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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地大曲对开元天宝诗歌风格的影响

2013-03-23赵梅赏黄福元

大理大学学报 2013年8期
关键词:凉州大曲诗歌

赵梅赏,黄福元

(1.河北医科大学国际教育学院,石家庄 050090;2.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石家庄 050090)

唐诗的音乐文学性质已经成为共识。共生关系中的音乐与文学相互影响,音乐参与到诗歌风格的生成过程,使盛唐诗歌达到艺术的高峰。开元、天宝年间,唐代音乐的代表——边地大曲应运而生。唐代郑綮《开天传信记》云:“西凉州俗好音乐,制新曲曰《凉州》。开元中列上献之。”这是第一支见于记载的边地大曲。宋代程大昌《演繁露》卷七“凉州、梁州”条云:“乐府所传大曲惟凉州最先出……后遂讹为梁州”。而后,“开元二十四年(公元725年),升胡部于堂上,而天宝乐曲,皆以边地名,若《凉州》、《伊州》、《甘州》之类”〔1〕。这一音乐形式迅速成熟,并对诗歌的语言、题材和情感表达等产生影响,从而影响到盛唐诗歌的风格。本文拟探讨这个过程的作用机制。

一、择体选韵

边地大曲对诗歌体裁及择韵有极为重要的影响,具体体现为七绝体的着力运用和择韵上多用发音明亮阔朗的韵部。

首先,七绝体成为边地大曲最为常见的传辞形式。

对七绝体的重视是“盛唐之音”的一大特点。林庚曾论:“这时候成为诗歌最奔放的语言乃是绝句与七古,而绝句又是以七绝为主的。唐诗的可贵,正在于他是深入浅出的,提高与普及统一的,而绝句与七古这更接近于生活语言的旋律,因此就成为最活跃的文艺形式”〔2〕211-213。林氏仅从语言本身论述了这个问题。其实,“七绝之所以成为最普遍的诗歌形式,与盛唐大曲的流行有关。盛唐大曲流行,所歌大多数都是绝句。如《凉州》、《伊州》、《甘州》、《陆州》、《簇拍陆州》、《水调》莫不如此”〔3〕198。声乐作品的节奏、节拍直接关系着声诗音节、词组和句式结构,故此《唐声诗》下卷多篇均列有“律要”一项。要与开天边地大曲的旋律型契合,一个基本要求就是采用绝句体裁。

声曲配合中,诗歌句法的长短、形式,受音乐音节、拍子的直接制约。基音和韵字位置要吻合;语句的逻辑重音和乐曲的弦律重音要吻合;每个句子的第一个字应唱得结实饱满,故须置于重拍上。这样,只有特定句式才能和特定乐句配合。与边塞大曲配合的句式就是律句。这种句式符合声乐发音规律,固定了下来。后世词曲之句法“无论怎样变,律句总是最基本的句式”〔4〕。乐工取词配乐时,可以完全不顾及整段配词意义上的完整性,任意剪裁改编,却绝对不会放松对句式的和乐要求。宋代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卷二十一引《蔡宽夫诗话》云:“乐天《听歌》诗云:‘长爱《夫怜》第二句,请君重唱‘夕阳关’’,此句尤佳。今《摩诘集》载此诗,所谓‘汉主离宫接露台’者也。然题乃是《和太常韦主簿温阳寓目》,不知何以指为《想夫怜》之辞。”估计就是乐工取其声律和乐,遂以谱入。此外,诗歌的长度也受曲长的制约,配边地大曲者必为绝句,有时乐工甚至为此将律诗割半。《乐府诗集》之《睦州歌》用的就是王维《终南山》“太乙近天都”后半。

关于以上论述,要说明一个特例:《石州》。《石州》传辞为杂言,体近令词:“自从君去远巡边,终日罗帏独自眠。看花情转切,揽镜泪如泉。一自离君后,啼多双脸穿。何时狂虏灭,免得更留连。”粗看起来,这似乎有悖于前文“大曲与七绝相关”的论述。但是,这支曲辞可能相对后出,而非《石州》大曲本辞,故王国维、王小盾言大曲都未论及。它不载于《文苑英华》,而首见于《乐府诗集》卷七十九“近代曲辞”,又见杨懊《词品》卷一“回纥”条。大曲被摘编改编成杂言令词本属常见,如《凉州》《甘州》《伊州》都有相应令曲。唐人武元衡尚有《石州城》一篇:“丈夫心爱横行,报国知嫌命轻。楼兰径百战,更道戍龙城。锦字窦车骑,胡笳李少卿。生离两不见,万古难为情。”字数小有不同,而格式相近,估计与《乐府诗集》所收的《石州》是就同一曲牌填写而成。其性质与《云谣集》中同一牌调有数种不同格式的曲词完全相同。因此,《石州》传辞的特例并不悖于前论。

其次,边地大曲风格刚健雄强,要求配辞的演唱效果明快嘹亮,这就使得边地大曲择韵上有特殊的要求。

为配乐而讲求声律的追寻,并不像一些人误解的那样终止于初唐。在盛唐之后,还出现了一批有关著作,如《诗格》之首章即为“声调”,可见其对声律的重视。此书旧题王昌龄撰,王昌龄即以善作声诗知名。

边地大曲混合胡乐,风格雄健,旋律明快,因此,对其传辞也就有了特殊的要求。“歌曲上的表情音色,实际都是靠母音表现出来的……每个母音的发音,在声音效果上都有各自的特性。从感情表现的角度来分析母音的特性,大致上可以分为明母音和暗母音两类。例如‘i’、‘ai’、‘ei’等母音发音比较明朗,属于明母音;‘u’、‘o’等母音发音比较沉闷,属于暗母音”〔5〕。考察《凉州辞》的传辞可见,诗人有意选用发音明亮的字作为韵脚。孟浩然、王翰、王之涣各有《凉州词》二首,移录如下:

孟浩然:异方之乐令人悲,羌笛胡笳不用吹。坐看今夜关山月,思杀边城游侠儿。浑成紫檀金屑文,作得琵琶声入云。胡地迢迢三万里,那堪马上送明君。

王 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秦中花鸟已应阑,塞外风沙犹自寒。夜听胡笳折杨柳,教人意气忆长安。

王之涣: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单于北望拂云堆,杀马登壇祭几回。汉家天子今神武,不肯和亲归去来。

六首诗歌的韵字如下:悲、吹、儿、杯、催、回、堆、来,文、云、君、阑、寒、安、间、山、关。这些字可分带鼻音、不带鼻音两类,每人每类各一首。它们韵母一般较明亮,且多带有一种浑厚圆润感,而不同于[i]的尖细、[ai]的脆亮。王之涣《凉州词》首句“黄河”或作“黄沙”。如就写景的真实性言,“沙”字似较妥,但二字有阴阳之别,“河”字显然更为响亮,所以通行本作“河”字。

当然,和下面要论述的一系列问题相同,这种决定关系不能机械地看待。毕竟,音符和语音间并无确凿可证的对应关系。谱入乐谱时,“音有平仄,多必不可移者,间有可移者;仄有上去入,多可移者,间有必不可移者”〔6〕,其关系具体而复杂。一定的字音变化并不一定造成拗嗓,何况多数时候,即使拗嗓也无关宏旨。今天的很多音乐家强调,在演奏时,“不要醉心于妨碍歌辞理解和歪曲辞义的音乐”〔7〕。证之敦煌歌辞,同牌调曲辞的形式也并非严格统一的——一来填字疏密有别,二来不同乐人所用曲谱也不尽相同。但是,开元、天宝年间,用乐集中于宫廷周围,而当时上层社会对音乐多有留意,音乐、文学配合比较严谨,所以我们才能作出以上分析。而在后来的长期流传中,边地大曲本身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一方面,乐曲不断吸收新的质素,逐渐复杂化,长度也随之延长;另一方面,唐人有移调演奏以求新变的习惯。后者如“原属正宫的凉州曲,康昆仑在宫中弹奏时改用黄钟宫弹奏,段善本又新创了《道调凉州》,以致康昆仑须(需)要千方百计求得他的谱本”〔8〕226。白居易还有《秋夜听高调凉州》。《碧鸡漫志》卷三载:“今凉州见于世者翻七宫曲,……伊州见于世者凡七商曲”,既然音乐变化了,那么与之相适配的文词当然不会保持不变。变化的时间当在中唐以后,而以安史之乱中宫廷音乐流散为断限。实际上,这些移宫变调产生的曲子未必都有相应的配辞。比如段善本的《道调凉州》,估计只是器乐独奏而已。

综上可见,边地大曲的独特音乐性对诗歌的体裁选择和声韵使用有特定要求,并对开元、天宝年间诗歌的创作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值得重视。

二、题材选择

多由边将进献、融合了胡乐的边地大曲,曲调自然富于边地风味。因此,其配辞也显示出同样特征。也就是说,边地大曲的传辞在题材及意象选择上也体现出鲜明的边地特色。将边地大曲的传辞随意排列几支于下,与前引六首《凉州词》同看:

《伊州》

歌第一:秋风明月独离居,荡子从戎十载馀。

征人去日殷勤嘱,归雁来时数寄书。

第二:彤闱晓辟万鞍回,玉辂春游薄晚开。

渭北清光摇草树,州南嘉景入楼台。

第三:闻道黄花戍,频年不解兵。

可怜闺里月,偏照汉家营。

第四:千里东归客,无心忆旧游。

挂帆游白水,高枕到青州。

第五:桂殿江乌对,雕屏海燕重。

只应多酿酒,醉罢乐高钟。

入破第一:千门今夜晓初晴,万里天河彻帝京。

璨璨繁星驾秋色,棱棱霜气韵钟声。

第二:长安二月柳依依,西山流沙路渐微。

阏氏山上春光少,相府庭边驿使稀。

第三:三秋大漠冷溪山,八月严霜变草颜。

卷旆风行宵渡碛,衔枚电扫晓应还。

第四:行乐三阳早,芳菲二月春。

闺中红粉态,陌上看花人。

第五:君住孤山下,烟深夜径长。

辕门渡绿水,游苑绕垂杨。

《凉州》

歌第二:朔风吹叶雁门秋,万里烟尘昏戍楼。

征马长思青海北,胡笳夜听陇山头。排遍第一:三秋陌上早霜飞,羽猎平田浅草齐。

锦背苍鹰初出按,五花骢马喂来肥。

《凉州曲》柳中庸

关山万里远征人,一望关山泪满巾。

青海戍头空有月,黄沙碛里本无春。

显然,在上引诗歌中,关山、黄河、大漠、雪山等具有崇高感的边地意象密布其中,使其境界宽广宏阔。边地大曲多作于开元、天宝年间,那时配用的文词是其本辞,即使不咏调名,也至少与之相关。毕竟曲子既以边州为名,其调式旋律自然就是为表现这些题材而作,与之最相吻合。由这样的音乐决定,本以“味淡”名家的孟浩然所写《凉州词》二首也同样慷慨昂扬。

由于配器等方面的特点,盛唐音乐特别适合雄健阔大的题材。边地大曲曲调结构中有一重要部件称为“入破”,指其以琵琶为主乐器,声音繁碎。《新唐书·五行志》云:“破者,盖破碎云。”后世北曲的情况可以拿来参证。北曲亦用琵琶为主乐器,声音繁碎,在与文辞的配合上“声情少,文情多”。较之“声情多,文情少”南曲——对大曲而言是清乐——呈现出雄壮刚健的特色〔9〕。边地大曲和北曲用琵琶的七声音阶,清乐、相和大曲和南曲用五声音阶,故前二者音色较为激昂。笛曲当时也很流行,《凉州》等曲又常用笛吹奏。笛也传自西域,高亢脆亮,音色激越。因此,边地大曲用笛表现,也算相得益彰。郭茂倩《乐府诗集》引《乐苑》云:“《石州》,商调曲也。又有《舞石州》。”《舞石州》,见于南卓《羯鼓录》。羯鼓“其声噍杀呜烈,尤宜促曲急破,作战杖连碎之声;又宜高楼晚景,明月清风,破空透远,特异众乐”〔10〕。正是盛唐之音。

下面两位诗人的创作很说明问题:盛唐代表诗人王维在《凉州》牌调下写出的是雄健的“征戍辞”,在齐梁旧乐《昔昔盐》调下写下的却是“碧落风烟外,瑶台道路赊。何如连御苑,别自有仙家。此处回鸾驾,缘溪满翠华。洞中明月夜,窗下发烟霞”〔11〕1109这样体近齐梁的作品。相反地,中晚唐国力衰弱,边州多陷吐蕃,诗人的精神状态不会像盛唐时那样爽朗乐观,但为《凉州》配辞时,薛逢仍然写出了建功疆场的豪情——“昨夜蕃兵报国仇,沙州都护破凉州。黄河九曲今归汉,塞外纵横战血流”〔11〕1118。盖因《凉州》曲调,曲带风雷之声。《全唐诗》第五一一卷《王家琵琶》可证:“金屑檀槽玉腕明,子弦轻撚为多情。只愁拍尽凉州破,画出风雷是拨声。”边地大曲曲辞作者常常是边塞诗名家。林庚在讨论“盛唐诗风”时曾说:“代表这方面(指七绝、七古的语言最代表盛唐诗风)的诗人有王昌龄、王之涣、李颀、高适、岑参。(案:除李外,他四人都有边塞题材的边地大曲曲辞传世。)他们的作品多半是以边塞为主题的。这正如前面所说,乃是盛唐所特有的主题。……唐人开阔的胸襟、不尽的语言,在此乃成为典型的表现”〔2〕211-213。

反之,如果词作者偏离曲调规定的题材领域,就难免被内行取笑。《唐声诗》下编转引明代彭大翼《山堂肆考》徵集一五“王维笑”条:“开元中,李龟年制《胡渭州》曲云‘杨柳千寻色,桃花一苑春。风吹入帘里,唯有惹衣香。’维笑其不工。自是龟年制曲,必请维为之。”《胡渭州》一曲,刘元鼎使吐蕃时曾用,可见其盛大庄严。李辞题材及风格与之不侔,当然不妥。只有当曲调流传既久,渐行渐远,旋律要素发生了改变,配辞才会在文人不断翻新中,离开本题。盛唐时代,用乐集中于宫廷周围,“一般诗人与歌者之间还有一定距离”,所作歌词和本题关系比较稳定,“不像中唐以后,诗人和歌者密切合作,所写多集中在诗人与歌者之间的情意上,从而形成单一的绮艳风格”〔3〕193。到那时,诗风已和盛唐气象相去甚远。

综上可见,边地大曲在题材的选择上,以及意象的使用等方面都有特殊的规定性,形成鲜明的个性特征,这也对盛唐边塞诗歌产生了较为突出的影响。

三、情感表达

“诗歌与音乐是姐妹艺术,二者在塑造形象、反映现实方面既有相接近的一面,又各有一定的特殊性。前者为语言的艺术,主要通过语言和用以解释概念的词汇、言语,以塑造形象、表达感情。后者为声音的艺术,主要依靠乐音的高下、长短、轻重、徐急以及音色等表现手段,依靠单音在单位时间中运动发展所造成的各种节奏、和声,构成旋律,形成音响结构,进行乐音造型以表达情性、描写对象”〔12〕。边地大曲配词的音乐、文学双重品格,决定它必须充分考虑这两方面的要求。既然是为已有乐曲配词,诗歌的情感节奏就必须俯就音乐的规定性。

首先是宫调对声情的规定。今存边地大曲中《甘州》是羽调。《管子·地员篇》谓“凡听羽,若马鸣在野”,表明羽调适合表现激昂雄壮的情绪。《元氏长庆集》卷二十一《琵琶》:“学语胡儿撼玉玲,甘州破里最星星”。《凉州》是宫调,但其中商声占优势,有“宫不胜商”的评论,其他曲调都属于商调。燕南芝庵《唱论》总结:宫调典雅庄重,或“富贵缠绵”,或“惆怅雄壮”,或“感叹伤悲”;商调感伤,或“悲伤宛转”,或“凄怆怨怒”〔8〕573。从演奏效果看,《杜阳杂编》卷中记吴元济伎女沈阿翘在宫中演奏《凉州》云“音乐清越,听者无不凄然”;许浑《丁卯杂集》卷八之《吴门送振武李从事》说“伊州一曲泪双双”与燕南芝庵所言正相吻合。类似记载还多,文繁不举。从传词分析,这两支曲子也的确描写了戍卒思妇之悲,如:“可怜闺里月,偏照汉家营”(《伊州歌》第三),“开箧泪沾襦,见君前日书”(《凉州》第一)。《伊州》曾有双调曲流传〔8〕573,按《唱论》,双调刚健,“健捷激袅”,也符合传辞情况。其次是乐器音色对情绪的规定性。前文已论琵琶是边地大曲主乐器,其繁碎激越的声音特点适宜表现激烈的感情活动。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何大量记载表明边地大曲有催人泪下的力量。

由于这种规定性,边地大曲的曲调对于作品的感情表达有重要的牵制作用。唐人其他创作实践可以为这个问题找到一些旁证。比如刘长卿为“剑南神曲”配词时,并不知道此曲实为明皇怀念张九龄所做的《谪仙怨》。但他所写曲辞“晴川落日初低,惆怅孤舟解携。鸟去平芜远近,人随流水东西。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独恨长沙谪去,江潭春草萋萋。”仍传达了哀怨的情绪。

综上可见,边地大曲曲调所属的宫调及曲调的情感,必然影响到其传辞的情感,并构成开元、天宝诗歌苍凉激越、动荡感人之情的重要组成部分。

四、结语

边地大曲源于胡乐,同时,汉民族的文学作品在少数民族地区的传播非常普遍〔13〕。当然,本文所涉及的各项问题,都只是就大致趋势而言,不能完全排除例外。盛唐诗风的形成,是文学内部发展和外部环境影响相融合的结果,有其复杂的社会、思想、文学根源。但是,与之共生的音乐是一个重要的,不容忽视的影响要素,边地大曲无疑是其中重要的音乐因素之一。当然,边地大曲对唐诗的作用机制绝非机械、不可逆的。事实上,只有当影响文学发展的诸多要件共同作用,才会最终形成一个时期的文学风格。

〔1〕欧阳修.新唐书·礼乐志〔M〕.北京:中华书局,2000:315.

〔2〕林庚.中国文学简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

〔3〕吴相洲.唐诗创作与歌诗传唱关系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

〔4〕启功.诗文声律论稿〔M〕.北京:中华书局,2002:158.

〔5〕路多维克·察科尼.实用音乐〔M〕//余笃刚.声乐语言艺术.长沙:湖南大学出版社,1987:4.

〔6〕俞彦.爰园词话〔M〕//唐圭璋.词话丛编.北京:中华书局,1983:400.

〔7〕杨荫浏.语言与音乐〔M〕.上海:人民音乐出版社,1983:149.

〔8〕杨荫浏.中国古代音乐史稿〔M〕.上海:人民音乐出版社,1980.

〔9〕王骥德.曲律〔M〕//朱谦之.中国音乐文学史.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13.

〔10〕南卓.羯鼓录后录〔M〕.北京:中华书局,1957:14.

〔11〕郭茂倩.乐府诗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9.

〔12〕施议对.词与音乐关系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8:6-7.

〔13〕纳张元.文学教育与民族凝聚力〔J〕.大理学院学报,2013,12(1):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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