济—环境—旅游”系统发展过程中各参量之间的协同作用的强弱程度入手建立可持续协调发展模型，从综合序参量、耦合协调度和耦合协调类型等方面来描述这一复合系统可持续协调发展的动态变化趋势。只有将经济—环境—旅游的耦合模式一定时期内保持相对动态的一致性并伴随外在政策、政治等诸多环境共同演化，才能促进区域整体的适应和发展，从而使该区域获取综合竞争优势。

7 耦合理论与会展旅游

会展旅游是都市旅游、休闲旅游、乡村旅游、观光旅游等单个旅游产品的集合体，是一种混合型旅游。张伟强从研究其产业集群与会展经济的耦合关系和非耦合关系中发现，指出不同区域、不同的产业集群与会展经济的耦合作用不同［61］。唐文林指出会展旅游的动力因子主要包括会展业、旅游业和政府。会展旅游的宏观各方是其相关利益主体利益的有机统一，微观动力是会展业与旅游业的互动发展;会展旅游动力的运行关键是在政府主导下，会展业与旅游业通力合作，整合会展与旅游的信息和资源，耦合会展与旅游的关系［62］。

会展经济发展要以产业集群为依托，各地政府大力发展会展业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推动相关产业的发展。会展旅游是带动当地经济发展的纽带和桥梁，只有在政府的主导下，会展业与旅游业共享资源和信息，互动发展，不断推陈出新，才能招徕更多的与会者，扩大各种消费，引起会展经济的乘数效应。

8 耦合理论与旅游影响研究

旅游业在考虑到对环境造成影响的同时，还要考虑到众多利益群体的利益。璩向宁通过采用加权综合模型对沙湖不同功能区水质状况以及1991年以来水质变化趋势与旅游人数变化的耦合性分析，反映出沙湖水体环境质量变化主要受旅游开发影响所致［63］。熊剑平构建了居民对乡村旅游感知的影响因素耦合动力模型，选取居民个人属性与景区经营管理水平两个变量，得出当地居民对乡村旅游的感知受自身的性别、居住年限、受教育水平、收入来源的影响不显著，但受居民年龄的影响较为显著;而景区经营管理水平对居民的感知具有显著作用，并且与对旅游经济影响、社会文化影响、环境影响和整体的感知4个方面存在正相关关系［64］。刘辛田等指出红色旅游与新农村建设互动式发展是一种耦合现象，从二者耦合的物质基础、动力机制、政策背景三方面进行了分析，指出新时期红色旅游与新农村建设耦合式发展是一种必然选择［65］。杨海玲指出乡村旅游在这一经济背景下应运而生，可观的投资回报率使得乡村游成为农民就业致富的新途径［66］。

在旅游发展中，除了保护生态环境、促进环境的可持续承载外，还应探究旅游业的发展对利益相关群体的影响，要使利益相关群体在旅游业发展中受益。

9 耦合理论与旅游交通

旅游交通是因旅游需求而伴随着旅游全过程的交通线路、工具、设施以及服务的总和。赖斌等指出旅游车辆服务适配性(ATCS)是指以旅游车辆这种特殊的运载工具为物质载体，服务供应方的整体绩效与游客个体实际感知的服务质量的耦合程度［67］。吉慧等指出安徽省旅游交通发展存在着一些突出问题，如区域发展不均衡、交通与旅游发展空间耦合程度不高、存量交通设施的旅游功能未充分发挥等问题并基于以上问题提出了一些建议［68］。王永明等利用耦合协调度模型对2000—2007年西安市旅游经济系统与交通系统耦合协调状况进行了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两系统耦合互动效应明显，耦合协调度也在逐年提升［69］。杨艳分析了旅游经济和交通发展耦合的作用机制，提出二者协调发展的数学模型［70］。总之，在交通建设中，一方面对环境破坏的现象依然存在;同时，为游客提供不同运输方式和不同运输线路之间的“零距离换乘”目标尚未实现。本研究建议提升旅游交通中的安全质量和服务质量，并尽快引入旅游交通自动化、信息化的管理方法，提高效率、降低成本，实现城市交通与城市旅游系统协调发展。如何在旅游交通满足可进入性的前提下发展特色旅游交通，把旅游目的地和旅游客源地之间的“通道”转变成特色旅游产品，也是值得探讨的问题。

10 耦合理论的应用展望

(1)继续探究耦合理论在旅游相关领域研究中的深度和广度。如旅游研究中突出系统之间非直接耦合、数据耦合、标记耦合、控制耦合、外部耦合、公共耦合和内容耦合的研究，并且着重研究根据耦合程度形成各系统的排序，使各系统在保证自身系统良性循环的基础上达到系统之间互补或者反哺效用的实现。

(2)突出“解耦”思想在旅游相关研究领域中的应用。耦合理论阐述系统内部或系统之间的联系［71］，而“解耦”思想表达的是系统内部各个要素或系统之间的相互独立性。运用数学方法将旅游研究中相互联系的系统或者主体分离开，忽略或者简化所研究问题产生影响最小的运动，只分析主要的运动;对单个系统或者单个主体的影响变量简化成单个变量，从而分析出个别因素的影响，将一个多变量系统化为多个独立的单变量系统的模型。

(3)在肯定耦合理论对旅游相关研究积极贡献的同时，本研究建议应主动避免或者调整“负耦合”现象的发生，同时积极促成“负→正耦合”的转化。

(4)借助“恢复力”的相关理论，合理控制耦合的程度。恢复力强调系统经受干扰并可维持其功能和控制的能力，可以理解为系统能承受的并保持稳态的自组织能力以及系统适应能力的程度［72］。由于恢复力是由系统可以承受并可维持其功能的干扰大小测定的，所以针对系统或者系统内要素恢复力的尺度的测算应给予精确的量化。需要强调的是，对于耦合理论在旅游研究领域应用的各种理论探讨，只有与具体的对象相结合才更具有实际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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