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的火车站
2013-02-24澳大利亚
文 _ [澳大利亚] 蔡 成
澳洲的火车站
文 _ [澳大利亚] 蔡 成
不起眼的火车站
去年我突发奇想,决定领年仅5岁的女儿走访悉尼周边小镇。有了想法就行动,父女俩但凡赶上风和日丽的周日就整装出发,兴冲冲坐火车游览澳洲小镇。2012年,我搬家到中央海岸,又利用周末转了不少海边小镇。
要说澳洲的火车站,实在没法跟中国比。说了你都不信,除了悉尼中央火车站的硬件设施看起来比深圳、广州的火车站仅差毫厘外,其他市镇火车站跟中国同级别的相比要落后几十年。我所见90%以上澳洲火车站的站台、楼梯都是素面朝天的水泥沙砾,公平点讲,澳洲火车站也有两点必胜中国:一是盲道平直突出;二是上下进出必有为腿脚不便者服务的设施,要么是电梯,要么是平缓的坡道。
最初几次出游,我们就吃了几次小亏。我以为一出火车站就是吃喝拉撒皆便利,哪料只猜对一半:公共厕所有,吃喝只有小卖店提供的端之即走的咖啡,其他美食则不供应。幸而澳洲小镇都不大,步行个把小时也足以把心脏部位逛完,最多走半小时就能找到快餐店。正是在这东张西望找吃喝的过程中,我发现火车站附近的建筑物和中国的完全唱反调。
举几个例子。在里士满小镇,还没出站,撞入眼帘的便是威严的阵亡军人纪念碑和两尊货真价实的退伍大炮,接着是占地宽阔的公共运动场和设施齐全的儿童游乐场。里士满是个古老的乡镇,大多数房子很破旧,车站旁最壮观的建筑物是图书馆和教堂。另一条铁路的尽头是卡令菲德,车站旁的森林还在,仍以绿肺的身份为市民提供最新鲜的氧气。
毒品交易集散地
澳洲著名风景胜地山间小镇凯通芭,出车站就是商业街,可盘踞街心位置的是花草丰茂的公园。仍是在这条街上,100米之内竟有建筑风格迥异的三座高大教堂。这几座教堂以及街旁不少旧房屋的墙上都标明了建筑时间,均年逾百岁。出火车站向左走50米还可进入一个私人捐献的老公园,是一个世纪前的捐赠,继续默默为市民服务。近些年才被蜂拥而来的华人和韩国人占领的伊士活翻新扩建了火车站,无须出站,站台上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图书馆和市民运动场……若说哪个火车站旁没有大片绿茵,又将图书馆和教堂赶得远离车站,我在脑海里打捞记忆,还真想不出。
小小的例外也有,如我住了多年的布莱克敦,4层高的商贸楼与车站近在咫尺。但在车站的另一侧,就是占地数平方公里的市民休闲公园,大片阔野绿意盎然,新建的图书馆紧挨商业大楼,离车站步行约3分钟。该图书馆称得上西悉尼最阔气的图书馆,藏书丰富。另一个西悉尼重镇帕尔马塔,出站也是四五层高的商厦,商厦旁竟有个百年公共墓地。这令我咋舌不已,若在中国车水马龙的交通要塞出现墓地,就算地下躺的是声名显赫的老祖宗也要挖尸骨搬新家。
实际上,在火车站旁建购物中心是柄双刃剑,对老百姓来说是便利,但也为犯罪提供了便利。生意人都清楚,人流集散地往往也财源滚滚,毒品贩卖者就相中了这点,于是澳洲的小宗毒品交易大多都在火车站附近达成。偶尔回家晚了,我们会撞上在火车站角落里注射毒品的小青年,这些小青年并非暴徒,但总让我胆战心惊。我牵着女儿落荒而逃。澳洲其实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正如俗话所说,林子大了,啥鸟都有。
城建由选民说了算
一些唬人的口号,如:“地铁上黄金楼盘,火车站旁金钻豪宅”常见于中国的促销楼盘,火车站是寸土寸金的风水宝地。同样是火车站,为何澳洲另有一番风貌?我说过,和女儿瞎走澳洲小镇不过是突发奇想,因此抵达每个乡镇都是走马观花。后来发现火车站附近景致与中国的截然不同后,对其原因的追究也只是浅尝辄止,倒是希望能借此推敲“澳洲国情”。
回想欧洲人初抵澳洲大陆,也并非抱着建经济开发区的使命而来,不过是英国犯罪分子多了,监狱不够,故分流部分到新大陆来。澳洲大陆土地贫瘠,气候干旱,欧洲移民踏足这块蛮荒之地后,首先必选取水方便、土地富饶又平坦的地方。马车是拓荒澳洲之初的交通工具,既然后来的火车比马车好,澳洲人决定引进。遗憾的是,适合修建火车站的平坦地方,早被人捷足先登了。澳洲法制走的是君主立宪的民主路线,澳洲人的觉悟又难得有中国人的高度,所以要么另择地块建车站,要么火车站建设尽量扩大规模。但老教堂早就在了,阵亡将士纪念碑早就在了,不能因为要建火车站就让它们挪窝。至于火车站旁的图书馆和大型公众休闲运动场或公园,则是新生事物,好似火车站的配套设施,伴随着火车站的出现而出现—在我看来,它们真的好似一个整体,存在于我走访过的大多数小镇。据称澳洲成人是人均一台小汽车,但未成年人是国家的花朵和未来,图书馆和运动中心更主要是为他们服务的,如果这些公众设施建在远离交通便利之地的话,我敢说营建计划一出台就会被选民们否决。要知道澳洲的制度决定了一个铁的事实:一个城市的建设,小到一个公厕,大到一幢政府大楼,不是领导拍脑袋说了算,而是市议会说了算,而议会的议员是选民投票选出来的,故而归根到底,城市建设由选民说了算。
我们曾路过几个建在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农场旁的袖珍火车站,也就早晚上下学时几个孤零零的孩子当顾客,其余时候根本就无人出入。除方便老百姓的日常生活这一目的外,火车站往往因经济发展的需要而出现,经济要发展,难道要历史和文化遗产为经济让步,一拆了之?澳洲人才不肯干那傻事。文化和精神不能为经济让步,健康也不能为经济让步,布莱克敦前往里士满的铁路沿线,有好几个火车站旁都是森林,全是参天树木。有好几个火车站建在海边,填海造田式的壮举暂时我还没见到。连大海和森林都舍不得去打搅,难怪老火车站也罢,新建火车站也罢,都不肯给人添乱。
我来澳洲这几年经历了两次联邦总理大选,见识过数次地方政府选举,每次选举,执政党和在野党,还有一些势力微弱但理想远大的小党派都会唇枪舌剑,斗争相当激烈,谁都摆出血拼到底的架势,但奇怪的是,没一个党派喊出“以人为本”的政治口号。然而在走访了累计不下30个澳大利亚火车站后,我想自问自答。何谓“以人为本”?这就是。事实摆在眼前,当“以人为本”早成为一个国家的常识,就没有人会把它当成口号喊出来去讨好民众。
译制片配音质量为何下降
原来我们推崇的那些大师们都将“信”“达”“雅”作为配音的标准,遵循配音就要贴原声的做法(大家可以试着将《简·爱》等片子瞬时切换配音和原声,可以发现是可以顺接的),而现在由于制作成本、翻译水平、对白稿子质量等因素,特别是畸形的“二度创作”的错误理念,造成了某些影片的配音水准下降。
最根本的是,原先一部电影,从看原片、导演分析、人物角色确认、初对、复对、试录、实录、审片、修改……要经历很冗长、复杂的过程。但现在一部电影的制作周期只有一周甚至3天,其中的质量差别是不言而喻的。(hax)